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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第23話 斬龍劍(7)
  洪文其實早已發現,世上的一些事,是很難分出個是非曲直來的。

  洪文向徐樂問道:“所以說,你和特子搶我們的貨,實際上是為了幫助貧民窟的人?”

  “賣一批紅貨,三成給寄信的,二成裡我和特子一人一成,留著吃外賣,剩下的都散給貧民窟的苦哈哈們,有時候還會給更多。”徐樂說道。

  洪文苦笑道:“你該想想別的辦法幫助他們的。”

  徐樂道:“別的辦法?難道要我帶著他們去工廠沒日沒夜又沒安全措施地打工?這邊的工廠可不比市裡,連最基本的防護都不做的。”

  “難道我們要那些孩子們和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天乾十幾二十個小時,拿著一個月難以果腹的工錢,再去教化他們勤勞致富?”

  洪文不說話了,徐樂也不再說,他們兩個顯然各有心事。

  太陽高懸於天,車還在道路上飛馳。

  後山,雜草叢生,荒墳林立。

  貧民窟的後山,本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如果不是正午時分,一般人可能真沒有膽量到訪這裡。

  “這底下,有劫貨失敗的強盜,還有因病而死的饑民,也有在衝突中喪命的感染者。當然,送信的那幾個人也在這裡。”徐樂說道。

  徐樂帶洪文到了埋信的地方:“除了你以外,還有誰知道這次運斬龍劍的秘密?”

  洪文道:“城主魏彥吾、羅德島何博士,最多還有一個兵王迪亞。”

  徐樂道:“你有沒有想過,這裡面或許有人想要殺你?”

  洪文道:“怎麽說?”

  徐樂道:“你一直主張龍門的四大勢力聯合,也確實有所成效,肯定冒犯了一些人的利益。”

  洪文道:“不太可能,城主魏長官一直支持我的決策,何博士他們也一直協助龍門治療感染者,他們絕不會有壞心思。”

  洪文想了想,繼續說道:“你覺得他們之中後有人雇你來搶斬龍劍,還想讓我們大打一場?”

  徐樂道:“好在我是想主意的,全程都是特子在操作。我若出手,必定是要有人流血。”

  洪文道:“你看起來確實是這種人,從你對陳暉潔的那三招就可以看得出。”

  蒼鷹搏兔,必盡全力,洪文和徐樂、陳暉潔都是這種人。他們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不留余地,即便是再弱小的對手,也會打起十分的精神。

  這也是他們這種人能在不斷的鬥爭中活到現在的原因。

  洪文道:“我倒覺得有個很合適的人,配你倒真是一對。”徐樂道:“誰?”

  洪文道:“陳暉潔。”

  徐樂笑了笑:“哈哈,你還說我,你那兩個美女同事,看上哪個了?”

  洪文摸了摸頭,說道:“我是個多情的人,還有事業心,像我這樣的人真的不太好找媳婦。”

  談笑之間,二人手裡的鏟子也沒停下,三口棺材已經顯露在了他們二人面前。

  拿著鏟子,挖了許久土的兩人早已大汗淋漓了。

  洪文在多年的戰鬥生涯中,見過死人,見過各種各樣的死人。但是剛打開第一口棺材的時候,他就差點要吐了出來。

  人在緊張疲憊的狀態下受到突然的刺激,會本能地嘔吐。洪文是人,他也會有這種反應。

  只因為他看到了第一個死人的臉。

  他強忍住嘔吐,連忙打開了第二個和第三個箱子,看過這三人後,他的眼中已布滿了血絲。

  洪文低聲說道:“這三個人,

一個是我手底下的人,另兩個是近衛局城主手下屬的督察,全是跟我和魏長官關系密切的人物。”  徐樂道:“看來你手底下的人也不全是忠勇之輩,也有這種告密的小人。”

  洪文道:“可他們已經在近衛局待了起碼十年,絕對不可能叛變的。”

  徐樂大笑:“沒有談不攏的底線,只有談不攏的價碼,我還見過為了兩百塊跟爹媽打軍體拳的人呢,只能說不忠不義不孝之徒罪有應得。”

  洪文並沒有聽徐樂的話,反而將目光投向了死人的傷口上,久久不語,看了將近五分鍾,道出了一句話:“拙劣的模仿。”

  徐樂道:“模仿什麽,裝死嗎?”

