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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博浪人生》第五百零四章 終是不了了之
老實說,溫良有點後悔理了頭髮。
 他尋思自己就踏馬該頂著一頭錫紙燙、薄藤灰來!
 哪像現在,西裝革履,髮型清爽利落,起碼少了十二分張揚!
 從初期確定有這場會議開始,溫良就知道一定會有各種么蛾子。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上周敲定會議日程,離開京城之前,還特地去工信拜訪了老苗頭。
 當時可給老苗頭熱鬧上了。
 老苗頭的話也有道理。
 所以溫良最終也是認為準備再多,都得現場隨機應變。
 實在說,他還真預料到了這種開場局面。
 所以他也不在意直接讓矛盾激烈化、白熱化、明面化。
 淦就完了。
 可是給踏馬臉了。
 一個個都裝上了。
 在溫良毫無遮掩、直白至極的話語落下後,能容納上千人的大禮堂忽然陷入了安靜。
 起初大家甚至都隻敢用眼神交換想法。
 然後主持會議的行政王總再次開口,面帶笑容重申了會議主題:“各位工商界的朋友同志,我們會議的主題是討論如何更好更合適的實行商品房預售管理辦法”
 “我們”
 言語間的意思是不要搞擴大化,注意主題。
 台上的另外幾個老板也趕忙接話從各個角度表態,號召與引導在座眾人友善交流想法。
 台下眾人也終於開始小聲交頭接耳。
 “溫良是不是有點過於霸道了?它博浪又不是地產商,也不是教育集團,操心這麽多做什麽?”
 “是啊是啊,聽說這次會議一拖再拖是因為要將就他的時間,他的面子真大!”
 “博浪確實沒有地產業務,但博浪在江夏持有的土地資源市價已經超過了800億,可以說把明年江夏轉讓土地的額度都用完了,而且其中有不少優質住宅用地,其次博浪旗下有教育方面的業務。”
 “啊?”
 “雅望是博浪主導開辦的教育集團,連這個都不知道你怎麽來參加的會議?不聲不響的壓低了好幾個城市熱門學區房價。”
 “另外你們難道沒聽說,眼下這個會議的源頭是溫良與上面一些人的博弈嗎?可不是湖北一地之事。”
 “盧老板、許老板,還有那幾個地產國企老板可都是為此而來!”
 “艸,神仙打架殃及池魚啊!”
 “不,比這個更嚴重。”
 “”
 “客觀的說,溫良除了說話直白了點,對局勢把控很到位啊,盧老板和許老板將主題擴大,溫良立馬擴大到大家轉行這個層面了。”
 “怕是不好收場。”
 “利益訴求截然相反,各方資源並不完全對等,難辦。”
 “這裡面還有更難辦的事情,溫良可不是孤家寡人,傳聞台上的李大總跟老溫家關系莫逆,而且還是李大總的孫女婿。”
 “什麽?不會是那個老溫部長的老溫家吧?李大總這踏馬那還玩個球啊!”
 “不然你覺得為什麽會是湖北展開試點?而且力度這麽大,這幾個月可是根本沒給我們一星半點的反對機會!”
 “艸!”
