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白蓮的表演十分到位,將一位為了丈夫不得不朝著敵人委曲求全的可憐巴巴的形象淋漓盡致的展現在了眾人面前。
演技不錯。
九十分。
得虧許大茂知道秦淮茹的底線,曉得秦淮茹上了環,否則他還真的以為秦淮茹要給傻柱生孩子。
這婊砸。
不是個好玩意。
太毒。
“秦淮茹,死了這條心吧,沒機會了。”
眾人一愕。
許大茂這話明顯話中有話。
嘛意思?
“許大茂,你什麽意思?怎麽就死了這條心了?”
問話之人居然是易中海。
換位思考一下。
許大茂要是杵在易中海的位置上也得抓瞎,聾老太太有易中海養老送終,易中海卻只有傻柱一個養老送終的人選,這要是傻柱有個三長兩短,易中海哭的比尿的還多。
這些人當中,最急切的就是易中海。
傻柱不能出事。
“你說柱子他怎麽了?”
“活不了了唄。”
簡簡單單五個字,猶如重錘似的狠擊在了易中海的身上。易中海就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最驚恐的恐怖事情,身體原地晃蕩了幾下,最終靠在了四角桌子上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傻柱活不了了。
傻柱死翹翹了,他易中海還能指望傻柱養老送終?
現如今以易中海的年紀和精力,已經不能支撐他重新算計一個養老之人,周圍也沒有合適的人選。
“許大茂,你瞎說,柱子不會有事的,你肯定是瞎說,你跟柱子兩個人一起去大領導家,柱子做飯,你放電影,你瞎說。”
“哼。”許大茂冷哼一聲,接茬道:“合著你易中海知道傻柱跟我去大領導家公乾去了,那你剛才這一出質問我許大茂為什麽這麽晚回來的戲碼給誰看?是給我許大茂的下馬威嗎?不好意思,人算不如天算,你易中海算來算去終於將傻柱給算的要吃花生米了。”
“許大茂,你個我說實話,柱子他到底怎麽回事?”
“你們也都想知道吧?”
許大茂環視了一眼眾人。
個個都是探知真相的求知眼神。
心一軟。
將傻柱的實情說了出來。
“都是一個大院的鄰居,我許大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傻柱這一次真是栽了,他先去給人家做飯,我後去放的電影,傻柱見面管我叫了一聲孫子,我沒搭理他,後來傻柱變本加厲,說我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傻柱就不做飯。”
“胡鬧,他以為自己還在軋鋼廠?”
“你也知道傻柱這是胡鬧,我告訴你,胡鬧的事情還在後面,傻柱不知道那根筋抽住了,未經人家大領導同意,自己翻箱倒櫃的找茶葉。”
易中海臉色在變。
傻柱這種性格就是易中海一手造成的。
“有人看不過眼了,說教了傻柱幾句,說人家讓你來做飯,你規規矩矩的做飯就行了,你怎麽還自己找起了茶葉,就好像人家不給你茶葉喝似的,人家說這個茶葉是老人家送的。”
眾人臉色突變。
老人家送的茶葉。
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大領導都舍不得喝,你傻柱禍禍了一大把,這不是浪費嘛。傻柱回了人家一句,我在軋鋼廠食堂就是這麽做的,想吃我做的飯,你就得供著我傻柱,還說這是行規,撂了一句廚子不偷,五谷不豐,
還指揮人家讓人家去找芝麻醬,說沒有芝麻醬不能顯示他傻柱的廚藝,砸了招牌算誰的。” “這個傻柱子,他怎麽這個時候泛糊塗,這不是自己找倒霉嘛?”
裝聾的聾老太太也不裝聾了。
手中的拐杖一個勁的戳著地面。
這要是傻柱進去出不來。
誰照顧聾老太太?
