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道:“你少在這裡跟我裝橫,給你三天時間,若到時候你不主動投降,你兒子,還有妻子,都會死在你面前!”
許攸這時擺了擺手,讓人把司馬懿押了上來,然後對曹洪道:“曹洪啊,你看看這是誰?”
曹洪這時明顯一怔,道:“司馬懿,你還活著?”
很明顯,曹洪有此一問,定是以為司馬懿已經死了。
司馬懿這時不知說什麽好,只看了曹洪一眼,又把頭無奈的低了下去。他沒有守住營,明顯無臉再見曹洪。
見曹洪有些緊張,許攸聳了聳肩,道:“曹洪啊,現在咱們手裡都有人質,不如再把問題擺開來談談,司馬懿此人,智謀過人,乃是難得的人才,並且在下三番五次勸他投靠劉皇叔,他都不肯,還一個勁兒的說要忠於曹室,如此忠心之人,你若棄之不顧,簡直就是令三軍心寒,這樣吧,咱們交換一下人質如何?”
曹洪這時咬了咬牙,萬沒想到還有司馬懿這個麻煩,他為什麽不在作戰的時候,以死效忠呢,還讓人抓住,簡直就是煩人。
曹洪只在心裡想想,沒有明著說出來,畢竟身後近千名士兵看著呢,如果真說出如此無情的話,只怕三軍真的如許攸所言,會心寒的。
於是笑了笑,道:“我說許攸啊,你打算如何交換?”
許攸道:“當然是用司馬懿,交換我妻小了。”
“哈哈哈哈!”曹洪狂笑幾聲,道:“許攸啊,你這筆買賣做的可以啊,用司馬懿一命,就能換兩條命,這買賣你算得可真精明,實話告訴你,不換,司馬懿你要殺便殺,反正這一回逮不到你,我就把你妻小殺掉!我要讓你痛苦一輩子,我讓你為自己的狠心後悔一輩子!”
司馬懿雖臉上看似毫無表情,但微微皺起的眉頭出賣了他,很明顯,他對曹洪剛才的話,感到心寒,現在曹洪已經對他的生死不放在心上了。
許攸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容我再考慮一下,三天后,我給你答覆。”
曹洪非常霸氣的道:“你沒得選擇,除非你不要妻小的性命!”
說罷,曹洪便帶著眾人走了。
許攸也領兵回營。
回到營中後,許攸便把司馬懿給押到了中軍寶帳,然後笑眯眯的道:“仲達啊,你也看到了,曹洪根本沒把你的命放在心上,在他心裡,你連路邊的一朵野草都不如,你覺得你還有必要堅持嗎?”
司馬懿道:“曹將軍的做法是對的,他的目的是為了捉住你,而不是保全我的性命,對於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理解的,這世間凡做大事者,必將有所犧牲。”
你妹呀!
許攸聽到這話就來氣,覺得司馬懿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還挺會給曹洪擦屁股的,人家都把你棄之不顧了,你還沒忘記為人家說好話,也不知道心裡想的,跟嘴上說的,是不是一個樣。
“仲達啊,你倒是挺看得開的,不過實話告訴你,你是不可能再回到曹營了,投靠劉皇叔吧,這樣你還能受到優待。”
“呵呵,不必了,劉備出身不好,賣草鞋的出身,即便是當了皇帝,也是個草鞋皇帝,別看他現在拿下了川蜀等地,但我司馬懿仍然瞧不上他,跟著他我還不如去死呢。”
果然啊,這時代很多人,都是一些很能裝的家夥,自己都死到臨頭了,還看不起人家劉備,豈不知劉備將來是要統一全國的嗎?什麽曹丕,什麽孫權,在自己來了之後,都得乖乖的就犯。
“司馬仲達好高的氣節啊,不過在下向來看不慣你們這種人,瞧不起人家劉皇叔之前賣過鞋,
你一個階下囚,有什麽資格瞧不起人家?”許攸說著話,就對張遼與張合道:“你二位有沒有什麽要說的,給司馬懿說兩句吧。”
張合這時走到司馬懿跟前,道:“仲達啊,我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劉皇叔乃是仁義之君,投靠他絕對不虧的,你胸中不是還有抱負嗎?沒實現就死了,多遺憾啊。”
司馬懿這時對張合只有恨意,如果不是他與張遼投降的話,現在樊城也不會丟失的,然後自己也不會到城外扎營,不到城外扎營,自己就不會被抓,所以自己被抓的罪魁禍首,就是二張。
想到這兒,司馬懿就恨不能挫碎鋼牙,脖子頓時就粗了,恨恨的瞪著張合道:“張合!你個卑鄙無恥的賣主求榮之徒,還敢在這裡大言不慚,我若是你,早就拔刀自刎了,跟著一個賣鞋的漢子,即便是你們將來當了大官,又能怎麽樣?永完背負著賣主求榮的罪名,哦,我差點兒忘了,你們三個都是三易其主的慣犯了,賣主求榮已經上癮啦!”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司馬懿的臉上。
張合左手打了司馬懿的右臉。
武將一出手,那絕對都是重擊,這一巴掌下來,司馬懿的嘴角都出血了,估計牙齒都松動了。
“張合!你敢打我!”
