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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第81話 博士,不止1人(8)
  霧,一團團的霧湧進了特子的腦海裡。

  而此刻的他,在夢中,究竟是霧一樣的夢,還是夢一樣的霧?

  從當初車底下盜取斬龍劍赤霄的鼠人,再到化名柳一心,四處洗劫金庫。但在那之前,他究竟是誰?

  龍門沒有人清楚,就連他自己的記憶也時斷時續,他之前問過徐樂:“大哥,我兩年前也是這樣一個鼠人嗎?”

  徐樂略帶深意地笑了笑,道:“是,咱們都是鼠人。”

  而當比兩年前更久遠的往事回到他腦海裡的時候,柳寺和特子兩個人融為了一體,像兩團霧一樣,化作了一團。

  春草、揚琴、紅蝶、一曲梁祝,一切的一切都埋在了霧中,他醒來後,雙手撥開眼前的霧,摸到了能天使的臉。

  “特先生,你感覺好點了嗎?”

  她把臉湊到了特子的手邊,特子從未感覺自己與她有過像今天這樣近距離的接觸。

  特子喃喃道:“大李哥,阿孟姐,我可能是全記起來了。”

  李仲問道:“你記起了什麽?”

  特子道:“一切的一切,自打穿越後,到這裡的所有事。但我到底是柳寺,還是特子?我現在到底是誰?”

  李仲和阿孟相視一笑,同聲問道:“你喜歡的姑娘都有誰?”

  特子皺著眉頭,似是在追思,想了十幾秒後答道:“讓我想想,穿越之前有個網戀對象叫葉蓁,咱們在阿戈爾邊境建城時,我見到過幾個生得漂亮的深海獵人,五年前在勾吳城外的山野草廬中認識了鹿姑娘,誤了她的芳華。”

  阿孟拊掌,嘻嘻地大笑:“看來你是全記起來了,徐樂這幾天跟我說過,你遇見了詩懷雅小姐和阿能姑娘,還調戲了企鵝物流的可頌,跟德克薩斯打過一架。”

  特子歎息著道:“我喜歡這麽多的女人,你們不會笑話我吧?”

  三人一齊盯著怯生生的特子,李仲一雙青色的眼睛一下子便看透了特子的心事,問道:“那這些個姑娘裡,你碰過她們之中後的哪一位?可嘗過禁果了?”

  李仲雖是當世第一強者,說話卻仍幽默,他的語氣中有著一絲明顯的愉悅與打趣。他身負絕強的力量,內心有時或許是清冷的,但見到了回歸的朋友,他又變回了那個能說會道的兄弟。

  能天使一聽李仲這麽一問,立刻紅起了臉,男女之事對於一個二十出頭的女生而言,總帶著那麽一點難以啟齒的溫暖。

  特子壓低了聲音,把一句話一個一個字地咬了出來:“都沒碰過,你們別笑。”

  三個人聞言卻都笑了,就像是在看一個吹牛吹破了的孩子。

  阿孟像是長輩一般輕聲斥責著特子:“你都二十八歲了,穿越到異世界也不找個媳婦。”

  特子搖了搖頭:“我先有了兒子,但還是沒有媳婦,真可笑。”

  李仲像是在鼓勵特子:“你得加把勁啊,我和阿孟情至濃時,不光在羅德島的居室裡戰鬥,還在阿戈爾海底水晶棺內戰鬥,最長的一次長達七天七夜,只有持久,才能稱得上男人。”

  能天使全聽完後,才感到這句話實在意蘊深長,羞得眼角都開始抽動,連忙用手捂住了臉。

  阿孟托了托臉上的眼鏡,意蘊深長地說道:“我們這次來,可不是幫你說媒,而是要托付給你一件最重要的事。”

  特子點了點頭:“作為四大信使當中的‘喜’信使,要我做什麽,我算是猜的出一二。”

  阿孟道:“你是知道的,

我曾搜集泰拉境內的源石,於北荒開發了不少武器,救下了很多本應已死的人,即便如此,也無法尋覓到解決世間塗炭的最優解。”  特子道:“那你們為什麽還要走?”

  此刻,李仲的面上多了幾分寂寞和傷感,如果一個人鐵了心要離開,定是有一個極為沉重的原因,但李仲不是。

  他輕歎一聲道:“倦了,遊戲世界裡的你再強也是假的,我們想回去完成我的學業,見見我的家人,你能理解嗎?”

