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薄紗窗簾照射在孟知魚的俏臉上,她緩緩的睜開了明眸。
映入眼簾的就是身穿青衫的辛塵。
“?”
看著她一臉警惕的樣子,辛塵內心閃過一絲不爽,但還是面帶笑容的解釋道:
“這裡是舅舅家,你的衣服是女傭換的。”
“嗯。”孟知魚只是輕聲應了一下,隨即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畢竟姐弟一場,而且我還給你用了融道符,好歹說聲謝謝吧。”
辛塵擋住他的去路,臉色看起來很陰沉。
“我勸你還是讓他出來。”
孟知魚淡淡的看著他,沒有一絲多余的情感,只是厭惡與冰冷。
“姐姐不會真以為以你剛踏入地師的水準就能打的過我吧,哈哈哈,放心他睡得很死,因為受了刺激起碼這幾天都不會醒來。”
辛塵貪婪的看著孟知魚,好似要將她全身看個遍一樣。
辛塵的哥哥在娘胎裡就被辛塵吞食了,因為還沒降世怨氣太重無法消散,所以就寄住在他的身體裡。
“噌!”
孟知魚毫不猶豫的召喚出了善器,拔出劍就指著辛塵。
“住手!”
兩人紛紛看向樓梯口,一個莊嚴的身著警服男人站在那,赫然是孟天嵐。
“知魚,你的傷剛好可不要亂動,事情我都知道了,要不是小塵,你可能已經竭力而亡了。”
聲音如雷貫耳,好似能掀起狂風一般。
“那我走了。”
孟知魚不想過多解釋,不想看到“辛塵”偽善的臉,於是收回善器就離開了孟天嵐的小棟別墅。
“唉…還是小塵聽話。”
孟天嵐低語一聲,隨後就上樓了。
而辛塵自孟天嵐出現後就一直保持微笑並沒有插話,見兩人都離開了,自己也是躺在了沙發上接著看番了。
“真有趣啊。”
也不知道他是指番的內容還是別的。
孟知魚打了個車回家,看了看日歷,已經距離那天過了三天,初桉家鎖著門,也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還有那個奇怪的血,自己好像有點印象,但是記不起來了。
回到家後,她感受著體內的變化,突破到地師境界,奇經八脈全部疏通了。
感受完身體的變化後,她又把神識之海裡寄存的雪青色的劍拿了出來。
瞬間全身像是被一層氣包裹住了一樣,那天戰鬥時也是這般。
“我竟然能靠自己培養出一把善器,原來我並不是沒有天賦。”
纖纖細指擦拭著鋒利的劍,並將它取名為黎暮。
觀摩過後就把劍收了回去,然後就開始鞏固修為。
另一邊。
“你就沒有修複身體的符嗎?”
“有啊,可是那天用完了啊,我有什麽辦法。”
秦一禾坐在病床旁眯著眼笑呵呵的說道。
“……”
初桉看著再次被紗布裹成木乃伊的自己陷入了沉思。
他比孟知魚早些醒來,因為是身體受的傷而不是精神,所以除了行動不便,並沒什麽大礙。
“你說說你,怎麽招惹到那個家夥的?”
“誰?”
“還能有誰。”
初桉瞬間頓悟,腦海裡浮現的是帶走孟知魚時辛塵挑釁的嘴臉。
眼底盡是冰冷。
“你這樣就別想報仇了,那家夥不是你能對付的。”
“連你也打不過嗎?”
“哎呀,
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對付他吧?別想了人家地位那麽高還天賦異稟,是極有可能成為下一代掌門的人的。” “……”初桉沒有說話,把臉轉到一旁看向窗外。
“我們修煉的不一樣,打過遊戲吧?我頂多算個輔助。”
“嗯,讓我靜靜吧。”
“嗨呀,真是不領情,那我先回你家喂小貓貓了。”
是的,這幾天初桉一直在醫院,白露是由他照看的。
秦一禾打了個滴滴沒多久就到了初桉家門口,就當他想開門時,隔壁的門打開了。
“你回…?”
孟知魚看到是秦一禾,立馬變了臉色。
“啊哈哈,原來你倆住這麽近啊,我不是小偷,我是受囑托來喂貓的。”
“初桉呢?”孟知魚完全無視了他的話,詢問初桉在哪。
“他呀,受了重傷,當然在醫院了。”
“嗯。”然後孟知魚也沒有多說什麽,轉頭就準備關上門,但她停了下來,側臉冷漠地看著秦一禾。
“我不知道你有什麽目的,要是讓我知道你打他的主意,後果自負。”
“啊哈哈,明白明白。”秦一禾顯然被她的氣勢嚇到了,連忙點頭,冷汗直流。
等她進去後自己也是立馬進了初桉的房門。
“起碼也是一起戰鬥過的隊友,還是個護夫狂魔啊,真麻煩。”
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微笑起來。
……
屋簷上一襲白衣正注視著下方,右手拿著一把青白紋路的劍,劍刃上還滴著鮮紅的血左手則捧著一冊經書。
白衣正是北辰霖。
“想不到孟老的首席弟子如此厲害。”
房屋下,一位禿頭老者捂著斷臂,單膝跪地,面露痛苦的仰視著屋簷上的北辰霖。
老者是旦派的清心法師,因幾日前受了外傷,於是在此打坐修養,卻不料北辰霖趁虛而入,都怪這浩鴻拳法太過古怪。
北辰霖沒有直接回復他,而是端詳了一會經書,確認不是假的這才抬起頭看向他。
“過獎,經書我就拿走了。”
說著,他就把書放進了懷裡,劍收進了鞘,轉身要走。
“慢著,老衲有一事請教。”
“說!”
“為何施主要到處行竊,搶奪眾派的功法。”
“無可奉告,告辭!”
撂下一句話,北辰霖踏著清風踩著落葉離開了。
“青雲踏葉步!若他是為了修煉功法變強倒是無話可說,可是同時修煉如此之多的功法,必定會走火入魔,盜經書是為了中和吧。”
老者緩緩起身,向寺廟之中走去。
北辰霖則是快速遠離了此地,生怕耽誤一會就會被前來的旦派子弟圍住,不想要太麻煩。
不知過了多久,他來到了一片空地,周圍都是樹木遮擋,較為隱蔽。
觀察了一會四周,就拿出經書來。
“梵文。”
看到書的內容他不禁笑了笑,覺得甚是有趣,還好自己自學過。
看了段時間後,他脫下了外衣,白皙卻雜著紅色血絲有型的身軀與他清秀俊朗的外表不相符合。
他找了一處空地坐了下來,將自己的四周點上了烈焰。
烘烤至傍晚,足足忍耐了十二個小時一動不動。
隨後他的手如幻影一般,點了檀中、命門等三百六十個穴位,皮膚上的血色紋路漸漸褪去,白皙的皮膚裸露,好像摘仙般奪目。
“佛門經書確實能抑製體內混亂的經脈,若是修煉至圓滿應該能根除。”
他吐出一口濁氣,滿意的笑了笑,穿上衣服白袖一揮火焰覆滅,準備離開此地了。
他向東看向遠方,下一個目的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