  洪文說道:“我這套拳法,是炎國鱷州自古流傳至今的一個小拳種,名為簡氏風拳,其要訣是八個字‘動如風雷,洪蘊毋歸’。”

  徐樂道:“這不光是套拳法,更是至剛的殺人術。”

  洪文道:“沒錯,這套拳法本就是祖師爺簡濱庵在極端憤怒的情況下所創。當時他唯一的獨生子因數次比武失利,十年不得武狀元,遭世人詆毀身敗名裂,簡濱庵在不動寺內的明王象前怒發衝冠,跪坐十日夜,最終悟出了這套拳法。”

  洪文繼續道:“這個拳法的核心,就是‘洪蘊’,武者的每一次有效擊打都會在對手體內產生衝擊波,這種衝擊波如洪水一般潛伏在人體的各處大小血管內,一套拳法過後,衝擊波從體內迸發而出,如風雷乍泄。”

  徐樂道:“八字口訣原來是這個意思。”

  洪文道:“經過後世改良,這套拳法與源石技藝結合,更是將風屬性魔法融入進拳勁,受擊者稍有不慎,衝擊波在五髒六腑回蕩,風刃破體而出,死相往往極其淒慘。”

  徐樂一驚,說道:“還好我沒跟你交手,你這說得有點嚇人了。”

  洪文道:“不過這三個死者,被別人精心偽造成是我所殺。為了偽造風刃破體,刻意用刀刃在衣服上斬出諸多缺口。但真正的風刃破體,是撕裂傷,斷口是毛邊,這幾個人身上的切口卻是整整齊齊。”

  徐樂也看了看他們的傷口,果真如洪文所說,整整齊齊,就連衣服上的棉線,都是用薄而鋒利的刀刃瞬間切斷的,沒有一點撕扯的痕跡。

  洪文道:“還有另一點也很重要,這三個人全部涉及了四大幫聯合。”

  徐樂歎了口氣,思索道:“所以說有人收買了他們,故意阻撓龍門四大幫聯合?而指使我們去搶貨的人,也是同一批勢力。”

  洪文道:“我實在想不通誰會刻意阻撓聯合。”

  徐樂看到洪文百思不解的樣子,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哈哈,洪老哥,你真是個好乾員,卻並不工於心計啊。”

  洪文皺眉問道:“徐兄又有什麽看法嗎?”

  徐樂道:“龍門如果四大勢力聯合,在移動都市的基礎建設和對外貿易方面肯定能更上一層樓,甚至會擺脫對羅德島的依賴。羅德島一直把龍門當成是吃草擠奶的羊,提供藥品和資金支持,作為回報,龍門給他們提供更多的勞動力和貿易市場。”

  “所以他們絕不希望這隻羊太強壯,他們和龍門的各大精英乾員都簽署了合同,都是為了限制龍門勢力的發展。”

  洪文道:“所以依你這麽說,幕後黑手就是羅德島?”

  徐樂道:“的而且確。”

  洪文道:“我還是難以接受,何博士是個很無私的人,大家有目共睹。”

  徐樂又笑道:“這就是帝王心術,那個姓何的,是個城府極深的人,甚至把魏彥吾都耍得團團轉。”

  洪文繼續追問:“那赫然為什麽來搶刀,是不是阿戈爾要對龍門宣戰?”

  徐樂道:“那件事我已經在讓特子去查了,相信他很快能查出結果來。”

  洪文道:“他?他那個鼠人,能靠譜嗎?”

  徐樂道:“別小看他,他和我都是差一點就贏得復活賽、領悟大道的人,江洋大盜也是從小偷乾起的。”

  洪文將信將疑,攤開了陳暉潔收到的信和剛挖出的三封信,仔細對比著字跡。

  洪文在腦內問著自己:“這四封信,筆跡一模一樣,為什麽一個要寫信借劍的人,還要另寫三封信,安排別人去搶呢?”