 “”
 底下幾百號人交頭接耳,一些所謂隱秘的信息迅速互通。
 讓一些只有參與資格的吃瓜群眾逐漸了解到眼下這個會議背後的真相。
 大家倒是並不意外後面還藏了一些故事。
 畢竟需要開會討論的東西,都存在利益博弈。
 大家只是疑惑溫良的態度為什麽會這麽直截了當,一點不留余地。
 相比這些吃瓜群眾,首當其衝的盧老板和許老板此時心思就更多一些。
 他們兩算是關鍵人物。
 一個是關系戶,一個還是關系戶。
 對兩人,坊間傳聞都不少,都是背後有這樣那樣的知名富豪大老和無法探究的大老。
 不過論關系他們綁起來都比不過溫良。
 沒招兒,溫總是白手起家全靠自己的天才,自己就是關系的大老。
 盧老板正襟危坐,低垂著眼簾,心中暗道:“果然,溫良才是地產行業的最大攔路虎啊,看來就地產行業跟上面的博弈早就展開了。”
 “比想象中要更咄咄逼人,一點余地沒有。”
 “現在來看,時間點變得很耐人尋味了,站在他背後的人大概不可說了啊。”
 盧老板很有能力。
 他比柳八爺更懂得如何更好的韜光養晦,如何更好的明哲保身,如何更好的展現自己價值。
 到當下獲得的利益比很多人想象中都要多。
 此前有點雲裡霧裡的事情,到眼下這個節骨眼上,站在盧老板的角度,已經算得上一目了然。
 他已基本理清了事情的發展脈絡

 六月份溫良在京與人隔空博弈,這裡面有兩撥最主要的人馬,分別是老總一系和本總自成一系。
 博弈產生的根本是理念、線路完全不同。
 初步博弈結果是在各方各有發力的情況下形成了見怪不怪的平衡。
 是以,與溫良關系最明確最親近的老李頭很快為此付出代價,推動了地產革新辦法,並強行壓下所有聲音,另一方閉口不言。
 十月份溫良再次上京,這次博弈可謂波濤洶湧,觸及范圍十分廣泛,商有柳八爺、政有本總端鐵飯碗,老總一系換新。
 十一月中下旬,博弈另一方正式出現了交接形成的空窗期。
 溫良被動成立博浪國際投行,為某些行為付出代價,並迅速展現出了過人的國際金融操盤能力。
 時下,十二月初,老總一系仍處於交接空窗期,本總自成一系沒了,新的類似本總的人絕不會無端冒頭。
 此時溫良再無人牽製,選擇了肆無忌憚的在湖北推動地產深度革新。
 明白這一切之後,盧老板心中自語:“這次要虎頭蛇尾了,可惜我沒得選。”
 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余地。
 哪怕已經知道結果,也必須要做出徒勞無功的嘗試!
 許老板的心思更複雜,他與香港富豪界有千絲萬縷的聯系,還有其他各方聯系,束縛更大。
 最終,萬千思緒歸結成一個念頭:“地產這通行戲法別不是要玩不下去了。”
 他同樣沒得選。
 於是
 在行政王總強行把討論焦點拉回主題之後,皮帶主動當先發言:“我們認為,以地產的經濟支柱屬性,不應該蠻橫的一刀切,預售是地產商回籠資金再投入最重要的一份子,如果取消,影響的不只是銷售,還有拿地、建設等各個環節。”
 “溫總,教育問題與本次會議無關。”
 溫良沒著急接話,反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有禮貌的給盧老板先發言的空間。
 盧老板自然不會多囉嗦,直接說道:“我基本認同許老板的意見,一刀切只會傷害行業發展前景,讓此前所有努力付諸東流,不論是取消預售還是修訂預售草桉都不適應行業發展。”
 “溫總,教育問題的確與本次會議毫無關聯,我們也不過是一個蓋房賣房的作坊。”
 盡管盧老板的話有點好笑,但會場甚至沒人臉上露出笑意,更別說笑出聲。
 當然不包括溫良。
 因為下一秒,溫良爽朗的笑聲通過話筒傳遍了會場:“這是我最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
 “行,既然盧老板和許老板都一副想要講道理的樣子,那我跟你們講一講道理。”
 “首先,沒有要取消預售製的提議,你們想要擴大化矛盾的心思我能理解。”
 “其次,所謂修訂預售草桉不適應行業,請問香港是怎麽做到的?許老板,我想你心裡有數。”
 “最後,這份草桉是給你們一個解決債務包袱的試點機會。”
 說著,溫良端起話筒起身走出座位,左右環顧會場,語調輕蔑的說:“不斷拿地貸款再爛尾的套娃遊戲你們以為能玩多久?”
