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龍吟晚唱》第4章 出使外邦
  一

  五日後,帝煊按照蘇相的交代自建文門入太微垣,前往內閣報道。

  太微垣很大,蘇相和熒惑都準備來接帝煊的,怕帝煊迷路找不到地方,可臨時公務纏身,就只能讓帝煊自己來。

  帝煊早早的就來到了建文門,出示證件剛準備進入時,一個聲音叫住了帝煊。

  “你好啊,帝煊,我們又見面了。”華淑慎坐在車內向帝煊問好。

  “您好。”

  “你今日入閣報道嗎?”

  “是的。”

  “太微垣很大,文武百官辦公的地方錯綜複雜,你一個人沒人帶你嗎?”

  “不礙事,朋友給我說了路線,我找找就能行。時間也還早,趕得贏。”

  “我領你進去吧,內閣離我禦史台很近。”

  “那多謝華大夫了。”

  帝煊上了華淑慎的車前往內閣。

  “你長得好像我妹妹啊。我妹妹離家出走後,杳無音訊。後來好不容易打聽到一點消息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去世了,什麽也沒有留下。我那日遠遠瞧你長得很像,今日近了看更像,方便告訴我你父母的名字嗎?”

  “我父母都姓華,父親名金風,母親名玉露。父親小時候總是念‘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好浪漫啊,父親一定很愛母親。我父母很普通,家裡也沒什麽親戚,父母去世後,接濟我的親戚,都說只是父親的朋友,不是真親戚。不過他們待我很好,盡管自己也不算富裕但從沒虧待過我。我想我母親應該不是您妹妹。”

  “也去世了嗎?”

  “嗯,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意外去世了。”

  “抱歉,提起了你的傷心事。”

  “沒事,我相信他們一定在天上看著我,庇護著我。您看我現在不是過的挺好的嗎?”

  “你父母一定會很驕傲的,他們有這麽出色的兒子。”

  “您這麽美,您妹妹一定也出落得亭亭玉立。”

  “是啊,可惜已是天人相隔。當初若是我.....哎,不提了也罷不提也罷,都是我的錯。”

  “您肯定是為您妹妹好才那樣做的,您有您的苦衷,我相信您妹妹一定不會怪你的。對了,我有我父母的照片,我給您看。”

  然後帝煊就翻出了父母與自己為數不多的合照給華淑慎看。

  哪知華淑慎看後,突然呼吸急促,瞪大眼睛,死死地握著相片。

  “華大夫?華大夫?華大夫您怎麽了?”帝煊被華淑慎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連連喊著華淑慎。

  “我沒事,我沒事。我只是有些不舒服,興是這幾天太忙了沒休息好。”

  “哦,華大夫注意身體啊,國務繁重,要勞逸結合啊,身體累垮了得不償失。”

  “謝謝。來還給你,你母親真的很美,很美.....”

  “到了,大夫、公子。”司機提醒道。

  “謝謝您啊,華大夫。”

  “沒事,前面就是內閣,那邊是禦史台,以後你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可以來找我。”

  “嗯,謝謝華大夫。”

  華淑慎並沒有讓司機立刻驅車離開,而是等在原處默默地等待。望著帝煊離去的背影,喃喃道“她是淑媛的兒子,是淑媛的兒子,淑媛居然有個兒子。我已經對不起淑媛了,不能再對不起她的兒子。”

  “喂,幫我查幾個人,華金風、華玉露和華帝煊。我要他們所有的資料,越詳細越好,盡快給我。

”  內閣的左邊就是拔地倚天的明堂。

  [明堂!真想去看看啊!什麽時候我才能在那辦公啊!那一定很威風!]

  帝煊一邊期許地看著明堂,一邊朝內閣走去。

  “哎喲,誰啊!”

  沒看路的帝煊和迎面的低頭小吏撞了個正著。

  “抱歉抱歉,我看入迷了,沒注意。對不起。”

  “沒事沒事,我也沒注意,太困了。欸,你來了啊,我正要去接你呢。”

  “嗯?”

  “華帝煊是吧。蘇相怕你迷路找不到地,讓我去接你。大家都分身乏術,實在忙不開,我這也是熬了一夜。真是對不住,才想起要去接你。你別介意,我不是故意晾著你。還望見諒。”

  “沒事,你也沒耽誤嘛,是我來的早。”

  “謝謝。快來吧,蘇相在等你,跟我來。”小吏領著帝煊去見蘇相。

  “你怎麽找來的啊,我第一次來都找了好久,你不會很早很早就來了吧。”

  “沒有,我碰上華大夫了,她捎我來的。”

  “哦,難怪。你不得了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這哪裡話,碰巧罷了,碰巧。”

  ............

  原以為,內閣七相加上一乾小吏,內閣不過十數人罷了。可沒想到,內閣裡烏壓壓的一片人。過道上,有人抱著一大疊資料在跑。工位上,有人在打著電話急促的詢問和交代,語速奇快;有人在和其他人對接,手上的文件寫了又劃,劃了又寫;有人盯著屏幕,手飛快地敲著鍵盤,還不停的對著話筒說話。大家都忙的熱火朝天、如火如荼。

  “這每天都這樣嗎?”帝煊好奇地詢問小吏。

  “也不是,最近幾天格外忙。歐尼等星內部出了問題,好像要打仗了,這幾天都在圍繞這個問題商討解決辦法。牽扯太多,很麻煩!”

  “歐尼等星是著名的資源型星球,和聯邦有很多合作,內部不穩確實對聯邦影響很大。”

  “對啊,忙的暈頭轉向的。”

  小吏敲了敲蘇相辦公室的門,輕聲詢問道“蘇相,可以進來嗎?”

  “進。”

  “蘇相,人帶來了。”

  “辛苦你了,你去忙吧。來帝煊,和我去明堂見皇帝。”

  “諾。”

  帝煊剛到內閣就被蘇相帶著去明堂見皇帝了。帝煊不得不感歎自己開了光的嘴。進來前想著明堂,馬上就要去明堂了,這感覺妙不可言。和自己之前複試的烏鴉嘴比簡直是天差地別。

  [今天運氣不錯啊!我這是鴻運當頭,時來運轉了啊!]

  跟在蘇相後面的帝煊還沒意識到自己即將“大難臨頭”,樂呵呵地想著自己終於撥開雲霧見天日。熬出來了。接下來還不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輪到自己“武動乾坤”了。

  [努力,就會有回報!該我上場表演了!]

