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高歌在,半壺老酒慶余生。美酒葡萄釀,自由有美味在夜光杯。眾人一頓飽餐之後,便在花海之中載歌載舞。四姐妹都是舞者卓越之人,一顰一笑,鶴舞清秀,歌聲如天籟之音。而其余三位邀請而來貴賓也在一場吹笛彈琴伴奏。唯獨東方徎一人站在一邊欣賞其美妙之氣。一場歌舞顯優雅,一杯葡萄美酒醉酡顏。一曲後,四位美人也停了下來。
接著是在場之人為小妹李雲嫦送上生辰大禮,果然來者都不凡,三人分別送上珍珠串,紅寶石夜明珠,以及金光耳環。當李雲嫦走到東方徎面前。東方左右一望,手中唯獨一把風月劍。左手掏,右手取,還是兩手空空。李雲絹到東方徎面前,欣然一笑說道:“東方公子今日乃是首來祝賀小妹生辰自然不備其珍寶,有道是千裡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公子來此,便是大禮一份。”
接著,東方徎取出玉佩。
李雲絹臉色微微驟變,一瞧李雲嫦說道:“小妹,這玉佩為何在東方公子手中。”
東方徎一望三位姐姐,一霎那間都驟然變臉,看到玉佩有一絲不安之氣。東方徎慎重說道:“此乃吾在十年前所撿。雖然不算是無價之寶,與三位兄長相比,更是不值一提,但今日便贈於姑娘。”
大姐李雲娘上前,隨手接過玉佩,深深盯著李雲嫦說道:“這玉佩與我家一塊及其相似,不知公子從何而來,還是讓大姐我看看。”
東方徎一笑,說道:“那是自然,既然是要贈於雲嫦姑娘,那自當先由大姐看看。”
大姐李雲娘接過之後,放在手心小心翼翼一觀,拿到李雲嫦面前說道:“這的確很像多年前小妹丟失之物,但並非同一塊,當年小妹丟失之物,乃是家父之物,自然是相當重要。此玉佩還不能與之奇談。”
大姐將玉佩給了李雲嫦,顯然眼珠發紅,有一絲魔怔之氣。其他姐妹也是一樣,安靜站著,卻是有傷感之氣。李雲嫦慢慢接過玉佩,捧在手心說道:“多謝公子,這四的確是我當年遺失之物,多謝公子能夠找回。”
玉佩到了李雲嫦手中,其他三位姐妹卻神情冰冷,交代兩位老婦人暫且照顧四人。姐妹三人一瞅李雲嫦向木屋走去。李雲嫦也低著頭跟在身後。到了木屋之中,大姐李雲娘伸手說道:“小妹,將玉佩給大姐。”
李雲嫦瞪著李雲嫦說道:“此乃爹爹留給我們四人唯一遺物,你卻贈於東方徎十年還誆騙我們是說丟了。小妹你這是—”
大姐李雲娘一看玉佩說道:“二妹,其小妹也無過錯,如此玉佩失而復得。當為喜事。那東方公子已經言明乃是拾來,這也不怨小妹。”
三姐李雲絹點頭說道:“是,如此說來還是要感謝東方公子,我這就出去請東方公子多喝幾杯。”
大姐李雲娘一看三妹模樣,嚴肅起來說道:“三妹,你不可隨性,本來東方公子與小妹最熟,理當小妹致謝。”
李雲嫦出了門之後,二姐李雲嬋說道:“大姐,分明是小妹疏忽,為何還要不予追究。”
大姐李雲娘說道:“只有小妹一人不知那玉佩乃是爹爹當年從行凶之人身上取下之物,我們三個都看到,可是小妹卻因為那是爹爹唯一遺物,現在我們見到玉佩就會想起那觸目驚心往事,唯獨小妹還不知情,我實在不想讓小妹拿著,那畢竟是小妹無法承受之事。連可是我又能如何,要是讓小妹知曉那是一個證據,小妹定然無法接受。”
李雲嬋一聽說道:“大姐,
那小妹要是知曉如何?” 大姐李雲娘一望門外東方徎說道:“東方徎已經知曉玉佩並非是小妹之物,那小子天賦異稟,的確有過人之處,今日我們姐妹見到玉佩之後各自有神態,他倒是觀察入微,便信口胡謅說起十年前撿到之物。其實我想在今日還給小妹,他也是知曉一些事情。”
李雲絹欣喜起來,說道:“那我去問問東方徎,到底是什麽當年下手。”
大姐李雲娘搖頭說道:“暫且還不是時候,當年小妹在雲天之巔已然告訴東方徎我家遭遇,東方徎定然會懷疑玉佩,興許他已經知曉玉佩是何人擁有,但未能找到那人,才按兵不動,依我看來,東方徎城府極深,即便是知曉一切,自然也佯裝渾然不知。如有人十年來下毒害他,而東方徎卻不予揭穿,甚至在配合那人。至今還沒有揭穿那人。那便是東方徎高明之處。”