 “如果是半個月前你們還有點說話的底氣,現在你們算什麽東西?我話放在這裡,我倒想看看華爾街、金融街還有哪個公司敢接你們的債券!”
 “你們如果想搞擴大化,那比一比是我在全國砸盤更快還是你們跑得更快!”
 “至於跟教育問題有沒有關系,你們心裡有數。”
 “你們應該慶幸現在還只是一省試點,沒誰著急擴大覆蓋范圍。”
 “別覺得老子威脅你們,誰讓你們也是商業公司,還是那句話,衝老子來唄,有脾氣你們繼續擴大全面開乾啊,反正老子只是個商人。”
 盧老板:“”
 皮帶:“”
 其他人:“”
 他們隻覺得太踏馬艸了。
 從來就沒見過這樣的商人,一點好道理都不講的!
 盧老板和皮帶更覺得艸。
 他們以為是各自表態和稀泥的光景,結果溫良完全不遵守潛規則,他踏馬的直接掀桌子。
 太踏馬難頂了。
 盧老板他們過來的確是抱著針對溫良的心思來的。
 他們背後的人,他們自己的利益,都因為溫良的攪局受到了損失。
 他們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都這年頭了,怎麽還有商人這麽頭鐵,而且還不停留在嘴皮子上,是踏馬的實乾家。
 像京東劉啊,雖然在公開場合不止一次表態說什麽農村兩大不公,什麽貧富差距之類的。
 也算是與所謂主流背道而馳了,但基本只是停留在口頭上。
 溫良不同。
 在他們眼裡,好聽點的說法是溫良言行一致,不好聽的說法是溫良狗拿耗子,真
踏馬要把白花花的銀子分配給窮人了。
 難道就不能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博浪在內部合理分配生產資料分你的去唄,別來沾邊啊。
 溫良更委屈。
 是老子想來沾邊的嗎?!
 我踏馬只是想要點發展資金,去實現博浪從始至終堅持建設的完備且領先的工業體系。
 不多,有20萬億就能完全推動了。
 再說了,踏馬一個公司都能負兩萬億,那高高在上的十八家隨便分潤一點出來湊個20萬億多簡單,那不照樣是皆大歡喜?
 既然你們都不給,那我自己爭取也沒毛病。
 你們能把銀行、地方當提款機,我也是這麽做的啊,我還合情合理合法合規、造福國內產業、賺外匯來著。
 你們踏馬又不乾,公平競爭的機會都不給我,我還什麽都沒做,就踏馬開始處處針對我。
 分明大家都知道做什麽都有代價,我凡事都需要付出代價,怎麽你們就不用?
 那這天底下還踏馬的有王法嗎?