  二

  去明堂的路上,蘇相瞧帝煊一直看著明堂,眼神一刻也沒離開過,眼眸灼灼閃亮,好像兩團燃燒的火。誰沒有一個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鴻鵠之志呢。

  蘇相笑起對帝煊娓娓道著明堂的淵藪。

  穆穆聖皇,雍雍明堂。天子臨禦,萬玉鏘鏘。天子法紫微以居中,擬明堂而布政。

  明堂為太微垣正殿。外觀三層,重簷、金頂、琉璃瓦。依周易、洛書建高二十九丈四尺(98m),方三百十六尺(120m)。

  底層四殿每殿開三門,一周總計十二門,代表一年四季十二月。每面三個台階,一周十二個台階,象征天有三階,地有十二時辰。每個台階二五級,比喻從凡人到聖人共有二十五等。皆為漢白玉石階。

  每層設有花式繁瑣複雜的門窗。高貴富麗的牡丹、高潔自若的蓮花、不剛不柔的竹;長壽仙鳥的鶴、威猛懾人的獅、柔順安詳的象......各種花鳥蟲獸、神仙人物,七珍八寶九章雅而不俗、寶貴榮華。接榫處安有鐫刻龍紋、鳳紋的鎏金銅葉。三層共三十六門,對應一季三十六旬,門寬十三尺,暗合陽五陰八。三層合計三十六門八十一窗。

  底層是舉行政治儀式、頒布政令、大朝會的場所。法四時,各隨方色。台基呈八邊形,象征黃蹤,四面八方代表地方。頂顯圓形藻井,象征圓璧,混元一體代表天圓。天道曰圓,地道曰方,方曰幽而圓曰明。

  殿內分為五個堂,中為太室,通達四出。東出謂之青陽;南出謂之明堂;西出謂之總章;北出謂出玄堂。四向室各有左右房謂之個。

  天無私覆也,地無私載也,日月無私燭也,四時無私行也,行其德而萬物得遂長焉。

  藻井頂心繪太極兩儀二聖四象二十八星宿圖,四周配有諸天神明遨遊圖,梁枋飾以星辰和璽彩畫,舉首高望遼廓而深邃。星空俯瞰,輝映山川河流,大地萬物,盡收亙古歲月的恆永。萬星璀璨,神明乘雲禦風遊乎四海之外,置身其中,如夢如幻。

  醉後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三十六帝欲相迎,仙人飄翩下雲軿。

  室正中設楠木鏤空透雕北辰星拱紋的金漆基台,基台上方置太虛遊龍飛鳳紋金漆寶座,寶座背後有洛書河圖金漆屏風。

  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橫盡虛空,天象地理皆出我手。

  室內立八根漢白玉石柱,上面雕刻著盤古開天、女媧補天、誇父逐日、大禹治水等古代中國流傳下來的經典故事,給人以厚重而強勁的感染力。

  朗朗乾坤,昭昭若日月之明,離離如星辰之行。

  下鋪冰紋水晶磚,光亮潔淨、晶瑩剔透猶如鏡面一般,卻有龜背一樣的破裂紋理。行之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行謹則能堅其志,言謹則能崇其德。謹慎能捕千秋蟬,小心駛得萬年船。

  中層是歷代皇帝處理政務的場所。法十天乾十二地支。地呈十二邊形,頂複顯圓形藻井,頂心繪天乾天文天象圖,四周畫有萬物類象。外圍十二紅漆金紋柱,上面雕刻黃道十二宮。

  聖人慎守日月之數,以察星辰之行,以序四時之順逆,謂之厤,截十二管,以索八音之上下清濁,謂之律也。律居陰而治陽,厤居陽而治陰,律厤迭相治也,其間不容發。

  地面用五光十色磚鋪成三山五嶽,五湖四海,九州十二牧。

  日月所照,皆為漢土,江河所至,皆為漢臣。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內部陳設以歷代皇帝喜好為主。

  頂層是明德宮的核心所在。法二十四節氣。地呈二十四邊形,頂亦圓蓋。藻井以青金石等天然礦物材料製色繪上元天庭太微垣圖,地面鋪以金磚。暗含天地玄黃,宇宙洪荒之意。

  腳踏玄黃摘星辰,萬古長存我獨尊。

  外圍二十四紅漆金紋柱,上面雕刻二十四節氣。因其只有歷代皇帝才能進入,故內部陳設和具體作用不得而知。

  頂部立有一金火珠。金火珠迥出空外,望之赫然。

  夜來雙月滿,曙後一星孤。

  如同含元殿、紫宸殿一樣,象天法地,輝赫有截的明堂代表著君臨天下、垂拱而治,應驗了千官肅事,萬國朝宗。

  說完又介紹起內閣成員“我和袁崇嚴就不給你介紹了,你應該很熟悉了吧。”

  “那日先邀請你來內閣,大腹便便的是相宰朱熙寶,他善氣迎人,世故通明,但藏而不露,頗有野心。劍眉星目的是太宰裴炎武,他剛正不阿,正直清廉,但烈火轟雷,脾氣不好。俊逸瀟灑的是少宰吳躍鍾,他樂觀豁達,胸懷大度,就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細眼長髯的是左相國趙越培,他雖材優乾濟,敬終慎始,可生性多疑,自尊心太強。口吐珠璣的是右相國是林墨傑,他嚴以律己,寬以待人,言語尖利卻心地柔和。”

  “最近外星的事很棘手,都在奔走解決,今天當值的就我一人。回頭相處相處你就知道了,我給你說也只是我的感覺,具體的你還是要自己去感受。我就一點敏行訥言,機警點。”

  “諾,謹遵蘇相教誨。”

  “今日你來報道,本來是給你簡單介紹一下內閣的日常工作內容後,安排工位分配工作的。可皇帝想見你,問問你關於處理外星問題的意見。”

  “這不太好吧,我這初來乍到的就直接插手這麽大的事情,會不會太操之過急了。”

  “你別慌嘛,只是問問,又沒說直接就采用了,到時候大家再討論、商榷。放心,就我和皇帝兩人,沒人給你挖坑,你就像以前一樣,當作普通考核,直言不諱。”

  “諾。”

  進入明堂內部,正如蘇相說的那般,穹崇明堂,倚天開兮;法天象地,窮千年兮;布政行化,享國長兮。

  好一座寂兮廖兮,獨立而不該,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的明堂啊!

  二層不同於一層,古色古香的建築內部陳列著名貴古物的同時,擺放著大量現代化的辦公設施。

  此刻的皇帝正坐在一張技藝精湛,雕刻精美的紫檀木桌前辦公。

  三

  “你們快坐。來帝煊,你先看一下這些文件。”

  帝煊仔細地看著手裡的一疊文件。

  良久之後,說道“看來現在的問題的重點不是歐尼等星,而是科拉魔星。”

  “不錯,科拉魔星星系早就對歐尼等星虎視眈眈,一直想吞並它們。但他的最終目的應該是聯邦。”蘇相語氣沉重地回復著帝煊。

  歐尼等星作為資源型星球,周圍諸星都打著它們的主意。可迄今為止都沒人出手,除了歐尼等星抱團取暖,善於左右逢源以外,還有一個關鍵原因在於它們的地理位置。

  歐尼等星背靠聯邦,面朝科拉魔星系,左右又有雷滋,森禾兩大星系。三大星系分別以科拉魔、雷滋、森禾三星為尊,他們可以調動自己整個星系的力量來對抗外邦。

  雷滋、森禾星人以聯邦的角度來看就是妖獸精怪修煉成人形,外表似人而非人之物。雷滋星系以獸類為主,森禾星系以植物為主。擁有強大血脈的同時,也掌握著先進發達的科技。

  如果說雷滋、森禾兩大星系的人都很和善、友好代表著太極陽的一面,那麽科拉魔星系就代表著太極陰的一面。科拉魔星人和雷滋、森禾星人類似,但是內心魔化,無良知,善惡盡在一念之間。極富有擴張性和侵略性。

