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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在世界最高城買草莓(74)
  也就是在第五百招拚完之後,驟變急至。

  她們們交戰的地方是一處空曠的廣場,在布達拉殿以北,在朦朧中依稀能看到白色樓宇的影子。

  如今,自影中飛來了一顆子彈。

  速度超過音速的子彈自狙擊槍中射出,如同在畫布上留下一道帶著三分墨色的透明水線。

  子彈飛來後很久,槍聲才響起,如同歌聲,歌中夾雜著寂寞,寂寞中又帶著狠絕。

  打出這一槍的當然是陳墨。

  命令他開槍的人當然是徐樂。

  被子彈打中的人卻並非是慕孤月。

  而是歌蕾蒂婭。

  準確來說,是她手裡那杆漆黑的長槊。

  彈道像是恰好預判到歌蕾蒂婭的槊在命中的時候會處在那個位置。

  子彈很快,槊同樣也很快。

  平平無奇的一顆源石子彈與黑中帶亮的一柄長槊相撞。

  歌蕾蒂婭手腕一松,武器脫手。

  廣場上連同斯卡蒂在內的兩名深海獵人頓時愕然,她們當然也明白這一槍是誰打的,理唐城內能把子彈射出這麽遠又這麽準的人除了陳墨以外,也再無別人。

  更何況陳墨除非是存心要殺她們,不然也沒可能故意擊落歌蕾蒂婭的槊。

  武器脫手,歌蕾蒂婭手無寸鐵,像極了一條困在岸邊的死魚,她現在離慕孤月已不到三尺,就站在她一招就能打到的位置上。

  現在再想退已是不可能,再進也是妄想。

  萬事皆休。

  所謂進退維谷,莫過於面前生門被封,身後已是囹圄。

  通常情況下,絕境跟醜陋的景色是分不開的,如滿目瘡痍山河破碎。

  可面前這偌大的理唐城,穿越者的聖地,藏人們棲居的聖所,是多麽美啊!

  怎奈何自己一意孤行,光想著解決自己的任務,卻忘了靜下心來欣賞這地方呢?

  慕孤月的手已距離歌蕾蒂婭的頭不到三寸。

  對於一個海嗣而言,如果她想,只要一用力,大可以擊碎她的頭顱。

  深海獵人的自愈能力再強,也終究是人。

  人的頭要是碎了,沒有人會不死。

  歌蕾蒂婭的呼吸已停頓,瞳孔也緊跟著收縮,全身原本能爆發出不亞於天災般力量的肌肉在此刻都已僵硬。

  這就是人臨死前的反應。

  直到現在,她才發覺自己屬實並非和自己想得那般勇敢無畏。

  就算是打成年以來,經歷過十七年實戰,死到臨頭時,還是會害怕。

  望著慕孤月這隻漆黑的手,歌蕾蒂婭就好像感到劍被架在脖子上。

  歌蕾蒂婭從未想過慕孤月就是“初生”,但能掌握強絕劍法的詭異少女,又能與人交流,加之濃烈的熟悉氣息,她絕對是海嗣中的佼佼者。

  單從她對攻勢的適應與學習上,就已經超越了其它海嗣一大大大截,而且她還會格鬥技巧,尤其是她這雙手。

  誰都看得出來,海嗣神祇的這隻手若是打下,絕對不會讓人好受。

  這又是什麽手?

  她的手就是利劍,每一個關節的微弱擺動甚至比劍氣都要凌厲。

  手形狀的劍,手形狀的死亡。

  劍的出現豈非往往就伴隨著死亡?

  歌蕾蒂婭不想死,可現在卻只求速死。

  只有自己一死,斯卡蒂才能撤退,謀得一線生機。

  只要有了生機,流落到陸地上的深海獵人就絕不可以說沒有歸鄉的希望。

  但是,她現在心裡矛盾了。

  一種是力求速死為隊友求生存的死志,另一種是想要活命的生物本能。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我必須拚死一戰我必須拚死一戰我必須拚死一戰我必須拚死一戰我必須拚死一戰我必須拚死一戰我必須拚死一戰!!

  為了能做出最正確的行動,她至少先要接下慕孤月的這一招,哪怕是自己死,也要為斯卡蒂爭取下一點時間來。

  任何的言語也已經蒼白無力,歌蕾蒂婭的臉也已因緊張而變成蒼白色,雙目紅得像火,又紅得像即將流出的鮮血。

  自己會不會還能活。

  這天下又有誰是不會死的?

  又有誰呢?

  慕孤月彈出了自己的手指。

  歌蕾蒂婭沒有武器,便用雙手去抵擋。

  就在這時,她整個人被打得倒飛了出去,視線也由面前轉至身後。

  看到了身後的景象,她突然有了一種很荒唐的感覺。

  她看到了什麽?

