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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行紀》第3章:南林玉教子,溫天衢收徒
  “娘,我回來啦!乾爹還給了蛋糕~”木小葉推開虛掩的院門就喊。

  知道林家姐妹花不對付,只能說乾爹給的蛋糕嘍,管她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木小葉揣著狡黠心思穿過左右栽著海棠的前院和會客的前廳,走到後院見還沒人搭話,“咦~這是出門啦?大晌午的能去哪兒嘞?”

  清河鄉雖然地處偏僻,但幾十年的淳樸經營也讓這裡的小山村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主要也是這裡確實很少來外人。

  見正堂幾間屋子裡也都沒人影,木小葉將蛋糕放在正堂的案桌上,轉身去了自己的東廂房。這是自己三歲後好容易爭取來的獨立空間。

  木小葉沒溜兒得甩掉布鞋,遊到自己裡間臥室面窗的書桌前,竄到椅子上盤腿而坐,抓起桌上的乾爹牌大鐵壺,對著壺嘴就是一通頓頓頓。

  “嗝~額~”喘了口氣的木小葉晃悠著椅子好不愜意。今天不僅沒撈著自己老娘打,還終於從乾爹嘴裡套出了南家姐妹花不對付的原因。雖然探聽這種關於自己老娘的秘密來沒什麽用,既不能為外人道也、也不能以此作為把柄要挾老娘少打自己,但想想今天的探秘一行還算收獲滿滿就是高興。哈哈。

  木小葉想到這,嘴角不禁一翹,自己這個跳脫的性子和挨揍的童年也算是遺傳了自己老娘的衣缽。原來,自己的娘親年輕時這麽有趣有故事。

  說起這南林玉和南培玉姐妹倆也是從小一塊兒長起來的。娘家在幾十裡外的北河莊。

  年長幾歲的堂姐南培玉,年幼失怙、年少失恃,算是由叔父南鴻烈、也就是南林玉的父親一手帶大的。也許是年少坎坷,南培玉性子自小柔弱,更喜自己一個人在家跟著嬸嬸做女工、學廚藝之類的,也算得上溫良淑德的小家碧玉。

  直到叔父將她許配給了自己的專用鑄劍師溫孝先的獨子溫天衢,已為人婦的生活算得上安全感和幸福感爆棚,守著鐵匠鋪的生活和一心要當好賢內助的南培玉,性子也就越來越柔善但潑辣、麻利但話多。

  反觀堂妹南林玉從小就調皮,時常捉弄自己這個“借居”的堂姐,有時欺負急了堂姐給叔父告狀,少不了一頓抽打。打一次管三天,三天之後該啥樣還啥樣。

  南鴻烈就想著練武能磨磨自己這個女兒的性子,沒成想,南林玉反而靠著一手家傳的飛蘆劍法,待字閨中的時候就成了出了名的招搖烈女子,騎一頭小青驢,沒少山裡山外地跑、嚷嚷著行俠仗義,還得了個諢號“飛蘆劍女”。為女兒發愁的南夫人一次急火攻心患了病,鬱鬱幾年也就去世了。這倒是讓南林玉跳脫的性子收斂不少。

  直到二十幾年前,山裡野豬肆生、狼患猖獗,南鴻烈帶隊冬狩。集合了鄉裡幾個村子百十條漢子進山,結果隻回來了十七八個年輕的後生和垂死的秦霄。

  清林縣山民的傳統,進山狩獵去世的人都要就地火化,那是他們宿命歸去的地方。

  活下來的後生們對這次冬狩諱莫如深。

  還是聽還魂後的秦霄講述,進山百余裡他們就遇到了狼群。幾撮大狼群一反常態、頗有章法的反圍剿讓冬狩隊彈盡糧絕、損失慘重,被圍困在了大青山一處。最後在南鴻烈的策劃下火攻突圍打散了狼群,但也隻護下來了十幾個人。