  比起後來者的聯邦,三者擁有悠久的歷史。在聯邦建立之前,三大星系叁分天下,鼎足而居。科拉魔星系實力更強,雷滋、森禾星系關系更加親密。

  太祖皇帝在為母星選擇星際移民地的時候發現雷滋、森禾星系的“鄰居”,雲漢星系。

  雲漢星系雖資源豐富,但星系裡的諸星個體實力都不強,又呈一盤散沙狀,周圍的兩位“鄰居”也沒有太大的攻擊性,選擇這裡星際移民,建國立邦再合適不過了。於是太祖皇帝選擇了雲漢星系中最有發展潛力的一顆行星與其原住民達成協議,以先進的科技文明交換將自己的母星人移民至此。雙方通力合作建立了君主專製國家,聖國。

  太祖皇帝治下的聖國,“和而不同”、“求同存異”。對於外來的異質的文明,一方面接納,包容它們,尊重它們自己的特色,另一方面,又把外來異質文明中的一些成分、因素吸收、融合進來,充實、豐富我們自己的文明。

  聖國的開放,包容,讓社會的各個領域都呈現出多元文明的五彩繽紛的景象。這種環境吸引了許多外邦、友人。首都天元城更是一躍成為雲漢星系上人口最多、最繁華的超級大都會。

  良性的發展使得聖國國力蒸蒸日上,如日方升,社會生機勃勃,興旺昌盛。短時間內就超越了三大星系。後經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兩朝改製,聖國由君主專製國家轉為民主製國家,並吸納外邦成立鴻蒙聯邦。

  盡管聯邦以一國之力可匹敵其他三大星系,但聯邦並不是所在雲漢星系的主事者,星系還有別的國家,而且聯邦對稱霸一方毫無興趣。除桓宗、武宗兩朝以外,其余皇帝都堅持和平發展,更多的是和其他星系合作共贏。

  四方之間相互節製,約束。三足鼎立逐漸就演變成了四方製衡。

  但無論是三足鼎立,還是四方製衡,歐尼等星一直相安無事,是幾者之間的緩衝地帶。

  眼下一向和衷共濟、同心同德的歐尼等星突然貌合神離、各懷鬼胎,勢必是背後有人搗鬼。幾經調查之下發現幕後主使就是科拉魔星。它陳兵邊境,意圖西出擴張勢力,而後派出使者四處遊說歐尼等星,試圖從內部瓦解、削弱歐尼等星,然後趁勢將其一舉拿下,借為跳板,打破原有的四國製衡狀態。

  “科拉魔就算吞並歐尼等星,也不一定會把目光直接放在聯邦身上啊。它想攻擊三方中的哪一方,將來都要面對三方的合力打擊。輔車相依,唇亡齒寒,雷滋、森禾不會傻到袖手旁觀,坐視不管的。”

  “可問題就出在雷滋、森禾對此事的態度。你看這個。”皇帝說著又遞給帝煊一疊文件。

  帝煊看後大驚“他們怎麽可以冷眼旁觀,無動於衷,這就是助紂為虐啊!科拉魔究竟是許給了它們怎樣的承諾才讓他們如此冷漠無情。”

  蘇相看了一眼皇帝,歎息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太祖皇帝在此建國成邦,憑借強大修士和先進的武器壓製的諸星望洋驚歎,五體投地。這換的一個獨立自主的天賦之國以外,也換了宇廷的恐慌。”

  “太祖皇帝作為一國之君的同時也是當時的宇宙的最高統治者,宇皇。十五安國王爺和十五鎮國公主更是宇宙各方霸主的繼位者。如此逆天的人加上一乾霸主級的人物組成的家族統治著這般強大的國家,怎麽不令人害怕。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一個反‘華’聯盟應運而生。後面歷任宇皇都和反‘華’聯盟合作,總借‘莫須有’的罪名,想要削掉聯邦這個心腹之患、四肢之疾。”

  “自太宗起六任皇帝都避其鋒芒、以退為進,對宇廷多采取防禦政策,安撫為主,以圖長遠。桓宗、武宗兩位皇帝認為‘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如今人方為刀俎,我為魚肉,何辭為’,當機立斷、力排眾議,決定主動出擊,開展抗‘宇’戰爭,來抵抗宇廷的‘莫須有’。”

  “這場曠日持久戰爭打得諸星聞風喪膽、心驚膽戰,但也消耗了聯邦大量的國力。”

  “打不贏的諸星隻得紛紛遞了降表,表示願和聯邦永結連理,互不侵犯,合作共贏。與此同時,宇廷迫於無奈也隻好偃旗息鼓,並告知聯邦以前都是誤會,冤家宜解不宜結,希望和聯邦化乾戈為玉帛。”

  “即位的安宗皇帝見聯邦經濟萎靡,民生凋零,繼續發動戰爭只會使國力耗費殆盡,聯邦近三百年的努力就全白費了。百廢待興之時當需要修生養息,回轉國力。於是安宗皇帝就和宇廷達成協議,聯邦任是宇廷的一份子,聯邦與宇廷渾然一體不可分割。自此雙方換來了百余年的和平發展。”

  “但自前朝敏宗皇帝起,宇廷削藩的心思再次活絡了起來。這次歐尼等星危機,原以為科拉魔星就是罪魁禍首,只需要聯合雷滋、森禾就可以輕松化解。沒想到雷滋、森禾竟然想采取綏靖政策,引而不發。發微抉隱之下,才發現這一切背後的始作俑者是宇廷。”

  聽完蘇相說的關於宇廷和聯邦之間的秘辛,帝煊這才意識到事情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複雜。

  這就是一場權力的遊戲。權力存於人心。信則有,不信則無。惑人的把戲,如浮影遊牆。即便是矮小之人,也能投射出巨大的影子。權力的遊戲,結局要麽贏,要麽死,沒有其他選擇。

  處於權力頂峰的人對於權力的追逐就如同飛蛾渴望燈光般,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在最後一刻感受權力的溫度。他的視線不再繼續向上看,而是把目光放在了四周。

  穩坐權力寶座的人越是大權在握,就越是無法忍受對他使用這種權力所作的限制。夫道貴製人,不貴製於人。製人者,握權;製於人者,遵命也。莫過於此。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還是不肯放過聯邦。不過百余年就又覬覦上了聯邦。”

  皇帝既氣憤又無奈。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處理這個問題了。敏宗皇帝在位時,還身為皇儲的皇帝就曾多次居中斡旋、調解,試圖化解雙方的敵對關系。可新任的宇皇,鐵了心的要致聯邦於死地,徹底絕了這潛在的威脅。

  剛開始地位還不穩固的宇皇在削藩上多是試探性的想法,並沒有采取具體的方針措施。現在天命已定,大位穩如泰山的宇皇開始了他削藩的第一步:挑起戰爭,攪渾這一池清水。

  “時不待我。既然宇廷勾結科拉魔妄圖顛覆聯邦,雷滋、森禾又獨善其身,坐山觀虎鬥。與其坐以待斃,被他們弄於股掌之上,不如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救民水火之中。伐與不伐,王業亦亡,何不主動出擊!殺他個措手不及!一博一線生機”