“啪!”
這一回張合右手打司馬懿的左臉,然後司馬懿兩邊嘴角都溢出血來了。
這時的司馬懿,用眼睛恨恨的盯著張合的臉,一副要把人生吞了的樣子,卻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啪!”
司馬懿臉上又挨了一記耳光,張合大喝一聲:“還敢瞪我,再瞪一下給我看看!”
這一巴掌下來,司馬懿連瞪也不敢瞪張合了,看來拳頭到底還是比嘴巴有用的。
許攸這時急忙裝模作樣的勸張合:“老合啊,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怎麽能打仲達先生呢,他可是曹丕手下的頂級謀士,紅人啊,將來曹丕如果敢當皇帝,人家仲達可是要當丞相的,氣節很高的,豈肯受此大辱?小心他立刻咬舌自盡了。”
許攸說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微笑的。
司馬懿這時想哭的心都有了,他嘴角仍然在不停的溢著血,抬頭無助的望了一眼許攸,最後咬了咬牙,從嘴裡迸出一句話來:“許攸!你要殺便殺,何須多言,我司馬懿乃乃堂堂七尺男兒,站著能頂天,倒下能砸地,你要殺,就給我來個痛快的,何必讓這些肖小之輩來侮辱我呢?”
許攸道:“仲達兄言重了,剛才你也看到了,我只是讓張合勸你投降,並沒有讓他打你,打你這件事,是他自作主張,這件事我等到下去之後,一定會嚴罰他的,因為他沒有遵軍令,胡亂行事,目無軍威。”
司馬懿道:“哼!若不是你暗中下令讓他打我,他豈敢打我?張合是一個軍人,自然知道軍令如山的道理,軍令更是任何人都無法觸碰的,如果沒有你的暗示,他敢私自動手的話,我死也不信。”
許攸這時走到司馬懿跟前,道:“仲達先生這是在質疑我的話嗎?”
司馬懿道:“不錯,我就是不相信你!”
“啪!”
許攸閃電般又被了司馬懿一耳光,這一巴掌打得,門口倆衛兵都互看一眼,覺得這一巴掌打得可真響啊,也不知道誰的手這麽有勁兒,這一巴掌下去,只怕司馬懿要被打暈了。
司馬懿這時半邊臉,已經鼓起一個包,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攸,沒想到許攸也會打他,這時他想哭,但是不能哭。
“哼,一個被自己將軍拋棄的謀士,還敢在雖的軍營裡裝橫,你有什麽資格不相信我的話?劉備賣鞋出身怎麽了?高祖皇帝還是市井出身呢,小吏,連官都不是,人家就是開創了漢室王朝,你他娘的!”
許攸越說越氣,飛起一腳將司馬懿蹦翻在地,又接著道:“你他娘的裝什麽大尾巴狼呢!在老子面前裝清高,你還嫩了點兒!你們司馬家祖上不是泥腿子嗎?牛什麽牛呢,自己都他娘的毫無尊嚴了,還在這裡瞧不起別人,你哪兒來的底氣?再他娘的在老子這裡裝逼,老子一狠心,說不定把你做成人彘,讓你死得毫無尊嚴!”
司馬懿被許攸蹦倒之後,就躺在地上不敢動彈了,眼睛隻敢望著地面,帳內的任何人,他都不敢再看一眼,因為他怕別人再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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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又接著道:“你娘的!你還瞧不起劉皇叔了,實話告訴你,劉皇叔將來必當皇帝,這天下向來是有德者掌之,劉皇叔仁義滿天下,百姓愛戴,哪裡像曹氏一族,遺臭萬年,閹人之後,全他娘的是閹人之後,你輔佐閹人之後,就顯得很高大上嗎?氣節在哪裡?你娘的,裝什麽大尾巴狼呢?”
