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說完之後,三個人一臉和藹的把他送出去了,並且表示他什麽罪也沒有可以回家了。
他們有問題!
不過,能回家脫離這件事就是好,管他是因為什麽呢!人生就是要及時行樂!
丞相府是真的大,也是真的氣派,佔地就要佔這個巷子的一半了,門前有兩隻石獅子,他上前想摸上兩把,真的是氣派。
他剛伸手就被攔了下來,遠方是一個鬢角發白的中年男人,看到他的動作連忙喊住了他:“少爺少爺,不能動啊!”跑過來都氣喘籲籲的。
元朝對著他一笑喊道:“翁叔。”
翁叔全名翁金龍是這個丞相府的管家,自從丞相府建成起他就一直呆在丞相府當管家,在還沒有被送往潁川前他還是見過的,雖然如今的樣貌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可見,這不是個省心的活,他爹不是個省心的主。
“少爺,老爺說了,您來了,直接去書房。”元朝點點頭表示應答。
路上雕梁畫棟,假山石雕小湖應有盡有,而且是傳統的中國古代建設,房子的建設和各個方面仿佛與山水相融,一點也不假,屋簷上還雕刻一個又一個繁瑣的花紋,只是不知道代表了什麽。
走了大約十五分鍾的時間才到書房,真正站到這個屋子前,他的心裡是緊張彷徨的,他猶豫了,能坐上丞相的人怎麽可能會簡單?而且是宦官,如果被發現了,會不會把他給燒了?
在沒有進去之前,他想了無數種的說辭和應對方法,甚至想到了無數種逃跑的方法,也不知道他爹的性格會不會有變化?
元朝胡思亂想了很多還是進去了,元朝剛一進去就看見一個穿著儒衫的白色衣衫的中年男人,臉色白淨,那雙眼睛就像是鷹的眼睛一樣看的令人發緊,開口竟然不是他所熟悉的影視文學中的尖銳嗓音,而是嘶啞的。
“你還知道回來啊!”
元朝沒有搭話,這話很陰陽怪氣,他爹說這種話前大致意思是他要倒大霉了,元朝很納悶,我也沒幹什麽事啊!
元朝先發製人:“爹,兒醒來就發現在大牢裡了,您為什麽不救兒?”
趙楊聽到這話暴起:“這麽多年了,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本座派人去和你通風報信,只要你老老實實的,他們也不會為難你。”說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歎了一口氣:“你也是倒霉,剛來京師就發生命案。”
趙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咬牙切齒:“我讓你少去那等髒亂場所,你是被楚館裡那些狐媚子勾了魂!”
元朝:......
他說這是他第一去逛了花樓,他連樓裡的女子的小手都沒摸過他爹信不信。
原主因為被弄去潁川又缺少關愛,直接養成了一個叛逆少年的性子,他爹喜歡什麽樣的,他就偏要對著來。
不喜歡我去花樓?我偏要去!
想到這裡元朝也很頭疼的揉了揉腦袋:“我......哎,爹說不定那些人是針對你的,我這剛來京師什麽也沒乾。”
趙揚本來看到元朝揉著腦袋他也很擔心,事發當天,這小子也暈過去了,雖然平日裡混帳了一些,可不是什麽撩不清大事的人,這次的事件也很怪異,只能說這混帳太倒霉了。
趙揚聽到元朝後面的一句話嘴角一抽:“我讓老陳專門從皇宮裡給你請了一個禦醫你好好休息,最近就不要出去了,以免惹事端。
打臉總是來的很快,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早晨,
元朝還賴在床上睡眠時,宮裡來人了,元朝一臉懵的跪在地上。 一聲尖銳的嗓音在那念著聖旨:“奉天承運,詔曰:丞相之子元朝聰慧.......朕甚悅,協助大理寺卿查明真相,欽此!”
元朝:???
什麽?要去查案?不不不,他不想去,那件案子一猜就能牽扯到很多人,他比較喜歡苟著,管好自己的事情做一個瀟灑的富家公子,可是,現在的情況......不能不接,不僅要接還要興高采烈的接。
元朝聽到臉上的表情很得意高興:“謝陛下重托,定會竭盡所能。”
那個太監走後元朝一臉陰沉:這肯定是那三個挨千刀的乾的好事,冤枉人也就算了,最後還要把他拖下水。
一旁的小廝看到元朝這樣才又開心的笑了,剛剛看到少爺那樣他還奇怪,果然,少爺還是少爺。
元朝看到一旁的小廝莫名其妙的傻笑眼神很奇怪,匆匆的大步離去了,在元朝的眼中像是個傻子。
為了防止被傳染,元朝決定離那個小廝遠遠的。
等到他爹下了朝回來,他不出所料的又被叫去了,在書房裡他爹陰沉著臉眼中還滿是探究的神色:“你什麽時候會這些東西了?”