  “朕正有此意,正有此意啊。”

  “朕想派人出使雷滋、森禾,勸說兩星星皇,不要為蠅頭小利而失大局,與我聯手抵禦科拉魔星才是當務之急。再派人出使歐尼等星解決他們的內部問題。待時局明朗,三軍壓境,逼迫科拉魔星放棄西出。”

  “陛下英明。”

  “只是這有些問題朕還沒想好。你看,此事盤根錯節需要一個頭腦清晰,能說會道的人去辦。”

  說著皇帝把三大星系的資料拿給帝煊看,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蘇相。

  蘇相心領神會,躲在帝煊背後衝皇帝點了點頭。

  “對~對~對。”帝煊接過資料埋頭看著分析,沒太留意蘇相和皇帝的小動作。

  “他還得有個讓其信服的身份。”

  “對~對~對。”帝煊還是埋頭看著資料。

  “比如說內閣的人,是吧。”

  “對~對~對。”帝煊任是埋頭看著資料。

  “華帝煊!是吧!”蘇相在帝煊耳邊大吼一聲。

  “對!”帝煊被吼一激靈,下意識的順著剛剛的回答說著。

  “好!不愧是‘今科狀元’!毛遂自薦!勇氣可嘉!就這麽定了,即日出發。車在外面準等著呢,一應物品都準備妥當。小陳是你助理,全程協助。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他,他會幫你的。快去吧!時不待我!”

  “剛報道就委以重任!天賜良機!好好把握!不辱使命!快去快去!”

  皇帝,蘇相根本不給帝煊反應的機會就直接安排了,顯然倆人早有預謀。唱戲一樣得,你一言我一語的就給帝煊按了個出使外邦的任務。

  ............

  “你說他一個人行不行啊,我們會不會揠苗助長,急於求成了些。”

  “‘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帝煊是經世之才,他可以的。我們要相信他!”

  “我也相信你!你也從來沒讓我失望啊!這次.....”

  “欸欸欸,收收收!說著說著怎麽淚眼汪汪的呢!又不是第一次!閻王讓我三更死,我偏要活到五更!能奈我何!”

  “是是是,奈何你不得,奈何你不得。”皇帝哭笑道。

  “走了走了,把你的好吃的好喝的都給我留著,等我回來吃。”說罷,頭也不會的蘇相朝皇帝揮揮手,上車也出發。他要做的事險象環生,但為了聯邦他不得不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皇帝沒想到垂暮之年的蘇相還要為了聯邦再次孤身一人前往宇廷談判。看著為了聯邦奔走一身的蘇相,心中湧起一陣陣的酸楚,眼睛再次濕潤了。

  [哲景啊哲景,你可一定要活著回來啊!]

  四

  “公子,你在候機廳等我一下,我去辦理登機。”小陳提醒著還在風中凌亂的帝煊。

  從明堂被皇帝和蘇相指派前往雷滋、森禾做說客,到現在候機廳候機,帝煊抱著一大疊資料腦袋嗡嗡的。

  以為自己時來運轉的帝煊怎麽也沒料到,入閣學習的第一天就稀裡糊塗的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世事難料。這麽大一個鍋砸下來,著實有點懵。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哎喲,接都接了,我能怎麽辦。怎麽“髒活累活”盡是我一個人乾呢!撿兩個軟柿子給我捏捏不行嗎?當真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強人所難,強人所難啊!]

  眼不見心不煩。帝煊將手中的資料收起來,坐在椅子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公子,好了,咱們登記吧。”

  “嗯。不用公子公子的叫,叫我帝煊就行。你叫什麽啊?”

  “我叫陳鳴,和陛下他們一樣叫我小陳就行。陛下特意安排我給你當助理。以後我就跟著你一個人。”

  “這不太好吧。你年齡應該比我大些,我叫你小陳,小陳的多不好啊。老是哥,哥,哥的叫吧我不太妥當。我叫你一個單字,陳兒?或者阿鳴?行嗎?”

  “都可以,我不介意。”

  “陛下特意安排給我的嗎?那我們相互介紹熟悉一下吧,方便行事。以後咱們就是親密無間的隊友了!”

  “我.....”

  等待飛船起飛期間,帝煊對陳鳴有了一個全新的認知,簡單說來就是,殿中監出身的陳鳴“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現在選出來給帝煊當助理,實在是有些牛鼎烹雞,大材小用了。不過也能看出來蘇相和皇帝很是重視帝煊,不然也不會將陳鳴指給帝煊當助理。

  說道太空飛行,連飛機都沒做過的帝煊也是第一次乘坐太空飛船。一種新奇,激動,興奮的情緒縈繞在帝煊心頭。

  其實隨著科技的進步,早已掌握先進技術的文明發明的太空飛船和普通飛機一般無二。飛船進入太空之後,也是按照既定軌道進行巡航,通過蟲洞跳躍達到目的。不同的是因為要穿過大氣層,所以起飛和降落的震蕩較飛機大的多,再加上太空的真空環境,所以飛船內部要提供足夠的氧氣和抗壓平衡。

  因為是作為使者出使外邦,所以帝煊他們坐的是專機,除了工作人員以外,就只有帝煊和陳鳴兩個人。

  躺在客艙的椅子上,望著透明天窗外一望無垠的星空,帝煊很快平複心情,開始感受星辰之力,並引導這些能量給自己反饋。

  若是修士通過修術細細觀察,就會發現,此刻帝煊身體周圍形成了一層白金色的光膜,飛船所過之處目光所及的星球都產生了一層類似的不同顏色的光膜輝映著帝煊。陳鳴很是驚奇,他沒想到帝煊的星辰之術已經這般強大,太空之中竟能引起這麽多星球的反饋。

  據典籍記載,強大的星辰之術修士可以引動諸星為己所用,化星為棋,執棋布局。太祖時期建立的清虛宮裡就有一位大能便是如此。

  陳鳴很是好奇帝煊不過是個普通家庭,沒有龐大的資源支持和精修此術的老師指點,怎麽可能修煉到這種程度。天賦異稟?第二個太祖皇帝?

  “怎的了?一直盯著我看?我臉上有花嗎?”

  “沒有沒有,我是好奇你的修為。”

  “哦,這個啊,不高不高,沒你強,勉強也就能自保。”

  “能引動這麽多星辰之力的修士,我只在書上看過。我實在很難相信一沒背景二沒資源的你能修煉到這種程度。我只能說你天賦太好了。”

  “我的確從小就對星辰之力格外親和。我不需要刻意調動能量去引動,就能自發的憑意念運用它。再加上我父親給我留了一本書和一件不知道什麽級別和具體作用的器物。我才能修煉到現在這種程度。”

  “那我想你父親應該是這方面的大能,否則你這個很難解釋的通。”

  “或許吧,我對我父母了解不深,所知甚少,不好判斷。”

  “你有去做過專業的測試或找人幫你看看之類的嗎?”