“更倒霉的事情還在後頭,這位被傻柱當成是保姆的人,人家可不是保姆,是大領導的夫人。就因為人家說教了傻柱兩句,傻柱說自己是軋鋼廠第一大廚,大領導家收拾家務的保姆是沒有資格說教大領導的,氣的大領導連飯都沒吃,直接轟走了楊廠長。”
聰明人都能想象到傻柱倒霉的一幕。
易中海無奈了。
聾老太太無語了。
“我放完電影的時候,去軋鋼廠還機器去了,聽說傻柱被保衛科的抓了起來,明天一早就移交派出所,楊廠長放話了,要嚴查傻柱這些年從食堂盜取的軋鋼廠國有損失,就是一分錢也得找補回來。”
許大茂的目光落在了賈張氏和秦淮茹兩人的身上。
傻柱不好過。
賈家兩寡婦也休想好過。
誰讓傻柱帶回來的飯盒全都進了秦淮茹和賈家人的嘴巴。
依著某些邏輯分析。
這就是同謀。
“秦淮茹,賈張氏,我給你們分析分析,傻柱帶的飯菜按五毛錢計算,一個月就是十五塊,一年十二個月,一百八十塊,東旭死了四年半,咱們按五年算,整整九百塊錢,傻柱貪汙了軋鋼廠九百塊錢的物質。”
“傻柱貪汙跟我們賈家有什麽關系?傻柱是傻柱,我們賈家是賈家。”
賈張氏一推二六五。
她是笨。
卻也曉得貪汙九百塊是什麽下場。
妥妥的奔著吃花生米去了。
一想到死這個字。
賈張氏渾身直哆嗦。
“軋鋼廠的人都知道傻柱帶回的飯盒進了你們賈家人的嘴,還跟你們賈家人有什麽關系?傻柱是主謀,你們就是從謀,傻柱要是被槍斃了,你們賈家人也得跟著吃倒霉,還什麽關系,秦淮茹和傻柱兩口子,夫妻關系,你賈張氏就是傻柱的媽,昨天傻柱結婚喜宴上面,當著我們這些外人的面,跪在你賈張氏面前磕了三個響頭,叫了三聲媽,你還收了人家傻柱付給你的秦淮茹牌的租賃費用三塊錢,你說你們沒有關系,誰信?”
“噗通”一聲。
賈張氏癱坐在了地上。
渾身抖成了篩子。
被嚇得。
秦淮茹雖然沒有如賈張氏那樣癱成一團,心裡卻也慌亂的不行,誰讓她就是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還真是一點招沒有。
“秦淮茹,你剛才說你要給傻柱生孩子,你糊弄鬼那?不提你上環這件事,咱們就說你拖著傻柱這麽些年,你稍微感恩一下傻柱,傻柱孩子都有了。”
四合院的人個個看稀罕的許大茂。
都被驚呆了。
許大茂竟然說出了這麽秘密的事情。
寡婦上環。
你要是保持秉性,你要是潔身自愛,你用得著上環?
上環就是不打自招。
結合之前聽到的種種傳聞,瞬間明白了真相。
秦淮茹這個女人有毒。
“秦淮茹,你上環了?”
易中海的聲音都變了。
特尖銳。
比宮裡上班的小太監強不了多少。
臉上的表情也是震驚的表情。
從易中海這個驚恐的表情來分析,秦淮茹上環這件事易中海好像壓根不知情。
“六醫院上的,人家秦淮茹認識了一個好姐姐,名字叫做劉玉梅,易中海你要是不相信,你明天可以去問問,賈東旭死的第三天就上環了。”
秦淮茹啞口無言。
目光宛如看鬼一般的看著許大茂。
眼神中閃過了一絲不自然的害怕。
上環這麽隱秘的事情,許大茂不但知道,更喊出了幫秦淮茹上環之人的名字。
怕了。
“中海,你現在還管秦淮茹上環不上環幹什麽呀,趕緊跟我老婆子去軋鋼廠,就是豁出我這條老命,也得救下傻柱子。”
“我背你。”
易中海背起聾老太太撒丫子的朝著四合院外走去。
應了那句話。
關心則亂。
出門的時候。
太急切了,再加上天色已晚,一個不注意的狗啃屎的大爬在了地上,背上的聾老太太輪胎似的飛了出去。
“老太太,你沒事吧。”
“哎呦。”
“老太太,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去什麽醫院,我沒事,傻柱子要緊,咱快走。”
“許大茂,傻柱真的還在保衛科?”
許大茂目光陰沉的看著問話的劉海中,忽的笑了。
那番話就是在逗悶子玩。
什麽保衛科。
大領導給楊廠長氣受,楊廠長將氣發泄到了傻柱的身上,從大領導家出來不久後,楊為民便喊來了保衛科,將傻柱連夜送到了派出所。
罪名是連續四年以廚子之便盜取軋鋼廠食堂物質。
錢款不是許大茂所說的九百塊。
是一千一百五十塊。
具體怎麽來得?
