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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點,第一部洞蠻鬼國》第14章 如此打法
  1921年,我作傳令兵已經第三個年頭,經歷過槍林彈雨,也算是老兵了。

  前方戰況膠著,司令部作戰室。

  :“老吳,聽說你又娶了一房姨太,你這腰子受的了嗎?”侯營長喝著茶調侃道。

  吳營長站起來拍了拍腰,哈哈大笑:“老侯,我這是鐵腰子,把你小老婆叫過來都能照顧的了。”

  侯營長笑罵到:“累死你個鱉孫。”

  此時一旁戴著瓜皮帽留著兩撇小胡子的李參謀板著臉說:“你們一個個還有點樣子嗎,對方就那麽點人馬,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仗打成這樣,還有臉說葷段子,我都替你們害臊。”

  李參謀是趙司令手底下的老人,外號算盤。趙司令當土匪那會就跟著,算是他的狗頭軍師。

  吳營長頓時不樂意了:“算盤,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誰偷偷去讒腥還染個花柳病。就瞧不上你這樣的讀書人,要我說趁早休了你家母老虎,取幾房姨太樂呵樂呵,總比撿破鞋的強。

  候營長陰陽怪氣說道道:“老吳,你小心算盤家母老虎撓你臉盤子,你不看算盤臉上還留著幾道白印子。”

  吳營長一拍桌子:“他敢,再厲害的牛也有搏牛的法子,母老虎沒落到我手裡,不然早把她訓成病貓了,也就欺負算盤這樣的慫貨。”

  一旁的張營長湊過來賊嘻嘻說道:“老吳,說說嘛,你怎樣把算盤的老婆訓成病貓的,說出來也好讓大家樂呵樂呵嘛。”

  這句話剛說完,惹的眾人哄堂大笑。

  李參謀氣的兩撇胡子直哆嗦,手指幾位營長,說不出話。

  這時候,院外響起一陣皮靴踏地的響亮聲響。

  整個部隊常穿皮靴的就趙司令一個人了。

  :“罵拉個巴子的,仗是怎麽打的”,一聲洪亮的呵斥聲傳來,人未到聲先至。

  趙司令大踏步走進來,眾人紛紛起立敬禮,他沒理眾人,四仰八叉坐在中間的太師椅上,開始訓話。

  眾人都是一聲不吭站在那裡,別看私下裡插科打諢鬧的厲害,可都害怕這位虎了吧唧的司令,至今還保留著綹子裡的那一套,動不動就家法伺候,大家都被打怕了。

  趙司令罵了一會感覺嘴巴幹了,拿起茶壺喝了個精光,我趕緊替他添水。

  趙司令目視我說:“可以開始宣讀了。”

  這是趙司令的老規矩,每當戰況焦灼時,先要開罵,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大家也都習慣了。接下來就是給兄弟們些甜頭。俗話說千裡做官隻為財,打仗也是一樣,沒好處誰給你買命。

  我拿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紙條打開宣讀:“此仗勝,論功行賞:一等份銀元兩千,十開間院落一處,川地十畝。二等分銀元一千,山地十畝。”

  我念完後看著眾人的反應。

  侯營長插嘴:“司令,怎麽沒有三等份。”

  李司令罵到:“媽拉個巴子的還三等份,你們眼睛都是出氣的,叫手底下人打準點,那都是真金白銀,朝天放的槍嗎?一點戰果也沒有,這次都給我小心點,我要發現誰糊弄事,別怪我心狠手辣,散會。”

  臨陣抱佛腳還是有用的,真金白銀撒下去戰場已經有點起色了,士兵也要花錢嘛,你不給錢就讓他們賣命,他們不把子彈往天上打已經很不錯了。

  趙司令這次親自帶隊,幾個營長在前線督戰,就連我這個傳令兵也加入了戰鬥。我方火力一下子密集起來,壓著敵方打。

  子彈嗖嗖從頭頂飛過,

有個新兵蛋子一時血氣上頭,嗷嗷叫就要衝上去,被我一把揪下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巴掌:不要命了,子彈是趙司令的,命是自己的,你傻了?。  新兵蛋子被我一頓訓斥,老實多了,也學著我的樣子,不露頭,只是打槍,至於子彈打哪去了,鬼知道。

  老兵油子都是這樣,打槍的時候把腦袋藏在掩體下,伸出手胡亂打一槍,然後不緊不慢的上膛,只有生瓜蛋子才猛打猛衝,怎麽死的都不知道,都是爹媽養的,平白給人家做了炮灰。

  就像最近幾次大規模的軍閥混戰,看著挺激烈了,其實也沒死多少人。當官的拚命催促大家衝鋒,自己卻不上,底下的人該怎麽打還是怎麽打,也不鳥他。

  趙司令底層出生,哪能不知道當兵的那點花花腸子,下了血本拿出一筐大洋來,朝著陣地到處撒,還組織了敢死隊。

  敢死隊都是些容易衝動的新兵蛋子,老兵早就看淡了,拿了錢也要有命花才是。

  有錢能使鬼推磨,趁著民團火力被壓製,敢死隊拚命的往前衝,眾人拿了錢,也跟在敢死隊後面裝模作樣。

  敵方壕溝裡的敵人已經被壓製的抬不起頭了,只有地堡裡還有幾挺機關槍在拚命的掃射,敢死隊頓時被掃倒一大片,進攻的態勢硬生生壓製了。

  趙司令急了,將帽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把迫擊炮給我架起來,瞄準那幾個地堡,炸他狗娘養的。”

  在趙司令不計成本的猛攻之下敵方終於崩潰了, 大部分人投降,小部分跑了。

  趙司令這次掉了血本,一肚子火沒處撒,讓士兵將那幾個守碉堡的揪出來,當著眾人的面直接給崩了。

  舊社會軍紀敗壞,軍閥算是一方的土皇帝,殺降也是常事,都不打招呼的,如果上面追究的太厲害,那就一句話,爺還不伺候了,有人有槍,投靠誰不是投靠。

  都是自給自足,也沒有上面撥款,所以每佔一地都是先搶一番,搶錢,搶糧,搶娘們。老百姓深受其害,都罵軍閥的部隊匪狗子。

  雖然名聲臭,不過軍閥也要面子,要是沒有深仇大恨,每攻下一地,都會派人進去交涉,只要錢到手,自然話好說。

  這不,我們還沒進城,百川鎮有眼力勁的財主已經殺雞宰羊,擔壺提漿的來勞軍了。

  殺雞宰羊是真,不過擔的可不是吃食,而是白花花的大洋。

  誰沒事為了口吃的出生入死,那不就是吃飽了撐得嘛,俗話說人為財死,那是至理。

  仗打完後就是收拾戰場,你要是不管不顧任憑屍體腐爛,就會引發瘟疫。再一個那麽多屍體放在城外,看著也磕磣不是。

  可別看打掃戰場的活,那也是個肥差。

  那時候又沒個銀行,當兵的又沒地去存,只能把錢財天天揣在懷裡。不過那也不方便,所以有些呢就花出去,吃喝嫖賭抽樣樣俱全。

  不過老話說家有余糧心不慌,士兵身上都有幾個傍身錢。

  你拿了死鬼的錢財,還要給他燒幾張冥票,這叫做添灰,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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