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邱捷找來了。
邱捷態度恭敬,語氣興奮的問:“少爺,人我們放嗎?”
“不放等金吾衛找上來?”元朝嗤笑一聲,雖然這個金吾衛的官職不大,但是論起這拉攏手法,段位最高的除了皇上身邊的太監,就是這禁衛統領了。
能不作死就不作死,他就不信出了這事他們會沒想法,差點都給玩完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邱捷聽到說放,神色有點失望。
正說著,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是溫久生和白大武,白大武語氣興奮,二溫久生也恢復了以前的樣子,仿佛之前的事不存在一樣。
元朝遲疑的看著溫久生:自己要不要問問那天怎麽回事,其實他還是很好奇的,但是主動提起來有點揭傷疤,有點欠揍。
這一桌都能湊一桌麻將了。
白大武難得的笑了起來:“那邊已經有了眉目,欄杆那處被人更換過,溫久生躲藏竟然裝作如廁逃了,卻不小心看到了當成柴燒的欄杆,經過觀察有被鋸斷的痕跡,再者是伺候我的雲影身上有被抽打的痕跡,我剛開始不以為意,直到我發現了雲影的房子裡有一副女子的畫像。
“我偷偷的去打聽,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那個人是趙玉瑩?”元朝猜測道。
聽到元朝這樣說,白大武和溫久生相視一眼:果然如此。
元朝見兩個人這樣子就知道猜對了,催促道:“趕緊說,接下來呢?”
白大武臉色嚴肅站了起來,心想,終於輪到我了。
“那個人的確是趙玉瑩,而雲影一直在模仿她,經過查探,我們發現,雲影以前並不是花魁娘子,是在近期有一個豪綽的公子哥砸銀子。”
“我特意返回了大理寺卿,經調查,那個人應該就是禦史台家的二公子康德。”
元朝聽完也把自己的發現說了,白大武聽到哈哈大笑。
“這件事夠禦史台喝一壺了!沒想到這最後的紕漏竟然出現在了一個花魁上!”
雖然說還有待考證。
但是這一套線索,無疑讓元朝一直想不通的問題想明白了。
“我今天晚上去一趟京兆府,這件事該有個結果了。”元朝神神秘秘道。
此時氣氛一片融洽,許久沒有出聲的溫久生:“為什麽要晚上去?此事不是君子所為”
元朝臉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邱捷低著頭不敢說話。
果然,溫久生和白大武喝了幾次花酒後果然變得不一樣了。
良久,元朝身上亮光一閃,元朝還是第一次自己接觸到,這些光暖暖的,好像流進了他的身體,感覺整個人的疲勞感都消失了一點。
賦予......白大武最先反應過來:“知命境界”
“明明一起的,怎麽你就他娘的提升了呢?”白大武鬱悶道。
溫久生沉吟道:“你有危險可替你承受一擊,你自己小心。”摸著消失的光環,元朝咂舌,真好用,這個倒是有點像輔助的那種技能。
天下異師統一劃分為練氣,凝神,知名,不惑,洞玄,長空,普渡,天下只有靈普寺的一個和尚達到普渡,甚至有傳言,若想升普渡只有出家做和尚集千萬願力。
那一些距離元朝太過久遠,他這幾天每天都想進辦法的訓練,冥想兩個時辰,練劍一個時辰,只是之前還隱隱感覺能突破的煉氣現在沒了突破的跡動。
他甚至去問過他爹,他的這種情況好像很特殊。
完全沒有松動的跡象,久而久之,元朝都要佛系了,搞得元朝最近心態都要出問題了。
夜晚,元朝緩緩走了進去,裡面只有一個窗戶,現在完全黑了。
翠兒被架起來掉在了房簷上,嘴唇發白,頭低著,即便如此,依舊沒有說出所有的事情,這個樣子壓根不好休息。
聽到聲響,翠兒抬起了頭,神情不像是之前那樣鎮靜了,開始變驚恐了,人都是這樣的,沒有經歷過是不知道怕的。
元朝眼神幽幽的盯著她,隨後笑吟吟道:“你也不用害怕,今天我就是過來和你隨便談談的,我這邊應該有你想要知道的事情。”邊說變用刀割開了繩子。
翠兒被盯得連忙低頭,露出了那一截白皙的脖子,元朝自顧自的往前走,走到盡出他子上一坐舒服的眯了眯眼。
繩子斷裂,翠兒如釋重負的呼了一口氣。
翠兒不安的揪著衣服“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求求你,元.....都是驚恐,好似做完了這件事情以後終於知道了自己的下場亦或是看到了希望,在大元京師殺人是命案何況是官宦之家的子弟。
元朝手搭在椅子上輕輕的點著發出聲響,在這種靜謐的環境下聽的讓人心驚,元朝輕輕一笑:“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就如實回答本少爺的問題。”
翠兒聽完一驚抬頭看著元朝似乎是沒料到他這麽好說話:“是是是,奴婢一定會仔細回答的。 ”
元朝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盯著翠兒問:“那本少爺問你,你認識方之謙嗎?”
翠兒聽到這話額頭上都是冷汗,臉上都是慌亂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有開口。
元朝翹著二郎腿,手裡捧著白瓷茶盞,茶杯輕輕碰撞著盞沿,臉上的笑意消失,面色嚴肅:“你慢慢想,想的再仔細一些才好,你應該知道自己的情況。”
這句話元朝說的輕飄飄的意義是提醒她已經沒有退路了,他才是她最後的希望,不過目前來說情況卻是如此,要麽有人來救他插手這件事,雖然概率不大。
要麽就將全部的事情說出來。
元朝面色不變,眼睛卻是很犀利的盯著翠兒,對於策反敵將這種事元朝熟啊!這種事不能逼的太緊,但也要讓她知道緊迫感。
半響,翠兒吐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奴婢其實之前不是鎮國將軍府的丫鬟,是禦史台二公子的婢女,二公子好.......對我們每次都是非大即罵的,每天都有姐姐.......奴婢實在是太過害怕,就偷偷溜了出去。
元朝打斷了她說的話:“溜出去?怎麽溜出去的?”大戶人家往往是把控極嚴,每次都有人堅守,一個丫鬟想要逃出去難如登天。
“是......是奴婢發現後院的一個狗洞,就逃了出去,逃出去後是小姐救了我,二少爺這才放了人。”
元朝聽完翠兒的話心想這不對啊!沒道理。
翠兒說的話真假慘辦的,但是卻沒有說方之謙的名子,況且這方之謙初來乍到的怎麽認識趙玉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