  “沒有,我隻當能修煉自保而已,所以沒有刻意去弄過。”

  “你殿試的時候,穆老沒說過什麽嗎?”

  “穆老倒是沒和我說過什麽,不過他一直邀請我去靈淵閣。殿試結束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給我說,我與靈淵閣有緣,無論我入不入靈淵閣,將來一定要尋個機會去靈淵閣找他。”

  “那挺好,穆老可是當世巔峰神,非同一般。他給你指點一二,你定能少走很多彎路。”

  “嗯,這次回去以後我尋個機會去拜訪一下他老人家吧。欸,對了,你先給我詳細說說一下三大星系的具體情況。反正到雷滋星還有幾天時間呢。我惡補一下,資料太多了。陛下一股腦的塞給我,我都沒時間分門別類。”

  “行,我給你說說。”

  幾天的時間裡,陳鳴填鴨式的給帝煊灌輸了大量關於三大星系的各種資料。帝煊全神貫注地聽著,做著筆記分析情況,時不時的還和陳鳴討論一番。

  這次出使事關聯邦未來開展對三大星系的戰略格局,布局,走向以及和面對宇廷削藩采取的應對政策。系國家安危於一身的帝煊要盡可能多的了解三大星系的資料,理清人物關系和特點,才能做萬全之策。運籌帷幄之中,方能決勝千裡之外。

  現在看來雷滋、森禾兩大星系主要是有兩方面的顧慮。一方面科拉魔星系背後站著的是宇廷,如果兩大星系和聯邦聯手對抗科拉魔星系,會不會被宇廷視為聯邦的黨羽,屆時宇廷除掉聯邦後倒戈相向,掉轉矛頭對付自己。

  另一方面,雷滋、森禾兩大星系也不願意看著如日中天的聯邦成長到能自己完全無法對付的狀態,立國不過500年的聯邦令人詫異的發展成就居然超越兩大星系發展數萬年的積澱。如芒在背的感覺讓雷滋、森禾兩大星系坐立不安。

  再加上當年的抗“宇”戰爭也曾波及到兩者。星系裡凡是幫過宇廷對付聯邦的星球都遭到聯邦的打擊報復。尤其是那個“殺紅了眼”的武宗皇帝更是揚言重建宇宙秩序,實在令人回想起來毛骨悚然。

  他們擔心將來聯邦會不會再出一個這樣的皇帝,到時候就不是以示懲戒這麽簡單了,這可有亡國之危。

  帝煊想要說服雷滋、森禾兩大星系和聯邦聯手,就要消除它們這兩方面的顧慮。

  宇廷的顧慮還好說。一來科拉魔星系的擴張,損害的不僅僅是聯邦的利益,還有雷滋、森禾兩大星系的利益。一旦歐尼等星被吞並,科拉魔星系必定實力大增,那麽三方就會面臨更大的壓力,任誰都吃不消。只要自己從利益出發,不怕不能說服雷滋、森禾兩大星系。科拉魔星系背後的宇廷是一樣的道理。只要聯邦不倒,宇廷是不會對兩者出手的。雷滋、森禾兩大星系和聯邦實際上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誰也跑不了,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雷滋、森禾兩大星系將來不會成為下一個聯邦。

  但是想打消雷滋、森禾兩大星系對聯邦的猜忌和偏見就不容易了。同人一樣,猜忌就像一根毒刺,疑心一起,這根刺便會扎進人心;偏見就像窗上的汙點,一旦沾上,看什麽都是不乾淨的。有這麽一個強大的“鄰居”,換了誰都會有猜忌和偏見。因此想要說服它們,只能是開誠布公和其交流,以此來加深聯系、締造關系,從而製造共同點發揮作用。

  有了基本想法以後,帝煊心中開始不停地盤算、思考著各種計劃以及可能遇到的問題。陳鳴也不打擾,只在帝煊需要的時候出現。

  幾天的時間彈指一瞬。沒過多久,一顆巨大的紅色行星就出現在了飛船前方。那便是雷滋星系的主星,雷滋星。

  帝煊換上了皇帝為他準備的五色牡丹錦袍,頭戴牡丹紋金冠。身為“今科狀元”入閣學習的帝煊雖還不是皇儲,但是已經可以使用聯邦三大專屬章式(其余兩專屬章式為,赤金五爪龍紋和九翎彩羽鳳凰紋)之一的五色牡丹紋(五色為黃、紫、綠、粉、白)。陳鳴則是朱色公服。

  五

  飛船停靠在雷滋星的首都虎豹城的鷹鷲機場,此時恰是雷滋星的傍晚。

  不遠處除了一群造型各異的人在此等候以外,再無任何其他的歡迎儀式。見帝煊倆人下了飛船,為首一名紫羅蘭色頭髮,身材骨瘦高挑,穿著紅衣帶著紫手套,珠光寶氣的婦人向帝煊問好。

  “你好啊,鴻蒙聯邦使者。”

  “你好,伊夫人。”

  伊夫人雷滋星外交部的頭把交椅,紅腹人面蛛一族的女皇。

  “想不到使者竟是聯邦的‘今科狀元’。素聞聯邦的‘今科狀元’非常人所能封,使者年紀輕輕就獲封,不知是投機取巧,還是聯邦已到日薄西山?”伊夫人一上來就“賞”了帝煊一個下馬威。

  帝煊也不惱,微笑說道“紫貝珠,碧海晶需要擁有一定的人生閱歷才能駕馭。相較與人間重晚情的雷滋星來說,春色滿園關不住的聯邦確實差了些。不過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嘛。你說是不是,伊夫人?”

  伊夫人一聽臉色刷的變了,嘴唇哆嗦,雙眼好似能噴出火來。不過能在波譎雲詭的政壇中穩坐外交部頭把交椅的人絕非等閑之輩,伊夫人變臉比翻書還快,僅一下就恢復了笑容。

  “使者不愧是‘今科狀元’,了不得。近日歐尼等星一事擾的我皇心煩意亂。事務繁多,疲於應付,故此讓我來接待使者。今日怠慢了使者,還望使者海涵。”伊夫人雖為雷滋寒酸的接機儀式表達歉意,但神情毫無愧色,甚至還帶有一絲傲慢。

  “繁文縟節何須在意。你看花徑不曾緣客掃尚且蓬門今始為君開,何況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的聯邦和雷滋星系。雷滋星人古道熱腸、義薄雲天,有自己的待客之道,怎會怠慢我等呢。”帝煊一語雙關,再次內涵起伊夫人。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伊夫人怎麽也沒想到,政壇叱詫風雲的自己會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折戟沉沙。自己非但沒讓他吃到虧,沒在他身上討到半分好處不說,還處處被他壓一頭。這是何道理!

  伊夫人心想: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這次鴻蒙聯邦派來的這個“今科狀元”,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自己得趕緊把他送去使館歇息,好去向星皇匯報示下。僅一個照面就能壓製自己,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這樣的人放任其成長,將來必定會威脅到雷滋星系。得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他除掉。

  ............

