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死了。”
在一個燈紅酒綠的屋子裡,一個黑衣人半跪在一個白色西裝男的面前。
西裝男托著一個高腳杯靠坐在金皮沙發上,輕抿了一口紅酒,病態白的皮膚,目光裡閃著淡淡的紅光。
旁邊一個褐色西裝男一手抱著一個佳物,嘴裡還吊著一根雪茄,一臉不屑。
“哼,早知道他會死了,廢物一個,不就仗著自己活得久才有到處得瑟的權利。”
黑衣人沒有回話,恭敬的跪著。
“誰殺的?”
一個溫和的聲音卻又有些冷漠。
白色西裝男放下酒杯,站了起來,俯視著黑衣人。
“玄天門孟知魚,天府秦一禾,還有一個無名小卒。”
黑衣人的話語一絲感情不帶,就像機器一般。
“玄天門?竟然讓我們抓住了他們門人蹤跡,主,讓我去殺了她可好。”
“殺雞怎麽能用宰牛刀,一個新晉的小貨色,讓酉雞去吧。”
他瞄了一眼黑衣人,丟下一個令牌,令牌撞擊地板發出了沉重的聲音,上面刻著一個血紅的活字。
黑衣人拿到令牌後,下一秒就消失了。
兩個尤物也是見怪不怪,專心的服侍著黑色西裝男,上摸摸下摸摸,搞得他忍不住將她們兩個就地正法。
白色西裝男看到他們開始風雨,就信步走出了房間,來到嘈雜的夜店舞池旁的一個位置坐下。
舉止優雅,溫和如玉的氣質很快就吸引了不少異性,卻只有一位向他靠來。
“段總,我敬你一杯。”
一個身段嬌媚的七分女子,舉起酒杯挑逗著名為段總的男子。
可就在下一秒,皮膚乾涸,面露驚恐的她想要求饒,可已經來不及了,變成了一具乾屍倒在了地上。
“無聊。”段鳳弈淡淡的喝著酒。
夜店裡的人沒有驚恐,看來都不正常。
那具乾屍也被保安人員抬了下去。
“騷狐狸活該。”
“剛加入就想勾引主子,真是個不檢點的女人。”
“段總何許人也,也是她配指染的?”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
那天戰鬥後已是過了一個星期,初桉才能勉強出院。
這家醫院他說實在的真的不想再來了,一個月來兩次,都是重傷,真丟人。
甚至裡面的人都覺得他要去精神科看看有沒有自殘傾向了。
初桉三天來都捧著那本不知來歷的書看著。
應該是一本修氣的書。
他不是那種瑕疵必報的人,但也不是那種任人欺辱的懦夫。
於是就動起了修氣的心思,畢竟光靠鍛煉好像並不能打敗辛塵。
在這三天裡,自己無時不刻的都在琢磨這本書,已經看了不下三十遍,終於領悟到了精髓,引氣入體。
也不知道是福是禍,辛塵那一腳踢開了他三條經脈,這也使他修煉的速度加快了許多,但是並不知道自己到達了什麽境界。
他的眼睛似乎有些變化,自己稍稍把氣集中在眼睛上,就能看到不一樣的世界,有點仙霧繚繞的感覺,像那天夢裡的景象。
這應該就是所說的氣吧。
因為今天是周末,所以他就決定先打個出租準備回家休息。
到了家,他伸了個懶腰,看著整潔的家心裡不禁讚歎道:
“秦一禾還挺能乾的,收拾的倒是不錯。”
然後他就準備坐到沙發上。
一個溫婉可人的女子側躺在沙發上,露著白皙纖細的腿,枕著蓮藕似的胳膊,懷裡還躺著一隻白貓,輕輕的打著鼾。
初桉看的出神。
“她怎麽在這?”
