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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第23話 神劍天師
  霜星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越是遇到了預料之外的事,就越是要保持冷靜,她明白這個道理。

  於是她定睛再一看,只見那女子著一身金邊白衫,肩頭的白布上印著黑漆燒成的炎國徽記,正是炎國天師獨有的裝束。

  她又打起十二分的眼神審視了這女子的容貌,頭髮是和塔露拉無二的灰白色,同樣長著一雙帶著三分英氣、三分怒氣、三分秀氣還有一分不可一世的眼神,同樣有著一張不苟言笑的嘴。

  可當這些全聚集到一起時,卻又多了種難以言說的蒼老,“老”指的是她的那雙眼睛,她眼睛略顯灰黑色,如一片寂寥的荒野。

  她整個人安坐在房間的最角落,不悲不喜,仿佛一柄立於玉門萬裡荒野上的利劍。

  望著這女子,霜星目不轉睛,細心端詳下也不難看出她與塔露拉一比,屬實是大相徑庭,尤其在氣質上就已是相去甚遠。

  “也許,她跟塔露拉只是有血緣關系,畢竟炎國穎川陳家與皇城魏家聯系密切,有幾個長得像的遠房姊妹也算不得稀奇。”

  霜星如此想道。

  可特子卻是十三人裡最先把持不住的那個,他埋頭便要招呼眾人:“走,快走!”

  他把聲音壓得很低,似乎想讓身後的人聽到,但又生怕驚擾了雅間內的這幾名玉門守將。

  尤其是那女子。

  眾人不解,最先問話的是青青,那個被特子從羅德島“拐走”的實習乾員,青青問:“特先生為什麽這麽想躲著屋裡這位漂亮姑娘?”

  鴇鴇是十三人中最懂男女之情的一個,輕笑著說了句:“這姑娘啊,說不準就是小特哥還不清的風流債!”

  怎料特子轉身,斬釘截鐵地道:“別胡說,不該問的別問!”

  他本就吃得很飽,如今一緊張,更是害得胃疼肚子痛,臉色蒼白的樣子甚是駭人,連忙拉著眾人欲奪門而逃。

  怎料屋內守將中呂封寒先行開口:“特先生,好生威風,連大炎天師的面子都不給,連進來坐坐也不行?”

  特子怒道:“我到玉門城只是借道補給,沒偷東西,沒犯法傷人,你們還要我怎樣?”

  那女子全程一言不發,到現在才開口:“好久不見。”

  簡簡單單的一句問候,眾人卻從中聽出了殺意。

  特子愣了愣,道:“老天師,你好,好久不見,我還有事,我正要帶著兄弟們趕路回家。”

  這時阿莉娜一行人才驚覺,面前這個著天師道袍的白衫女子,正是“神劍天師”郭鑄。

  她們本就出身於整合運動,此前從博卓卡斯替的嘴裡亦沒少聽說過關於“老天師”和“天師”的故事。單是聽到“天師”這兩個字,整合運動幾人的臉色已被嚇得微微發白。

  就連五大三粗的喬牛牛,也明白郭鑄是炎國被傳唱得神乎其神的人物。

  神劍山莊郭家自古以來就與魏家源出一脈,可惜在百年前炎國蓬勃興起之際,莊內人才斷代,而在世人都認定這個古老的大家族再難出高手的時候,郭家似是蒙皇室氣運感召,誕生了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驚豔之輩。

  這人便是郭鑄,只不過見過她容貌的人太少,死在她手中劍下的人太多,以至於同門後輩將至誤認為是師兄也成了常有的事。

  她劍道大成後,入塞北玉門當天師,從此與內陸斷了聯系,同時也成了繼炎國戍邊將士中地位最高的老天師之後又一個活的傳奇。

  只聽得郭鑄再度發話,

她的話像極了命令:“特先生,聽呂家兄弟所言,汝之戰心已堪比往日,那就請與在下一戰。”  特子笑道:“謝謝你幫我們墊付飯錢,如諸位所見,我帶的人裡有整合運動的殘部,還望郭天師手下留情。”

  郭鑄面無表情地道:“那得看你的決斷了,若你肯應下這次決鬥,我不光會饒過你手下這些罪人,還會饒你一命。”

  梅菲斯特自始至終還是愛說話,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面前這兩人一定要一決生死,遂忍不住問:“你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為什麽跟塔露拉長得這麽像?又為何要跟我們特哥一較高下?”

