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海中和顏悅色,可不是許大茂真把劉海中這個所謂的管事二大爺放在了心上,要巴結。
是因為劉海中在許大茂心中,壓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炮灰角色。
原劇中。
劉海中是要退休的,意外的找到了李副廠長,跟李副廠長求情的過程中,誤打誤撞的說出了他與傻柱、許大茂、秦淮茹住一院這個實情,自己給自己臉上貼金說許大茂、傻柱、秦淮茹都特尊敬劉海中。
李副廠長是色中惡鬼。
饞秦淮茹饞的不行。
為了佔俏寡婦的便宜,還挨了傻柱一拳。
原劇中。
也不怨李副廠長朝著秦淮茹下手,是秦淮茹大半夜的跑到軋鋼廠,讓傻柱幫著偷二十斤棒子面。
你細細品。
品味這裡面的門道。
讓傻柱幫偷二十斤棒子面,也有可能是白面,小寡婦故意說棒子面無非就是想要刺激刺激傻柱那顆保護弱女子的大男子之心,我雖然說得是棒子面,你總不能真偷棒子面吧。
也不想想。
傻柱幫偷棒子面被抓是什麽下場。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秦淮茹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她隻為自己考慮。
對付禽獸就得禽獸出馬。
這也是原劇中李副廠長將劉海中提拔成軋鋼廠整風小組組長的原因,用劉海中這柄刀對付禽獸四合院裡面的某些人。
劉海中也不負眾望的成了李副廠長手中的刀,第一把火燒向了傻柱,帶人連夜將傻柱扣在了保衛科。
本意是想要顯擺一下自己的威風。
怎奈易中海祭出了最強法寶聾老太太,劉家大半夜被聾老太太一塊磚頭砸爛了窗戶玻璃,身上還挨了聾老太太兩拐棍,沒招了,連夜把傻柱給放了回來,後在抄家過程中,因為貪婪,被許大茂算計,上演了短短七天的小組長之旅。
七天之內。
劉海中真可謂惡事情做絕。
李副廠長拿下劉海中的行為還為李副廠長贏得了不少讚揚。
許大茂自認為自己不比李副廠長差,李副廠長可以利用劉海中,自己也可以利用劉海中。
炮灰有炮灰的價值。
一會兒來事的時候。
就得劉海中出面對付。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聽了許大茂的言語,一腔熱血且懷揣最後希望的跑到軋鋼廠去營救傻柱,結果得了一個傻柱被移交派出所的結果。
就是用腳指頭琢磨,也能琢磨出一個大概。
十有八9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會把傻柱坐牢的根結扣在許大茂的頭上,一個是聾老太太看好的想要改善生活的冤大頭,一個是易中海看好的為其易中海養老送終的人選,這要是落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
兩人估摸著連拚命的心思都有了。
如此。
便顯示出了劉海中的重要,你既然知道我許大茂要一飛衝天,你想要抱我許大茂的大腿,那你就得表現出誠意來。
什麽誠意?
自然是狠狠收拾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的誠意。
越看劉海中,越覺得劉海中肥胖的體型特適合這個擋箭牌。
說的話。
也就熱切了很多。
“二大爺,不瞞您說,整個大院,三位大爺中,除了我媳婦婁曉娥之外,我就看好您二大爺和三大爺。”
許大茂嘴甜。
見縫插針的拍著婁曉娥的馬屁。
也高捧了劉海中。
“您不想知道什麽原因嘛?就因為易中海這個人偏聽偏信,甭管什麽事情,只要跟傻柱有關,跟賈家有關,易中海一準和稀泥。”
劉海中點了點頭。
他身為管事二大爺。
有些事情比許大茂門清。
易中海在四合院橫行,共有兩大法寶,第一法寶就是大院祖宗聾老太太,第二法寶就是四合院戰神傻柱。
論打架。
劉海中不怕傻柱。
關鍵劉海中不是聾老太太的對手。
“大茂,這麽些年二大爺這個管事大爺當得委屈,也讓咱們大院很多街坊受了委屈,有愧啊。”
許大茂臉上泛起了笑意,故意引誘道:“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寧當雞頭不做鳳尾,您就沒想過當這個一大爺?我許大茂把話撂下,您劉海中要是當了一大爺,咱們四合院更加的和諧。”
“誰說沒有,這不是沒機會嘛。”
“機會是自己創造的,就像今天晚上。”
劉海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跟許大茂套近乎。
圖的不就是這個嘛。
見許大茂故意把話題扯到這上面,劉海中也來了個順水推舟。
“大茂,你跟二大爺說說,讓二大爺也漲漲見識。”
一個有心。
一個有意。
兩人瞬間擠出了火花。
“事情是這樣的,我去大領導家,剛進門傻柱就衝著我嗷嗷亂叫,真是氣炸了我的肺管子,但我……。”
許大茂半真半假的重複了一遍事實過程,隱晦提出了自己很得大領導賞識,也得了楊廠長的賞識。
言語裡的那個意思。
是自己要一飛衝天了。
你劉海中要想實現當管事一大爺的夢想,你就得哈著我許大茂。
假話又能如何?
