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嫦轉身說道:“既然公子有事,那不必跟隨於我,無公子相隨,本姑娘依舊能行走於江湖,請公子自重便是。”
李雲嫦憤然行走
東方徎愕然,思量:“我本來是好意,為何會這般置氣,真是難以揣測。”
深山酒肆之中變得安靜起來,一位駝背老者拎著茶壺,緩緩從後門走了進來。老者看來也是垂垂老矣。行走起來相當顛簸。雖然走的慢,但看來東倒西歪,雙腿無力。老者行到東方徎面前,和煦一笑,將手中茶壺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後發出微弱聲音說道:“公子,此乃上好茶水,請公子慢用。”
東方徎說道:“前輩,在下此刻身無分文,可付不起這上好茶水錢。”
老者一笑說道:“公子有恩於老朽,請公子莫要嫌棄便是。”
此時,門外走進一人,是一位身穿灰衣男子,來人懷抱一柄常見,披頭散發,面容肮髒,頭上還有一些乾草,身上長衫滿是灰塵。穿著一雙破爛草鞋。來人徑直走到東方徎面前,微微駐足,四周觀望一會兒坐到東方徎面前。
東方徎一看來人手中長劍,一笑說道:“是一把讓人不寒而栗寶劍,看起來只是一般鐵塊,但在閣下手中,便是讓人心驚膽戰之物。”
“東方公子,吾此番前來,並非是尋釁滋事,而在下落魄不堪,如今身無分文,請公子邀來好酒一壺,吾當公子為今生摯友。”
東方徎一聽“哈哈”一笑說道:“四海之內,江湖人多,既然相逢便是知己,區區一壺酒而已,這有何難?”
說完,東方徎喚住正在向後門行走老者。叫住老者之後,說道:“一壺上等佳釀。”
來人冷冷說道:“公子真乃豪爽之人,見公子如此豪爽,那在下便告知公子一件事,眼下有一人正在尋覓公子,那人肯定會誅公子之命。”
東方徎嘴角微微有一絲笑意,盯著眼前之人,來人無時無刻抱著劍。即便是坐下,手中長劍依舊懷抱。對劍癡情,當此可見。東方徎一瞧之後說道:“閣下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殺手,劍癡先生。”
劍癡先生微微抬起頭說道:“不錯,江湖上知曉我劍癡之人數不勝數,閣下是唯一見到本尊臨危不亂之人。江湖之人,一刻為友,一刻為敵,當一壺佳釀下肚,公子必死無疑。我有一個規矩,要是有人請我吃酒,那麽那人可以提前動手,先發製人,公子現在有機會。”
東方徎一笑說道:“可是閣下不可能在今日出手,無論閣下是受何人所托,今日閣下手中劍無法出鞘。”
劍癡先生一笑說道:“在江湖上,還無人能從在下手中逃走。因為無論是對方出一文錢,在下也會為雇主解決憂愁。”
東方徎穩如泰山一般坐著,目光微微地注視到酒肆外面。
劍癡先生也注意到東方徎目光,此刻才有微微畏懼之意。劍癡明白在自己入內之時。東方徎是巋然不動,絲毫有驚慌之意。可外面有人前來,此人更是大有來頭。這時,酒肆老板端著酒壺緩緩向前行走。劍癡先生淡定起來。看到飄香佳釀,一時間饞嘴出口,即便是面對千軍萬馬。也要喝上幾杯之後才應變。面前東方徎短暫心慌之後,撐開折扇,搖曳片刻。合攏折扇,目光朝外,雙手緊握。老者將酒壺放在桌子上之後,又緩緩離開。
不等一杯酒下肚,外面有一個彪悍壯漢踏步前來,身邊跟隨一個奇裝異服女子。
劍癡先生與一抿笑說道:“公子若是有所畏懼,
那自當離開,趁對方尚未出手之前,請公子速速離開,我自會為公子擋住來人。” 東方徎說道:“吾在此所等之人,便是此人。”
莎婉拉與壯漢進入酒肆之中
莎婉拉盯著東方在門前駐足思量:“白衣人,面如冠玉,看來是此人無疑,看來此人是專程在此等候。”
莎婉拉向前,對坐在東方徎面前的劍癡先生說道:“閣下還是請讓讓,本姑娘與這位公子有事商榷。”
劍癡先生起身,冷冷盯著莎婉拉說道:“在下不喜歡有人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姑娘可知吾先找上這位公子。要是姑娘在吾之前,那問問我手中劍。”
劍癡先生說著,惡狠狠盯著莎婉拉。
