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響起,教學樓裡一陣倉亂,四面八方的聲音傳過來,像是在警示著兩人。
時蘊見周以綏立馬直起身子,她有些莽撞地將他拉了回來。
周以綏毫無防備,身子順著她的力氣下去,一時間,四目相對,鼻尖挨著鼻尖,時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菊香,一時間有些晃神。
“怎——”
話還沒說完,周以綏突然覺得唇上一軟,夾著時蘊身上特有的香甜,他的大腦突然斷片了。
時蘊這是在親他?
許的是和他當時一樣的願望?
察覺到時蘊的力氣用盡時,周以綏開始佔據了上風,寬厚的掌心扣在她的後腦杓上,用力將她按在自己身上。
下樓的同學絡繹不絕,他們就在最陰暗的角落裡做著這樣讓人激動且提心吊膽的事情。
周以綏攬著時蘊的腰,他們緊緊抱在一起,等到人走光,沒了響聲,兩人漸漸松了口氣。
相互看去,時蘊臉頰上還帶著不太正常的緋紅,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害羞。
自己到底做了什麽輕浮的舉止?
“怎麽了?”周以綏的嗓音啞了很多,時蘊瞬間臉更紅了,她將頭埋在周以綏的臂彎裡,“都怪你。”
周以綏低笑,“嗯。”
“那我生日那天你要補償我個禮物。”她突然抬起頭,眼神裡滿是期待的星星。
“你想要什麽?”周以綏算計著天數,就在下周,自己要是買東西的話肯定買不了多好的,如果自己買材料自己做呢?
時蘊搖搖頭,“沒什麽特別的,只要你給的,我都喜歡。”
“給你個京大入取通知書?”周以綏開玩笑,本來也就想打趣一下,時蘊接了話茬,“你要給我發一個?”
“我給你的又不是真的。”
“那也可以變成真的啊!”時蘊反駁的很快,不懷好意地笑道:“要不我把京大買下來?”
“......”雖然知道時蘊是開玩笑的,但還不得不感歎,這萬惡的資本家啊!
周以綏將她扶著站好,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時蘊有些驚訝他的行為,剛想罵
他真狗,就見他半途而返。
“走啊。”
她沒了底氣,“去哪兒?”
“你不覺得疼嗎?”
時蘊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不知道從哪裡掛了一道,白皙的皮膚上出現了一道鮮紅的印記。筆趣庫
逃了整個晚自習的兩人絲毫沒有回去寫作業的覺悟,月光灑在周以綏拿著藥棉的手上,一時間不知道是他的膚色冷白,還是因為有月光的原因顯得他手上的皮膚過於冷白。
“周以綏,你有點營養不良。”她掌心撐在木椅兩側,不由自主地說道。
周以綏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似乎不太理解,自己都長到187了,為什麽還營養不良?
“不是說你光長個就可以了,你看看你自己,我總是覺得你比我瘦。”
周以綏失笑,“有肉的。”
“真的?”她眼裡像是放了光,湊近他,“是哪裡?腹肌嗎?”
被她突然靠得那麽近,周以綏覺得有些燥熱,他躲過去,又被時蘊追過來。
手裡的藥棉下意識松開,抓住了她的手腕,害怕他下一步的動作。
“怎麽了?”時蘊有些不開心,卻見周以綏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朝著他視線的方向看去,時頌文西裝革履、滿是嚴肅地站在不遠處。
原本和周以綏打鬧的手瞬間僵在原地。
他什麽時候來的?
時頌文的身後站著他的助理,助理旁邊是一輛蔚藍色的凱迪拉克。
時蘊從周以綏的身上起來,紅痕已經被他快速地消了消毒。
時頌文就那樣站在原地不動,時蘊也像沒看到他那般跟周以綏說著話,只不過兩人的氣氛低了好幾個度。
她覺得不能這樣待下去了,正當她想要站起來的時候,時頌文的助理大步走了過來,在她耳邊輕輕彎腰說道:“時總有事情找您,正好我送您回去吧。”
時蘊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一想到要和時頌文單獨相處,她腦子就像炸了雷一樣。
上次將她關起來的日子歷歷在目,她的羽翼還沒有豐滿,不能這時候對抗。
可是,要想讓她乖乖
的回去,她也不怎麽樂意。
感覺到手腕上一熱,時蘊順著手腕上的手看過去,周以綏像是護崽子一樣護著她,說句不怎麽好聽的,現在的周以綏讓她想到了曾在鎮上人家養在門邊看門的狗。
助理有些尷尬地回頭往向時頌文,看著時頌文的臉色,他被嚇到了,應該是不滿意吧。
時蘊轉回頭,將腕上的手移開,衝周以綏比了個ok的手指。
這已經
是他數不清多少次看她離開的背影了。
時蘊走近才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煙味,那煙味的源頭是時頌文。
她有些詫異,時頌文是有潔癖,更不怎麽吸煙,今天是怎麽了?
“聊完了?”
正當她想他的身側過去時,時頌文的聲音傳來。
時蘊背脊一僵,下意識地覺得時頌文有些奇怪。
他手裡夾著剛點燃不久的煙,煙頭上被風一吹,細碎的火邊便露了出來。
“看來公司的事情不多,這才九點多您就回來了?”
“如果不早點回來,還看不見我女兒賴在一個男人的懷裡。”時頌文因為吸煙聲音變得有些粗獷和擦玩了。
時蘊不想搭理他,轉身坐在了車的後座,閉目養神。
連時頌文的車裡都帶有他身上固特的味道,這得住多久?
一路上,時蘊和時頌文都沒說話, 可以說是相對無言。
下了車,時蘊直接去了臥室,怕時頌文突然闖進來,她掛上了鎖。
蘭姨很早地等在門口,不理解這匆匆的兩個人。
“如果這時候周以綏在就好了。”她看著純色天花板,不禁感慨道。
小手順著枕前摸去,從枕頭底下夠出來手機。
周以綏的名字在微信好友的最上面,很明顯,一眼就能看見。
“這時候應該到家了吧?”
時蘊這樣想著,就打了過去。
還沒等到周以綏那邊接通,臥室的門就傳來一陣雜亂聲。
時蘊起身看去,還沒等她走到,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時頌文站在幾個傭人的中間,目光陰沉地看著她。
被遺忘在床上的電話被人接通,跳著幾分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