  “帝煊,你厲害啊!這伊夫人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齒、舌燦蓮花。你居然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你看她臉色鐵青,有口難言的樣子。都恨不得把你吃了。”

  “浮文巧語,難等大雅之堂。不過是陰陽她兩句罷了。她自己不佔理還老想給別人下套,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今日,星皇故意怠慢,避而不見,顯然是想晾著我們。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啊?”

  “我早就猜到了,若是他鄭重相迎,親自接待,聯邦早就高枕無憂了。他就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望而卻步。我感覺城中應該有事發生,你先去秘密查查看,是不是城中哪家達官貴人家裡有人渡劫出了問題。”

  “嗯?這你怎麽看出來的?”

  “你看天空群星晦暗不明,氣息沉悶,雲層之中隱隱有雷電閃爍。我最開始以為要下大暴雨,但是查了虎豹城的天氣,近日都只是陰天。入城以後我又感覺到能量波動混亂無序,所以我懷疑是有人要渡劫。”

  “你再看整個虎豹城都籠罩在這種氛圍之中,必然雷劫不小,顯然是個血脈強大的雷滋星人,雷滋星人血脈至上,這很有可能是個達官貴人。可雷劫蓄而不發,久久盤踞上空,必然是有人蒙蔽了天機,才使得雷劫降不下來。我猜可能這個人渡劫遇到了什麽麻煩。”

  其實劫對每個人來說都是存在的,世間萬物都遵照著一種共同的法則而運轉,生存。劫可以理解為來自宇宙的一種製約、桎梏。對於普通人來說,劫可能是物件,人或事。對於修士來說,劫就是洗禮蛻變。度過了劫,就會修為精進,更上一層樓,乃至超然物外,度不過就是修為下跌,等而下之,乃至化為劫灰重歸天地本源。

  “對奧,我怎麽沒注意到這些。”

  “你全程都聚精會神地盯著伊夫人,保護著我,當然很難發現其他的。沒發現就沒發現嘛。不礙事,我也只是猜的。萬一是虎豹城的天氣就是這樣的呢!”

  “主要是伊夫人周圍一直聚集這一股殺氣,我擔心她會對你不利。那你先在使館休息,我這就去查查。”

  陳鳴不虧是殿中監出身。幾個小時就查清楚了情況。

  “帝煊,你還真猜對了,的確有一個大官家裡有人渡劫,是國防部長,張部長家的大公子。”

  “熾焰金雕嗎?”

  “對。他兒子前些時候修煉過急,走火入魔傷及自身還沒恢復。天劫將至,張部長隻得借用神器暫時遮蔽天機,給他兒子拖延時間。但神器作用畢竟有限,天劫這兩日便要降臨,張部長急得不得了。”

  “尋醫也沒用嗎?”

  “觸及本源,傷得不輕,得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復。他就這麽一個兒子,他怎麽會不重視?張部長請了無數名醫修士,用了各種天才地寶都來無法在短時間內複原。再說複原了也未必能度的過劫,他是高等神晉級,每一階都是一個大劫。”

  “你之前說張部長是主戰派是吧。”

  “對。主戰派以他為首,主和派以伊夫人為首。”

  “那我們機會來了。”

  “華佗再世都不敢保證救得了,你怎麽救啊!”

  “我救不了別人救得了啊。”

  “向聯邦求援嗎?可就算救得了,他的天劫怎麽辦。”

  “我不是可以幫他渡劫嗎?”

  “你?你能遮蔽天機?”

  “我可以分散天劫。”

  “啊?你會這個?我見都沒見。”

  “你沒見過,不代表沒有啊,孤陋寡聞了不是。你趕緊向聯邦匯報一下,問問聯邦有沒有什麽辦法。然後準備準備,我們明日就去拜訪張部長。”

  “好。”

  陳鳴雖然懷疑但是還是按照帝煊的吩咐辦了起來。

  六

  翌日,張部長家門口,陳鳴在帝煊即將按門鈴的時候,攔住了帝煊,擔心地問道“你確定你能行嗎?你強行越級使用此法傷著你怎麽辦,太危險了。不如我們按靈淵閣說的,用翡翠之星治療好張公子就行。”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是治療張公子還不足以讓張部長替我們說話。想讓張部長徹底站在我們這邊,得做點有風險得事,讓他覺得心中有愧,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而且,我這法子,又傷不到我。”

  “你想好了?”

  “想好了!放心吧!我有分寸,相信我!”

  昨天晚上陳鳴向聯邦匯報此事之後,皇帝立刻吩咐靈淵閣將翡翠之心傳送過去。翡翠之星是聯邦唯一一件治療系的超神器,起死人而肉白骨。用來治療張公子搓搓有余。此外,陳鳴還得知確實有分散天劫的方法,不過這些方法都需要極高修為的人才能施展,而且還很危險,叮囑陳鳴不到萬不得已不要輕易嘗試。

  陳鳴知道帝煊的重要性,十分擔憂帝煊的安危,深怕出個意外。這麽好一個苗子毀在自己手上,自己回去沒有辦法交差啊。可帝煊不以為然,說自己不是第一次使用,安全的很,讓陳鳴放寬心。

  拗不過帝煊的陳鳴隻得答應,但是他也讓帝煊答應他一切以自身安全為重,一旦他發現帝煊情況不對,不管結果和張公子如何,自己都會打斷他施法。帝煊也答應了。

  “您好,請問您哪位”可視對講門禁麥克風裡傳來了一個聲音。

  “您好,我是鴻蒙聯邦使者華帝煊,我和我的助理陳鳴來拜訪張部長。還請代我通傳。”

  “張部長最近不見客,您請回吧。”

  “我有辦法能夠幫張公子身體恢復如初,不知道張部長感不感興趣。”

  “您請稍等。”

  不多時,一個面容憔悴的婦人打開了門。“你有辦法幫我霖兒?”

  “有的。張夫人若是信得過,就讓我進去給夫人說說。”

  “請進,請進。”

  張夫人急切地領著帝煊倆人來到一間會客室,此刻張部長正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老張。”

  “使者來了,快坐。”

  “使者方才說有辦法能助我兒恢復如初。”

  帝煊示意陳鳴。陳鳴從儲物器裡拿出來一個翠綠色心形的寶石,霎時間房間充滿了濃鬱的生命之息。

  “這是?”

  “翡翠之心。”

  張夫人剛想說什麽,就被張部長攔下。

  “使者可有所求?”

  “明人不說暗話,我來就兩件事,一件是張部長幫我們引見星皇。另一件是希望張部長幫我們說服星皇與我聯邦聯手禦敵。”

  張部長眉頭緊蹙道“第一件事不難,我稍加運作即可。第二件事,恕我無能為力,這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左右的事。請使者換一件吧。”

  “一物換張部長兩件事有些不公平。如果我還能提供一物,不知張部長可否幫這個忙。”

  “你還要提供什麽?”