  南林玉從本次冬狩隊活下來的木秋亭手裡接過自己爹爹的骨灰,也再開心不起來了。

  因為有那段時間的陪伴相處,木秋亭和南林玉走在了一起。

之後的日子慢慢好了起來,雖然偶爾忽現“飛蘆劍女”的招搖崢嶸,但南林玉大體也算得上是相夫教子的賢內助。  “吱~”東廂的屋門被推開,“臭小子,還知道回來~鞋子又亂扔,馬上就要入學堂了,這個樣子先生怎麽可能要你......”南林玉進門也不看愣神的木小葉,劈頭蓋臉的一邊嘴裡數落著、一邊彎腰收拾著東一隻西一隻的鞋。

  木小葉這才反應過來,收起要流哈喇子的嘴角,蹦下身來:“娘~小葉子可以入學堂啦?我是不是得準備點筆墨紙硯哇?也不知道賈夫子凶不凶?愛不愛吃蛋糕?”

  見木小葉對入學堂的事兒還算上心,當娘的倒也沒再追究孩子身上的酒氣,問也是“乾爹熏得,酒灑衣服上了”雲雲。

  畢竟明天還要入學考試嘛~青一塊紫一塊的鼻涕娃總不如粉嫩白淨的瓷娃娃有附加分。美貌在任何時代的大多數場景都是一種資本,容易獲得“不正當競爭優勢”。小孩子也不能免俗。

  南林玉收好鞋子,一臉疼愛的摸著小兒子的發揪兒,柔聲說道:“你這入得了入不了學堂,還得賈先生明天考教一番才能定,急什麽。好啦好啦,娘先和你說說明天去先生家的事兒......”

  “還要入學考試哇?!放心吧娘,你兒子聰明伶俐、人見人愛,入個小學堂那不是手拿把攥的嘛。”木小葉恬不知恥的自誇行為自我感覺超級良好——我木小葉這孩子打小就聰明。嘿嘿~

  南林玉是知道自己小兒子的,雖然有時行為乖張惹自己生氣,但確實機靈會哄人。

  “你個促狹鬼~入了學堂可得老實點,好好跟先生學。”南林玉點著木小葉的小鼻子說道,“賈家雖然只有一脈一支,但代代都是忠厚仁義的。賈先生更是咱們十裡八鄉二三十年來唯一走出去的讀書人。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就被一位遊學的大儒看中帶出了山,直到今年才還鄉。想必是有真本事的。”

  “哇~賈先生不會也和自己一樣穿過來的吧?生而知之的霸服加持,年幼拜入遊方高人名下,在外闖蕩數十載,成就一番偉業,然後歸隱還鄉......妥妥的小說主角劇本哇?!”這麽一想,木小葉倒是對這位印象不深的賈夫子來了興趣。

  按捺不住被勾起的好奇心,連珠炮似的問到:“那賈先生名字叫啥哇?多大了?怎一直沒見過他婆娘呢?除了釣魚有啥喜好哇?在外求學當官不好嗎,因為啥回來啦?我看他每天不是在宗堂那教幾個小孩兒搖頭晃腦,就是出去釣魚,這是回家啃老了嗎?還是家裡有礦......”

  “又皮癢了是不是?”臭小子又擺出十萬個問號的架勢,南林玉越聽越離譜,凝眉冷眼,抓著木小葉的發揪兒轉身往正堂走,“今天老娘還是得讓你見識見識家法,讓你這小崽子知道知道,有些問題可問,有些問題不可問。”

  “啊啊啊,娘,我不問了,不問了~輕點輕點~我每根頭髮都有名字的,再使勁兒‘鋼蛋兒’這幾根兒可就要掉啦,娘~”木小葉身子跟著腦袋,不敢較勁兒。

  乾爹提腰腹、乾娘揉臉頰、親娘薅發揪兒,還有個親爹喜歡夾著胳肢窩轉圈......木小葉不單單是木小葉自己的哇。

  踉蹌著到了正堂,南林玉端坐在正椅上,一拍桌子:“跪下!”

  木小葉有點傻眼:從小到大自己沒少皮,老娘可從沒擺出過這副姿態。擔心自己是觸了什麽隱藏劇情的逆鱗,可別真把老娘氣出個好歹哇。膝蓋一彎,腦袋一低,先擺出惶恐不安的神態再說。

  “木南兩家,代代忠義孝悌為先。”木小葉偷偷瞄了一眼,見自己娘親一臉肅穆的開口就是大仁大義,這下真是有點懵了。

  “木小葉,你知道你錯哪兒了嗎?”