  女子怔了怔,恨恨說了句:“無恥鼠輩,好生多嘴!”隨即眼神一冷,冷得像冰,寒得似鐵,微一抬手,一縷劍風自袖口魚躍而出,直擊梅菲斯特面門。

  梅菲斯特自整合運動起事起就長於源石術法而疏於實戰,如今對上面前這神似塔露拉的女子漫不經心的一擊,居然是避無可避。

  劍氣來得太快,快得像光,他連閃避的間隙也尋之不得,這隔空一劍若刺中,後果當真也只有一死。

  但他也沒有挨上這一擊。

  霜星催動自身的法術,凝成一道盾牆,硬生生接下了這道迅疾劍氣。

  她自覺自己的這道盾牆已堅實過鋼鐵,哪怕是烏薩斯一個小軍團的源石炮彈齊射,她也有信心將之盡數抵擋。

  可是這一回,她帶著十二分信心築起的盾牆,卻始終沒有回應她的期待。

  牆碎,她的心沉了下去,手腳也頓時變得冰冷,肩頭瞬間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劍痕。

  她察覺到了肩上的血,才感覺到痛,只能苦笑,暫退到牆邊。

  暫退,往往代表著一時的實力不濟。

  但霜星之所以能跟隨其父愛國者博卓卡斯替征戰南北直至龍門,更是被稱為“白色死神”,絕不是僥幸得來的。

  她驟然將肩部的血水以急凍凝結,瞬時止住了鮮血,在其即將仰倒之際,還不忘用其余血水凍作三點寒芒,以做反擊。

  這反手一擊,直指那著天師道服的女子,怎料三顆冰錐尚未及這人三尺,她淺酌了一口杯中酒,側目一望,望向霜星。

  就在這驚鴻一瞥中,霜星卻覺得雙目一陣熱辣,有如在火上烤過似的,片刻間目不能視,難以回復。

  再看那三道寒芒,儼然化作桌上的三點血水,連那女子的衣袖也未曾染紅半寸。

  血水未打中郭鑄。

  但郭鑄亦未至原處。

  她已到了門口,不知何時已從坐姿轉為站姿,亦不知何時已用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扣住了霜星的咽喉。

  霜星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覺察到不光肩膀痛,喉嚨亦是一陣劇痛,額頭的冷汗亦是涔涔滾落。她現在也只能一動不動,猶如一隻落入了捕獸夾的白兔。

  神劍天師手中無劍,已於瞬息間製服了十三人中戰力絕佳的霜星,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已嚇得眾人大驚失色。

  這時郭鑄正對著尚居門外的其余十二人,特子也正站在郭鑄身後,手裡握著一柄餐刀,以刀作劍,將發未發。

  霜星已了解到其余人安然無恙,忽然感覺到了有種不明來由的安心,縱使被人扼住喉嚨,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學著他歎了口氣,正欲說些什麽,卻還是閉上了嘴。

  她分析了形勢,察覺到自己的傷勢並不礙事,唯獨不利的一點就是成了別人要挾特子的人質。

  想當年在龍門,就是自己說了太多的話,表面上是真情流露,實則不光是技不如人,更是遊移不定,均是犯了兵家大忌,才害得雪怪小隊前仆後繼,無端送命。

  既然如此,遇上了能征善戰的天師,就更不能妄語亂其心神,直得一言不發忐忑旁觀。

  但見特子久違地失去了笑意,歎息著道:“你放了她,我便應戰,可是我想不明白,不過是五六年前的事,天師閣下為何如此執著?”

  郭鑄道:“我若殺不了人,人就為我所殺;我若勝不了人,人就為我所勝。五年前你來玉門證道,以半招傷我,而今想來,那半招之差委實是宛如天塹,若我此回不能勝你,劍心也難歸平靜。”

  特子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亦非人力所能預料,一招半招不過是巧合。”

  郭鑄否定道:“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在你來以前,我行於炎國一甲子,半生無敵,邪魔外道無所不殺,歲相奇獸莫能勝我,卻唯獨五年前敗於你手,而且你留下的那句話,我這輩子也不敢忘。”

  一說到這,郭鑄心中思緒一時間翻江倒海,手指也有意地微微松懈,撒手便運指如風,將霜星推至一邊。

  見自己不再受製於人,霜星頓時長舒了一口氣,同時也生起了一個大大的好奇心,她顧不得自己的傷勢,忍不住問道:“他五年前說了什麽?”

  特子居然也回答了這個問題:“我當時說:‘女人就該在家洗衣做飯生孩子,沒事別舞刀弄劍,技不如人還不嫌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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