許攸見司馬懿躺在地上不動,也不說話,就像被馴服的野豬一樣,又接著道:“你不是瞧不起別人嗎?我就讓你受盡屈辱而死,下輩子做人,最好懂得尊重人,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沒事裝逼的人,自己都他娘的是階下囚了,說話還敢牛氣衝天,到底誰給你的勇氣!現在老子給你兩種死法,一種是丟糞坑裡淹死,另外一種是掛在城樓上吊死,你選一種吧!”
既然司馬懿這貨,是毛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那自己倒不如成全他,本來許攸還沒那麽生氣,尋思著士可殺不可辱,但是司馬懿這貨真就太氣人了,左一個劉備賣草鞋,右一個劉備出身不好,自己什麽逼樣,難道不清楚嗎?你司馬家族是旺族,但你不能自己是旺族,就貶低別人,瞧不起別人,旺族就是這種素質嗎?
所以許攸打算讓司馬懿,成為司馬家最大的恥辱!這件事沒商量,是司馬懿自己作死的,他不是氣節高嗎?就讓他好好的高一回。
司馬懿聽到這兩種死法,立馬就認慫了。
直接將身子換成了跪地的動作,道:“子遠啊,我求求你了,事已至此,我但求速死,你就讓我死個痛快吧,不要讓我再受侮辱了。”
說著話,司馬懿咚咚咚的給許攸磕響頭。
你妹的,老子說過讓你磕頭的,你還不信,如果你能及早的給老子磕幾個響頭,或許老子真就把你放了,但是現在磕頭已經晚了。
世上絕對不乏這種人,開始的時候牛逼轟轟的,到後來後悔都來不及,沒事找事,遇事怕事,說的就是司馬懿這種人。
仗著自己有點兒謀略,就敢在這裡裝大尾巴狼,這種人如果讓他死得太好看了,就太他娘的便宜他了,一定讓他記住這次教訓,等到投胎的時候,好重新做人。
“哼!你娘的,現在你知道求饒了,你現在混到這步田地,怪誰去?本來好好的投靠劉皇叔,你還有一次活命的機會,說句不好聽的話,將來你哪怕跑了,至少命保住了,現在呢,曹洪把你拋棄了,這邊又要殺你,你是兩頭落不住,虧你還在這裡給曹洪說些擦屁股的話,說不定人家在營裡,恨不得你早死呢,因為你就是他們的累贅,被人賣了,還在給人說好話,你簡直就是一個悲劇,我為你感到萬分的悲哀!你將是司馬家族一個最大的恥辱,我就看你還怎麽清高得下!”
許攸說著話,就看了張三一眼,道:“三兒,把司馬懿拉出去,你自行處置,總之一定讓他死,並且還得讓他死得毫無尊嚴,我知道,你整人有一套,現在司馬懿就交給你了,限你一天之內,把他整死,想怎麽整就怎麽整,他不是自視清高嗎?他不是瞧不起賣鞋的劉皇叔嗎?你就弄些草鞋,掛在他的身上,掛在他脖子上,讓他在營裡轉圈兒,什麽時候轉夠了,你再弄死他!另外埋他的坑裡,必須放滿草鞋,我讓他下輩子也賣草鞋!”
張三聽到這裡,已經有些興奮了,整人還不簡單嗎?於是讓人拉著司馬懿走了出去。
司馬懿這人無論如何是不能留的,即便是他願意投降,只怕諸葛亮也不會讓劉備重用他,或許只派到邊界去當個縣令,更不會讓他有兵權,這種人就是狼顧之相,跟誰反誰,跟誰吃誰,並且他一旦反了的話,還是大反,直接就把人家基業吞掉的那種,這種人無論在誰底下當差,都沒有安全感的。
所以許攸才不打算留司馬懿的命,說實話如果留下來,許攸都沒有百分百駕馭的信心,冒險不如無險,還是及早的弄死,落個清靜的好。
主要是這時候的曹丕,不知道司馬懿到底有多牛,如果他知道的話,將會不惜一切代價換回司馬懿的命的。
張遼這時眼麽著眼睛,沒有說話,他覺得許攸如此處理司馬懿,確實有點兒狠了,但是想想司馬懿說的話,確實夠氣人的,一個對你不好的主子,你還死心踏地的跟著他,這就相當於文仲輔紂王一樣,助紂為虐絕對不值得同情,因為他們會害更多的人。
司馬懿出去之後,許攸又坐回了帥案之後,輕輕的歎息一聲,對張合與張遼道:“二位,三天之後,我該怎麽辦?”