  嘚~大名都出來了,按照“小葉子-促狹鬼-臭小子-小崽子-木小葉”的憤怒值對照表,再結合直衝天靈蓋兒的音量和三尺遠的吐沫星子,很明顯,老娘這次的厲色程度MAX+。

  “額~孩兒不該油嘴滑舌,不該亂問問題,不該......不該惹娘親生氣......”先認錯,準沒錯。

  “平時調皮搗蛋、東跑西顛,當爹當娘的更多的是擔心你磕磕碰碰,倒也無傷大雅;但剛剛你說的那些問題,實在是讓我這為娘的都膽顫哇......哼~我木家南家就要出一個‘欺師滅祖’的‘好’苗子哇!”

  正反話,木小葉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好,我現在就明白告訴你。賈淵賈先生,那是你要拜的蒙師。天地君親師,古來供奉。乾父坤母,自然回護當心懷敬畏;君為天下父母,親為立身人倫,當忠君愛國,孝親順長;這四者,我們生而為人無法選擇。”

  “而師父,這是自己選擇的呀~一旦拜師,兩個本就萍水相逢之人是要神魂相交、一雙大手引著一雙小手登堂入室、乃至入聖的。這根本就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血脈傳承。”

  “在學習修行中,我們這當爹娘的都要靠邊站。”

  “仁義孝悌為骨氣,敬天法祖為膽氣,尊師重道為血氣。血氣足方能養神氣,成就自己要走的那一條路~”

  “尊師重道,方知智慧大能;尊師重道,方能答疑解惑;尊師重道,方可百折不悔。”

  “在你師父呵斥你的時候,你能甘之如飴、體會用心良苦;在師父開解你的時候,你能毫無保留、袒露自身弱點;在師父提攜你的時候,你能心領神會、跨開步子向前。這一切,都是以尊師重道為開始,也是你入學的開始。”

  “別以為從入了學堂門,拜過了師父才是開始。有一顆尊師重道的心,那才是開始~”

  木小葉徹底懵了。作為一個前世習慣了九年義務教育和考學上課的人,對“老師”的理解遠不是今生裡對“師父”的仰望。

  話說道這份上,木小葉真正意識到:這個時候的師父可是要立牌位的,也是跟隨自己一生的印記。

  南林玉越說越激動,顫動的手拿起案桌上的東西,是大中午專門出去挨家挨戶湊來備好的束脩六禮。

  “豬肉干,以叩謝師恩;芹菜,勉業精於勤;龍眼,期啟竅生智;蓮子,拜苦心教學;紅棗,願早日高中;紅豆,望宏圖大展。這古來六禮早就把我們老祖宗的心意深深刻進了骨子裡,連為娘這個村婦都銘記不忘。”

  “木小葉,當娘的不期望你能多麽學有所成、出人頭地,只希望你能開智明理、識文斷字;希望有一天我的孩子可以多走走、多看看,這天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

  南林玉長舒一口氣,滿眼期許的看著跪在面前的兒子。

  木小葉也是內心長歎一口氣,今生今世何曾聽過有人如此苦口婆心地給自己講這些大道理,何況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娘親。

  前世聽過太多道理,卻依然心懷遺憾的到了這裡。不是不懂道理,有時是需要撞了南牆才認那個理兒的。

  木小葉真切的明白,娘親說的對,起碼尊師重道是對的。

  這一世,木小葉不想留下太多遺憾。

  “娘,孩兒明白了,孩兒知錯。孩兒不該非議賈先生,當有尊師重道之心,才能行穩致遠。”木小葉回神,眼神真摯閃著淚光,嘴角癟癟的表著態。

  南林玉看自己的小兒子好像是真的聽進去了,頓了頓神情;“好了,起來吧~”

  木小葉蹣跚著起身,能追狗攆雞的腿腳倒是不麻,但此情此景必須神行具備。

  “娘,您也消消氣。氣大傷身,不好~”

