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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在世界最高城買草莓(14)
  “跑步真的挺好,只有在疾行和揮刀的時候,我什麽都不會想,精神內耗就會有所緩解。”

  徐樂嘴裡斜叼著一根電子煙,在陽光普照的曠野上飛奔,像一條騰雲駕霧的風中遊龍。

  緊跟在他身後十米,芬在一路狂奔,她拔腿卯足力氣追了好一陣,終於能看到徐樂的身影。

  至於陳墨,早早地被落到五十米開外,卻仍舊能清楚地聽到徐樂中氣十足的嘲諷聲:“草莓仔,跑得這麽慢,怪不得媳婦跟別人跑了。”

  他頓時急了,臉漲得通紅,停下腳步低聲念道:“我真想不明白!為什麽她能一聲不吭地走了?”

  遠遠望去,徐樂卻能清楚地聽到陳墨嘴上所念。

  向後縱身僅一步,他閃身躍至陳墨身邊。

  徐樂笑起來很率性,笑容也很自然:“W要為她們的女王特蕾西婭盡忠,你懂的,某些人表面是傭兵,實際上比仆人都要忠心。”

  陳墨彎下腰,大口喘著氣,卻仍歎息道:“這三個月,她一走,像是一場大夢,除了一把槍銃,什麽也沒留下,甚至就連這把銃也不是她自己的。”

  “夢,豈不是很好?”徐樂勸慰道,“相戀如夢,總比焦慮度日要輕松不少。”

  陳墨思前想後,忽然眉頭舒展:“對了,我手裡還有她的兵牌!”

  ——那是他在卡茲戴爾境內的地下通道搜到的,可一個寫著姓名的鐵牌子又有什麽用?

  無論是羅德島,還是理唐城,都再也找不到W這個人的身影。

  踟躇間,陳墨驀地發現徐樂又跑到了五十米開外,放聲大叫:“先跑到馬廄的,中午我請他吃外賣!”

  說完了這句話,芬的身影已跟著消失不見。

  陳墨悻悻地從地上拔起一根草,任由草根的土腥味蔓延。

  嘴上沒煙,身旁心心念的女人已不在,他便以草為煙,以風為伴侶,聊以慰平生。

  出了布達拉城邦,南行十五裡,便是一片廣袤的草原,天如帷幕,蘆葦稀疏,野草呈深綠色。

  在太陽之下,每件東西都發著光,遠處的布達拉城、匍匐在地面上的清河、甚至是天邊的昆侖山鐵旗峰,都如是,無一例外都在發著光。

  發光的東西能傳到眼中時,縱使時間再短,都代表著已經發生過的事,當看到後,想要補救也已經來不及了。

  所以,我們看到的最好都是好事,因為已經發生的事,絕對沒法改變。

  一群野馬成群結隊嘶嘯而過,踏過生長著野草的水窪,踩著生滿青苔的石子,比起鎖在馬廄裡的馬兒,他們要自由得多,憂慮也少很多。

  風聲水聲馬嘶聲,聲聲入耳。

  情事家事天下事,事事關心。

  馬廄並不大,理唐城的馬多為現抓的野馬,能被長期養在馬廄裡的馬畢竟是少數。

  草原王室即珍珠世家認為:馬正如女人,四處玩耍的女人往往姿色絕佳,若是養在深閨,一千人裡也難出一個楊玉環;同理,只有現抓的馬才有奔跑的野性,有了野性,才有能力,

  理唐城的馬匹通常用作戰事與運輸,在被用完後,便會被解下韁繩、拆掉嚼頭,重新放歸草原,如此大費周章的一輪過後,正是為了保存這種野性。

  在徐樂進到馬廄中後,意外地發現房中連一匹馬的影子也找不到。

  他轉頭,發現有幾個女子坐在角落裡吃喝起來,竟不由自主地大笑道:“傻丫頭們,吃早飯也不挑個好地方,

當心吃一嘴屎。”  蹲在一旁吃飯的五名女子赫然竟是汐、莫斯提馬,外加行動預備A1組的成員,也就是一堆三星乾員。

  汐衝著徐樂翻了個白眼,道:“樂大叔,這屋子都兩周沒住過馬了。”

  這裡實在不算是一個很好的馬廄,木屑四起,枯草遍布,屋頂是用木板鋪成而非磚瓦砌成,抬頭望向屋頂,可以不加掩飾地看到湛藍的天空,四周的木板門更擋不住四方吹來的山風。

  不過作為歇腳的地方而言,這裡剛剛好,沒有人願意在外面像野馬一樣吃東西,那樣只會讓你的肚子發痛。

  “吃完了就趕快出來。”徐樂抽了又一口電子煙,徑直走出了門。

  在房門外屋角的灌木叢中,他看到了地上的一株草,眼睛發出了光。

  深綠色的葉子莖脈分明,結出的白色花朵比起葉子來還要小上不少,反倒成了綠葉的陪襯。

  但徐樂興趣十足,摘下一朵花,望著無邊的天空,不聲不響地走到了芬身後,又將這朵花別到了姑娘的耳邊。

  為什麽男人總愛給女人花?

