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者:老九門同人圈,特此感謝!
(1).平安夜,二月紅在外忙了一天踏著月光進了紅府,抖落身上的雪花。手裡還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蘋果。大堂裡,丫頭給孩子們講故事。炭火把屋裡烤的暖烘烘的。最小的孩子也最淘氣。眼疾手快奪去蘋果,丫頭淺笑道:“三個孩子呢,二爺怎麽隻拿一個蘋果?我看你怎麽分?”二月紅也笑:“那蘋果是給你的。”
(2).夜幕四合,一日的練習落下帷幕。剛拜別了師傅。謝雨臣又回頭望向二月紅。在二月紅溫和目光下,幾經猶豫,最終還是拱手做了個揖,道:“師傅都說上三門與下三門平日聯系並不多。你又為何在這個時候收我為徒?”二月紅看著那張和解九爺年輕時幾分相似的臉。喃喃道:“昔日戲言身後事,今朝都到眼前來。”
一曲唱畢,二月紅對著大佛爺欠了欠身,清亮的眸子緊盯著大佛爺,順手拿起了一隻小廝剛倒滿的酒杯:“大佛爺,這杯,敬了你。”說罷一仰頭飲盡了杯中酒,隨後酒杯摔落在地上粉碎,迎著驚訝的目光,二月紅淡淡道:“這是我二月紅唱的最後一曲,此後不會再給唱一個段兒!”——九門回憶
無悔
長夜漫漫,是他再熟悉不過的黑。
張啟山摩挲著杯沿愣神,直到副官進來傳話。“爺,紅二爺已下葬了,與他夫人同棺。”
他擺擺手遣走副官,繼續獨酌。
“大佛爺,你可也曾悔過?”
“不曾。”
簷外一滴冷雨敲在門前,原本漆黑的夜泛開天青。
你在的時候,我以為自己無悔。
鎮山河
說書人
“話說這長沙第一絕張啟山,張大佛爺啊,您別看他現在一身正氣,嫉惡如仇。想當年還是大名鼎鼎的盜墓賊,也不知為何,突然舉家從北方一路南遷至此,還拿起了槍杆子說什麽,要把小鬼子給打出去!這事啊......在張家還算半個禁忌!”台上,說書人說完這番話意味深長笑了,攤開折扇。
“真的嗎?那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這麽議論大佛爺難道不怕死無全屍?”
正值三伏天的長沙,街邊的小巷茶館裡卻人擠人,人堵人,完全不怕酷暑的燥熱似得,搖著手上僅剩下的幾枚錢幣,要求台上說書人再敘一段。說書人也不作答,只是笑著合起了紙扇。
當眾人皆以為說書人故意賣弄玄虛,並不打算再講更多張大佛爺的過往時,台上的說書人輕叩上茶蓋。
“這張啟山啊,還曾經對二月紅的夫人見死不救......”
戲子戎馬
流轉眉筆長眉出眉入鬢,櫃閣上拈起張唇脂擱唇邊抿出幾分顏色,指尖挑起散落發絲並至耳後。鏡中人妝容精致幾可入畫,眼底卻埋三分悵然悠悠難解。
“二爺。”門外的夥計恭恭敬敬地喊。“時辰到了。”
二月紅俯身拂去月白靴面上頭的纖塵,系合幾枚暗扣,頓了頓,終於應了一聲。
也罷。權且當我欠這天下一場戲,再做一場盛世繁華的夢罷。——九門片段
雨夜
一個雨夜,張大佛爺的盤口裡點著燈火,不同於外面的空無一人,這裡卻熱鬧的很,佛爺跟著三爺,五爺一邊搓著麻將,一邊說著誰家的堂口又收著好東西了,三爺時不時跟五爺“商量”要條狗吃,回應他的只有五爺的白眼,一旁的二爺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喝著茶,
聽著放映機裡的曲子,看著外面的大雨不知道在想著誰。 四十年後,同樣的一個雨夜,一群年輕人興奮地說個不停,他們坐在船裡,討論著西沙下面究竟是什麽樣,解連環和陳文錦不斷做著各種假設,似乎越多一個猜測,就會越接近謎底。但他們卻不知道,在海裡一位有著飄逸黑發的女子正等著他們落入海底墓穴的陷阱。
又二十年後,大雨之中,一行人從吳山居出發,來到了樓外樓,吳邪照例點著西湖醋魚和龍井蝦仁,心情好又要了個山雞炒筍後才把菜單讓給別人,小哥在一旁不做聲,不知在想著什麽,看著吳邪遞來的菜單擺了擺手,黑瞎子和潘子一起聊著一些什麽事情,隨手接過菜單問解雨臣和潘子要吃什麽,就在潘子把菜單遞回到吳邪手裡的時候,梁灣打開門,走了進來心思複雜的加入了這場飯局。潘子也沒在意,一臉笑意的把菜單放在了梁灣手裡。
這些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聚集在一起,等待著他們的朋友。你是否已經帶好了那把傘,穿過雨簾,來到這些人聚集的地方,對他們笑著說一聲:我來晚了。
齊鐵嘴是長沙城裡最有名的算命先生,精通風水和命理,但他有三不看,外國人不看,紋麒麟的人不看,還有奇事詭聞不看。余下的,百無禁忌。
邏輯很簡單,外國人看不懂,也不歸中國的神神佛佛管,奇事詭聞不看,是因為這種事情多有巨大的陰謀,容易招惹是非,紋麒麟的人不看,則是祖上的規矩,據說不知道幾代前的祖宗遭遇了奇事之後,定下的鐵規。
棋局
“老八,你在想什麽?”