張合與張遼這時互看一眼,覺得許攸問他們,簡直就是白問,因為他們都清楚,二人加在一起,也不如許攸一個人的腦袋好使的。
就是拿許攸妻小威脅許攸這件事,只怕是無解的。
張合這時無奈的歎息一聲,道:“子遠啊,你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既然你割舍不下妻小的話,不如就投降曹洪算了,這邊呢,我跟張遼會把兵帶好的,到時候你只要不參與軍事,或許能在許昌過上田園生活,妻小在身邊,種種地,摸摸魚,當個農夫也算不錯的。”
你妹呀!
許攸聽到這裡就來氣,老合還真打算讓自己去當農夫啊,你就是鼠目寸光,老子手上一旦沒了兵權,就是幾個種地的泥腿子,都能把老子乾掉了,再說了,老子在許昌仇人眾多啊,間接的害死了不少人,由於投靠了劉備,曹營恨自己的絕不在少數,就算曹丕能放過自己,那其他人呢?
所以許攸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兵權的,老合還想掌管自己的兵馬,簡直就是白日做夢,你總以為老子欠你錢沒還,你就對老子帶著點兒恨意?
“不行,老合啊,你不要再出什麽餿主意了,這事完全不可能,我現在是要你們商量一下,如何我不投降,還能救出妻小的,不是讓你們勸我投降的。”
張遼這時歎息一聲,道:“子遠啊,恕在下直言啊,這事絕不可能,除非你在曹營裡還有人,若我們當時沒有投靠這邊的話,估摸著還能救出你的妻小,但是現在這情況,你也看到了,曹洪連打連輸,已經惱羞成怒了,說實話,你如果能夠舍棄妻小,跟曹洪血拚到底的話,或許還有一絲的勝算,你如果投降曹洪的話,必定是死路一條,你在曹營當年得罪過不少人,就光是吵著要為許禇報仇雪恨的人都不在少數,還有不少吵著要為曹操報仇的,你只要到了曹營,估計一天之內,連骨頭都找不到了。”
許攸聽到這裡,就納了個悶兒,尋思著這曹操不是老子殺的,老子不是已經解釋過了,怎麽還有人想著是自己殺的呢?於是問張遼:“文遠,你說這話,我就有點兒不信了,我不是跟人說過了,曹操絕不是我殺的,那是不知名的人殺的,到現在是誰做的,還不知道呢,但是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曹操絕不是在下殺的。”
張遼道:“哎,子遠啊,你要相信一點,如果人找不到仇人的話,就會把仇恨轉移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而你是最有可能殺掉曹操的人,所以說曹操的所有兒子,都認為是你乾的,所以他們將來必定都視你為一號仇敵,並且會不惜一切代價,為他們的父親報仇的。”
許攸聽到這兒,想哭的心都有了,覺得自己怕不是命裡犯曹吧?之前自己跟著曹操的時候,曹操就時不時想弄死自己,而現在曹操死了,他兒子就想弄死自己,這世間的事還真是蹊蹺啊。
“老子才不管呢,曹操的兒子們只要敢來,我一個一個的弄死,曹操活著的時候,都不能奈我何,更何況他的一群小崽子呢,也就是數量多了一些,但這世間之事,絕不是數量多就能取勝的。”
張合道:“聽子遠這話,是想放下妻小,跟曹洪死磕到底了?”
許攸想也沒想,直接道:“放棄妻小,絕對不可能,我不可能丟下妻小不管的,不然的話就太冷血無情了。”
張遼道:“子遠啊,你這是當局者迷啊,如果你不冷血無情的話,估計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你去曹營必死無疑,希望你能考慮好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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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攸覺得張遼說的話很對,如果自己投降,必死無疑,反而救不出息的妻小,但是自己真的不顧的話,就顯得太無情了,難道自己注定要為妻小付出性命?
正在躊躇之際,帳外一信兵匆匆進來,道:“報告將軍,南郡急報!”
