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森林中。
白衣男子靠坐在岩石上,火光映著他白皙的臉龐,手裡翻著剛搶來的寶錄。
旁邊生著篝火上面掛著一隻被木枝穿插著的鯉魚,周圍一片寧靜只有蛙聲知了以及木柴被火燒的滋滋聲。
此書名為正陽心經,至陽至剛必須男兒身才可修煉,滋腎補陽,練至大成可改變血脈,掌握火之力。
“這心經與我本源功法相輔,又可掌握新的能力,此行不虧。”
放下冊子,盤坐在地上,雙手放在膝蓋上,默背著心經的內容運轉全身精氣遊走各個脈絡。
足足打坐了一個時辰,睜開眼睛,閃過一絲赤紅的光芒,嘴裡吐出了一口濁氣。
“入門了,還不夠。”
轉頭看了看火架上的魚,已經被烤焦了,右手伸出,火焰湧動吸入到他的手掌,得到了飽腹的感覺,但功力卻沒有增進,搖了搖頭。
回頭看了一眼森林深處,黑暗的不容一絲光,漫步走了進去。
……
“啊嗚嗚,阿魚我們會想你的。”
於生林裝作哭腔滿眼柔情的看著初桉一隻手抓著他的胳膊。
但這滿眼的柔情在初桉看來卻是令人一陣反胃。
甩開了手,背著書包捧著書就往教室前排走。
這次考了全班第十四,平常都是二三十左右,這次的突飛猛進讓老師重視起來他,接著和孟知魚做同桌。
跟她做同桌初桉倒是無所謂,長的好看可以養眼,雖說兩人交集沒有多頻繁,但作為剛轉校來的她,已經是除了李彭和於生林說話最多的同學了。
而且就同桌一個月,一個月後期中考試孟知魚必定去火箭班,從此兩人再無交集,他也可以恢復平常的狀態渾水摸魚。
一個月而已,坐前排的痛苦忍便是了。
收拾完東西坐下的初桉,沒有受旁邊嘈雜環境的影響,滿腦子都是白露。
而孟知魚也在回憶自己的事情。
“雙生靈劍體,怎麽可能,那不應該是兩個人嗎。”
女孩驚訝的看著面前的唐山裝老者。
女孩生的白淨,五官精巧一看就是美人胚子,正是七歲時的孟知魚。
“怎的不可能?”
老者負手背對著她,手裡把玩著佛珠。
“雙生靈劍體不應該是龍鳳胎嗎?可弟弟一出生便是一個人。”
“你三姨懷他時剛好鬧了宗門大亂,你和你的母親是我保下來的,而她卻沒人庇護數月沒有進食,你猜他如何活下來的。”
孟知魚瞳孔忍不住的顫抖。
不用說都知道了是腹中孩子餓得自相殘殺,贏得自然有吞噬另一個的權利。
“所以他合二為一的靈劍體才會比正常的強大數倍,魚兒,你真的沒有必要修煉。”
這段回憶一直是孟知魚的痛,昨天又是回憶起來,更加堅定了她完成任務的心。
她這一輩的人現在最高的戰力也就屬他了,而自己其次,前些日子剛剛突破到高階玄師,差距實在太大了。
一生只有兩個目標,一個是弟弟,先天靈劍體,生出來就是個劍胚,另一個不用想,不說他年齡比自己大,就那天賦與刻苦精神自己都無法超越。
雖說她也是天賦異稟,可惜生錯了年代。
她痛恨自己是女兒身,沒有生來就強壯的體質,還有一些女性特征干擾自己修行。
爺爺也說過讓她不用那麽焦慮,家裡男孩子撐著已經夠了,
自己只希望她平平安安過一輩子,找個安分守己的男人嫁了就行了。 可脾氣就是倔,偷練武功,偷吃靈丹,偷用符紙,爺爺不允許她修煉,所以才會格外珍惜。
她看著初桉,一個沒修煉過的普通人就可以打敗八等邪物,這樣的天賦可以考慮拉進他們家族,等他修煉大成自己也沾光,爺爺可能就會認可她了吧。
正在趴著睡覺的初桉被盯的渾身不自在。
他把埋著的頭探了出來,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壁紙,赫然是萌萌噠的白露,露出了傻傻的笑容接著趴下了。
可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幕,被孟知魚看在了眼裡,他是因為什麽才能露出這樣不符合他的微笑。
心底五味雜糧,心裡打好小算盤的孟知魚知道想讓他乖乖聽自己的話就必須得讓他喜歡上自己,可感覺還沒開始就要結束了。
嬌哼一聲,拿出筆記猛寫了一頓。
初桉聽到動靜睡眼朦朧的看了一眼,一臉莫名其妙,女人真奇怪,還是貓可愛。
就這樣初桉在前排的恐怖壓力下度過了一天。
幾乎每個老師上課都要抽他好幾次,每次側著頭都能瞟到於生林和李彭竊竊私語看著他笑,莫名的不爽。
回到家中,初桉把書包一甩,就躺在了沙發上,疲憊不堪。
白露看到了貼著他的手背喵喵叫了兩聲。
初桉也沒看它,依舊注視著天花板但手已經擼了起來,感覺到順柔的毛發,心裡的疲憊也少了些。
初桉是比較喜歡貓的,在孤兒院就是如此,因為院子裡的狗整天叫喚,吵的不行,他和姐姐就喜歡兩人逗貓玩。
他就像是天生有一種貓咪親和力一樣,貓也不避他,反倒會貼近討好他,於是他也就喜歡了起來。
“叮鈴叮鈴!”
初桉掏出手機,看到了是老姐的來電就接通了。
“臭小子,挺厲害呀,學費沒白交,想要什麽獎勵嗎?”
電話那邊傳來了挑逗又具有魅惑的聲音。
“無欲無求。”
“喲,倒是裝成君子了,好啦好啦,這的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今年過年我會回來的,好好陪你過個年。”
“真的?你可別鴿我了,去年你也這麽說的,我連你人影都沒看到。”
“唉, 不是和你說了嗎機器出故障了,進度也就拖了拖。”
“老姐你到底在那做什麽工作啊。”
“這個你就甭管了,沒偷沒搶沒騙就是了,放心乾淨貨,你還不相信一個博士學位的學霸嗎?
好啦,今年一定回去,放心,一定給你帶禮物,那我先忙啦。”
“老姐……”
初桉話沒說完,電話就掛了。
已經三年沒有見過面了,雖說沒有血緣關系,但畢竟穿著一條褲子一起長大的關系好得很。
摸了摸貓頭,就準備做飯去了。
飽餐過後,抱著貓來到了台式電腦旁,熟練的輸入了一段詭異的代碼。
隨後黑綠的畫面變成了清晰的視頻,正是一個監控,畫面裡只能看到一個屋子的景象,還有屋子裡的一個女人。
不得不說這個監控的防護措施很到位,只能拍到這個屋子的裡面屋子裡到處都是實驗用的器材以及看不出來的藥劑。
每次偷看的時候姐姐都在這個屋子裡做實驗,她手邊有著一個粉色手機殼的手機,纖細的手指捏著一個試管,戴著口罩也不難看出其靈動的眼睛,寬松的白大褂也不難看出她曼妙的身姿。
姐姐確實在做一些正經的工作,即使看過很多遍,但隻透過屏幕是無法滿足他的相思的。
關上了視頻,隨便玩了會自己做的小遊戲,葫蘆俠大戰凹凸曼,白露也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他操作,時不時喵一聲。
玩到了凌晨,初桉覺得無味,就抱著白露上床睡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