“這就是機器人的命啊。”梁橋友說完後感歎道。
陳銘二人聽完後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梁橋友的話,而且這樣的想法和言論確實令他們震驚,一直以來隨著科技的發展和技術的進步,生活上肉眼可見的科技的東西逐漸增多,但是回想起來確實沒有大量地使用機器人的情況,如果說機器人技術含量高,但是比機器人技術含量更高的都已經出現在生活中了,而且如果只是幫助和輔助人類生產和生活的話機器人的智能化程度可高可低,但是即便這樣也沒有遇見大量使用機器人的情況,如今聽完梁教授的話陳銘深刻的明白,不論科技擬的發展和技術的進步如何快速,如果只要威脅到人類生存和社會穩定的都沒有它們的立足之地。
“那這和你們組織的內鬥有什麽關系?”
“其實真正引起內鬥的不是決定論和系統論的論戰,而是實用論和學術論的論戰。”梁橋友又引出了兩個新概念。
“聽名字應該很好理解。實用論的觀點就是研究的目的是基於應用的目的之上的,一切的研究為了能在最後可以作為產品進行應用。而學術論更偏向於對宇宙真理的探索,對世界真實面目的追求。所以這個才是我們機械派和生物派真正衝突的地方。”
“這兩個觀點我覺得可以互相兼容啊,比如做的一個研究即便現在沒有產生應用,但是可能會給未來的應用或探索真理作為一個鋪墊。”陳銘說出自己的想法。
梁橋友欣慰地點點頭,“陳警官,你比起很多學者有著更好的科研思想,但是啊,在我們這個體系中,讓這兩個理論起衝突的根本原因還是一個字。”說完,梁橋友分別看看陳銘和於禁宏。
陳銘和於禁宏也互相看了看,先思考了一會陳銘先回答道:“命?”
梁橋友笑著搖了搖頭,“不是。”
於禁宏說:“那是道?”
“也不是,其實是一個最簡單的東西也是最複雜的東西。”梁橋友繼續賣著關子。
“那到底是什麽呢?”陳銘好奇地問道。
“錢!”
“錢!?”
“沒錯。就是錢!每個科研人員都離不開錢,即便現在我們進入了社會的中級階段,但是錢還是維持社會運轉的一個基本手段,尤其在科研上,沒有錢,你有多麽美好的設想,多麽完善的理論,你也什麽都做不了!”
“那錢跟這兩個理論有什麽關系嗎?”陳銘不解道。
“我們每做一個項目就要申請資金或者自己去拉投資,如果你的結果價值達不到需要的資金,那麽投資也好申請的項目也罷,都不會來找你的,這也是現在基礎學科非常難的一點,因為他的科研可能沒有具體的產出,沒有具體的成品,所以資金就收不回來,那麽這樣的話他即便僥幸的拉到一筆錢來做,做完之後沒有產品沒有可以轉化成品,那麽他下一次去還能拉到錢嗎?”梁橋友心痛地反問。
陳銘和於禁宏沒有想到,在人們心理高高在上的科學也要拜倒在金錢的腳下。
“尤其現在科技發展,也不是全部吧,絕大部分的研究都是需要很多儀器的,現在的科研環境不像是科學啟蒙那段時間,很簡單拿一個小推車就可以做實驗的了,有時候光檢測就需要很多大型的儀器,這些儀器不論是買還是借或者是維修保養,都是需要錢的,可以說現在的科研沒有錢是不行的,所以才會加劇了實用論和學術論之間的分化和衝突。
”梁橋友惋惜地說。 “那麽也就是說你們機械派是支持實用論的,而生物派是支持學術論的了?”陳銘問道。
“不不不,現在是形成了四股力量,學術論在機械派和生物派中都有,同樣的實用論也是,你看我現在即便是機械派的領軍人物,但是我也為組織的分裂和分化感到心痛。還記得我當時剛加入組織的時候天真地想自己可以為科學奉獻自己,可以去改變這個世界,但是現在我已經無力回天了,我只能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足以了,把我所有的成果能夠流傳下去就夠了。”說道這裡,梁橋友的眼眶濕潤了,完全看不出是意氣風發的科學界的一名大家的樣子。
“所以現在的情況可能更為複雜了。 ”於禁宏開始擔心地說道,“如此一來不能簡單地將這些人分類為機械派和生物派,甚至其自身內部都有爭執。”
陳銘點點頭,也感到接下來調查的難度會非常大,而且可能涉案的團夥不止一個。
突然,於禁宏注意到一個問題,“梁教授,我想問,假如這個只是你們組織內部的衝突的話,為什麽會影響到世界各國呢?”
說到這裡,梁橋友愣了一下,“我們組織本身就是全球性質的啊。”
陳銘和於禁宏一拍大腿,現在終於弄明白了,高宏兵還是在撒謊,看來必須要對他直接走司法程序來審訊了。
“我們本身就是科學界的一些同仁組織的,所以並不會因為國家不同就限制,只是我們組織不會去涉及政治,也不加入國家間的爭鬥。”
“該死的,我這就回去把高宏兵這個混蛋扣上!”陳銘氣憤地想要站起來。
“先冷靜,先冷靜。梁教授,今天非常感謝您能為我們解答一些疑惑。”
梁橋友擺擺手,“希望你們能盡快把這場鬧劇結束掉吧。”
陳銘出了研究所後,再也忍不住了,“邢近昭這個糊塗蛋!引薦了個這樣的人!我看應該把他也給抓起來!”
於禁宏趕緊給陳銘降降溫,“先別急,別生氣,沒準邢近昭也是像咱倆一樣被蒙騙的呢?總之咱來現在先回去把高宏兵控制住,之後去找邢近昭。”
陳銘氣憤地原地轉圈,自己現在真的是有氣沒地出,過了一會他冷靜下來,“走吧,咱們先把高宏兵這個家夥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