元朝眼都沒抬一下,神色從容道:“這需要學?”
隨後元朝又迅速的問:“我能不去嗎?”
趙揚喝著茶輕輕吹了一下在水裡漂浮的一片茶葉,就像一葉孤舟一樣:“為什麽不想去?”
元朝一副鄙夷,現在還裝,他應該知道的比他還多吧!
元朝環顧了一下四周湊近小聲的說:“這鎮國將軍的遺女在京師楚館刺傷皇子死了,大理寺卿和京兆府外加九星閣的秘師查了那麽多天都沒查到什麽大的痕跡,這個內鬼恐怕身份不低,想要圖謀......”
元朝說的這兒就不說了,嘴裡喃喃道:“我才不想牽扯這些破爛事,我還沒活夠呢!”
趙揚聽到這話驚訝的看向元朝,好像是現在才認識他一樣,這敏銳的程度,還有對案件的推理,能想到這一層的人不多,他僅僅是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發展和結果就推出一個八九不離十的答案,這份心智也難得當初......
“沒有辦法,聖上已經下旨了。”趙揚搖著頭,隨後又神秘莫測的笑了笑:“這件事你不用怕得罪人,本座身為孤臣,必不能偏向任何一方。”
元朝懂他爹的話,不就是皇帝的疑心病,他拿了旁邊的一個鮮紅色的果子啃了一口讚道:“不錯,確實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從剛來他就注意到了這桌子上的果子,既然都抗不命了,順便順手牽羊一下。
趙揚又喝了一口茶,指向門口的方向。
元朝滿臉不解,這是什麽意思?
“滾”
元朝看了看手裡的果子,下意識的咽了一口,這恐怕是一個珍惜的好果,應該還是有什麽別的作用。
在離開前元朝還囑咐道:“爹,以後這麽珍貴的好果就不要堂而皇之的放到桌子上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說完,迅速的離開,皮了一下也很開心,雖然他爹的話不是很多,但是確實打實的關心他。
還沒等到第二天,下午他們就來了,溫久生站在丞相府的門前,隨性的還有大理寺卿白大武。
溫久生上前拱手:“元少爺,事態緊急,我們必須查明,既然你已被陛下下發旨意我們還是快點出發的好。”
白大武就是在那看著,什麽話也沒有。
元朝對於這件事了然:這件事情最急最想急迫查明的就是京兆府府尹,而對這個案件最關心負責的卻是溫久生,有一種強烈的熱心,倒是像江湖中的大俠一樣,遇見路見不平的都想管,而白大武的壓力最小。
一路上元朝詢問了一些情況:“仵作呢?幾個仵作驗的那個女的?”
對於元朝的一些話溫久生和白大武並沒有糾正,只是聽到這兒卻是奇異的互看了一眼,元朝看到,得了, 不用說了,這肯定是一個。
白大武皺著眉頭回答道:“一個,動之身體,死後必受陰鬼刑法,若不是大奸大惡之輩,輕易不會對身體進行損壞。”
元朝翻了一個白眼算是聽明白了,就是說,大元這建國四百余年一直有這個漏洞,從來幾乎沒怎麽注意過。
溫久生一拍手瞬間明白:“元少爺是說,那個仵作被別人收買了?”
元朝沒有答溫久生的話,而是說了一些關於屍體的問題:“活人會撒謊,死人可不會,她在死亡前所受到的傷害以及真實的想法都會發應到屍體上.......可以通過屍體知道這個人死前發生的大半部分事情。”
白大武和溫久生聽到一陣沉默:“趙小姐已經下葬三天了?”
“三天?不用過頭七嗎?”元朝疑問出聲。白大武和溫久生滿臉不解。
“元少爺,什麽是頭七?”
元朝一時說漏嘴了然,這個世界沒有什麽頭七之說,沒有什麽大情況就是早點下葬讓他們魂歸天地,之所以埋到土裡也是一種寄托,就像是植物在土裡髮根生涯,人死後也會獲得新生一樣。
“本少爺在夢裡夢到的,想的有點混亂了。”溫久生和白大武倒是沒有深究,只是問接下來是要去花樓?
元朝看著天色漸漸昏暗,太陽已經沒有了,再過不久就夜晚了,月黑風高夜是個好機會。
“先吃飯,那裡有一間賣面的。”元朝指著前面。
“老板,來三碗鹵面!”面很快就上來了,溫久生臉色猶豫道:”我們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