是的,此女正是孟知魚。
初桉看了她兩眼也沒把她叫醒,坐到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拿起書就看了起來。
白露率先醒來,伸了個懶腰看到初桉回來輕喵一聲,就跳下沙發又跑到了初桉的懷裡不停地用頭摩擦,嘴裡叫個不停,好似在抱怨。
動作很輕,但還是驚醒了孟知魚,她搓了搓朦朧的雙眼,呈鴨子坐姿勢。
“你回來了。”聲音很酥,有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顯然是沒睡醒。
“嗯,你…怎麽在這。”
初桉擼著貓頭。
“唔哈…他有事走了,叫我來幫忙喂貓,沒事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孟知魚站起來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就要走。
“還沒吃早飯吧,你在這睡會吧,我去做早飯。”
承了恩,自然要回。
她輕嗯一聲,隨即又要躺下。
“去臥室吧,這裡躺著不舒服。”
初桉指了指臥室的方向,放下了白露,就準備去廚房做早飯。
孟知魚也是不客氣,慢慢悠悠的進去了初桉的臥室。
初桉也是尋思讓她多睡一會,便沒有那麽著急做的很快。
時間估摸著過了半個點,初桉把兩盤煎蛋和兩杯熱牛奶放在了桌子上,又走到了臥室的門口,看著裡面的佳人正熟睡著。
“算了,既然這麽困再睡會吧。”
初桉沒有叫她,而是自己解決了早餐,準備等她醒來再做一份就好。
大約到了中午,孟知魚終於醒來,回想起自己早上的行為一陣頭痛,自己怎麽這麽隨便就睡到了別人的家裡,他會不會誤會?
隨後又想到,自己為什麽要在意他。
理清了思路走到客廳。
“醒了?”初桉正看著書。
“嗯,那我先回去了。”
孟知魚也是俏臉一紅,有點不好意思。
“先把飯吃了吧,我剛好吃完…要吃午飯。”初桉覺得給客人吃剩飯有點不禮貌,立馬改了口說明自己也沒吃。
“不太好吧。”
“沒事。”說著他就進廚房把飯菜拿了出來,又給孟知魚倒了杯果汁。
孟知魚入了座,初桉則是坐在她對面。
良久。
“吃飽了,我先…嗯?你怎麽讀這本書。”
剛吃完飯正準備離開的孟知魚突然就被吸引了注意。
“啊?有什麽問題嗎。”初桉表現的一臉詫異。
“你不是說你怕累所以不…”
“啊哈哈,是嗎。”初桉尷尬的摸了摸頭。
明明前幾天孟知魚還問他要不要修氣,自己拒絕了,而現在卻偷偷練著。
“這書你哪來的?”
“熟人送的。”
“送的?秦一禾?”孟知魚一臉詫異,練氣訣雖說是練氣之基礎的法門,但也不會隨便送給別人啊。
“啊,對。”聽到孟知魚幫他找了個人代替這本書的來歷,立馬點頭。
孟知魚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是裝的,既然他不願意說,那自己也不好再問。
“可是,我練了好久都沒法再進一步了。”
初桉摸著下巴,仔細的看著書。
“想要練好,必須要奇經八脈盡通,才能踏入修氣一途。”
“嗯,可是我通完了啊。”
“那就是圓滿了……
通…通完了?”
孟知魚正準備當導師,來個無形的裝b,沒想到他的一句話讓自己破防。
這小子才練幾天啊,不過才三天沒見,奇經八脈都通完了。
自己可是用了三年的時間,那也被稱之為天才了,他用了三天?
可孟知魚不知道的是,初桉是今天才開始修煉的,準確來說才用了半天。
“嗯, 會不會太慢了。”初桉以為自己是通的太慢了,結果遭到孟知魚的嫌棄,於是試探的問了問。
“嗯,還…還可以。”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此時孟知魚已經不太想和他說話了。
“那我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找本好的功法修煉,以你的資質應該不用半年,就可以突破到玄師了。”
“半年有點久…”初桉喃喃道。
“那你有沒有功法。”初桉厚著臉皮問道。
“功法都是很珍貴的,不會無緣無故的帶在身上的。”孟知魚嘴上說著,心裡卻想著,“快求我,我可以給你弄到。”
“啊,那算了吧。”初桉一語驚人,說的孟知魚不知所措。
“呃…辦法也不是沒有,等期中考試完,我帶你回玄天門,找我爺爺要一本,他肯定會給的。”
孟知魚臉上依舊是傲嬌的樣子,可是說的話卻顯得有些舔狗,似乎巴不得初桉修氣。
“那麻煩了。”初桉也是覺得欠對方太多,有點不好意思,他人就這樣,得到別人的好就想怎麽還給別人,可是現在這個好像不知道怎麽還,只能態度謙卑。
“沒關系,那我先回去了。”
見到孟知魚走了,他大松一口氣,癱在了椅子上,長這麽大除了姐姐,再沒和另一個女人有過太多交集,說起話來真的很費事。
“看來是沒用了。”看了一眼手中的書,準備把他收拾起來,反正也沒什麽用了,欲速則不達。
收拾好餐具,又開始了鹹魚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