許攸聽後,眉頭猛的一縮,尋思著南郡難道出事了?孫權果然行動了嗎?是自己攻打曹丕的腳步太快,引起了孫權的嫉妒?
稍稍想了這麽一點兒,便把信接了過來,打開一看,果然如自己所料,孫權以違背盟約為由,向南郡發動進攻,領兵將軍正是東吳的大都督魯肅魯子敬。
“哎,南郡果然出事了,孫權派魯肅攻打南郡,隻恐張飛一人難守城池啊,張飛行事向來魯莽。”許攸歎息著,就望了一眼張合與張遼。
許攸很快就發現二人都靜靜的低下頭,似乎要把這件事裝作沒聽到。
許攸吸了一口氣,自然知道二張有所顧忌,畢竟那涿郡屠夫,可是瞧不起人的,向來目中無人,就算二張都過去,可能也只是受氣,唯一的好處就是還能殺一些敵人。
許攸覺得老張頂個三天應該是沒問題的,等自己把妻小給救回來後,再營救老張不遲,但是總要派人過去幫忙的,於是來詢問二張的意見:“你二人誰願意先去幫助張飛?”
二人互看一眼,都低下了頭,都想著對方開口去就行了,張飛絕不是個好伺候的主兒,如果誰跟他一塊兒作戰,估計只有連累被罰的份兒,人家可是劉備的結義兄弟,毫不誇張的說,比親兄弟還要親呢,揚言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這情況下,如果要是出了事,絕對是自己擔著,哪怕是自己被殺了,張飛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這事大家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張遼這時扭捏的開了口,:“子遠啊,在下之前跟過呂布,當年在徐州的時候,跟張飛打過交道,反正沒給他留下好印像,在下如果去他那裡,估計會讓他生煩的,畢竟當年呂布偷襲徐州,對張飛來說,可是奇恥大辱,我怕張飛想起我跟過呂布,就會針對於我,所以說我去幫助張飛,可能與於事無補的。”
張遼這家夥,提前就把事情給說死了,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並且還拿之前的事情來說事。
但是張合這時就持反對意見了,於是勸張遼道:“文遠啊,話可不能這麽說啊,那都是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了,張飛應該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他那個人不是向來大大咧咧的嗎?喝過酒之後,就把之前的仇恨給忘了,你去幫張飛,其實了蠻合適的,畢竟你們好歹是打過交道的,而我連張飛的面都沒見過,自然就沒什麽交情了,更何況你帶兵是去幫他的,他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麽回為難你呢?”
張合這貨也是個坑人的家夥,自己不想跟張飛合作,就拚命的坑張遼,只要把張遼給鼓動去了,他就可以避免與張飛有摩擦了,誰不知道,張飛是出了名的難說話,一笑就要喝酒,一咬牙就要打人,這種人你跟在他身邊,就只有受苦的份兒,並且你還不能把他怎麽樣,他大哥就是咱們的主公,你敢把他給打了,那你就離挨打不遠了。
張遼聽張合鼓動自己,也打算反擊一下,對張合道:“儁義兄說笑了,你不知道張飛與呂布的仇恨,所以你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其實在下覺得,你去幫張飛最合適,你們沒有見過面,他不了解你的性格,但是你了解他的性格,在一定程度上,他會尊重你的,畢竟當年劉皇叔在袁紹手底下呆過不少時間,說到底袁紹對劉皇叔有恩,考慮到這方面的原因,張飛一定不會為難你。”
許攸看二人推來推去的打太極,就有點兒火往上撞了,你妹呀!
雖然說張飛這人是有點兒難纏吧,但在大事大非面前,人家還是分得輕事情的輕重緩急的,現在魯肅都打到城樓下了,他再不識好歹,估計不用你們說什麽,劉備第一個讓他回家賣豬肉去。
所以許攸這時歎息一聲,道:“哎,你二位不去,難道要我去助張飛不成?前提是你們得能救出我妻小才行啊,如果你們能夠救下我妻小的話,我就去幫張飛,如何?”
二人這時又互看一眼,覺得許攸是在為難人,這個比登天還難的任務,誰他娘的能完成呢,所以二人這時都低頭不語。
許攸道:“南郡既然已經告急了,就說明事態非常的嚴峻,正所謂救兵如救火,你二人必須有一人帶齊兵兵,立刻出發去營救南郡,如果南郡失了,我們幾人,只怕腦袋全都得搬家,你們考慮考慮,到底誰去?”