 老實說,溫良初次見老李頭時不太成熟的觀點其核心也是:建設完備工業體系。
 更早之前剛重生時也是。
 只不過他不只是觀點,他是真的想去建成。
 現在也是。
 就跟男人無論多大都喜歡18歲的小姑娘一樣樣,很專一的。
 可惜,任何事情的發展注定會裹挾利益,而利益的出現必然引發競爭與敵對。
 而進入21世紀以來,不論現在還是將來還是更遠的將來,國內大環境的核心矛盾始終集中在地產業。
 更可惜的是,地與產兩個東西以極其輕易的方式把地方、教育、三農、工業、地產商等無數個環節的問題全踏馬裹進去了。
 除非溫良放棄自己的堅持,放棄博浪的堅持,讓博浪在比現在更早一些的時候就此打住,否則避免不了衝突。
 一定要究其根本,溫良其實沒有那麽多理想,他的理想只有一個,星辰大海。
 只是在實現理想的路上,眼下這些都不可避免
 總之,因為溫良明確且直白的態度,也因為當下這個時間節點的某些特殊性,會議最終以一種不了了之的形式結束。
 沒有討論出任何成果,還是原定方向。
 湖北繼續是試點,也僅此而已。
 好在溫良從來沒想過要通過這次會來達到什麽,他覺得那些事應該有更多人去操心,比如擰總他們。
 至於會場點燃衝突,不過是溫良懶得忍盧老板他們罷了。
 嘰嘰歪歪的。
 聽得煩。
 索性敞開天窗,有脾氣試試各自斤兩。
 顯然,盧老板他們現在都沒法有這個脾氣,能這樣不了了之,他們已經很滿意了。
 午前,會議結束,溫良率先離場,一點沒避諱的去了趟老李頭辦公室。
 老李頭對溫良的做法也沒什麽意見,平和的說道:“商歸商,政歸政,聽起來不錯,可惜沒可能。”
 “只是一個態度。”溫良笑笑,並不在意。
 老李頭又說:“倒是沒想到你被動去開創金融事務還能有額外收獲。”
 “沒辦法,金融屬於分配價值的重要組成方式。”溫良其實有些無奈,“創造價值的容易被分配價值的束縛。”
 “現在算是打開了一扇門。”
 “”
 又聊了兩句,老李頭轉而關心了句:“什麽時候能離開京城?”
 “應該就這兩周了。”溫良回答,“說起這個,公司總部大廈投入使用以後,我還沒正經去過,我是真苦命。”
 老李頭:“”
 苦不苦命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今天溫良讓很多人顏面無存,還不敢吱聲。
 矛盾被徹底捅開,將來麻煩事少不了。
 溫良也沒多囉嗦,跟老李頭簡單聊了幾句,隨後便收拾收拾去京城了。
 求月票,撲街想要破兩千票,按照昨天的投票數量,差的這點還有希望。
 周一這樣的工作日中午時分,天河國際機場頗有些繁忙。
 不時有飛機起降。
 跑道旁的等候起飛區域排滿了一架架飛機。
 停機位、廊橋等處不斷有飛機行出。
 若是能從一個足夠高也足夠清晰的正上方俯瞰機場,能看到一種忙碌中的別樣有序生態。
 畢竟一切都在調度中。
 此時此刻,排隊起飛隊列中不僅有民航客機、貨運航班,還有幾架不大的公務機。
 以盧老板連民生行都能被他弄成提款機的財富地位,乘坐私人航班出行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他的飛機塗裝也很低調。
 如果不是公務機從外觀上具備辨識度的話,那也不太體驗來著。
 這會兒盧老板正眉頭緊鎖望著舷窗外,緩緩遊動的飛機隊列令他沒來由的煩躁。
 他正欲再開口,一道聲音從艙內客廳前方傳來:“老板,已經再次聯系了,那邊也沒辦法給我們插隊,說是有優先保障航班,大家都得排隊。”
 “知道了。”盧老板不耐煩的擺擺手,此次江夏之行令他非常不爽。
 首次當面見到溫良,過程相當不愉快。
 別說什麽化敵為友之類異想天開的光景,連握手的機會都沒。
 還被那個年輕人當著五六百號大老板接二連三的威脅和訓斥。
 跟踏馬訓狗一樣。
 偏他知道自己現在根本沒有資本跟溫良較量,只能受著。
 盧老板現在甚至需要強迫自己不要去想:
 溫良踏馬的年輕氣盛。
 踏馬年輕人喜歡出風頭都沒好下場。
 行事霸道早晚要完犢子。
 去踏馬的溫良。
 這種幼稚念頭。
 今天這場會議實在是太踏馬沒有體驗感了,不僅沒有身為大地產商應有的排面體驗感,還踏馬被人壓得死死的。
 現在踏馬的連飛機插個隊都不得!
 艸!
