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透過薄薄的紗窗又穿過窗簾射進屋內,初桉隨即醒來。
這不是讓他起床的緣故而是樓下的喧嘩,起身站在窗邊俯視著樓下。
本來這一帶頂多有些狗吠和汽車駛過的聲音,今日樓下人群竟湊成一團,圍在一起看著一個東西。
由於高度以及隔著窗戶,初桉一點聲音聽不見,視角也被遮掩七八,只看得一群人的背影以及抽動的手臂對著一個東西指指點點。
人群有些雜亂,也有人打著電話,看樣子出了什麽事。
聽到了手機的消息提示,掏出手機,原來是白曉婉已經出院了,想要請他去她家吃頓飯。
今天是周末,初桉可不想浪費時間在吃飯聊天搞好人際關系上,於是便想婉拒她。
可又想想因為她出了事,白家已經是軟禁了她,不讓出門,請了個居家的家教給她授課,擔心她被憋出抑鬱症,只能勉為其難的去看看了。
絕對不是為了蹭飯。
不過時間還早,請的是中午飯,現在不過七八點鍾。
把貓抱到了一邊,疊好被子,簡單的洗漱了一番準備下樓看看,在下樓的過程中還聽到了警笛的聲音於是加快了腳步。
在人群中找到縫隙擠了進去就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
赫然是一個人乾躺在地上,像是被吸幹了血肉,可怕的很。
此時警察已經趕到了現場,並封鎖了這一片區域,讓人群疏散。
初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但他並沒有過去打招呼,那人也看到了他,見他轉身了就沒有上前打招呼。
聽著警察的指揮,初桉離開了現場,心裡也想著趕緊找個新家吧,這地方確實不吉利。
回到家裡並沒有著急收拾東西,先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學區房,學區房本就貴,還是帝林的學區房,一月恐怕得有個七八千了。
自己現在這個一室一廳的五十平小房子也得四五千。
想著好貴,可自己也是個有幾百萬存款的男人了。
接了杯水,坐在沙發上擼著貓看著手機,看了半天也沒有自己滿意的房間。
然後躺在沙發上仰望天花板,不一會就神遊天外了。
今天早上那個男人絕對有古怪,應該又是邪乾的。
不過和自己沒有關系,沒有招惹到自己,自己也不想主動去找事,萬一打不過賠了性命那多不好。
白曉婉是在學校對自己好的為數不多的人,就當舉手之勞,雖說她有時也挺嘮叨的。
忘了早上自己沒有吃早飯了,反正也不餓,喂喂貓就行。
昨天買好了所有貓需要的東西,過兩天再去給它打個疫苗,這貓怪聰明的教了兩天就會自己上廁所了,不用擔心衛生問題。
找房的事再說吧,眼看著已經快要中午了,自己也該收拾收拾了。
幾分鍾後,初桉來到小區門口,一身休閑裝,帶了個口罩不然太惹人注目了。
隨手打了個滴滴照著白曉婉發來的地址就過去了。
一路上初桉就盯著車窗外看著熙攘的人群和繁華的都市,漸漸的發起呆來。
這個世界的任何人都和他沒有關系,只要他和老姐能幸福平安活著就好,可這個世界漸漸的陌生起來,危機四伏,他是否能保護好姐姐。
就連姐姐現在在何處他都不知道,那個和他通話的人真的就是他姐姐嗎。
他不敢想也不願意想,希望這個世界簡單一點好了。
在他的愣神中,
車已抵達了目的地。 剛下了車,就看到遠方一個靚麗的身影。
正是白曉婉,此時的他沒有學校寬肥的校服遮擋,身著一席藍白相間的連衣裙,腳上穿著略微高跟的豆豆鞋,頭上還用蝴蝶發卡扎了個高馬尾,整個人盡顯活潑、氣質出塵。
在確認前方的那個男人是初桉後,她立馬小跑過來,臉上洋溢著笑容,跑到初桉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輕輕一笑,
“初桉哥哥一定餓壞了吧,走吧。”
初桉並沒有抗拒她的輕浮舉動,嗅到了迷人的香薰,任由她胸前的巒峰摩擦,主要是因為抗拒不了,這小妮子勁看不出來還挺大的。
兩人並不打算走回白家,白曉婉已經安排好了車輛,兩人上了車,就這樣初桉被挽了一路。
沒想到這裡離白家還挺遠的,開了十多分鍾才到了一個大別墅前停下。
這裡已經屬於郊外地區了,四處環山,綠樹成蔭,烈日映出一片綠海。
白曉婉挽著初桉的胳膊走進了白家。
到處都是白家的傭人,沒想到這妮子家庭背景如此雄厚,這別墅沒億怕是拿不下來吧。
中心有個小型噴泉,成片的綠植裝飾,三層樓層都別有洞天,不過初桉才剛剛進來沒有看過。