  “你呀,就這張嘴~好了,娘不生氣了。”南林玉說著,俯身給木小葉拍拍下身的衣服。心裡的一塊石頭也算是落了地。

  呼~南林玉對自己剛剛的表現還算滿意,畢竟第一次給小兒子“上課”,自己心裡也怕把握不好尺度。憑借著當年父親南鴻烈教誨自己的幾段詞兒,彰顯著自己當娘的知性明理;也確實飽含著為人父母的真情實感,方能疾言厲色、苦口婆心。

  “娘,吃蛋糕,可甜可香可糯啦”木小葉拾起旁邊一個點心盒子,打開遞到娘親面前。

  看這吃食就知道是南培玉的手藝,南林玉心裡略有抵觸,但嘴上還是說著:“好好好,娘一會兒嘗。小葉子先回自己房間,好好想想明天和賈先生說什麽。娘給你收拾一身合適的衣服。”

  娘兒倆溫存了幾句,各自回屋。

  直到吃完晚飯,木小葉假意睡下好久,南林玉屋子的燈遲遲熄滅......

  “布谷~布谷~”幾聲有規律的杜鵑叫聲在院牆外響起。木小葉知道,乾爹來了。

  木小葉躡手躡腳的從臥室的窗戶爬出來,還好借口悶熱沒關上,不然開門的牙酸聲指定把南林玉驚醒。

  “呲呲~”牆頭的溫天衢朝探頭的木小葉示意。伸手接住跳起來的小雞仔,互相遞了個得意的眼神,就翻下了牆。

  爺兒倆靜聲快走一直出了村口,木小葉實在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乾爹,咱出來啦~嘿嘿......嘿嘿”

  “臭小子,噤聲!”溫天衢壓著嗓子,把嘴呼到了木小葉嘴上,“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村容易嗎?你張春平大哥守這邊的夜,爺們兒提前打了招呼的。把其他人招來就麻煩了。”

  “哦~乾爹,那咱直接去山頂?”木小葉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看來什麽時候“走後門辦事兒”都得有人兒哇。

  “臭小子猴急什麽,乾爹帶你出來可不是去山頂吹風的。想要知道山頂是幹啥的,可不能直接去。”溫天衢略有得意的賣著關子。

  “那我們去哪兒?”木小葉瞄到溫天衢背後還插著條長匣子。我靠,乾爹能當大當家的潛質+1。

  “嘿嘿~進山!”說著溫天衢抓起木小葉快走過了村前的大清河,一頭扎進了村前的大星山。

  進山初始的人跡小路還算好走,越深入大星山的林子,溫天衢精挑沒路的地方走,就剩下在灌木叢生和怪樹奇喬裡穿行了。臉上時不時劃過藤藤蔓蔓,腳下傳來踩碎枯枝敗葉的聲音,木小葉反倒覺得新奇。他是知道的,有一條直通山頂的路,乾爹不直接走那條路,這才有點探秘的味道。

  “嗷嗷~”“乾爹,有狼!”被溫天衢夾在咯吱窩的木小葉一驚。今天他是才知道,這裡的狼可比自己認知裡的狼猛多了,戰力起碼翻番,成群的狼都敢圍攻狩獵隊。自己姥爺南鴻烈當年就是喪命狼口的。

  “臭小子,就這點膽子?!哈哈,還攛掇乾爹帶你出來。放心,聽聲音遠著呢。就是真到了眼巴前,有你乾爹在,幾十條狼也傷不到你小子。啊哈哈哈~”

  溫天衢放聲大笑,腳下也越走越快,然後直接連跳帶蹦起來。一步跨過攔路的大石,一步躍上半倒的松樹,飛簷走壁般穿行在大星山裡。

  晚風和草木刷刷的從眼前掠過,木小葉這才反應過來,國家級運動員都不可能完成的動作在一隻胳膊夾著自己的溫天衢身上輕松展現。木小葉卻也感受不到一點顛簸。

  這個世界,果然不是木小葉目前所見的這麽簡單。

  “嗷嗷~”“乾爹,狼嗷好像更近啦!”木小葉現在倒是不膽怯了,反而有一絲絲期待。

  “咱爺們兒找的就是狼~今兒乾爹教你看看眼,看看乾爹的真本事”溫天衢腳下不慢,已經深入到了大星山余脈深處。

  “砰~”一杯酒的功夫,溫天衢從天而降似的落了地。

  “乾爹,到啦?”“我靠!!!”剛從乾爹咯吱窩竄下來的木小葉,轉頭正看見一雙綠油油的獸眼在溫天衢身前對峙。

  同樣,溫天衢冷冷地盯著對面這隻頭狼,毫不在意周圍越聚越多、泛著綠光的獸眼。木小葉縱然是再對自己的乾爹有信心,這時候也差點跪了。自己前世離狼最近也就是在野生動物園隔著車網喂了幾塊肉。現在自己手裡可沒肉。