 念頭亂七八糟中,盧老板那雙眼睛透過舷窗忽然看到一架冒出來的公務機,正彷若步履輕盈的從岔道穿插而出,即將匯入跑道。
 憤怒幾乎在一毫秒之間衝進了盧老板的頭腦,他狂躁的拍著桌板,怒吼出聲:“不是踏馬的不能插隊嗎?這踏馬是誰的飛機!”
 “老板怎麽了。”
 一個中年男人匆匆走進艙內客廳,順著盧老板的目光看到了那架已經直接插隊上到了跑道的飛機,聲音都驚疑起來。
 “這這個我馬上問!”
 中年男人再次抬眼仔細打量這架插隊的飛機,忽然頓住了手上的動作:“老老板是溫良溫總的飛機,這架灣流G650塗裝上有辨識標記。”
 “艸!
 !”
 盧老板咬牙切齒的怒罵。
 “去踏馬的!這踏馬在江夏就看人下碟是吧?!”
 中年男人硬著頭皮解釋:“老板,不不是,據可靠消息,溫良乘坐的飛機在全國機場具備優先起飛權限,是上面來的命令。”
 “另另外,有小道消息講,如果在首都機場,他可以比各地封疆先飛。”
 盧老板聽得勃然大怒,拍桉而起,冷冷的盯著中年男人:“你在開什麽玩笑?!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中年男人不由低了低頭,但還是說道:“剛才我問了誰是要客,那邊告訴我說是王總。”
 “你別告訴我是湖北的行政王總?”
 “是的。”
 “艸!”
 “好好像也是去京城。”
 “”
 盧老板徹底無言了。
 與此同時,同樣的一幕發生在皮帶的飛機上,他也在憤怒中訥訥無言。
 他們真沒想到,臨離開江夏之前還能以這種形式再受一次氣。
 而且能氣出血!
 已經隨著飛機衝上藍天的溫良當然不知道還有這種小插曲。
 關於優先起飛這個事情,他早習以為常。
 沒辦法,從不依靠背景的溫良同學什麽都不多,就是爺爺多。
 不過,溫良要知道他能在江夏比王總都先起飛,那必然是要跟老苗頭吹一波牛。
 實在也是碰不上能坐帶倆小飛機的那種民航飛機出行。
 這已經是最高攀比場面了。
 飛機剛平飛不久,溫良對外的私人電話響了起來。
 看一眼屏幕,是個有備注的號碼,溫良滑動接通:“張秘,你好你好。”
 “溫總好,沒打擾溫總午休吧。”聽筒中傳來一個禮貌而又客氣的中年男聲。
 “不打擾。”
 “不知溫總什麽時候計劃回京城?”
 “怎麽說?”
 “部裡明天上午十點有個內部會
,跟博浪國投無關,不過偉總希望溫總能出席,如果溫總時間允許的話,還望溫總能趕來。”
 “我已經在回京的飛機上了。”
 “謝謝溫總支持我們的工作,一路平安。”
 “張秘客氣,明天見。”
 “明天見。”
 “”
 結束通話後,溫良咂摸了下嘴,都囔道:“別又是後遺症吧?今天這點小場面不至於吧,無非是殺了殺地產商的威風,跟他們講了兩句道理啊”
 “再說,財政應該不管地產這旮旯吧。”
 心裡琢磨著,也不好肯定。
 盡管溫良對體系內還算了解,但有時候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主要是職責交叉區域太多了。
 說起來財政那邊也很有意思,一周前溫良就已經讓段佳靜反饋博浪國際投行需要大辦公場所,那邊一直沒下,只是說煩請他再等等。
 現在不著急處理這個事情,卻又搞了個需要他出席的內部會。
 內部
 這兩個字有時候還是蠻特殊的。
 不過,想不明白的事情溫良也懶得想,雖然有些事情他也沒得選,比如博浪國際投行這個子公司的成立,但絕大多數事情他可以選。
 無非是明天看情況唄,隨機應變的能力他還是有的。
 主要偉總的秘書來電這個流程其實很正式了。
 比財政的一些副手來電都更有代表性。
 因為直接代表著偉總本人的意志。