只要劉海中信了,它就是真話。
……
派出所。
求爺爺告奶奶耗費了一番心血的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總算如願以償的見到了他們苦苦擔心之人。
傻柱!
此時出現在聾老太太和易中海面前的傻柱,那裡還有一絲昔日軋鋼廠第一大廚的風姿,就連四合院戰神的影子也隨之不見了。
整個一個窩囊廢。
蹲在地上,一臉的惆悵,短短的數個小時,就仿佛受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煎熬,整個人看上去好像老了十多歲。
身體也變得佝僂了起來。
遠遠看去。
妥妥一個上了年歲的小老頭的架勢。
也不怨傻柱。
就是真戰神來了。
他也得抓瞎。
傻柱現在的遭遇,完全就是他自找的,帶著任務去大領導家做飯,本是傻柱救贖自己的最後機會,就因為分不清裡外,以罷飯為由的要挾許大茂,被大領導撞了一個正著,繼而連帶著看楊為民也不順眼起來。
被趕出來後。
傻柱依舊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還把自己當爺。
一副我傻柱可以橫行軋鋼廠的愣頭青的架勢,當著楊廠長的面說許大茂在大領導家就是裝孫子,還質問楊廠長,說明明就是楊廠長讓帶的飯,怎麽反倒是他傻柱的責任了,氣的楊為民直接喊來了保衛科,把傻柱扭送到了派出所。
進了派出所。
你老老實實的。
傻柱也做到了老老實實四個字,他沒等人家公安開口詢問,就把自己連續四年不間斷從軋鋼廠帶飯這件事給說了出來。
“公安同志,我是帶飯,但是我事出有因,我們大院有個寡婦,叫做秦淮茹,她有個婆婆,婆婆叫做賈張氏,這個婆婆忒不是玩意,好吃懶做,秦淮茹辛辛苦苦上一天班,下班回來還的照顧三個孩子和惡婆婆,咱這個人心善,看不得別人受苦,就想著好好的幫扶一下,都是一個大院得鄰居,我又是一個廚子,咱有這個條件,每天下班回家給秦淮茹戴幾盒飯菜,這個婆婆吃著我的飯菜,還說我對她兒媳婦圖謀不軌,咱是看不過眼。”
口氣是我傻柱做了好人好事的口氣。
還發過來反問公安。
“公安同志,我就不明白了,我看秦淮茹一個寡婦帶著三孩子和一個婆婆,於心不忍的接濟了四年,這是美德,怎麽還將我抓到了派出所,這對我的名聲可不好,一會兒你們得給我恢復名譽,我這是做好人好事,不是盜取軋鋼廠物質,我是廚子,我做飯的時候多切塊肉什麽都有了,我至於偷盜?”
審問的公安都愣了。
估摸著是第一次遇到像傻柱這麽配合的犯罪分子。
沒問。
人家自己交代了。
動機、過程全都說了一個清楚,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剩下的就是取證。
派出所派人到軋鋼廠找到了這四年多傻柱盜取軋鋼廠物質的證據,軋鋼廠倉庫進出台帳,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馬華隔兩天奉傻柱的命令,來領取軋鋼廠招待領導物質,比如一隻老母雞,再比如一條鯉魚。
分量也不多。
剛好夠四五個人。
結合秦淮茹家三孩子一婆婆。
證據在清晰不過。
傻柱不但要坐牢,就連馬華也被抓了起來,成了傻柱盜取軋鋼廠食堂物質的幫凶,月底就要結婚的馬華,被抓到派出所後,腦子都是懵的,一想到傻柱都已經交代了,也就沒有隱瞞,竹筒倒豆子的交代了一個清楚。
人證物證具在。
傻柱瞬間變成了蔫吧的氣球。
還想著一會兒回去要跟賈張氏好好談談,他傻柱跟秦淮茹結婚,總不能秦淮茹繼續跟賈張氏住在賈家吧。
一直住賈家。
他傻柱還娶秦淮茹幹嘛哩。
圖名?
