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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第24話 被子裡的人
  “女人就該在家洗衣服做飯帶孩子。”

  這句話是特子五年前說的氣話,也是一句大男子主義的話,但這句話不僅不對,而且不尊重女性。

  聽到了這句話,霜星就已理解郭鑄,別說是像天師那般位高權重的一代人物,若是有人敢這麽跟自己說話,兔子急了也要咬人,她說什麽都要讓其付出代價。

  郭鑄拂起了白花一般的卷發,一雙野火似的眼睛瞟了霜星一眼,對特子的這番話,她沒有多說一句話,隻道:“明日巳時,到玉門校場來,我等你。”

  話音剛落,霜星就眼睜睜地看著郭鑄倏忽之間從自己眼前消失,神劍天師,果真如神仙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可她心裡突然又有了種難以抑製的失落。

  如果自己現在連那位天師的一招都抵擋不住,而明天特子卻要跟這個人一決生死,自己又怎麽會覺得開心?

  特子心裡卻想的是另一個極端,他煩躁、憤怒:“天師、天師,我要回家,天都要阻我,哈哈,我命由天不由我!”

  尚未離開的呂封寒面帶笑意地開玩笑道:“小特哥兒,在龍門可沒見你這樣,你這回是急了還是怕了?”

  特子一把拉住霜星的手,將她挽起:“怕個毛,天師天師,哪怕她這五年領悟了通天的本事,她若要阻我回家,我也定教她死無全屍。”

  霜星了解他的脾氣,越是有人套話,他就越要放一些狂話來掩飾心裡的不安。

  她也握住了特子的手:“神劍天師的確算得上是炎國頂尖,你若是輸了,大家都不會怪你的。”

  特子的手熾熱,霜星的手卻冰冷,特子道:“我得贏,玉門守將已經識破了你們的身份,他們都是講道義的好漢,若不能將郭鑄打得心服口服,大家也一定會受她威脅。”

  呂封寒搖頭道:“你這麽想就太多慮了,我們現在看到的只有特先生,外加十二位來自羅德島的乾員,當然,還有一條你養的大狼狗。”

  特子怔了怔:“你們不揭穿我們這群人的身份嗎?”

  “當然不,我們是玉門城的守將,職責是護邊塞平安。”呂封寒微笑,“至於搜查逃犯,那是大理寺和近衛局該管的事。”

  特子笑問:“你們沒像上次那樣,接收到朝廷的離譜命令,再奉命來殺我嗎?”

  “這次確實也是有的,不過沒讓我們殺你。”

  “這次是什麽命令?”

  “秘密。”

  特子追問:“什麽秘密還要神劍天師親自出馬?”

  “這秘密跟郭前輩無關,她並不知情。”呂封寒又看向特子和霜星緊握的雙手,“你倆好像關系很好,真不錯。”

  特子昂首道:“她啊,是我家頭號丫鬟。”

  霜星頓時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直到回了旅館,當青青為霜星處理肩上的傷口時,她動容感慨道:“我不覺得他能勝她。”

  對於這種涉及生死的實戰,青青也沒有多評價,她隻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被特子從羅德島虜到了龍門,又牽扯進了這樣一場莫名其妙的決鬥裡,整個人也覺得眼前的事有種說不出的撲朔。

  她問道:“郭鑄出手傷了你,你是不是特別恨她?”

  “我不恨她,她堂堂正正地出招,又怎會遭人嫉恨?”霜星道,“我爸以前跟我說過天師的故事,他們長居北疆抵禦邪魔,是天下間諸國的功臣和恩人。”

  青青道:“這麽一比,你們整合運動闖進龍門燒殺擄掠,

反倒成了壞人。”  霜星明白她的意思,輕聲“嗯”了一下,繼續說:“我們整合運動確實是戴罪之身,是壞人,所以好人殺壞人,本就是天經地義的。”

  青青眼神一轉,忽又問道:“那特先生是不是壞人?”

  “他算不上壞。”霜星道,“只是素質低。”

  青青見霜星肩上挨的這一劍雖深,卻未及筋骨,也不知是郭鑄在霜星面前及時收手,亦或是她得了好運,在天師手下撿回了一條命。

  就在這時,一枚由寶石鑲嵌在銀片上的吊墜沿霜星的衣襟滑落至地上,閃過了一絲青綠的的寶光。

  霜星聳然動容,伸手去撿這個吊墜,只見銀白色的鏈子恰巧在方才的惡戰中被一劍斬斷,但那顆寶石發的光卻依舊耀眼。

  看著被損壞的項鏈,她心裡也不免有些惋惜,更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了她領到這顆項鏈的那一刻。

  那大抵是在去年,在極北之地,連邪魔都難以抵達的地界上,從另一個世界雲遊至此的世外高人李離天與何孟不僅救了他的命,更將這個項鏈交給了她。

  霜星那時候大為感激,當即決定叩謝面前這位救命恩人,卻被李離天所製止,他婉言道:“不用謝我,好好用它。”

  霜星不解:“雖然我明白了它的功效,但我還是不知道該何時去用。”

  李離天微笑著瞧向她:“不用去想什麽時候用,而是要多想想該做什麽。”

  霜星坦然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麽。”

  何孟微笑著抱了抱她,道:“葉蓮娜是個堅強的女孩,就算整合運動頹敗,你的父親不在身邊,以後的路也還很長,如果遇到邁不過的坎,或是感覺孤單了有想說的話,就去找你的新頭領吧,他會照顧好你的,也希望你能多幫幫他。”

  她說的新頭領, 自然便是特子。

  一想起這幕情景,霜星眼裡忽然流露出了一種悲傷孤獨之色,青青這才發覺這些從整合運動來的人有時像一群能言喜笑的年輕人,有時卻仿佛有著許多難以言說的痛,這種痛不光在身體上,也在心上。

  待青青走後,霜星決定再去見特子一面,她想要跟他說明自己的想法,她知道在正經事上他總會聽得進別人的話。

  特子房間的門沒有上鎖,屋內一片黑暗,她有些吃驚,因為他在羅德島內每天睡得都很晚,而現在還未到晚上八點。

  “真不對勁。”霜星思忖著。

  剛推開了房門,她便清楚地聽到了臥榻之側清晰的呼吸聲,一聽見這聲音,霜星也終於感覺到了安心。

  在大戰將至的前一晚,有些人會因恐懼而酗酒爛醉,有的新人會興奮地整晚未眠,只有經歷豐富的戰士才會珍惜每一秒,將所剩不多的時間換成應戰時的精力。

  她輕輕捏起被子的一角,幫他蓋得更嚴實一些,厚而溫暖的被子,她也望著黑暗中沉睡中的他,輕聲道:“從前沒人會在意整合運動的人能不能吃飽穿暖,塔露拉沒有,我爸一門心思受命赴死,也沒明說過這些,在當頭領的人裡,你是第一個,謝謝。”

  被窩裡的那位恍若未聞,依舊呼呼睡著大覺,也許在夢裡又在做著春秋大夢吧。

  霜星再也忍不住,伸手拂了拂被中人的臉頰。

  忽然發覺到了一件絕不可能發生卻已成事實的事。

  被子裡的人。

  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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