  “赫然不是瘋子,他不必冒風險向兩個強盜暴露身份。”

  現在,有一個答案回蕩在他的腦海裡。

  “寫借劍信的人,和寫另外三封信的人,絕不是同一人。”

  徐樂道:“你想明白了?”

  洪文道:“已經明白了一點。用手寫寫信借劍,是為表誠意,不透露姓名,是因為他赫然是阿戈爾的信使,不方便暴露身份。但他終究被某些人識破了字跡,所以仿照赫然的筆跡做了這三封信。”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洪文的車已被炸飛,化作了一架燃燒的黑色廢鐵。

  有個人從他們的背後竄來,步伐迅疾如風。二人下意識側身閃避,急掠向遠處,等站定後,才發現這個人身披頭篷,臉上畫得跟馬戲團的小醜一模一樣。

  此時已過正午,小醜的妝容在日光下顯得詭異至極。

  來人說道:“說錯了,只因為看了這三封信的人,都得死,所以字跡什麽,全都無所謂了。”

  這人明顯是一個彪形大漢,但好像帶了變聲器,以一種尖銳的語調說著話。

  說完這怪人便大喊了一聲:“焯!”

  就在洪文調勻內息,準備發動源石技能的時候,這人卻早已掠至他的身前。

  他的出手不但迅急狠毒,變化奇詭,出手三招,用的竟然全是陳暉潔和‘陳傑’決鬥時用過的招式。

  他這第一招攻出,就是以指代劍,完完整整地複現了赤霄七式當中的“拔刀”。

  劍氣縱橫,直直逼向徐樂和洪文二人的咽喉。洪文催動罡風,劍氣在他的雙拳連擊下如玻璃般破碎。

  就在怪人以指做出一招“拔刀”後,突然變指為掌,以掌作刀,揮出三段斬擊,如巨錘一般砸下。

  這竟是‘陳傑’打出的三段斬擊,而這次的目標不是他們二人,而是徐樂。

  洪文一雙鐵拳無堅不摧,而徐樂此時手無寸鐵,唯一的那把橫刀就放在車裡,此時已經化作廢鐵了。

  而此時的徐樂,天靈蓋也就要被這一掌劈裂。

  一掌已然劈下, 打到的卻是地面,徐樂早已後撤三步,飛身溜到了身後的老歪脖子樹上。

  看了怪人使出的這三斬,洪文吼道:“你就是赫然?”

  怪人沒有說話,再次以化刀為劍,劍指洪文的胸膛,一記“絕影”突刺而出。

  只聽鬥篷帶風聲呼嘯而過,怪人化作了一條匹練般的飛虹,掠到了洪文身側。

  洪文策動雙拳,在四周轉了一個整圈,一時間也是和這個怪人對拚了十數下。

  雙拳的罡風隨對拚流入怪人雙手的血管之中,洪文甚至已將要看到雙手爆裂出的紅花。

  洪文沒有看到紅花,看到的是怪人一雙緊繃著肌肉的雙手,手上竟握著四封信,寫有赫然筆跡的四封信。

  他曾與龍門各大幫派的高手進行過交鋒,但是他從未覺得自己會敗。可就在今天,他看到眼前這個人單靠肉體強度就能抵消掉源石魔法的時候,他決定要祭出那一招,那個象征著狂暴和死亡的一招。

  掛在樹上的徐樂猛地擲出三發石子,如子彈般射向怪人所在的位置,怪人輾轉騰挪,將石子悉數躲過。

  就在洪文要使出那一招的時候,怪人先開口了:“你們必須要入土,但我還得先除掉別的目標,暫且給你們一天時間等待吧,生存就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說罷,怪人一溜煙進入了草叢中,人影已消失不見。

  驚魂甫定的二人,下意識說出了一句話:“陳暉潔有危險。”

  在午後,冬日明朗的碧空之下。兩個精乾的身影,飛速向遠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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