結果公安的話宛如一盤涼水似的澆滅了傻柱的一切希望。
除了不能出去。
傻柱還的吃花生米。
人家已經統計出這個具體的數字來了,從賈東旭死後的第三天算起,傻柱連續四年半不間斷的盜取軋鋼廠食堂國有物質,累計金額高達一千二百五十塊。
這數字。
嚇懵了傻柱。
在這個貪汙一百塊就要被槍斃的年代,他傻柱竟然從軋鋼廠食堂盜取了一千兩百五十塊的物質。
這個錢數。
夠槍斃傻柱十次了。
傻柱再笨也曉得自己活不成了,整個人愁成了一顆蛋,著急忙慌間,見到了來找他的聾老太太和易中海。
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個救命稻草。
“奶奶,一大爺,你們得救我,你們不救我,我就得死。”
剛進來壓根不知道傻柱已經交代了一個清楚的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心裡下意識的把這一切扣在了許大茂的頭上。
甭問。
一定是許大茂搞的鬼。
“柱子,沒事,有老太太在,你不會有事的。”
“真的?”
傻柱的眼神中泛起了一絲淡淡的希望。
他不傻。
有時候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一大爺還能騙你怎的。”易中海扭頭朝著一旁的公安同志道:“同志,我想問問,何雨柱他怎麽回事?”
“偷盜軋鋼廠物質,連續四年不間斷的帶飯回去。”
易中海的心落地了。
將四合院那一套道德綁架的套路照搬了過來。
揮舞著大棒。
套路著公安同志。
“小同志,你一定是誤會了,這不是盜取軋鋼廠食堂物質,就是一點剩菜,何雨柱是我們大院的住戶,又是我們軋鋼廠的第一大廚,他這個人心善,見不得這個人過苦日子,我們大院裡面有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一個婆婆,日子過得艱難,何雨柱是好心接濟,這剩菜要是不拿回去它就浪費了,老人家說過,浪費就是最大的犯罪。”
公安同志是退伍兵轉業。
知道現如今這個年景是什麽年景。
這個年景下。
能有剩菜。
糊弄鬼那?
“他已經交代清楚了,帶回的不是剩菜,是從軋鋼廠食堂倉庫領取的新鮮肉食,另外他的徒弟馬華也已經交代,這些物質都是奉了何雨柱的命令從食堂倉庫以招待領導為名領取出來的,都被何雨柱做成飯菜,以剩菜的名義帶了出去,根據我們查證,那些時日並沒有領導考察軋鋼廠,所以我們認為何雨柱是在借廚師這一便利條件,實施對軋鋼廠物質的盜取,何雨柱他死定了。”
馬華。
傻柱的徒弟。
這個事情聾老太太不知道。
易中海卻知道。
人一愣。
扭頭朝著傻柱道:“柱子,你到底說什麽了?馬華也進來了?”
“隔壁審著那,奶奶,一大爺,這一次我出去,我一定好好教訓一頓馬華,進來二話不說把我這個師傅給賣了,還有許大茂,等著,這一次我出去不把他屎打出來,我都不叫何雨柱。”
傻柱見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出面,錯以為自己屁事沒有,馬上就能出去,嘴上立馬口無遮攔的瞎說。
也不是瞎說。
而是傻柱此時心情的最真實體現。
認為他被馬華和許大茂給聯手算計了。
也不想想。
現如今的局面誰他造成的。
還想出去打許大茂。
下一輩子的吧。
也是傻柱高估了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的能耐,低估了自己這次所犯事情的嚴重性,在傻柱的心中,依舊不認為自己帶飯是犯罪。
甚至還有種古代替天行道的俠客韻味。
領導招待客人,可以吃小灶。
我接濟寡婦就不能拿點倉庫的新鮮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