  “小葉子,抓緊嘍!”說著溫天衢一揚手,把木小葉甩到了旁邊的榛子樹杈上。

  身形一轉,後腳跟磕長匣,崩開的匣蓋處飛出兩節長棍。溫天衢一手接一根,腰中連轉,手中忙擰,回身出刺,一杆镔鐵長槍陡然出現在木小葉眼下。

  溫天衢手抖槍杆,三朵槍花就刺向了面前的頭狼。不待呲著牙的狼嘴變化神色,槍頭已經穿了進去。緊接著溫天衢腳下一擰,龐大的身形就朝周邊的狼群崩射而去。

  砰~促~卟~吱~

  “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小葉子,乾爹酷不酷?!”溫天衢抖落槍頭掛著的最後一隻狼屍,嘚瑟得抬頭朝樹上的木小葉喊道,還用上了乾兒子處學來的新詞兒。

  “額~”呆若木雞的木小葉實在搭不了腔,好像被一擊鐵錘錘到了胸口,緊抓著樹枝的小手已經和現在的臉色一樣發白。

  “喝~”溫天衢暗沉一聲,竄到樹上把木小葉摘了下來,“臭小子,驚著了吧?!”

  “咕嘟~”木小葉吞了一口唾沫,慢慢回了神,“乾爹,這......這都是你宰的?”到現在木小葉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哈哈哈......臭小子,想不想學?”溫天衢大手輕抽在木小葉的後腦杓,自己乾爹的形象肯定是越發高大了,看你臭小子還在乾爹面前吟那幾句佐酒詩嘚瑟不。

  “想!想!我太想了!乾爹,你真是我親乾爹!”還魂的木小葉又恢復了“恬不知恥”的嘴臉,依仗著自己六歲的外貌有啥不好意思的。

  “想學?!想學好說,拜爺們為師,乾爹這手把式就全教給你!”溫天衢見木小葉的眼睛要從手裡的長槍拔不出來了,趁熱打鐵到。

  “額~”今天剛被自己娘親教育了一番今世尊師重道理念的木小葉居然遲疑了,“乾爹,像你這麽厲害的,天下有幾個?”

  “哎呦喂~小崽子”溫天衢對木小葉的猶豫略有不滿,“天下事天下知!爺們兒這杆镔鐵長槍在清林縣起碼排得上前五啦。”

  “我滴個乖乖”木小葉又是驚得爆口。這一手槍法才能在清林縣排上號,這天下的高手......

  “那......乾爹,二十多年前的冬狩是怎麽回事兒?”木小葉轉念見,問出了這個問題。

  “嘿嘿~想知道?拜師!拜了師,該告訴你的都會告訴你,包括二十多年前的冬狩,包括大星山的山頂!”溫天衢促狹地盯著木小葉疑惑的眼睛。

  今生的木小葉雖然只有六歲,但前世爾虞我詐的職業經理人生涯能清晰的感受到:眼前的溫天衢,是和自己親爹木秋亭肝膽相照的交情,也是打小看著自己長大的乾爹,更是打心眼兒裡疼愛自己。

  “師父爹在上,請受徒~兒~一拜!”木小葉下身彎膝、雙手抱拳,一副影視劇拜師的動作就跪拜下去。

  “哈哈哈~我的好大兒!快起來,快起來!這都什麽跟什麽哇。”五官都裂到一起的溫天衢,揪起跪著的木小葉,“拜師可不是這麽拜的。”

  今天習慣性懵逼的木小葉已經免疫,心裡倒不緊張自己前世學來的這一套拜師鏡頭尬不尬。

  溫天衢手裡收好長槍,再次夾起木小葉,快意道:“走,今兒晚上咱爺們......不,咱師徒二人趁熱打鐵,去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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