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昌六年七月初四
鐵木真率領全軍離開了讓自己不能越過半步的兩狼山。
鐵木真懷著遺憾的離開了兩狼山,鐵木真最後一眼看向兩狼山,這個讓自己心酸的地方。
“唉!”一聲歎息!
太陽下的鐵木真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
雄鷹在天空翱翔!黃羊在草原肆意撒歡!狼群在覓食捕獵!
鐵木真帶著剩余的五萬大軍,在全軍士氣低迷的沉悶氣氛中趕回烏爾達。
兩狼山一戰金軍折損五千余人,同時殺敵兩萬余人。
......
東北方狼煙滾滾,旗幟招展,金軍鐵騎馳騁疆場!
明昌六年七月初五,金軍主力與兩狼山完顏承裕所部成功會師!
七月初六,東北部金軍合三萬九千於眾,一路向南推進,在烏爾達百裡外停下腳步。
同月初七,南部的脫不花所部七千眾,在烏爾達南部百裡外安營扎寨。
鐵木真被金軍四萬多大軍合圍在了烏爾達!
五萬對四萬六千眾!
鐵木真說不出優勢在我這句話!
金軍通過一連串的戰役消滅了十三萬敵軍,將雙方的兵力終於做到了差不多持平的地步。
但金軍一連串的戰役,同樣讓金軍傷亡慘重,金軍一連串的損耗下來共折損了一萬四千多眾!
兩狼山東兩個漢軍騎步營直接被打殘,所余不足五百人,可謂慘烈血勇!
兩個漢軍騎步營都要戰後重建了。
……
明昌六年七月初七,金軍中路軍兩路大軍將鐵木真合圍於烏爾達一百裡內!
七月初八,得美人,打勝仗的完顏琮意氣風發的召開全軍大會!
會議上完顏琮聽取各方意見,最後決定給鐵木真來一招劄硬寨,打笨仗的方法!
全軍在烏爾達外挖壕溝,設據點,劄營寨,將鐵木徹底圍困於烏爾達,讓其斷糧自潰!
用完顏琮的話來說就是:“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圍困鐵木真已防其做困獸之鬥,別到時候打完鐵木真,金軍自己也傷亡慘重!
慢慢圍困鐵木真,他五十多萬人,這方圓百裡可養不活這麽多人!”
……
金軍隻包圍不進攻的這種做法,一連幾天下來,讓鐵木真也察覺到了金軍的意圖!
七月十二,鐵木真視察了一圈金軍的包圍圈後,回到營地,第一句話就是:“突圍,我們必須突圍!”
鐵木真話音落下,讓眾人驚疑,退守烏爾達是鐵木真的意見,未何還沒過幾天又要改變?
鐵木真看著疑惑的眾人,歎了口氣,說道:“是朕失算了!
朕小瞧了這個完顏琮!
朕之前退至烏爾達的打算很簡單。
朕想著這個完顏琮打了這麽多勝仗,又是個年輕人。
在與朕開戰時,其志高驕傲,為求大功畢成。
會與我軍直接開戰。
在野戰中不管我軍是勝是敗都會有衝出敵軍包圍圈的可能!
但不想這完顏璟小小年紀卻沉穩如老者!
不與我軍打決戰,打野戰!
反而做起了長期圍困我軍的打算!
他打算給朕修一道銅牆鐵壁,讓烏爾達成為我軍的監獄,最後再成為我軍的墳場!
現在我們要趁著敵軍還沒有將這條銅牆鐵壁給我軍築成之前,先突圍出去!
否則咱們將再也沒有機會了!”
鐵木真說完,
看向眾人,看他們有何補充,卻發現一眾將領都垂頭喪氣不發一言。 “哲別,木華黎,者勒蔑你們沒什麽要說的嗎?”
哲別抬起頭看向鐵木真道:“陛下,婦孺老幼怎麽辦,她們怎麽衝的出去?”
木華黎道:“牛肉馬匹了?沒了這些東西,我們衝出去了,還能堅持到幾時?”
“牛羊是當下,婦幼是未來,沒了當下,我們活不成,沒了婦幼我們就沒有了未來!”
鐵木真聞言,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坐下,然後緩緩道:“你們說的這些我都明白!
但我們必須做出取舍!
帶著老弱婦孺,我們突圍不出去,都會成為金人的刀下亡魂!
暫時的舍去,是為更好的將來!”
鐵木真的話意已經很明顯了,拋棄一切,隻帶軍隊突圍!
“唉!”
哲別下定決心道:“陛下你說吧怎麽突圍?”
鐵木真欣慰一笑道:“朕打算,我軍分三部突圍。
烏爾達西面環河,不適合我軍突圍。
我軍從北部、東部、南部突圍!
金軍主要布防就在東部,故朕打算率領左手萬古,與怯薛軍以及術赤台、畏答兒從東部突圍。
赤老溫你率領右手萬戶以及博爾術從北部突圍!
者勒蔑、博爾忽、忽必來、哈撒兒你們四人率領剩余三萬戶從南部突圍!
記住,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要回頭,一路向前衝,直至突圍出去!
突圍出去之後,若有機會便向北方撤退,最後我們在北方匯合!”
者勒蔑突然道:“陛下,東面太過危險,讓我們從東面突圍吧,陛下從南面突圍安全些!”
“是啊,陛下,東面是金軍主力,陛下一頭撞上去,危險萬分,我等不放心啊!”
“陛下三思啊,大元可以沒有我們,但不能沒有陛下啊!”
“好了!”鐵木真力排眾議道:“朕意已決,不必再說!
再說了,朕帶著最精銳的怯薛軍與左手萬戶,如果這都不能從東面突圍出去,那你們去了又有何用?
只會徒增死傷,讓我一路大軍全軍覆沒!
放心吧,朕什麽危險沒經歷過,用緹幕先生的話來說,朕就是天命真人!
天命真人自有長生天護佑,他金人傷不了朕的!
我們在北海在相聚!”
“嗚嗚!”
者勒蔑這個鐵血硬漢這一刻竟然哭了起來!
沒有人嘲笑者勒蔑,因為他們都知道鐵木真說的輕松,但這一次真的是他們一生中遇到最危險的局面。
說不定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見了,在坐的眾人有誰敢保證自己會活著衝出去!
沒有人敢說這個大話,心裡沒有底氣又怎敢放狠話了!
鐵木真看著情緒低落的眾人,哈哈大笑道:“朕是第一次見者勒蔑哭啊!
這種事情可不多見啊,你們都得記下,以後好好嘲笑這個哭鼻子萬戶將軍啊!
哈哈哈哈!”
眾人聽到鐵木真的笑話,卻沒有一個人笑的出來,他們更多的是想哭!
想當初他們意氣風發,建立大元藐視群雄!
可這種巔峰才幾天啊,就到了生離死別的時刻!
以前的諸般大志,都成了過眼雲煙!
“唉!”
大帳眾人一片唉聲歎氣!
……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麽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 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麽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