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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在世界最高城買草莓(45)
  宿舍的裡屋就是廚房,屋子裡溫暖而明亮,無論是誰能有這麽一間屋子,總會覺得舒適的。

  這女人在溫暖的屋子裡解下厚重的外套,乾裂的嘴唇上依舊帶著如釋重負的微笑。

  她面容憔悴,卻又溫柔而端莊,從她摘下面罩時,大家就都已認出了她,也不能否認縱然經歷了諸多變故,她仍舊是個美得很大氣的女人。

  能被整合運動所有人稱為大姐的人並不多,塔露拉算一個,而塔露拉並沒有死,她只不過犯了魔怔,最後成功逃出了關押著她的羅德島。

  所以,面前的這位“大姐”是整合運動曾經的二號人物,同樣是個本該死去之人,阿麗娜。

  阿麗娜和其他的整合運動成員不同,她雖是創始人之一,卻沒有稱號。

  天下能征善戰的角色往往都有與之相稱的稱號,像霜星的稱號就是“雪怪公主”、“白色死神”;卓博卡斯替曾是烏薩斯的大將,所以稱號是“愛國者”;浮士德善於隱匿,弩術超群,別人稱他們一夥人為“幻影弩手”。

  但阿麗娜作為一個女人而言,沒有戰力,但如果僅是這些,她在特子眼裡她也不過是個頭髮長長,面容姣好的婦人。

  只不過她具有一種能力,善良的心思所帶來的親和力。

  看到她,人們能夠相信一些原本不再相信的東西,堅定一些本成了不可能的可能,比如:

  人們的內心裡都是善良的,應該相信彼此。

  好人是有好報的,行善之人必定會受到別人的善待。

  這些本就是小孩子都懂的正確道理,換作當今這個泰拉,卻變成了對世事無情的嘲諷,對人性的鞭笞。

  天下民不聊生,炎國之比於大唐盛世,算是全泰拉最安全之所在,也仍是在粉飾太平,外部將士拚死守城,內部山野百姓食不果腹,生活難以為繼。

  朝堂佞臣當道,各諸侯王分封割據,其中自有理唐郡王丁震、雪郡王谷恨霜、遮天易家。

  封建帝製的朝廷天子被造神宣傳得再聖明,可如果就連全國過半成的人連生活都過不好,這種大道理又會有誰去信?反倒是作惡多端道貌岸然魚肉百姓之人能賺得盆滿缽滿,為國為民嘔心瀝血,一怒拔劍伸張真理的人,最後還會落得個死於逃亡途中。

  強若炎國,都已是如此,又何苦再提其余諸國?

  特子穿越過來一年後,就已不對炎國抱有任何期待,徐樂建立鐵旗門,更是直接跟朝廷對著乾,只因他們心冷。

  幸好阿麗娜還活著,到了他們身邊。

  她這麽一來,如老友團聚一般,大家感到欣慰與驚喜,無論之前發生過多麽坎坷的事,之後的日子仍舊有了信心。

  因為她從不傷人,雖是感染者,她卻能照出人心裡最好的一面。

  按特子的話說:“阿麗娜就跟九色鹿一個德行,都是純純的聖母。”

  如果不經意,或許還會在後面加上一個“表”字。這當然也是他的玩笑話,一個人如果為了與人為善,連命都不要,那就絕不是爛好人聖母表,而是聖人。

  可聖人也是人,阿麗娜是人,所以她渴,她餓。

  當一大碗面條端到阿麗娜跟前時,她沒有多想,只是向眾人說了一句:“好久不見。”

  這聲音沉穩而柔和,和她的長相一樣動人。

  話音剛落,她就拿起筷子,兀自吃起了面條。

  眾人這才發現,她和特子一樣,都是只有一隻手的人,

而且同樣都是沒了右手。  只不過阿麗娜的右手是個義肢,一隻鐵手,齒輪和鏈條在上面精密地咬合排布,她寬袍寬袖,拿筷子也用的是完好的左手,所以在訓練室時,才沒被別人所注意到。

  “剛才艦上也給流浪者發了吃的,你一定是怕被發現,所以沒有去領自己的那份,其實艦上認識你的人本就不多,沒必要這麽謹慎。”

  望著她憔悴的臉,和那隻生了鏽的義肢,特子忽然又感覺鼻子一酸,他的心總比自己想象的要軟很多。

  食物總是能滋養一個人,只要有吃有喝,生活就不能說沒有樂趣。

  阿麗娜吃飽後,表情也隨之舒展,她那種溫柔又單純的笑靨就更加動人。

  她把碗裡的湯水都一齊喝了下去,卻是帶著一絲氣惱地說道:“我以為當博士的都是穿著黑製服,用黑面罩蒙著臉,結果我找你找了好久。”

  特子把製服用袖子捆在了腰上,上身穿著的是棉布秋衣,若是陌生人看來,絕對認不出他就是這裡的代理博士。

  “都春天了,穿著這破衣服太熱。”特子說著,就伸手去拿阿麗娜帶來的劍。

  沉重的劍,用粗布包得嚴嚴實實,他耐心地解開綁在上面的繩結,一圈一圈地解開纏繞。

  裡麵包著的是一柄通體赤紅,劍身寬大厚實,劍尖傾斜齊整的寶劍,斬龍劍,赤霄。

  一看到這劍,特子長舒了一口氣,赤霄完璧歸趙,算是了卻了徐樂和陳暉潔之間的一大心事。

  其余人對劍並不感興趣,在他們的記憶中,阿麗娜本該是因失血死在了烏薩斯村莊外,今天她好端端地來,每個人心中都充滿了好奇與難以置信。

  梅菲斯特更是搶先問道:“阿麗娜姐,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見眾人不信,於是阿麗娜開始和他們講故事:“當時我被人襲擊,砍掉了手,失血過多,所幸被一個要找兒子的人救了過來。