  “渡劫。”

  張部長有些激動,他知道自己兒子天賦有限,此番天劫是萬萬渡不過去的,即使有外人幫忙也很難。但是好不容易坐上國防部長位子的張部長無奈就這麽一個兒子,不甘心自己後繼無人的他,想盡一切辦法想讓自己的兒子渡劫成功。現在帝煊說他能幫助自己兒子渡劫,張部長怎麽能不激動。

  “你如何助我兒渡劫。”

  “我有方法可以降低公子渡劫的難度。”

  張部長一聲冷笑道“你這方法,都已經有人試過了,如果這麽簡單,我兒早就渡劫成功了。”

  “張部長言之尚早。您看您說有人試過,那就說明這是個法子。以前的人能降低的程度有限,或許我就能降低到公子渡劫成功呢。不如這樣,翡翠之心換張部長的引見,渡劫換張部長幫我說服星皇與我聯邦聯手禦敵。”

  張部長有些猶豫,陷入沉思。

  帝煊見張部長有些松動進而說道“您看,此事對您來說一舉兩得,一來令公子可以渡劫成功,張部長也算是後繼有人,二來,聯邦日後定會感謝張部長的仗義執言。張部長只需要堅持原先的想法既可。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呢?”

  聞言,張夫人殷切地看著張部長。張部長想了想“好吧,就讓你試試,如若成功,我幫你便是。”

  “好,事不遲疑,張部長帶路吧。”

  “使者跟我來。”

  隨後張部長帶著帝煊倆人來到了一件修煉室。室內一男子盤膝而坐,氣息也非常不穩。帝煊很明顯的感受到室內能量波動非比尋常。

  男子頭頂上方懸浮著一把寶傘,這應該是用來遮蔽天機的。此時的傘散發出來的光閃閃爍爍,忽明忽暗,顯然是撐不了多久了。

  帝煊暗示陳鳴行動。只見陳鳴催動翡翠之心,一股股宛如實質般的生命之息開始湧向男子。

  “張部長,你還有什麽天才地寶趕緊拿來,翡翠之心能吸收它們的天地靈氣轉化為生命之息,能更好的幫助公子恢復。”

  “有,有,有,你稍等,我這就去取。”

  張部長前腳剛走,帝煊也盤膝坐下,與男子面對面,開始幫男子分散天劫。

  隔空傳音“陳兒,待會你只需要持續催動翡翠之心,讓它吸收天地靈氣給張公子就行,不用考慮我,切記不要讓人打擾我。”

  然後只見帝煊身上開始散發白金色的光,緊接著寶傘收攏落在了地上。頓時屋外天空風雲突變,黑雲壓城,劫雲密布,天色驟陰。雷聲不斷響起,陣陣轟鳴聲像是巨大車輪碾過雲層一樣。藍白色的光蛇在烏雲中遊曳,散發著恐怖異常的氣息。

  男子神色恐慌,剛想開口說話,帝煊就傳來一道意念“凝神靜氣,抱元守一,摒棄雜念跟隨我的引導,準備渡劫”。

  突然黑雲密布的天空,亮起了五顏六色的小光點。一個,兩個,三個......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明亮。慢慢的帝煊白金色的光環外又形成了一圈彩色的光芒,原本駁雜無序的能量開始慢慢匯聚在帝煊周圍,有序的運轉。

  良久帝煊身上的光芒愈盛,男子的氣息也在翡翠之心的幫助下平穩。

  倏然屋外陰霾一掃而光,天空由陰轉晴,頓時天空萬裡無雲,晴空萬裡。帝煊和男子也在此時憑空消失。

  男子再次出現已置身星空之中,慌張地看向四周。此時一個洪亮雄厚之聲響起。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物與我皆無盡也。萬物同源,萬法同宗。萬法歸一,道法自然。”

  男子若有所思,鎮定心神,虛空盤膝而坐。

  帝煊再次出現在房間已是大汗淋漓,虛弱無比。陳鳴趕忙扶助帝煊,查看帝煊的情況並焦急地詢問“你怎麽樣啊!受內傷了嗎?”

  “沒有,這個太消耗我能量了,我有些脫力罷了。”帝煊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兒呢?”張部長見帝煊和自己的兒子憑空消失,卻只有帝煊回來,十分緊張地問著帝煊。

  “他在渡劫,還需要些時間。”

  陳鳴想扶帝煊出去休息,被帝煊擺手拒絕了,示意自己就在這裡恢復。

  在確定帝煊真的只是脫力沒有其它問題後,陳鳴便站在帝煊身後守著帝煊。

  幾粒星子再次墜入深海,隨之躍出一輪驕陽。時間已經來到了第二天,此時的帝煊氣色已然好了許多。

  就在張部長想詢問渡劫還需要多久時間的時候。一隻渾身散發金光,帶著火焰的大雕出現在房中,昂首長啼。

  張部長大喜過望。他的兒子渡劫成功了!

  “使者誠不欺我。我略備薄宴,聊表敬意。請!”

  “張部長盛情款待本不應推辭,但眼下我還有些虛弱,需要回使館恢復。還請張部長見諒。”

  “使者需要什麽盡管開口,我定當不遺余力。”

  “我休息休息,自己調息就能恢復,多謝張部長的美意。”

  “那好,改日一聚,今日就不留使者了,我送使者出去。請。”

  送至門口,帝煊對張部長道“之前的兩件事還望張部長鼎力相助!”

  “自然自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只是,我還是要提醒使者,此事並非我一個人能左右。如若星皇執意不聯手,我也無計可施。”

  “這我當然知道,我會說服星皇的,張部長盡力就好。”

  “好。那我就送到這裡,使者路上小心。”

  回到使館後,陳鳴好奇地問道“帝煊,你的方法怎麽和靈淵閣的人說的不一樣啊,怎麽他的雷劫和他人都憑空消失了。你是怎麽做的啊。”

  “我只是幫他參悟天機而已,沒有做其它的。”

  “參悟天機?什麽意思。”

  “普通渡劫,扛過去就好。就算抗不過去,只需要有人幫他扛一部分雷劫就可以了。但是他天賦有限,雷劫只能洗禮他的身體,不能使他蛻變,這才是他度不過劫的原因。”

  “他參透不了天機命理,所以無法晉級,這就算是請再多的高手也幫不了他,他悟不出來就是悟不出來。”

  “我借用星辰之術,引導他回歸宇宙本源,參悟天機。若是他還參透不出,那我也沒辦法了。我之前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確定他到底行不行,只能試著賭一賭。不行的話,我們再另尋他法嘛。好在他最後還是參透了,我也算沒白費心力。”

  “都說星辰之術神秘而強大,果然沒錯。今日得見三生有幸。回頭你也幫幫我吧,我也一直卡著瓶頸上不去。”

  “你當我是什麽?真神轉世啊,說來就來。”

  “共事一場,你幫幫忙嘛。”

  “行行行,回頭我幫你。”

  “多謝公子!”