二人仍然不語。
許攸這時腦袋一轉,想到個辦法,覺得抓鬮這辦法不錯,寫兩個條子,一個寫去,一個寫不去,這樣就是憑天意,誰也不能有怨言。
寫好之後,許攸交布條換了好幾次手,然後握在自己雙掌裡,問二張:“你們誰先選?”
二張又互看一眼,最後張合咬了咬牙,道:“我來!我選右手!”
許攸將右手字條打開,是一個大大的去字。
張合看到這裡,歎息一聲,道:“哼,去就去,又不是去送死,我就不信張飛還能把人給吃了。”
臨走了,張合還不忘也與張遼一句:“哼,膽小鬼,不就是張飛嗎,把你嚇得膽都要破啦!”
張合這也是避不開了,才說出如此風涼的話。
張遼氣得脖子都粗了,想跟張合辯論幾句,但人家已經走出了大帳。
許攸安慰道:“子遠,別理他,你還不了解老合這人嗎?整天就是一副得瑟之樣,不過這一趟,估計有他受的。”
張遼想到張合將要被張飛給整得哭爹喊娘,立馬心情就好了很多。
就老張那人,也只有許攸能夠震得住他,那還是多次自己算無遺策的情況下,估計現在張飛連諸葛亮都不服,就服許攸。
因為許攸是一個能用事實說話的人,多次讓張飛折服。
張合領了一千人去助張飛,許攸覺得像張合這樣的良將,整退魯肅應該是沒問題的,魯肅這人聯盟談判還可以,但是打仗他就稍顯差一點兒了,他不如周瑜,呂蒙等人,只可惜二人全都作古了。
魯肅後面還會有一個陸遜,這家夥現在還沒有露頭兒呢,只要他出來,許攸一定得先給他一個下馬威,有自己在,絕不允許有火燒連營的事情發生。
許攸這時剛要讓張遼回去歇息,自己也好好的想一想救妻小的辦法,但是又一道命令傳來了,這是劉備在蜀中發來的命令,許攸將書信打開一看,不禁吃了一驚。
張遼見許攸滿臉的驚慌,立馬道:“子遠,皇叔寫的什麽?”
許攸這時將書信遞給張遼,道:“你看看吧。”
張遼接過書信一看,眉頭立馬皺得跟樹皮一樣,對許攸道:“子遠,現在該怎麽辦?”
許攸無力的坐回帥案之後,道:“主公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居然想讓我即刻退兵,不準再前行了,眼看著就要打到許昌了,主公為何突然叫我收兵呢?”
張遼道:“主公有主公的想法吧,信上寫的是糧草不足了,在下覺得不大可能,如此大好的機會,怎麽能夠退兵呢,再說你妻小還沒救出來呢?”
許攸當然清楚,自己這一趟,就是為了見自己的妻小,曹丕不放人,那就打過去營救,現在只差一步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退兵的。
但是如果不退兵,就會違背劉備的軍令,事情又進入了兩難之際,三天內救不出妻小,事情會更加的糟糕,因為時間不允許自己在這裡再待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許攸這時突然也想到一件事情,自己現在可是孤軍深入啊,真要打到許昌,估計被滅的可能都有,難道是諸葛亮看到這一弊端,向劉備建議,讓自己退兵的?
許攸覺得此事絕對有可能,畢竟諸葛亮可不是一般人,對天下形勢的分析,可以說非常的透徹的,但無論如何,自己退兵的話,也得救出妻小再說了。
許攸還是讓張遼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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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來,許攸冥思苦想,終於想到了好辦法,還是得利用系統幫忙,自己真是被事情衝昏了頭腦了,弄得自己現在都是燈下黑了,系統不是給自己瞬移功能了嗎?只要自己好好利用就行了。
三天時間過去了,雙方又在城外僵持了起來。
曹洪這三天來,看來煞費苦心,都想出讓許攸痛苦的招數來了,將孩子與曹曉放在一個大大的吊籃裡,下面放了一口大鍋,鍋裡的水已經沸騰了,鍋下面柴火燒得更旺。
許攸看到這一幕,火往上冒,指責曹洪道:“曹洪!你他娘的簡直不是人,欺負婦儒算什麽本事!”
曹洪這時在馬上,嘴巴咧得嘴青蛙一樣,滿臉的自信,道:“哼!許攸啊,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欺負婦儒,你打算怎麽樣吧?你他娘的少廢話,到底投降不投降,如果不降的話,我直接讓人把你妻子跟孩子煮了!”
