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譎怪誕的街道,坐落著買k粉為生的地痞流氓,境外不比國內,如果擋了他們賺錢的路,都別想活。
哎呀呀——————
漫長的怪叫聲足夠吸引他睜開眼睛,只不過剛睜開眼睛,他就被眼前的人吸引了目光。一身香奈兒套裙,腳上那YSL的小跟鞋啪嗒啪嗒的在地上發出聲音,純金色的頭髮,較好的妝容有些讓人看不出年齡。
“鄭哥,你終於醒了?”女人一下子飛到自己的床頭旁,一臉期待的撲棱著自己長長的睫毛。
“鄭哥…是誰,你又是誰?”我問她,她尷尬的笑了笑。
“鄭樊哥,我是黎倩,要不是您給我撐腰,我早就被捅死了。”那說話方式又迎合又感恩,倒也是懼怕自己。
看著窗戶外的雨發出的聲音是滴答滴答的,鄭樊又一次陷入了睡眠。黎倩見人許久沒有反應,也不好再說話了,蹬著她那雙YSL的小跟鞋就關上了門。
夜幕降臨,他卻突如其來的蘇醒了,身體完好,只不過心臟似乎做了手術,一條長到他小腹的疤痕,可以用開膛破肚來形容了,難道這該死的組織還拿著自己的器。官做了研究?不過疤痕恢復到幾乎看不出來,想必黎倩是花了不少錢救自己。
這地方不能再待了,鄭樊剛要起身,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這身體是睡了多久,已經連下床走路都這樣麻煩了。
“小姐囑咐了,先生要是想出去幹什麽都行,但還是得做恢復。”鄭樊點點頭,然後被護士扶了起來。
“鄭哥,我一聽說你摔倒了就趕過來了。”黎倩眼睫毛忽扇忽扇的,好像是被渴望嘉獎的貓兒。
“辦出院,我得去境外。”
鄭樊那張俊俏的長相,溫潤如玉。只不過臉上一點生氣都沒有,活像個剛從墓裡挖出來的死人。
“鄭哥您這不是難為我嗎,江東那裡的人還盯著你呢,雖說已經公布了你的死訊,但他們一天沒找到屍體,你也隨時就會死。”
鄭樊啞口無言,對著廁所的鏡子,看著自己壞掉的半顆眼球,已經幾乎全是眼白了。
“鄭哥,如果你對你的眼睛不滿意,我可以給你…”
鄭樊知道黎倩是做什麽生意的,保送醫科大學,如果自己想恢復,黎倩主了刀,不出三個月自己就能完好如初。
“不了,記個教訓。”
鄭樊的一條腿還是不能太動彈,隻好讓黎倩扶著自己坐電梯,終於辦了出院。
一出門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就接上了他們,鄭樊知道她這生意不光彩,賺再多錢也不應該…
“下次換輛車,這車這麽招搖,江東的人遲早發現。”
呸呸呸——
黎倩示意自己知道了,又遞給鄭樊一把槍,是一把左輪手槍,看樣子是很舊了。
“這是我給你收拾的東西。”
“警局給你的?”
“是啊,他們說人死了還是把東西還給他家人吧。”
左輪手槍是他在境外當臥底的唯一證明,至於拿回去以後…
海底沉船死了多少兄弟,還是沒能拔出來背後那顆毒牙。
:“鄭哥?”黎倩幾乎是小心翼翼的去叫他,鄭樊反倒是恍惚之間終於緩過神來。
現在只能等個機會,趕緊逃離這個地方,如果自己還在人世的事被知道了,到時候估計另一顆眼球都得供人收藏。
“黎倩,這事兒你到時候要還是非得參與進來,遲早是鬧的你家破人亡。”
黎倩自以為是他大哥打趣自己,不過他乾的事多麽危險,幾斤幾兩自己可以掂量。
她不動聲色的笑了笑,唇角掛著的一抹兒勾人的笑容是因為鄭樊這個“老父親”一般的考慮。
黎倩是養女,在黎家爭了一方淨土又如何?還不是人家腳底下的一條狗。
“鄭樊,我跟你講啊,你要是再這麽說話我可把你半路扔下車嘍。”說話語氣幾乎是有些打趣,鄭樊看著副駕駛的化妝鏡,自己缺失的一顆眼球,現在的他早就沒了幾年前那般的意氣風發。
你要知道,這是趟渾水,我們…
黎倩幽怨的眼神從化妝鏡反射過來,鄭樊呆住了,這幾年,確實苦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