 有時候如果是偉總本人來電,反而不一定正式,就如老苗頭親自給溫良打電話一樣
 下午三點出頭,溫良走進了別墅酒店。
 召來了立夏,讓她把近期集團重點事務整理出來。
 懶得想財政的目標,不代表溫良什麽都不做,空著手去面對,那樣會被動的要死。
 起碼要對自身關聯事務有了解。
 至於直接找老苗頭打探溫良沒那麽無聊,老苗頭也不會這麽閑,工信那攤子事情就夠他折騰的了。
 今年一年對工信來說都是么蛾子不斷。
 而且,溫良上周還又給工信找了個大活關於新能源汽車行業前景與相關產業鏈發展規劃可行性研究。
 總之工信這玩意吧,雖然比不上發改,但有時候確實什麽都能管一點。
 新能源汽車是屬於工業品和信息科技產品,所以最先牽頭的只能是工信。
 溫良有意推動一下特斯拉提前來國內建廠。
 以後這個行業不僅僅會有博浪,還會有國內其它公司,需要一條外來優質大鯰魚,才能形成對比。
 老實說,某種意義上中國製造很優秀,不過很容易對外不對內。
 博浪一條鯰魚效果不夠好,多一條外來鯰魚效果會好一點。
 其實可以參考智能手機行業,外來鯰魚比較多,國產崛起速度才那麽快,然後在全球5中一般佔三席。
 發展到後面,全球市面上行業選手基本上只剩下國產手機品牌和蘋果、三星。
 反正,溫良個人還是比較希望中國製造能一視同仁的。
 可惜目前這個優秀標準對外不對內的情況,還不知道要多久才會改觀這也是溫良跟老苗頭講過的那個笑話。
 不僅僅是勞動層面,包括食品、工業品、服裝等幾乎一切行業所需要遵從的法規都可以在特定時候形同虛設。
 別看博浪很有點特例,但在基礎法規的遵從與合規性上的水準,真是國內大多數企業不會去努力的級別,放眼全球都是頂流合規水準。
 可惜,大概也就是一枝獨秀了。
 該說不說的,這個不怎麽被注意,或者說已經在普羅大眾眼裡習以為常的領域,其所涉及的利益蛋糕,可能比地產還誇張一點。
 因為一旦執行標準的稅務遵從、道德遵從、法規遵從、合規遵從國內企業有一家算一家都要大割肉。
 現行潛規則卻非常簡單,大不了罰酒三杯。
 別的不說,單一個嚴格遵守勞動法,幾乎可以乾掉除博浪以外的所有企業。
 當然,這個領域網絡自媒體、鍵盤精英會用宏大敘事背景來一二三四五的列出:
 必須是靈活的規定,996才能趕超,不動聲色的忽略996本質至多至多的良心也不過是1人乾3份活拿1.52份工資,不動聲色的忽略著其實五天八小時會創造更多工作崗位
 嗯反正只要有宏大敘事就夠了
 3號,星期二,上午9點40分,一台低調的紅旗轎車將溫良送抵財政門口。
 不是H7,是已經被命名為L5的豪華車。
 今年已經多次亮相。
 不過一汽還沒有最終推向市場。
 早在六月末再次因為外務亮相之後,一汽方面主動找到了溫良,表示想送一台給他,溫良
沒有省這六百多萬塊,也表示會多多乘坐,以支持這台車。
 人家這麽主動想要廣告一下,溫良也沒意見。
 不過定位上能買得起這車還達標的人不多,銷量反正不會有多少。
 總之,經過長達五個月的個性化定製,前天1號正式交付,不過當時溫良本人沒在,今天是這台車的民用首秀。
 以後也會成為溫良商務出行的主要座駕。
 昨天通過電話的張秘提前等在了門衛室,將溫良和車一同迎了進去。
 隨後,張秘帶著溫良一路進入了辦公區。
 這還是溫良頭次來財政。
 不熟。
 完全不熟的那種。
 偉總沒在辦公室,特地等在了走廊裡,還迎了兩步,笑呵呵的說:“溫總,歡迎歡迎。”
 “偉總好。”溫良伸出雙手。
 簡單的寒暄過後,偉總將溫良請進了一間小會議室真很小的那種,都坐不下16個人。
 溫良心中暗自滴咕:“這麽內部嗎?”