許攸道:“曹洪,你簡直毫無人性,如此殘忍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我今天把話摞在這裡,總有一天,我要把碎屍萬段!”
曹洪把鼻子一哼,道:“沒關系,只要臨死前,我拉著你兒子和妻子當墊背的,就什麽都值啦!你少他娘的廢話,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投降不投降!”
許攸覺得自己真沒有劉邦那種氣度,當年項羽要把劉邦的全家給烹了,劉邦還說到時候分一杯羹,自己無論如何狠不下心的。
所以許攸就跳下了馬,拿著大槍一步步向曹洪這邊走來。
好在是事情都交待好了,張遼只要按照自己說的做就行了,自己過去之後,一定能想辦法逃出來的。
只是張遼無論如何也不相信,許攸這一降,還能回來,這種事情,只怕只有神仙才能辦到了。
張遼心裡徹底沒底了,真搞不懂許攸在搞什麽鬼,到底會用什麽方法逃出曹營,許攸這樣的人,只要進了曹營,是絕對嚴密把守的,說句毫不誇張的話,調動百余人看著許攸都是有可能的,他到底該如何逃出來?
張遼已經沒抱什麽信心了,按照許攸的交待,今夜他就會回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今夜他回不來的話,自己也隻好率兵鎮守樊城,請示劉備了。
曹洪見許攸投降居然還提著鐵槍,這是想臨死前,再殺幾個當墊背嗎?此人武藝了得,絕不能讓他提著兵器靠近自己,於是急忙喝了一聲:“把你的槍丟掉!”
許攸沒有要丟槍的意思,還在不停的往前走。
“立刻把你的槍丟掉,不然我就讓人立刻砍了繩子!”
曹洪滿臉擔憂的喊著,許攸這人神鬼莫測,絕不能讓他帶兵器靠近自己。
許攸沒辦法,為了孩子的安全,他只能將槍扔掉。
這一刻曹曉是非常感動的,哪怕她們一家三口,死在今天也算是值了,至少自己的男人沒有拋棄自己,這就足夠了,自己無數個日夜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等到許攸把槍丟掉,曹洪才松了一口氣。
許攸剛一到近前,就有幾個衝了出來,將許攸五花大綁了起來,並且還綁得很緊。
許攸無奈的歎息一聲,道:“曹洪啊,能不能別讓他們綁我這麽緊,我他娘的都快呼吸困難了。”
曹洪這時哈哈的笑道:“許子遠啊, 沒辦法,你這個人別的不會,就會詭計多端,再一個你猛如虎,狠如狼,曹仁,夏候惇,許禇,全他娘的裁到你手上過,我不得不小心行事,如果不把你捆得緊一些,你到時候掙脫了,豈不是要咬人?”
許攸又無奈的歎息一聲,道:“曹洪啊,何必呢,我再怎麽厲害,不過是兩隻手,兩條腿,兩個耳朵,兩隻眼,你幹嘛對我怕之又怕呢?”
曹洪道:“哼,當年若在許昌的時候,你管得住自己,哪裡會有孩子嘛,所以說,到底還是你的鳥害了你!”
你妹呀!
許攸在心裡暗罵一聲,覺得曹洪這家夥,簡直就是個臭不要臉的,什麽話他都說得出來,簡直惡心透頂。
許攸在心裡罵罵咧咧,然後白了曹洪一眼,道:“哼,少他娘的廢話,現在老子已經被抓了,你就快點兒把我妻小放下來,讓我們全家好好的團圓一下。”
曹洪倒也不是個滅絕人性的人,既然許攸已經被抓穩了,還在他身上捆了十八圈兒,就不相信他這樣還能跑了。於是命人將曹曉與許仙放了下來。
許仙倒也是個懂事的孩子,雖然只有一歲多,在曹曉的勸說之下,他不怎麽哭。
曹曉一下來,就抱著孩子到了許攸的身邊。
許攸還是頭一回如此近的看許仙,覺得小家夥簡直就是世上最帥的小子,就在這一刻,許攸禁不住熱淚盈眶,沒有人能理解父親頭一次見兒子的喜悅,許攸這是喜極而泣。
想要抱一下許仙,發現手根本伸不出來,這時直接對曹洪道:“你娘的曹洪!快把老子解開,老子要抱抱孩子,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