  特子點了點頭。

  修為到了仙佛之境,這個世界對於李仲而言已沒有過多的牽掛與樂趣,他想做的一切,在這裡都能實現,這裡的生活,已了無生趣。

  所以他要回歸更真實的世界,回到他原本的地方,回到家去。

  能天使聽著三位穿越者的對話,越聽越難懂,可下一句話更讓她難以理解。

  李仲道:“你和徐樂失去過賜福,體內的真氣已和這個世界糾纏過深,恐怕這輩子也無法真正回到原來的世界。”

  特子繼續點了點頭。

  李仲的語氣中充滿了惋惜,道:“我二人能留給你和徐樂的唯一念想,便是那海底的一座孤城,和北荒的禁軍。當然,如果你能悟出解決泰拉全部問題的終極一式,無論是禁軍,或是孤城,都不再重要。”

  特子的眼中流出了光,微笑著道:“凝聚所有武學和源石技藝終極一式,我已有所眉目。”

  阿孟遞給了特子和李仲各一根筆,道:“不妨我們把它寫在手心,看看我們想得可否一樣。”

  解決一切紛爭的終極一式,能天使聽到這個詞,下意識的反應便是天災、爆炸、殺戮,她整個人已似僵住,但她還是要看,面前三人的話題,直接關乎到整個泰拉的生死存亡。

  他們這個字寫得很快,不一會便都攤開了手,而三隻手上的內容也完全一致,赫然是一個“九”字。

  李仲道:“天下的道法與技藝殊途同歸,大悲賦繼魔爪之後的第九式,化蝶八變的第九種變化,都是這個‘九’。”

  第九種變化究竟是什麽樣的一招?

  難道是像先前塔露拉的火焰,巨龍滔天,一舉吞噬整個城邦?

  甚至是有如昔年劍客的第十五劍,招式一出,神鬼皆泣?

  能天使看得一怔,特子卻緩緩道:“我已明白一二。”

  阿孟忽又道:“小特,前幾年我撿來了一隻白兔,現已交給你照顧,你可要好好對她。”

  特子詫異地問:“白兔?”

  阿孟道:“是一只能凍小布丁給你吃的大白兔,羅德島的大家對她肯定很熟,而你,現在就是她新的主人。”

  特子苦笑道:“所以我之後做飯,不光要喂阿能,還得喂兔子和我的小柳兒子,男人真的很累。”

  能天使聞言眉頭微蹙,回道:“我吃得又不多,在你這裡蹭幾頓而已。”

  特子道:“你只要願意,隨時都可以來。”

  李仲看著對視的二人,眼裡夾雜著欣慰、期盼與隱憂,道:“小特,明天你會身遭劫數,而我們今夜過後便會從這世界離開,從現在開始,你逃出龍門城,或許還來得及。”

  特子瞪著眼睛,道:“逃?我既已找回自我,便再也不會逃避。”

  能天使也鼓足了勇氣,道:“特先生,我會幫你的。”

  “不,你是個好姑娘。”李仲道,“你今天太累了,得好好休息。”

  此刻,能天使隻覺周遭舊屋與雜貨鋪的景色一空,腦內的記憶也隨之頓消,她再一次站在了熟悉的街巷裡,身旁的特子手裡端著一整箱子的酒。

  能天使驚疑地問道:“特先生,剛才發生了什麽?”

  特子拿起了酒箱:“剛才我見到了一位老朋友,他送給了我這些酒,去喝一點吧。”

  後來,便是她們二人來到了先前的大橋上,以酒澆滅了心中的憂慮。也只有酒,能壓住特子找回記憶後,心中不斷翻湧的波濤。

  酩酊之際,他們接到了徐樂的電話,一通電話過後,特子催動技藝,化作漫天蝴蝶,帶著還在沉睡能天使飛回了廠區。

  當特子走到工廠門口時,德克薩斯組的其余三人已在保衛處坐了許久。

  “剛才能天使姐的電話一直沒通。”可頌道,“特先生,你該不會對她做了什麽吧?”

  特子輕輕放下了臂彎裡的紅發少女,她呼吸平穩,頭上的光環依舊閃耀,皮膚依舊柔軟而富有彈性,臉頰上似抹上了紅妝,睡得仍是那樣的熟。他把她交給可頌的時候,就像是托付著一捧鮮花,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將其驚醒。

  德克薩斯一臉嚴肅地問道:“特先生,你的那位妻子去了哪裡?”

  特子沒有多話,脫下了保安服,說了句“她在羅德島。”便走回了保衛處裡屋的床上,倒頭大睡,傳出輕微的鼾聲。

  德克薩斯聽到裡屋的響動,見當下已無大礙,便也走回了宿舍樓。

  就在眾人心弦一松的不經意間,那隻名為“阿葉”的灰白色兔子順著門縫溜進了特子的屋裡,縱身一躍,跳上了他的床。

  縱然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明天的劫數或許更多。

  但只要還能睡下去,明天,便是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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