說到此處,李雲絹欣然一笑說道:“若是東方徎能為我們找到凶手,即便是以身相許,為奴為婢,我也願意。”
大姐李雲娘冷歎一聲說道:“我知三妹乃是多情之人,未曾想到如癡戀東方徎。這並不好。”
李雲絹深情轉身,盯著東方徎說道:“一眼望君君在外,再盼進君來越相思。”
大姐李雲娘搖搖頭,向外走去。
在花海之中,李雲嫦見東方徎獨自一人悠然走進花海之中,便隨身向上,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河邊。李雲嫦見離其他人有了一些距離,便叫住了東方徎。東方徎轉身一瞧是李雲嫦欣然一笑說道:“今日在下在汝三位姐姐面前可算是戲演精湛,你那三位姐姐也未曾看出。”
李雲嫦一笑說道:“三位姐姐平時都是管束於我,今日他們還真看不出你我兩人心意相通,言之深深,讓三位姐姐蒙在鼓裡。”
東方徎搖頭說道:“可是這倒是讓我畏懼起來,二姐可是冷漠之人,萬一被二姐知曉,定然會動手殺我。”
李雲嫦欣然一笑說道:“我三位姐姐真還很聰明,他肯定會知曉,我們要戲弄他們。”
李雲絹從花海之中走了出來,“哈哈”一笑說道:“我卻早就知曉。”
李雲絹走到東方徎面前,深深一望說道:“東方公子,你與我小妹一眼便心意相通,但是在我看來,一切盡在其中,看到你與小妹玩的起勁,方才我也是略施小計,混入你們玩鬧之中。”
東方徎一笑說道:“三姐今日一番話,讓在下心中動容,奈何是三姐一番戲言。”
李雲絹一笑說道:“可是公子方才分明是與小妹計劃而已,知曉並非我肺腑之言。”
東方徎一笑說道:“若非姑娘有情義,那一般話不會輕易說出,姑娘之意,在下焉能不知,深情自然在,卻世事如水流。”
李雲絹一笑說道:“不錯,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李雲嫦站在一邊悄然無聲,撅著嘴很不屑的盯著兩人。
兩人言語煽情,越來越烈。很久之後,李雲嫦便說道:“你們兩人再如此纏綿不分,便日落西山了。”
李雲絹歎氣說道:“是啊,又到日落西山時,卻知又要送君歸,願明日日升時,君來此處奴家盼。”
李雲嫦愣神,盯著兩人無言以對。
李雲絹行禮說道:“東方公子請回。”這句話一出,李雲絹嚴肅起來,沒有方才挑逗之意,言辭冷漠起來。
東方徎也慎重起來,說道:“江湖路遙遙,今日恰相逢,明早何處是,姑娘保重。”
李雲嫦站在一邊連連吸氣,只見東方徎與李雲絹聲聲纏綿之後,直接轉身離開。似乎是有意要忘卻旁站之人。
李雲絹站在河邊深情款款目送離開。
李雲嫦“哼”一聲。
李雲絹扭頭一看,顯得尤為驚訝,許久無所言語,捂住唇又是片刻,然後裝傻充愣說道:“小妹你為何在此地。”
李雲嫦說道:“三姐方才可真是深情,連妹妹起訴忘記了。我已然長大,要是許久之前,三姐肯定會將我丟掉。”
李雲絹紅著臉說道:“真是對不住小妹,我方才是情不自禁。”
李雲嫦望著未曾想到告別東方徎背影,苦笑一聲說道:“最可恨便是那東方徎,居然一聲不吭便走了。”
李雲絹說道:“若是告別,則或見或不見,但不言告別,公子還是戀戀不舍,不願開口,看來東方公子對妹妹眷戀在心,不忍離別。”
李雲嫦一聽,深深不解,問道:“姐姐為何有如此一說。”
三姐李雲絹望著斜陽晚霞,許久無聲,過了一會兒說道:“若無分別乃是世人期盼之心,卻道最後又是離別匆匆,人多有情,可歲月無心,不懂有情人有情事,在慢慢歲月中羈老。”
李雲嫦沉沉無語,慢慢跟著三姐離開。
出了花海,東方徎轉身望著周圍,忽然耳畔傳來:“公子若是悠悠而觀,那並非是好事。”
東方徎轉身一瞧,是西門絕站在面前。而此時西門絕手中持著一把劍,神情凝重,目光之中露出一絲絲邪魅之氣。東方徎一看來人架勢說道:“看來閣下等在此地便是為了等我。”
西門絕一瞥風月劍說道:“本來,我與公子無所恩怨,但是現在公子若是不還風月劍,那麽今日必然是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