莎婉拉臉上露出邪魅笑容,向後微微退著身子。身邊壯漢便向前移動步子。頓時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壯漢向前,兩人面面相覷,手中各自武器微微顫動。兩人對視一會兒,無聲無息各自向後翻身,都靈巧向後翻越,縱身到了酒肆外面。東方徎見狀,起身向外走著。到莎婉拉麵前之後,眼前浮現一副悲切淒慘畫面。那是東方徎在很久以前見到最為淒慘畫面。想想便心驚膽戰,那是一片讓人震驚惡土。東方徎想到此,微微顫抖。接著,在莎婉拉身邊停了一會兒之後,便繼續向前行走。到了門外,見兩人身邊颶風狂飆,兩人各自持劍,相對凝神。東方徎見到兩人雷霆間,驚天動地之態呼之欲出。微微向前移動步子。
莎婉拉向前,站在東方徎身邊說道:“真是奇怪,為何要拚死拚活,這實在是奇怪至極。”
東方徎冷冷一笑說道:“看來姑娘一路跋山涉水前來,並非是為鬥狠而來,還是要誆騙中原武林之人去天南之邦,數十年以來,凡是進入天南之邦之人無人可以活著出來,即便是活著出來之人,無疑是身堅志殘,天南之邦乃是人間煉獄,縱情聲色,取人之心肺,難道姑娘以為害人不夠,還要前來。”
莎婉拉一聽,紅著臉說道:“你休要如此言語,你我之間何必要針鋒相對,當年我也是一片好心,若公子能留在天南之邦,如今肯定是應有盡有,可謂是天下最富裕之人。那天南之邦可是日進鬥金。今日我前來便是補當年之事,請公子回去一同享受那人間富貴,入我天南之邦,可是可享受皇族一般生活。”
此時,對視許久兩人終於出手,頓時風卷沉沙,咧咧驚魂。劍癡飛身起,連連在半空之中翻越,身子相當靈活,如飛鳥入林間,前方是萬般阻礙,依舊無法阻擋劍癡身法。可壯漢塊頭很大,人也彪悍,要是在身法靈活上相比,有些差強人意。但是當壯漢施展出劍招之後。不得不讓劍癡刮目相看。壯漢雖說身法笨拙,但揮動之間虎賁過人。兩人剛剛交鋒,彼此不熟,並無施展精湛武功,只不過是蜻蜓點水,雙劍觸碰在一起。錯身之後,兩人背身而站,手中長劍發出寒光。
再次交鋒到來,兩人轉身,相對一笑。
東方徎一瞧,迅速扭轉身子,手中折扇閃電般移動,折扇到了莎婉拉脖頸之下。莎婉拉大吃一驚,側眼望著東方徎。此時在與之交鋒壯漢瞄到被擒拿住莎婉拉。無心戀戰,便跳動身子,長劍揮動,跳到東方徎面前,伸著長劍,指著東方徎。
莎婉拉目光注視在壯漢身上說道:“:不可動彈,他不可能傷我。”
莎婉拉笑了笑說道:“東方徎,你若今日真正動手,那你倒是讓人心寒,本來我可是對你心儀已久,聽聞公子在中原之地頗有名氣,特地前來尋覓,如此真心對公子之人,公子真能忍心,何況公子手中兵器不過是一把扇子,如何能奈何到本尊。”
東方徎說道:“吾手中並非有神兵利器, 但是要頃刻間動手,也不無可能,只要姑娘說出此番入中原之地,到底所謂何事?那我不會為難姑娘。”
莎婉拉皮笑肉不笑,一副傲骨無雙樣子說道:“公子以為我為何而來,言歸於此,江湖上還無人可以讓本尊千裡迢迢而來尋覓,我想隻此一位,我來此之事,公子當以知曉,當然要回我天南之邦武功心法與當年天南之邦叛徒交給公子那神兵利器。”
東方徎目光注視在壯漢身上說道:“不可小覷我手中折扇,扇骨之中藏有暗器,閣下要是不肯退去,那請閣下先去收拾一副棺槨。”
莎婉拉搖頭說道:“你收劍便是,我與此人不過是有事相商,不可動怒,公子乃是憐香惜玉之人,未必會對本尊無禮。”
壯漢退下。
劍癡這才向前,一瞧壯漢“哼哼”一聲說道:“真是未曾想到,閣下武功很高,若有緣,我自然會再領教閣下武功。不過今日看來,東方徎與汝主並無拚殺之意,你我可站在一邊,不可理會兩人。”
東方徎收起折扇,轉身颯然入酒肆之中。
莎婉拉也進入其中。
兩人在方才東方徎落座地方相對而坐,目光凝重。相對很久之後,東方徎說道:“姑娘一來,令在下膽怯十分,但是有一點,在下不可放任天南之邦眾人危害江湖。前不久,天南之邦,有一人來中原,登台謳歌接著無數少年成名高手不見蹤影,興許此刻已然是天南之邦傀儡。今日吾言當真,在有生之年,定然會剿滅天南之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