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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突然傳來一陣不大的聲音,同時奪住了周以綏和時蘊的目光。
絢爛多彩的煙花在夜幕中盡情綻放,形成巨大的花束,在空中散開,像是無數片花瓣在空中散落。
太美了,美到時蘊呼吸都停滯了。
後知後覺,時蘊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元旦。
外面的煙花持續不斷,將潔白的牆面明明暗暗印上彩色的燈光,一下又一下。
時蘊偏頭看向周以綏,眼睛裡閃著細碎的光,“周以綏,又一年了,這次過年,我們又在一起。”
“時蘊,我能許個新年願望嗎?”
“啊?”她遲疑道:“我們的春節不是過陽歷吧?所以現在就是新年願望?”
“那我能用下時蘊許願瓶嗎?”
“什麽?”
“能不能就這樣,別離開了。”
“什麽?”
時蘊不解地看著那燃放著的一個又一個煙花燈光印在周以綏的臉上,明明暗暗。
過了良久,周以綏說道:“就這樣吧,每年轉頭你都在。”
給他一個承諾,讓他心安一些。
時蘊炙熱的目光盯著他,像是過了一個又一個世紀。
“你去浴室之前我們好像約定後,等你出來我在問,現在我可以問了嗎?”
被她這樣看著,周以綏昏昏沉沉像是又大醉了一番,“可以,你想問什麽?”
“你願不願意——”她頓了下,隨後眼神發著光,繼續問道:“和我一起組建一個我們的家呢?”
一起組建一個我們的家?
周以綏不敢確定她的意思,隻得在門外不敢進去。
“怎麽了?”時蘊笑道:“怎麽不說話?這讓我覺得被拒絕了。”
她好不容易有勇氣說出來,為了他們的未來又跨了一步。
“周以綏?”
周以綏目前的狀態太過安靜,
低著頭,隱約聽著有些更咽。
“怎麽了?”
時蘊這才注意到他臉頰已經變得緋紅,原本的眸子裡也噙滿了淚水。
“真的嗎?”
“嗯?”
周以綏重複道:“真的願意和我一起組建家庭嗎?”
時蘊笑道:“那我可以先問個問題嗎?”
說著話的同時,外面又綻放了一片煙花,像是打在周以綏的心上,“你說。”
“以後孩子誰看?”
“我。”
他回答地迅速,似乎沒經過大腦。
時蘊勾著他的脖子,“酒醒了嗎?”
——(以下內容今晚改,明天看吧)
燈泡事件被超市老板娘傳了出去,趙忱上學創業成功脫貧,是他們鎮上有名的人,他們都很好奇,像時蘊這樣一個嬌貴的小千金,怎麽會回來受苦,難道是時家破產了?這種可能性還是很小的。
所有人好像都在看她的笑話,拿她的事情當作飯後茶談。
時蘊不適應那樣的目光,一連幾天沒出過門。
“姐姐?姐姐?你在家嗎?”
路瑤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時蘊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連續做了好幾天的噩夢,頭昏昏沉沉的。
她應了聲,才發現嗓子有些沙啞。
路瑤聞聲推門走了進來,打量著周圍,這個房子荒廢了好幾年,原來的‘好’早就被時代淘汰了。
她走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時蘊手撐在床上起身,連忙走過去,“姐姐,你怎麽了?”
時蘊搖搖頭,清了清嗓子,還是沙啞,“怎麽了?”
“姐姐,這個給你。”
映入眼簾的,是一顆粉色的糖,上面印著熊的形狀。
時蘊看著眼前的小姑娘,接受了她的善意,“謝謝。”
“姐姐,你自己在家不害怕嗎?”
看著如此單純的眼神,時蘊滿是心事,眼簾垂下,低笑:“害怕啊!”
可是,在哪兒都害怕。
自從媽媽去世之後,她每天都在那個諾大的別墅裡,冷冰冰,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爸爸可以早點下班。
可是父親的形象已經在她心裡倒塌了,沒人能愛她,沒人能給她安全感。
“我也害怕。”路瑤雙手抱緊她,聲音悶悶地說道:“爸爸媽媽乾活的時候從樓上掉了下來,全都不在了,那時候我很害怕,幸好還有哥哥。可是聽哥哥說,姐姐的親人去世了,但姐姐沒有哥哥。”
時蘊心像是被人揪了下,將眼眶的眼淚憋了回去,她摸著小姑娘的頭髮,淡笑道:“沒事了。”
路瑤哭紅了鼻子,從她懷裡鑽出來,發自內心地說道:“姐姐,你真好看。”
時蘊笑了,“你也是。”
隔壁又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鎮上的房子不隔音,這幾天睡夢中,她總能聽到零零碎碎的聲音。
見她聞聲下意識地往外看去,路瑤說道:“隔壁是周炙家,他脾氣很壞,經常惹事。”
時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周炙的驕縱她見識過。
“對了,你哥哥是跟周炙哥哥有矛盾嗎?”
在她的印象裡,路迢和周以綏好像都不是很壞的人。
“不是。”路瑤解釋道:“我哥哥年紀比他們大,初中輟學就去維修站乾活了,跟他們玩不到一起去。”
時蘊點了點頭,那當時打起來,應該不是路迢的本意。
一直到了傍晚,路瑤才被路迢喊走,時蘊拿著手機給她拍了好幾張照片,小孩子,對什麽都很好奇。
打開很久沒用的微信,那個所謂的父親,一條消息都沒有發,倒是許也發了幾十條,基本是天天都在問她去哪了。
她頭有些疼,因為家裡太冷,衣服都不太厚,像是發了高燒,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哥哥。”昏暗的巷子裡,路瑤仰著頭看路迢,“姐姐身上好燙,像瑤瑤那次一樣。”
路迢轉頭看了眼亮著燈的窗戶,沉著眸子,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黑暗的角落裡,周以綏緩著勁兒站了起來,眼神落在那盞暖黃色燈光處,眼神黯然。
從兜裡摸出疊的方方正正的紙幣,往藥店裡走。
他不愛多管閑事,可是現在,周以綏看著手裡的袋子,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瘋了才花了攢起來買教輔的錢,瘋了才像小偷一樣爬上了女孩子家的牆。
暖黃色的燈光在黑暗的夜晚尤為顯眼。
周以綏看了看月亮,差不多十一點了。
她還沒睡?又等了很久很久,屋裡沒有任何的動靜,燈還是一樣的亮著。
心裡有了猜想,他從牆上跳下來,輕聲走到屋前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