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爺,你再醜,少個眼珠子我都覺得是香餑餑。”
鄭樊扯了扯嘴角,把帽簷壓的很低,車還要開幾十公裡,先睡一下吧。
“賀隊,你看一下屍檢報告,很明顯是被人拖拽到河邊投屍致死的。”說話的是小陳,賀閻冷冷地看了一眼,大致翻看了一遍。
“很刻意的謀殺案,有明顯的勒痕,屍體已經出現屍斑,大致是一天前死亡。”
賀閻對這些報告不感興趣,僅僅是覺得這案子已經出現的頻率太多次了,罪犯敢在自己眼皮底下動歪腦筋,一看就是後面有人還在搞鬼。
江東什麽時候又開始不安生了,賀閻每次查到線索,恰好就在那斷了,如果總局沒有內線,線索根本不可能會斷。
“慢慢查,估計和前三月的那次車禍爆炸案有聯系。”賀閻看著屍體上覆蓋白布,狠狠地咬了一口漢堡。
小陳算是佩服賀隊,這場合也有條不紊的吃著漢堡,新來的法醫助理都把膽汁吐出來了。
“新來的,叫什麽李純?”
李純也顧不上吐了,拿著紙巾擦擦嘴,剛想說話轉頭又開始吐。
賀閻看了一眼,轉頭喝了一口可樂。
“要是這都不行,可別說是我賀閻的人。”
賀閻出了名的不把自己當人看,對下屬也是努力的就發獎金,純純富二代出來體驗生活。
鄭樊睜開眼,看了一眼車外,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鄭哥,醒了?”鄭樊點點頭,聳了聳肩,感覺睡的蠻舒服。見鄭樊哼著小調,一副**子的模樣。
黎倩打趣的逗逗樂,笑鄭樊多大年紀了還沒找對象。
“你又不是我媽,說實話我媽她…”
“放心吧,阿姨在養老院很安全,我托人照顧著呢。”
“什麽時候去看看阿姨?”
鄭樊沒吭聲。
眼下重要的是去江東藏起來,畢竟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快了,快到了。”
鄭樊一副病殃殃的模樣,看的人好生心疼。刀削般的下顎線,少年般稚氣的姿態仿佛昨日重現,少了一顆眼珠還是藏不住那眉眼間的英俊。
“再睡一會兒吧,快了,到地方叫你。”
他點點頭,壓低了帽簷,又一次閉上眼睛。
賀閻玩弄著他腕間的的手表,價值幾十萬的表就隨隨便便的戴在手上。孫少林看見了,又以為這小子不務正業炫富呢。
“孫少林你少跟我眉來眼去,我對老頭兒不感興趣。”
孫少林好歹是個四十歲的中年老人了,被這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教訓心中好不是滋味。
“瞎說!我沒事看你幹什麽?”孫少林瞪了一眼賀閻。
賀閻打趣道:“因為我帥又有錢,家裡有錢有勢力。”
孫少林咳嗽幾聲。“是不是出事了?”
“老孫,這江東又不安生了,是不是當年組織的余黨又出來禍害人了。”
“噓!別嚇唬人!”孫少林大聲呵斥。
賀閻握著孫少林的手心劃拉“有監聽?”
“有。”
“老孫,估計是我多想了吧,也是,早就死光的髒東西怎麽可能又出現呢?”
孫少林哈哈大笑,“你小子趕緊哪涼快哪待著去,警局不是你家。”
“我都任職四五年了,老孫你真沒良心,用完就甩。”
笑聲中彌漫著戰爭的硝煙,又是一場無聲無息的揣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