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格鬥，冷兵器，手槍，步槍，機關槍，設雷，小口徑火炮，偵察，敵後滲透.....”蔣方震拿著蔡鍔初步開出來的訓練項目，不由有些怎舌，“我說大帥，你這可是讓這個特種兵把所有軍種的本事都學了個全啊。”　　蔡鍔點頭道，“現在西方有了專門的獵人學校，用來培來培養尖兵。”

　　蔣方震點頭道，“兩軍交戰之時，若是能有一支這樣的部隊在敵人心臟口插上一刀，確實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也許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不過照這個項目上看一個特種兵的訓練成本，恐怕都能趕上兩個班的普通士兵了，大帥只要能拿出錢來，我是很讚成建立一支這樣的部隊的。就怕到時候大帥打退堂鼓。”

　　“若是以後再加上跳傘，戰車等方面的訓練，恐怕訓練成本還要高。兵貴精，不貴多，特種尖兵的要求太高，數量注定多不起來。三兩百個人我還是承擔得起的。”蔡鍔笑道。“軍校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還在建校舍，第一批學員兩百六十人，從川軍三個師，三個旅的優秀士兵裡面選拔，大帥倒是好算計，這樣下去，不出兩三年，整個川軍的控制權必然全部掌握在大帥手裡。”蔣方震道，從陸軍速成學堂裡面畢業的學生必然會被派給川軍各個部隊擔任中低級軍官。過個兩三年，各個師，旅的軍官都被軍校回爐了一次，確實無人可以撼動蔡鍔在川軍中的地位了。

　　“民國禍亂之源便在於兵歸將有，這種局面將在四川被徹底終結。”

　　“大帥！任公從北京的來信。”向傳義在屋外道。

　　“拿過來。”蔡鍔接過信粗略的看了一下。便笑了起來，“我這個老師跟日本人接觸才一兩次便發現了日本人圖謀不詭，可有些人卻一直看不懂。”

　　“任公說了什麽?”蔣方震不由問道。

　　“我老師說從天津逃到南方，日本人確實出力甚多，可以說沒有日本人的幫助根本無法安危抵達，可壞就壞在日本人表現得太過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蔣方震哈哈大笑起來，“這個任公，別人幫忙倒是幫出麻煩來了，後百一句話是正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朝中有人好做官啊，我看任公到京去擔任財政總長，比來四川要好。”

　　“老師在北京，有些事我辦起來確實要順利一些。”蔡鍔點頭道。

　　“對了，按大帥的規定，士兵的訓練強度比之前的川軍強了可不是一兩倍，如果沒有油犖，士兵們可未必吃得消啊。”蔣方震不無擔心地道，所謂的強軍都是用錢砸出來的，一天三頓也不過多了一頓，火食費多不了多少錢，可真正訓練起來，器材，彈藥，肉食這些加起來，也不容小視。

　　“報告！”王化為打開的門上輕敲了幾下。

　　“過來吧。”蔡鍔向王化為道，“馬貺生在管軍械，你這裡一直沒什麽事好安排，心裡沒怨氣吧。”

　　“一切聽從大帥安排。”王化為道。

　　“人非聖賢，心裡有點不舒服是正常的。”蔡鍔擺手道，“前任軍需處長做得不怎麽好，今後你把軍需這塊挑起來，這幾萬大軍吃喝拉撒，光靠向外面采買也有些行不通。特別是士兵的訓練，不能缺了油犖。四川道路狀況不好，騎兵暫時太奢恥了，不過大軍出征，卻不能少了馱馬，曳馬。四川的養豬業也頗為發達。我看這樣，軍隊內部開發幾個農場出來，用來養豬，養馬。”

　　“大帥，開墾農場，卑職可不能缺了人手。”王化為道。

　　“你放心，四川什麽都缺，唯獨不缺人手。”蔡鍔笑道。“具體事務你不必親自插手，交給專人負責就可以了，另外還有一項重要的任務，軍隊療養院，這是重中之重。”

　　此時各地軍閥條件十分有限，以致於許多受傷士兵都無法得到極時的救治喪失戰鬥力，退役，甚至死亡都並不奇怪，尤其是現在缺乏抗生素的年代。“我已經向美國采買了相關醫藥設備，到時候你找人負責給我培養軍醫，生產藥品。”