  究竟是因為春心萌動、夢魂縈繞,還是因為想要示愛?

  徐樂不同,他只是很喜歡,喜歡欣賞小姑娘那種惶然無措又害羞的表情。

  芬摸了摸頭上那朵白色的小花,現在掛在她臉上的,正是這種表情。

  她摘下那朵花,一看到,臉就紅了:“樂博士,你這是什麽意思?”

  “送你一朵花,因為剛才在路上,你差一點就追上我了。”徐樂微笑著說,“當然,也是提前祝賀你拿金牌,這花可比金牌有用的多。”

  這朵花稱不上多美麗,散碎的蒼白色花瓣,淡黃的花蕊,跟金黃色的野菊花比起來都要遜色不少,更別提那些妖豔的薔薇與牡丹了,所以,這種花給人的第一印象便是“平平無奇”。

  徐樂微笑著道:“有時候我在想,艦上的五六星乾員總是少數,大多數人就仿佛這種花,無人注目,孤芳自賞。”

  “它可有名字?”芬捧著手裡的小花問道。

  “馬錢子,你聽說過嗎?”徐樂道。

  “沒聽過,好像是中藥的名字?”

  徐樂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長地道:“的確是中藥,以它的果實為原料,可以製成一種奇藥,名為‘牽機’,在我們那個世界,炎國被稱作大唐,唐朝最後一代君主就是喝了摻有這種藥的毒酒,最終一命歸西。”

  芬被嚇得臉色驟變,連忙丟掉了手裡的花,叫道:“你拿這種毒草害我,回去我一定要告訴陳長官!”

  徐樂哈哈大笑道:“果子有毒,可花卻是活血化瘀的良藥,你吃了都沒事。”

  芬已氣得扭過了頭,再沒心思去聽徐樂辯解。

  徐樂繼續道:“之前有個刀客,被同伴陷害墜入山谷沼澤,就是靠這種花的藥效撿回了一條命來。”

  “這個刀客恐怕就是樂博士你吧?”芬定睛看向徐樂腰間的佩刀,“可你今天為何沒帶那把銀色的寶刀?”

  如今掛在徐樂腰間的,是一把魚皮黑鞘的短刀,長不足三寸,從刀鍔所用廉價青銅來看,也絕不是什麽名貴珍品。

  “對啊,我那把魔刀呢?”徐樂撓了撓頭髮。

  “啊,原來是交給小特了,他肯定能保管好。”徐樂又開始了自問自答,“現在這把,不過是理唐市場上買的玩意兒,就跟我嘴上這杆電子煙一樣。”

  他拔出了腰間的刀,刀身光潔而嶄新,像極了柳樹新發的枝條,除此之外,也絕不像別的。

  因為柳樹的枝條細長又多癤,而且隨處可見,在街上都不值一拾,這柄刀也一樣,雖新發於硎,但刀刃口雜亂,實屬凡品,平平無奇。

  “這樣的刀,還能防身嗎?”

  就連身為三星乾員的芬也清楚,用這種刀劈柴開山還好,若是兵器相擊,最先被攔腰折斷的絕對是這它。

  徐樂道:“在你手上,當然不能,因為你是用長槍的,不過在我手上,哪怕是跟深海獵人過上兩招,也已足夠。”

  這裡是草原,為什麽他會說出深海獵人?

  芬的腦海中疑竇叢生。

  還未等她想清楚,徐樂輕聲道:“看我給你表演一刀,不遠處好像有人在偷聽我們談話,希望這刀別給他劈死。”

  說著,他已出刀,芬望著徐樂揮出的這一式,呼吸都似已停頓。

  最先發出的並非是刀,而是煙,電子煙。

  青白色的煙霧從徐樂的口鼻中噴出,不一會已化作一大團。

  他抬手,刀已發出!

  這一刀並不快,卻在瞬息之間劃過了那一整團噴吐而出的煙霧。

  奇怪的是,徐樂斬下了這一刀,就連利刃破空的聲音都沒人聽到。

  因為他斬的不是風,而是煙。

  他用煙在煙中鐫刻出了一道刀痕。

  刀氣伴隨著煙霧,徐徐行在風中,徐樂整個人也像是一把刀,跟著風、和著刀,向前衝去。

  前方正好能望見昆侖山上的鐵旗峰,終年積雪不化的峰頂上寒風縈回,徐樂整個人似是托著高聳入雲的山風,如君王般神威凜凜、義無反顧,卻又無可撼動。

  刀停,人也跟著停。

  刀鋒停在了遠處的一株柳樹下,地上的山茶花正在開放。

  原本樹下是沒人的,可就在這一刀後,數道人影在樹下顯現,他第一眼便看到了一個手捧著山茶花的女子。

  長發潔白如雪,頭戴尖頂高帽的妙齡女子。

  就在這一刻,徐樂愣住,大叫:“哇!我差點殺錯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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