  他精通易容,性格卻古怪,又在原來的墓地上用別的感染者屍體替代我,偽造了假死。

  那段時間他一直照顧我,還托人幫我做了義肢,卻一直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我想要報答他,他卻讓我立下重誓,不得再去跟整合運動的人產生任何來往。

  他的理由是:我阿麗娜本是個應死之人,不該過多干涉既定的命運,否則會引發更大的混亂。

  我也答應了他,不去見塔露拉,專心幫他去找走失的孩子,後來龍門事變,情況變得嚴峻,我得知了霜星你們的死訊和整合運動敗亡的消息,那時候我就在想:塔露拉如果見到我,心裡肯定會更難受,也就斷了跟她相見的這個念頭。”

  “那精通易容的男人就是赫然,我和徐樂也在龍門見過他,那他找到兒子沒有?”特子繼續問。

  “他借來了斬龍劍,那是我第二次見到他,可惜找遍了整個泰拉,我倆連他孩子的影子都沒見到,最後匆匆被另一位像神仙似的高人接走,劍也到了我手上。

  還有,那個神仙一樣的男人臨走時給我留了一句話,叫我來羅德島,找一個看起來很特別的人,讓這個人來照顧我的後半生。”

  “我懂了,李二哥叫你來找我,他的主意的確很好,我確實是個好男人。”特子又開始笑了,“你知道他讓你來找我,而不是去找徐樂大哥,背後的意圖是什麽?”

  “你是博士,需要我來輔佐你?”阿麗娜一時間想不出個所以然,也只能猜一個答案。

  “不對。”

  梅菲斯特也開始反問:“李仲先生就是要你來照顧阿麗娜姐,還有能什麽意圖?”

  特子終於忍不住大笑:“他是叫你來以身相許,做我的女人,放心吧,我也是正經人,兒子不用多,幫我生一個就行。”

  阿麗娜怔了怔,隻覺這人口不擇言又玩世不恭,也真如李仲所描述的一樣,是男人裡的極品,漢子中的奇葩,不覺深信自己沒找錯人。

  眼看阿麗娜沉默,拿不準她是否真要答應,霜星連忙製止了她:“阿麗娜,你別聽他的鬼話,他花心得很,光現在他就跟不止一個女人同時交往,不僅如此,還連兒子都有了。”

  阿麗娜反倒笑了:“那你這位特先生,真的是很好。”

  特子對她的回答也有些茫然:“我很好?哪裡好?”

  “你把葉蓮娜她們照顧得很好,先生今天既然收留了這麽多的流浪者,可有什麽打算?”

  “我不好。”霜星忽然開口了,“我都感冒這麽久,還沒見好轉。”

  特子有些沒好氣地說:“天下我還沒見有誰的感冒能得了眨眼間就好的,叫你吃藥你也不吃。”

  霜星托著下巴,像是在跟特子對峙:“那藥是苦的,吃得我想吐!”

  特子深感不耐煩:“上午得的感冒下午就想痊愈,良藥苦口,你又不想吃,這又是什麽邏輯?鄉下人惡心人也得有個度啊!快去吃!”

  “我跟你說了藥難吃,你這個當主子的是耳朵有問題嗎?”

  霜星見阿麗娜在邊上, 興致高昂,居然也意外地話多了起來。

  “算了,我爸之前請烏薩斯的巫師給我算過命,說我二十五歲必有劫難,二十三歲我血已流乾死過一次,怎料命算得還真準,遇上了你這麽個聽不懂人話的主子。”

  “你這話說得就跟謎一樣!真是丟你爹的人,藥難吃你就忍著吃下去不就完了?”

  特子是個沒底線的人,尤其是在說話上。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把阿麗娜放在眼裡,被氣得怒上心頭,差點就要連霜星的家裡人也一起罵個遍。

  阿麗娜在一旁小聲對特子提醒:“她是不是想吃甜的東西了?只不過沒明說而已。”

  特子恍然大悟,但心裡卻越想越氣,越思忖越惱了。

  他心念著:“為什麽有女人跟我打啞迷?為什麽一個女人敢跟我玩心眼子?萬萬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啊!”

  乾乾淨淨的一張臉,被怒氣一燒,霎時間就漲得通紅,隨後特子就像一個撒了氣的紅球,“蹭”地一下站起了身,目不轉睛地瞪著霜星,怒目一睜,宛如京劇中頭牌刀馬生在表演絕活前端出的那種架勢。

  緊接著,他的嘴巴就又變成了機關槍,那是一種頻率極快、口吐芬芳、語速極為抽象、描述卻又極為具體、字裡行間透露出對她這個人的不屑一顧乃至於厭惡、從她的出身到經歷、再到她的事業如燎原烈火席卷在乾燥的草垛上激起其中的麥粒劈啪作響打在每個人臉上砸進每個人耳朵裡,讓你想不聽也不行想不難受也難辦的一種機關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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