解九低頭掏出懷表看了看,十五分鍾都沒有落子,這是怎麽了,伸手輕輕用棋子敲了敲棋盤,另一隻手撐著下巴,歪頭看著對方呆楞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傳入耳裡的敲擊聲一愣,抬頭看人一眼笑笑:“只是在想這次大佛爺該如何選擇。”思索間落下一子,“事關九門的生死存亡這壓力著實不小,”“呦,老八倒是深謀遠慮啊,”解九聞言抬眼看著,手指夾著棋子敲擊棋盤,余下的幾步早已有了打算,倒也不急著結束,推了推滑落的眼鏡:“我看昨晚天氣不錯,老八你昨夜夜觀星象是看見了什麽?”齊鐵嘴收回心思放在棋盤上不再管那些個有的沒的,“看到了你解九爺的姻緣快到了,不如今天我再仔細給你看看。”解九看人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下已知這局要贏怕是不容易了。
執念
丫頭消失在原地,二爺好像失去理智,口中喊著一命償一命,對著八爺扣動了扳機。
張啟山幾近崩潰,二爺口口聲聲都是說讓他嘗嘗失去摯愛的滋味。
尹新月站在旁邊,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事情發生的太快,她甚至來不及反應,下一刻,她看見,佛爺撿起手槍對著自己開了槍。
兩聲槍響葬了九門的兩位家主。二爺眼前的畫面漸漸模糊。
礦洞裡,佛爺站在他面前,眉頭輕輕皺著,“二爺,你清醒了麽?”
二月紅看著旁邊的八爺,差點衝上去。他那麽想了,也那麽做了。
八爺不知道二月紅是在做什麽,也不知道他在幻境裡看到了什麽。隻覺得自己的衣服都快被二月紅扒光了。
張啟山皺了皺眉, 輕輕把二月紅攔開。只聽得見他小聲自語,“沒有槍傷……”
八爺覺得,二爺真是瘋了。
張啟山想問,卻看見二爺對著他跪下,“佛爺……紅某不該……”
“二爺,好了好了,不要說了……”八爺拉起二爺,他心思柔軟,看不得人這副模樣
二爺看著八爺,眼裡盡是愧疚,“老八……”那一聲抱歉的話,他說不出:“我們繼續走吧……”
二月紅走在前面,八爺偷偷問了他。
“二爺……這是被魘了麽?”
張啟山有心逗他,壓低了聲音:“大概,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什麽……”八爺還未問出口,張啟山已落了他兩步。
八爺心裡著急,拽了一把佛爺的袖子。力道卻是沒把握好,衣袖被盡數拽脫。佛爺停住看他,卻也不整理自己的衣袖。八爺愣了愣,卻不想眾人聽見動靜皆往此處看來。
佛爺看著他微紅的耳尖,忍了笑意。
“穿好,不然斃了你。”
不知這句話為何刺激到了二爺,他看向佛爺,攔在八爺面前:“佛爺……”
“二爺別急,佛爺與我說笑的。”八爺瞧著情緒激動的二爺,不知他是受了怎樣的刺激,二爺的心魔……
“二爺……”八爺笑眼盈盈地對著二爺。
“斯人已逝……”二爺垂下眉眼,“不必……過分緬懷,世人皆苦……”二爺唇齒開合,徐徐說道:“當屬珍惜眼前………”
二月紅對著他們施了一禮:“紅某,想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