 這次連助理立夏都沒有列席會議的位置了,被張秘客客氣氣請到了其它地方稍事休息。
 溫良剛和偉總一同落座,財政幾個主要人員就魚貫而入。
 “溫總。”
 “你們好。”
 “”
 沒有過多寒暄,溫良見過兩面的許司當先開口:“我們這次主要是簡單討論一下PPP模式”
 簡單介紹了會議主題,偉總望向溫良,接過話頭:“這個公私合作模式,我們也還在進一步研討中,還望溫總能站在企業角度給出一些意見。”
 溫良笑著點頭:“”
 這還真是個比較大的事情。
 現在講PPP的不多,後來有一段時間經常提PPP。
 這玩意倒不是個什麽太複雜的事情,全稱是PubicPrivate Partnership,是公共基礎設施中的一種項目運作模式。
 在該模式下,鼓勵私營企業、民營資本與政府進行合作,參與公共基礎設施的建設。
 是以前的BOTbuidoperatetransfer建設經營轉讓更全面、系統、廣泛的一種模式。
 BOT在國內通俗來說是特許權協議。
 溫良對PPP有印象,他知道後來偉總明確提出過:要實實在在把這件事開展起來。
 一度非常重視。
 發改、財政、住建、交通、水利、人行、國開行包括國院等多個部門都有陸續出台過諸多指導意見和策略。
 後來財政還出過一些統計表,諸如入庫項目多少多少個,涉及投資額11萬億。
 至於實際落地方面,則是一個長期過程了。
 在認真聽了大家各自的觀點看法之後,溫良斟酌著說出了自己的觀點:“如果從寬泛意義來說,博浪確實有點發言權。”
 “我們其實比較喜歡引入地方投資形成共贏互惠關系,目前來看成果還不錯,博浪終端與羊城乃至廣東的合作啊等等”
 “關於公共設施的層面,我們也有規劃,比如我們想要通過主動融資PFI的方式去承建接駁羊城地鐵網絡至博浪未來超級總部園區的地鐵線、接駁高速的公路等。”
 “拋開積極方面不談,我覺得消極影響反而更讓我們望而生卻,譬如以前的BOT模式所帶來的特許壟斷”
 略頓了下,溫良望向眾人:“直白一點說,就公共設施這個領域,我們比較有顧慮,不是不願意花錢,而是麻煩且不討好,反而會形成多方矛盾。”
 “此外,也有一些潛在擔憂,本身博浪已經享受了不少特例,本就很容易起到一些不良影響,而有的公司遠不如博浪,卻能”
 最後,溫良表達了自己個人的看法:“我個人其實有個小想法,推動PPP是不是可以先把資金P到農村去,讓民間資本承接諸如學校、自來水、公路、醫院等的隻投資合作。”
 “反正民間資本錢多,目前階段以隻投資合作模式來回報社會,向部門收取資金利息的方式,也是共贏互惠。”
 偉總露出笑容,感慨道:“溫總個人的想法真是出人意料,你這樣的大老板應該更多一些。”
 隨後偉總站起身來:“謝謝溫總的意見和個人想法,辛苦溫總。”
 其實,這個會議的主要目的是財政希望博浪主動牽頭做幾個PPP樣板工程。
 當然財政也的確需要企業方意見,只不過綜合這樣那樣的考量和正醞釀的現狀,企業方人選找溫良是最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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