  她眼睜睜瞧見了斯卡蒂和葛哀坐在一旁,似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熟視無睹。

  又瞧見了徐樂,斜挎著一柄帶著紅眼的銀色寶刀,以一種面無表情又百感交集的態度看著自己。

  她剛才交戰太酣,竟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變化。

  面對這樣的海底神祇,絕沒有人還能把注意力分散至身後,歌蕾蒂婭也一樣。

  她又聽見徐樂說的一句話:“月兒,別太難為人家了,都是自己人。”

  月兒?

  徐樂說的是“灰色月光”慕孤月?

  他跟她認識?

  他怎麽會跟一個海嗣認識?

  她這種強到沒有邊的海嗣又為什麽會跟穿越者有聯系?

  她打我簡直就像下海炸魚!

  斯卡蒂她們在做什麽?為什麽不來幫忙?

  這下子,她被打得眼冒金星,心裡也跟著百感交集。

  這一招的力道的確大,但沒有血。

  甚至連傷口都沒有。

  可徐樂巴不得歌蕾蒂婭落下點終身難愈的傷疤,好讓她這個不可一世的阿戈爾外來人長長教訓。

  待等到歌蕾蒂婭醒來時,她又看見了更加離譜的一幕——

  慕孤月居然騎在徐樂的肩上,在玩“坐飛機”!

  她的笑聲如銀鈴,笑容純真而爛漫,拋卻她那異於常人的膚色以外,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卻絕不像是一個會殺人的海嗣。

  她怔住。

  心如亂麻。

  斯卡蒂遞給了她一大瓶水,在一旁解釋道:“二隊長,真不知道如何告訴你真相,但有時候真相就是很難解釋。”

  徐樂走來時,慕孤月依舊騎在他肩頭。

  他抬頭看向慕孤月時,眼睛閃著很愉快的光,可與歌蕾蒂婭對視時臉立刻就拉下來,雙目也吧是死灰色的。

  “大舅,就是這個女人,她一天打我兩次!”慕孤月低頭看著徐樂,似是在告狀。

  徐樂點了點頭,又質問向歌蕾蒂婭:“我跟你說過什麽,我是不是說見到慕孤月趕緊走?”

  歌蕾蒂婭當然只能承認,徐樂的確是這麽說的。

  徐樂繼續追問:“你是羅德島乾員,是不是歸我管的?”

  歌蕾蒂婭反駁:“我本來也不是,咱們是合作關系。”

  “還在嘴硬!”徐樂呵斥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本事?仗著自己是個深海獵人,就能在陸上橫著走,可以當王者?”

  歌蕾蒂婭反而問道:“你和這個小怪物是什麽關系?”

  一聽到“小怪物”三個字,慕孤月衝她做了個鬼臉。

  徐樂拍了拍慕孤月,又用大拇指指向自己,理直氣壯地道:“她是我外甥女,我罩著的!”

  歌蕾蒂婭道:“你當初不要我與她交手。”

  徐樂道:“可你為什麽不聽?”

  歌蕾蒂婭頓時光火:“你知不知道這怪物做了什麽?斯卡蒂就是被她擄走的!”

  “那是她的工作, 月兒跟牒而布的契約還沒到期,當然要服從他的命令。”

  歌蕾蒂婭質問:“這就是你放任她傷人的理由?”

  徐樂反問:“可她傷了誰?”

  “她差點殺了我!”

  徐樂搖了搖頭:“你不算。”

  歌蕾蒂婭轉頭看向斯卡蒂,斯卡蒂居然一臉無辜地說道:“她可沒跟我打架,小姑娘挺可愛的,還管我叫姐姐,跟我掰手腕,差點就贏她了。”

  歌蕾蒂婭頓時明白了,旅館的坍塌就源自於這兩人的一場掰手腕,深海獵人和海嗣的較量也難免有這樣的破壞力。

  斯卡蒂有時也像個孩子,決鬥願賭服輸,輸了自然就心甘情願地被她抓到牒而布跟前,不了遭了他的奸計,被下藥迷暈。

  就在這時,慕孤月瞪了一眼歌蕾蒂婭,對徐樂道:“我不喜歡她!”

  她說的是實話,正因為慕孤月不喜歡歌蕾蒂婭,她才會在見到她的第一面就用劍氣示警。

  不喜歡的人,就要動手打。

  喜歡的人,就好好坐下來比個高低。

  孩子的世界,就是這麽單純。

  徐樂笑了笑,像是在哄她開心:“我也不喜歡她,她不聽話,你最近聽話嗎?”

  慕孤月點頭:“丁大叔和丁二叔一直想殺丁震哥,我只能幫著大叔殺人,他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那丁大叔給你今天布置的任務是什麽?”

  慕孤月想了想,道:“他讓我看住這條路,誰要過,就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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