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龍在田地中鋤著土,給種的菜松了松土,旁邊一少年也學著唐龍做派,“鋤頭不能太用力,不能傷了菜的根,下去半寸,拉回來再用力鋤背推一下。”
耕作到了晌午兩人摘了幾顆青葉回去吃,“影,你來了多久了”“三載了。”
“該出去走走了。”
“去哪裡。”
“三件事,一,做兩天皇帝,二,當一次影子,三采昆侖雪蓮。”
隨後唐龍將女帝面皮給了影,“是。”
陷入黑暗中,沒了蹤跡。唐龍摸摸那件龍袍,對著前方說道:“除了第一件,另外兩件不亞於登天之難。”
女帝坐在龍椅之上,翻著吳日月給她留下來的冊子,上面寫道:“龍椅下有機關,打開有一暗室,進入呆兩日後門自開,裡供食五日,可多呆幾日。”
女帝白了一眼,不過還是按著做了,她知道吳日月不可能害她。影潛入皇宮內,手上拿著尋花這把短刃,準備綁了女帝,找了許久也不見,於是乾脆跑到女帝寢宮,看到了那件萬金難求的龍袍。
不過他總感覺和雜貨鋪那件比起來少了些什麽,穿上了龍袍隻覺得身上多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氣脈,門外一小太監名叫高塚對其沉道:“吾皇,卯時了,梳洗上朝了,文武百官已在恭候。”
“等我片刻。”高塚面色一驚,女帝陛下第一次回應,平常哪次不是睡到自然醒才緩緩上朝去,聽了幾篇奏折就匆匆下朝去,不等細想,容光煥發的女帝,沒看那侯著轎子一步一步向著大殿而去,從正門緩緩走向龍椅,一眾臣子跪倒:“女帝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聲音洪亮圓滿,不似之前那般懶洋洋。在龍椅上坐著聽著奏折,到徐淮南的事情時便開口道:“收其兵權,若不交,召天下共伐之,殺徐淮南獎萬金,賞十年朝歌自治權。”
文官武官對視,跪倒“女帝陛下聖明。”退了朝便去找那太傅領了特赦令,大赦天下不繳錢糧兩載,隻道是休養生息。太傅老淚縱橫急寫昭書,頒布天下。
此時女帝在嗎密室中好不快活,“不用管事的感覺真好,至沒人刺殺我,能睡個安穩覺。”唐龍聽到特赦令就知道:“那小子沒讓他失望,當真有帝王相啊,可惜你生不逢時啊。”歎道。
自顧自道:“人生如那戲一般,總有那麽一兩個台柱子也只有那麽一兩個,剩下的那些便只能拌了配角,讓人瞧了也記不了多久,存在便是為了襯那台柱,不是因為你不行,只是少了那命。”
假女帝在書房中看著奏折,存了不知有多少了。旁邊有剛端上的糕點,她卻不屑一顧,也失了對那些金銀的興趣,有一刻他真是覺得自己是這人間帝王,但他清醒了過來,不是自己的終不是自己的,想起了唐龍說過:“我並不是拿不回這帝王之位,只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是會脫手的。”
待到五日那女帝才願出來,影聽到聲響脫下衣服隱入黑暗中離去,女帝變回了之前的樣子,不過沒有廢去那特赦令,得空也看看奏折了,唐龍閉上了眼:“五日,終是你惦記了這帝王之位了。”
“三日得以三命償之,我去哪裡去找那第三條命。”隨後將那龍袍寫上一個名字,名字發了金光片刻,“此劫給那徐小兒擋去,帝王之相我看你命多硬。”
影回來唐龍沒有怪他,只是淡淡說道:“去西方小道上尋找一個背著造化圖的少年保護好他,必要時當他的一條命。”
“好”影出奇地回了次頭,許久才走。
“影,記住了要回來聞聞這四季桂香。”黑暗中沒有答覆,唐龍也習慣了,一個人跳了起來摘了朵桂花拿去泡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