許大茂不知道,反正人家給傻柱報了這麽一個數字,更放話要把這件事當做典型來抓。
許大茂就是在笨。
也曉得傻柱會是什麽下場。
百分之百要下地下工作去。
之所以這麽說。
無非是想逗逗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尤其想逗逗聾老太太,破壞我許大茂婚姻,你還想有好,我先把傻柱給你弄滅了。
在讓你破壞我許大茂的婚姻。
“二大爺,您聰明人,這麽簡單的事情您還猜不出來的嘛?”
“好你個許大茂。”
“我再厲害,我也是二大爺手下的一個住戶。”
恭維了劉海中一句的許大茂,扭頭望向了眾人,剛才回來的第一時間,發現婁曉娥好像再被某些人針對。
護老婆。
我許大茂職業的。
“剛才我看到有人趁著我不在,欺負我們家蛾子,來來來,跟我許大茂聊聊,聊聊你們怎麽欺負我媳婦的,給你們臉了?”
婁曉娥感動的一塌糊塗。
用手扯了許大茂的衣服。
“大茂,我沒事。”
“還沒事,你都哭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一哭,我許大茂心都碎裂了。”
“許大茂,沒人欺負小娥,就是易中海說教了幾句,聾老太太還幫著打了圓場,有我們這些人,不會讓小娥受太多的委屈。”
許大茂心一驚。
聾老太太亡我之心不死。
只要有機會。
聾老太太就要來一出這個賣好婁曉娥的勾當。
也是絕了。
易中海扮演白臉,聾老太太扮演紅臉,想要來個魚與熊掌兼得。
讓你兼得。
不把傻柱弄死。
許大茂不能安心。
“我不相信別人,我還能不相信二大爺呀。”許大茂指了指周圍還沒有散開的人群,“易中海不在了,您不說幾句?”
換做往日。
官迷劉海中怎麽也得說幾句。
現如今真沒有這個心思。
劉海中可沒有忘記,傻柱與許大茂兩人一起去大領導家出公差,傻柱折在了裡面,許大茂卻屁事沒有的回來了,還是坐著小汽車回來的,坐小汽車回來,說明許大茂得了大領導的認可。
在劉海中眼中,這就是一飛衝天的節奏。
就算大領導不發話。
楊為民也得發話。
一共去了兩人,一個給楊為民丟臉,一個為楊為民爭得了榮譽,那肯定重用這個得了榮譽的人。
許大茂在劉海中眼中已經不是了許大茂,是劉海中能不能思想當官夢想的階梯。
要抱緊許大茂的大腿。
也就看不上這個大院大會。
院裡橫跟廠子裡面橫,劉海中還是分得清大小王的。
“說什麽,這個點了,都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劉海中扭頭朝著許大茂小聲道:“大茂,有時間沒有,二大爺想跟你聊聊。 ”
“正好我也想跟二大爺學習學習,那咱們屋裡聊?”
劉海中面露難色。
他家裡人多嘴雜,有些事情還真的不好意思張口。
“明白二大爺的意思了,去我家,正好我有一瓶好酒,還有一盒午餐肉罐頭,咱們消滅了它。”
許大茂也能裝。
扭頭朝著婁曉娥請示了起來。
“媳婦,你看這事。”
“我同意了。”
“還是我媳婦知書達理。”
“你許大茂娶了小娥,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不瞞二大爺,我許大茂也是這麽認為的。”許大茂扭頭朝著遠去的閆阜貴道:“三大爺,怎麽個意思,我跟二大爺去我們家喝酒,你三大爺不給這個面子是不是?”
“我一大堆作業還沒有批改,哪有時間喝酒,等哪天閑下來的吧。”
閆阜貴扭身進了前院自家。
真以為閆阜貴傻。
劉海中有事情求許大茂,他閆阜貴一個外人跟著瞎參合什麽?
這幾天閆阜貴看明白了。
四合院要變天。
誰?
許大茂呀。
短短幾日時間,許大茂給了閆阜貴十二分改觀,先把大院祖宗聾老太太給整慫了,逼著傻柱娶了秦淮茹,扭臉第二天把傻柱給送了進去。
閆阜貴覺得自己交好許大茂,對自己對閆家都沒壞處。
具體怎麽一個交好法。
閆阜貴還沒有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