迎面走來的就是白夫人,她熱情似火,畢竟是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甚至差點丟了性命,早已經把初桉當成自己人看待了,看到白曉婉挽著初桉也沒有怪責,甚至滿臉笑意,是個人都知道這位母親的心眼了。
這是把他當做女婿了吧,初桉暗自有些不好,今天若是一個不小心,就能把自己賣出去了。
白曉婉的母親熱情招待著初桉,把他迎上了二樓,白曉婉則是跟在後面滿臉微笑的看著他們。
白曉婉的父親正在二樓主客廳坐著看報紙,這幾天也沒有再出國,安安心心的陪著母女。
這客廳中央有著一個桌子大小快有初桉家三分之一大了,初桉暗歎了一聲有錢人就是會享受。
“小桉啊,怎麽還帶著口罩啊,沒必要害羞,這裡都是自家人。”
初桉聽了也是連忙摘下,吃飯戴著口罩確實是有點不尊重長輩的意思了。
看著俊逸異常的青年,不僅白夫人驚了一下,白曉婉也是驚了,沒想到這頭髮理了之後如此俊朗。
好似天上仙君墮入凡塵,出塵的氣質油然而生。
見母女倆發了花癡,白守義輕咳一聲暗示兩人注意分寸,沒想到被白母反將一軍,
“你幹什麽,人家小桉來了你也不打聲招呼,就知道看你那破報紙,看出什麽地道了,還有小桉住院的時候你也沒去道謝,這會來了咱家你可別給人家甩臉色裝你的大尾巴狼。”
白守義被說的老臉一紅,緩緩放下報紙,再次輕咳一聲。
“那個,初桉是吧,感謝舍命相救小女,我這個當父親的真是不稱職啊。”
“伯父不必如此,曉婉是我的同學,平日裡待我很好,這到底也是我重要的朋友之一,能在我能力范圍內的自然要幫。”
初桉有些社交緊張,但是客套話還是會的。
見此子心性和態度都是良好,白守義也是放開了心。
“不知小桉能否喝的了酒,我白家佳釀應有盡有,今日你我不醉不歸可好。”
“爸~”白曉婉見到酒鬼老爹上線,立馬撒了個嬌。
“伯父我年齡尚小,還不太會喝,若是耍了酒瘋會留下不好的印象的。”
並不是初桉在婉拒,而是他真的不會喝,就喝過一次,被徐清怡偷偷灌的,沾了點酒精就發瘋,鬧得徐清怡留下了陰影。
“也是,你還未成年,喝酒確實不好,不過得練了,男子漢大丈夫怎麽能少得了酒的陪伴,今天就先不喝了。”
恭維的話兩人都說盡了,飯也上來了,上等人士注重禮儀,懂得吃飯不說話的道理。
可還是少不了白母的熱情款待,讓初桉不要客氣,想吃什麽夾什麽,簡直比親生的還親,看得白曉婉都有些嫉妒了,卻沒說什麽,只是在一旁臉紅著,時不時也給初桉夾菜。
一頓飯就這麽吃完了,初桉也是沒少吃,這上等廚師做的菜確實有些巧妙,用的都是山珍海味,比起他在家吃的粗茶淡飯簡直天壤之別。
隨後便離開了主客廳,坐到了副客廳的沙發上幾人聊些家常,比如初桉是哪的人,有沒有心儀的姑娘,父母幹什麽的。
可問到這個問題,初桉簡單回答了他是個孤兒,眾人都沉默了。
隨即白母就來打圓場了,說什麽以後咱就是一家人,以後常來玩等話詞來安慰初桉。
初桉也是不以為然,和白夫婦兩人相處幾個時辰覺得他們確實很不錯。
也沒什麽話說了,白曉婉就帶著初桉在自家別墅到處逛給他開了開眼界。
“初桉哥哥,你以後一定要常來,爸媽不讓我出門,我的那些閨蜜也有男朋友沒空陪我,只有你陪我了。”
見白曉婉扭扭捏捏,眼神也有些淡了下來,說真的她是真的孤獨。
所謂的那些閨蜜不過是想要借勢的牆頭草,只有眼前這位差點丟了命來救她,早已經芳心暗許了。
初桉見狀便走到她身邊,學著老姐看過的肥皂劇男主一樣摸了摸她的頭道,“我會來的,只要你歡迎。”
做完這個動作他就後悔了,這麽親密的舉動不正是自己要賣掉自己嗎,可他也是見白曉婉可愛才忍不住去摸她的頭。
被摸了頭的白曉婉像是喝了烈酒一般,臉迅速紅了起來,甚至有點迷迷糊糊的。
“那個,時候也不早了,我該回家喂貓了,今天謝謝款待了,幫我向伯父伯母道個別。”
此情此景甚是不妙,初桉唯有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那我叫管家送你回家。”白曉婉聲如蚊蠅,臉一樣紅著。
“那麻煩了。”
初桉也是不客氣,順風車不搭白不搭。
在初桉上車之後,白曉婉看著遠離,豔陽也藏進了雲層之中天色暗了暗,在她心裡也不知道想著些什麽。
“走了啊,這個孩子真的不錯,女兒你得抓緊了。”白母從旁邊突然冒了出來嚇了白曉婉一跳。
“哎呀,別說了媽,八字還沒一撇呢,你現在連學校都不讓我去,我怎麽接觸他啊。”
白曉婉抱怨道。
“那得靠你自己咯,這小子我認了,他若是能入贅我白家,我絕不反對。”
白守義也是突然冒了出來,說了些胡話給白曉婉弄得嬌羞不已。
此景初桉自然不知道,還坐在車裡發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