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白璐和牧野並排著騎著馬,向著幽蘭堡前進著。折騰了一天,終於是教會了牧野如何騎馬。當然,也或許可以說,終於是讓牧野學會了怎麽和他的“戰馬”烏琪相處。
“要不是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今晚咱倆就該吃馬肉了。”白璐依舊憤憤不平的說道。
牧野白了他一眼,回復到:“你可得了吧,要不是你說我們烏琪是驢,我們烏琪才不會這麽折騰呢,是不是。”說到這,牧野語氣都變的諂媚了起來,這一白天,牧野已經吃夠了烏琪的整,這會骨頭都快顛的散架了,是一萬個不願意再得罪它,面對白璐的抱怨,牧野不得已回擊到。烏琪聽完,歡樂的打了個鼻響,似乎在說對牧野說的非常認可。
“你這個膽小鬼,懦夫。”聽到牧野這麽一說,白璐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趕情不是你在它身上坐著。”牧野小聲低估著。一邊走,一邊看向了天邊的太陽。火紅的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金色的霞光照耀著大地,照的四周也如同披上了一片金紅色。在深秋的田野裡,冬小麥剛剛被播種下去,綠油油的冒出了嫩芽,空蕩蕩的田野裡幾個破敗的稻草人孤零零的立在田頭,和遠處同樣孤零零的一小片松樹林遠遠的遙相呼應著。
“牧野,問你個小問題啊。”白璐突然略帶緊張得問到:“這幾個破稻草人你看一下,是不是有點眼熟啊”
“你怎麽看個稻草人也大驚小怪的呀,到底咱倆誰是山裡的。”牧野沒好氣的的說道,好容易感覺有些夕陽西下,身處在詩歌中的感覺,被白璐這一叫喚,全都打亂了,牧野沒好氣的說道。牧野向田野上望去,那幾個稻草人身穿著破舊的深色鬥篷,頭頂著尖尖的深藍色大蓋帽,身上掛著的一些鐵罐頭筒子,在晚風的吹拂下,叮鈴鐺啷的響著。在長長的袖子遮蓋下的,一把鋒利的鐮刀,被捆綁在稻草人手的位置。其大小和真人無二,若不是被捆在背後的十字木樁上,肯定會讓人誤以為是幾個裝扮恐怖的活人站在地頭了。“這幾個稻草人真瘮人,我們快走吧。”牧野撇了撇嘴到。
“嗯,也許是我看錯了,我們快走。”
兩人說罷,雙雙催起了胯下的馬匹,一前一後,開始向城市方向奔去。
太陽逐漸下落,漸漸的天邊的晚霞也漸漸的散去了,一抹抹的黑暗開始爬上地面。兩人縱馬而行,不一會,天便徹底的黑暗了下來。
“快停,快停,籲。”牧野越跑越覺得不對,慌忙停下了馬,並大喊著叫白璐也停了下來。
“什麽情況,老白,你這路可帶的不對啊。”牧野驚慌到,隨即四下張望起來,開始返程時,原本還可以遠遠的看到的幽蘭堡,但現在不知道為何,城堡卻不見了蹤影。
“媽呀!”四下張望的白璐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指著路邊的田野裡大聲說到:“牧野,你他媽的看那邊。”
“啥呀。”牧野隨著白璐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嚇出一陣冷汗:“這,這不是那幾個稻草人嘛,我們怎麽又回來了。”
“是啊,什麽情況啊!我怎麽感覺我們好像一直在繞圈啊”白璐著急的大聲說到。“我們剛才是有走了什麽岔路嘛,要不怎麽又繞回來了?”
“岔路?應該不是岔路。”牧野咽了口唾沫,穩定了一下情緒說到:“這一路一直是直勾勾的呀,我可沒看見什麽岔路,但咱倆好像真的是繞了一圈又繞回來了,別慌啊,別慌,咱們好好想想,
這是啥情況啊。” “能是啥情況啊,迷路了唄。”白璐著急的嚷嚷到,指著牧野騎著的烏琪就罵:“都怪你這個家夥,好好死不死把我們帶了這麽遠,現在可好,迷路了吧。”烏琪不服氣的,發出兩陣鼻音。
“你說他有啥用,都這會了,還是趕快想想怎麽辦吧。你不是見多識廣嘛?”牧野沒有好氣的說道,二人這一打別,反倒是不是那麽害怕了。
“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啊,我哪知道怎辦啊。”白璐有些慌亂了,一時也有些懵。
“切!”牧野鄙視到:“讓我想想讓我想想啊,對,咱得先解決了照明的問題,迷路肯定是因為看不清路,這馬上可就一點亮也沒有了啊,要是真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咱哥倆可就麻煩了。”
“火把,咱們做火把吧。”被牧野這麽一點,白璐突然就開竅了,隨即說道:“這個就交給我吧,剛才我看見那邊的田地邊上有些松樹,我包裡還有火石,咱們先去生上一堆篝火,然後就可以再加工一些火把了。”白璐一邊說著一邊就跳下了馬背。拉著韁繩牽著馬,一路小跑,就向著松樹的方向跑去了。一邊跑一邊還低頭撿了一些田間的茅草當做火引子。不愧是行武出生,受過軍事訓練,速度也麻利。折樹枝,搓火引子,打火,不一會,一團篝火就被點著了。白璐緊接著又開始做火把。
首先,他先在松樹上找到了不少樹脂,把樹脂刮在了隨身攜帶的一個小鐵盒裡。然後把鐵盒放在了篝火旁邊加熱,將裡面的樹脂融化。同時撿起了幾個松果,把松果挨個泡在了融化的樹脂裡,這就把火把的燃芯給做好了。轉過頭來,白璐招呼牧野撿來幾支較為平直的樹枝,用石頭砸著匕首吧樹枝的一頭劈成兩半。然後再劈一次, 劈成四瓣。把沾有樹脂的松果塞到這四瓣裡,一個火把就做成了。
“嘿,老白,你還有這個能耐。”牧野驚歎的看著白璐。
“那可是,你白哥可不是吹出來的。”白璐一點也不謙虛的回答道。
兩個人的一番忙碌,再加上火堆的生起,讓兩人暫時忘記了恐懼。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兩人圍坐在火堆前,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滿天的星鬥也格外的昏暗,就像是在濃濃的黑霧中一般。牧野餓了一天,肚子終於是咕咕的叫了起來,之前由於恐懼,一時間忘記了饑餓,現在平靜下來,一時間饑餓感又湧了出來。牧野上上下下摸了摸口袋,什麽吃的也沒能找到。白璐白了牧野一眼,故作老謀深算的說到:“沒出過門子的人就是不行,連預備口糧都不知道。”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的馬上拿下包裹,翻騰出幾塊乾餅子。
“你可拉倒吧,我的口糧怎麽沒的,你心裡沒點數啊!”牧野回擊到。
白璐尷尬的笑了起來,這才想起來,由於牧蘭姐姐給牧野準備的乾糧實在是好吃,這一路上,他沒少和牧野要吃的,牧野的那袋子口糧,大半都是讓他給嚼完了。
在夜風的吹拂下,牧野和白璐無奈的圍坐在火堆前烤起了餅子。
“你說咱們下一步怎麽辦啊。”白璐一邊翻騰著餅子一邊說到。
“等唄,還能怎麽樣,天亮了,自然就能出去了,實話說這種事情我經歷過一次。”牧野攤攤手無奈的說到。
“啥,你這也有經驗!”這回輪到白璐一臉驚訝的看向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