　　“大帥，劉師長求見！”向傳義再次在屋外道。

　　“這個劉積之，不在軍營訓練軍隊，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麽。”蔡鍔嘴上嘀咕了一句，很快便道，“讓他過來。”

　　王化為知機發退了下去，同走迎面而來的劉存厚打了個招呼。

　　“大帥，參謀長。”劉存厚向蔡鍔和蔣方震行了一記軍禮。

　　“積之啊，這段時間你也忙得夠嗆，來，坐。”蔡鍔招呼劉存厚坐下。

　　“多謝大帥。”劉存厚坐下道，“大帥，實不相瞞，這次積之來有一事相求。”

　　“你說。”蔡鍔笑道。

　　“說實話，卑職以前在瀘州呆了一段時間，在納溪也呆了大半年，後來隨大帥進了成都，原本還挺高興的。成都可是四川的首府，不過這幾個月住下來，並不怎麽舒服。可能是水土不服了，想厚個臉皮，請大帥準許卑職調回瀘州駐防。”劉存厚討好地道。

　　“回瀘州?恐怕不太好。”蔡鍔搖頭道，“我剛把劉湘調到瀘州，大軍來回調動太過繁瑣。要不這樣，既然積之你身體有恙，不妨去修養一段時間，第一師師長的位置我給你留著，誰都搶不走。”

　　劉存存面有難色，又同蔡鍔訴了一番苦，不過蔡鍔只是不允，將目光看向蔣方震這個學長，蔣方震也只是勸說不要離開成都，劉存厚便只能無功而返。

　　“這個劉積之，在瀘州當了那麽久的土皇帝，現在到了成都，怕是受不了大帥的管速。”劉存厚前腳剛走，蔣方震便一針見血地將劉存厚的不爽指了出來。

　　“寧為雞頭，不為鳳尾。瀘州雖然不比成都富庶繁華，但再好的地方自己做不了主，又怎麽比得上在瀘州一言九鼎。”蔡鍔不經意地笑道。“去瀘州不成，居然還想去重慶，看來我這個學弟未必安份得下來呢。打起仗來一推再推，發起牢騷倒是一把好手。”

　　“劉積之這個人過於圓滑，這次大帥未滿足其要求，要提防一二，畢竟第一師就在眼皮子底下。”蔣方震道。

　　蔡鍔點頭，雖然同劉存厚一起並肩作戰過，不過在蔡鍔看來，相處時間不長的熊克武也比性格過於圓滑的劉存厚要可靠。是以才會將劉存厚的第一師拴在身邊。

　　“老爺。”肖小蠻是督軍府新找的丫環之一，地地道道的成都人，因為戰爭的關系破家， 機緣巧合下進入督軍府，算是根紅苗正，背景清白。

　　“嗯，夫人呢?”雖然還未正式成親，不過於清芳已經是督軍府公認的女主人了。

　　在冷藏室那邊。

　　冷藏室是蔡鍔起的名字，此時的冰箱還是以蒸汽為動力的。之前是沒有條件，過慣了後世的日子，此時有了能力之後，蔡鍔做的第一件私事便是給督軍府裝上電機。一台小型的直流發電機足夠供應整個督軍府了。丫環沒當多久，不過在督軍府小蠻卻漲了不少見識。那種只有黑夜在外國領事館外才能隱約看到的電燈泡，大熱天能把水凍成冰的機器，裝在牆上會轉動的風扇等等。

　　“今天怎麽回來得這麽早?”在督軍府住了沒多少日子，於清芳知道蔡鍔喜歡喝冰鎮的葡萄酒解暑，是以這些天只要天氣熱，便會在蔡鍔回家之前事先準備好。手從冰桶內取出一瓶酒打開，給蔡鍔倒上了大半杯。

　　“這不是想你了嗎。”蔡鍔笑著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又將杯子湊到於清芳櫻紅的嘴唇邊。

　　“油嘴滑舌。”

　　“我已經派人去湖南老家接我的家人過來，等家裡人一到，我們就把事情給辦了。”蔡鍔將於清芳摟了過來。

　　聽到蔡鍔的家人要過來，於清芳心裡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我的母親是個很慈祥的人，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再說你這麽漂亮，又不醜，有什麽好怕的。”蔡鍔感覺於清芳捏自己的手一緊，不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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