  “好了好了,我要趕緊恢復,好以最佳狀態去說服星皇,這才是此行的目的。”

  “那我不打擾你了,有情況我通知你。”

  “好。”

  七

  帝煊幫了張部長的大忙,張部長辦事效率自然高了很多。很快就通知帝煊他們,星皇同意見面了。

  帝煊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星皇宮來見雷滋星皇。

  “使者一路舟車勞累。怎麽不多休息休息,是住的不習慣嗎?”一個瘦瘦巴巴的身架,滿臉魚網紋,頭髮,眉毛,胡子都花白的老者問到帝煊。

  他就是現任的雷滋星皇,本體是一隻九色鹿。

  “雷滋星的使館應有盡有,我住的習慣。這次是有要事要與星皇協商,所以急了些。”

  “本皇,近日公務繁多,實在分身乏術。不知使者是何事如此著急。”

  “我聯邦欲與雷滋、森禾兩大星系聯手,共禦科拉魔星系的侵略。”

  “科拉魔星系想入侵歐尼等星,我是知道的。但入侵我們三方,純屬子虛烏有。”

  “這絕非子虛烏有,科拉魔星系一旦吞並歐尼等星絕不會停下腳步,它一定會乘勝追擊,繼續入侵我們三方。到時候星皇覺得自己還能穩如泰山嗎?”

  “危言聳聽。不妨直說吧,宇廷是不會讓它入侵雷滋、森禾兩大星系的,它要入侵也只是入侵鴻蒙聯邦。我想你很明白這是為什麽。”

  “星皇您覺得雷滋、森禾兩大星系會不會成為下一個鴻蒙聯邦呢?”

  “打開天窗說亮話。雷滋、森禾兩大星系之所以默許科拉魔星系入侵歐尼等星,入侵鴻蒙聯邦,是因為它的背後站著的是宇廷。您和森禾星皇都擔心宇廷將來會倒戈相向,掉轉矛頭對付你們,所以您們不敢出手。”

  “關於這一點我可以向您和森禾星皇保證未來兩大星系如果遭遇類似的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馳援兩者,空口無憑,這是我們的誠意。”

  陳鳴遞給雷滋星皇一份文件,上面涉及到將來的各項合作以及能提供給雷滋、森禾兩大星系一些卡脖子的關鍵技術和如遇到侵犯,聯邦的救援方案。

  “今二者不相救,恐唇亡齒寒,亦非二者之福也。聯邦一旦覆滅雷滋、森禾兩大星系必然遭到科拉魔星系的瘋狂搶掠、侵佔。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難道星皇覺得今日宇廷聯合科拉魔星系會攻打我聯邦,他日科拉魔星系攻打雷滋、森禾兩大星系,宇廷會出手相救?屆時兵臨城下,將至壕邊,然後拒敵,事已遲矣。”

  “降雪刮風之日,孤狼必死,群狼可活。一旦我們也像歐尼等星一樣離心離德、分崩離析,被科拉魔星系或者宇廷獨立、割裂,勢必會形成勢單力薄、獨木難支的局面。那到時候星皇還能獨善其身嗎?”

  “即便如此,你這也是一紙空文!如若我今日幫了你,來日你撕毀條約,攻打我,那你和宇廷又有什麽分別呢?”

  “百亂之源皆出嫌疑。所謂‘執狐疑之心,來饞賊之口’。疑心動於中,則視聽惑於外,視聽惑則忠邪不分,而是非錯亂。人君之德,莫大於至明,明以照奸,則百邪不能蔽矣。”

  “我聯邦500年一直都采取開放、包容、和平、友好、共贏的對外政策。堅持‘和實生物,同則不繼’的理念。即使是桓宗、武宗兩位皇帝開展的對外戰爭,也只是抗‘宇’自保罷了。我們從未有過主動侵犯他人的念頭,也沒有獨霸一方的想法。我們隻想大家和平共處,共商、共建、共享。共同促進大家的發展。此心昭昭,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不止是聯邦所在雲漢星系,“鄰居”雷滋、森禾兩大星系,甚至是科拉魔星系以及宇宙其它星系都和我們有合作。聯邦是如何對待大家的,難道都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嗎?”

  “相較於宇廷的捉摸不透、難以猜測,聯邦的旗幟鮮明、立場堅定難道還不足以改變彼此的成見嗎?聯邦可曾為了某事對諸星系不清不楚、模棱兩可過嗎?聯邦可曾因某事對諸星系置若罔聞、熟視無睹過嗎?”

  “疑心,偏見這兩根毒刺最可怕的是,不僅毒人,也害己,它將他人隔絕在外,也將自己置於孤島。此舉有害無利,有凶無吉。星皇難道不知道嗎?”

  “滅國亡身為天下笑,以貪小利失其大利也。舍本逐末,賢者所非。日富歲貧,饑寒隻漸。星皇若是只顧眼前,為了蠅頭小利,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國家可保也。人當思漸慮遠,防於未然,則憂患之事不得近。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故此君子務其大者遠者。還望星皇三思而後行!”

  帝煊對雷滋星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雷滋星皇思索片刻後,突然兩眼之中彩光流轉,道“看來本皇應該聽伊夫人的,盡早除掉你。若是任你成長下去,必成我雷滋心腹之患!”頓時四周元素之力凝聚於雷滋星皇身邊。

  陳鳴大驚,立刻釋放自己的能量護住帝煊,一雙環刃橫於胸前,面色凝重地看著雷滋星皇。

  雷滋星皇可是10級,又掌控元素之力,而且這還是在別人的地盤,想要逃離很難。

  就在陳鳴思考如何脫險的時候,帝煊卻拍拍陳鳴的肩膀,道“別慌,星皇不會動手的。”

  陳鳴詫異,殺意已成,怎麽會不動手。帝煊對著雷滋星皇繼續道“星皇若是想殺我們,早就動手了,何必在星皇宮內動手落人口實,遭至聯邦日後追責。”

  雷滋星皇沒有說話,背手站起身來,靜靜地看著帝煊倆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張部長應該已經說服星皇與我聯邦聯手,或者說星皇本就打算和我聯邦聯手,只不過還有些顧慮,故此今日想看看聯邦到底有沒有誠意。我聯邦的誠意,星皇看在眼裡,我不必多說了吧。”帝煊平靜地說道。

  “你倒是生了顆七竅玲瓏心。”女聲話閉。伊夫人和張部長都出現在了房中。四周凝聚地元素之力也隨之消散,恢復如初。

  陳鳴見狀很是疑惑。張部長開口道“幾日前,星皇已經和我們商討過聯手一事,盡管我們不願聯邦成長到壓製我們,但是唇亡齒寒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因此星皇和我們商議想看聯邦能拿出多少誠意來。”

  雷滋星皇又接著說道“現任的宇皇陰晴不定,喜怒無常。真者,精誠之至也,不精不誠,不能動人,你的文件和態度裡,我看到了聯邦的誠懇,所以我願意和聯邦聯手抵禦科拉魔星系。我本意威脅你,看你會不會進一步妥協,可沒想到你太聰明了,一下就識破了。”

  “星皇聰明聖武,何須如此。具體的內容和方式我們還可以進一步談的。”

  “哦~是嗎?你且說來聽聽。”

  “好。”

  就這樣帝煊成功的說服了雷滋星皇,並與其達成協議,共禦科拉魔星系。消息很快傳到了森禾星皇那裡。森禾星皇親自接待帝煊倆人,表示願和聯邦齊心協力,抵禦科拉魔星系。自此帝煊出色的完成了出使外邦的任務。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