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程一驚,便尋找機關,可是在門前摸索許久,卻是無可奈何。東方程便退後三步,收攏全身真氣,朝著地宮門發出兩掌,地宮門紋絲不動。東方程這才有所驚慌。便思量道:“肯定是他們剛才出外時,將地宮門口填滿,看來他們籌劃許久,我倒是大意了。”
東方程一思之後,便心中自責起來,。回到方才座位上,一看這空空蕩蕩,諾大無比,如同鬼塚一般地方,不由地心中一涼。思量:“因為一時大意,真要留在此地不成。”
殊不知,在上方莎婉拉一行人已然是焚火而走。
在地宮之中東方程一時舉手無措,便抱頭懊悔,更是在環形地宮中躁動不安起來。徘徊於走,心急如焚。走了走之後,東方程站到環形邊緣,瞭望大洞低窪,忽然止步思量:“不對,吾與那女子從大屋子入內,那小老頭何處進入,分明他在上面,看來並非送一條路,或許還有一條路可通外面。”
東方程思量之後,便著手一寸土不漏尋找機關。這一尋覓不知是多少時日,逐漸地地宮之中很多火把熄滅。東方程摸索到最低一層一個角落。此時地宮之中只有零零星星微弱火光。很快盞油火把會燒光。此時東方程已經精疲力竭,唇乾燥皮,眼前發昏。自那群人出外之後,裡面食用之物也帶走。不留一點活生之物。此時東方程眼前微微發黑,耳畔更是有諸多虛無縹緲怪聲出現。饑腸咕咕不再有,而是酸軟無力,無一絲力氣起身。接著周圍所有火把都依次滅掉,昏暗一片,只有頭頂還有火把微微照亮眼前一塊地。此時東方程惆悵萬分,卻已然是無所希冀。想到西門絕有驚天之才,若是真要讓自己葬此地,定然設想周全。
此時,東方程慢慢地合攏眼睛,眼前唯一火把也熄滅了。心中黯然,脈搏慢隨,心無雜念起來。如是接受眼前之困。可是很快,東方程便醒來,摸著黑奮力敲打牆壁。此時已經是窒息所不能呼,處處是沉悶之氣。東方程掙扎著,起身想要繼續找出口。但終究是不知多日困頓,饑餓無一口糧食可入,早就有其心力,全身無神。終於東方程盤膝坐地,安然再次入眠。便漸漸地昏沉不醒。
當東方程徹底心中無憂,隻留一口氣之時,恍惚之間,如夢一般而來是一位紅衣女子。紅衣女子身上有紅光,笑盈盈伸手,說道:“東方公子,若前方無路,萬裡漆黑,請公子心境安寧,公子在此刻萬萬不可自暴自棄,本姑娘在楓樹林等待公子,若公子真安身在此,那本姑娘便與公子黃泉相逢,可本姑娘還活著,公子要起來,要活著,暗黑無比漫長,乃是人之所去不通,公子要起來,我在等。”
東方程忽然睜開眼睛,再次掙扎起身,起身之後,拚著一口氣,在昏暗牆上一頓亂摸。忽然哐當一聲。眼前一道石門翻轉,將東方程帶入其中。東方程抬起頭一看,從上而下有一個洞口,一把懸掛木梯在枯井石壁上。東方程一笑,伸手要攀登懸掛之梯。還是氣血不足,身子無力,頭腦發聵。倒在地下洞中。
此時,一位紅衣女子出現,一瞧躺在枯井之中東方程,騰於枯井之中。一看東方程面如僵屍,枯瘦如柴,身上已然是惡臭無比。紅衣女子見此狀態之後,眼眶濕潤起來。接著紅衣女子從腰間取出小瓶子,取出三粒豆紅果子思量:“此物乃是雲天之巔神果,沐浴露珠而生,吸收日月而成,看來我還是再救你一命。”
紅衣女子眼眶含淚,手指在東方程脖頸之下一戳,
東方程則是張口。紅衣女子李雲嫦將三粒果子放到東方程口中。微微起身,一看周圍,見枯井之中並非那樣乾涸,在一側還有一點點水從地下向上冒,但是很小。紅衣女子一看,丟下手中木劍,用手拘起水。卻在手指縫隙之中將大半漏掉。紅衣女子李雲嫦帶著一點滴到東方程唇邊,一滴水到東方程口中。可是東方程在地宮之中不知困了多長時間,早就是半死之人。其實是紅衣女子李雲嫦見東行路上一直未見到東方程,卻在暗中見到有人所持風月劍之後,這才猜到東方程興許被人所困,便返回尋找。聽聞此地幾日前忽起大火,將房屋燒毀。李雲嫦便開始疑惑起來。此地早就化為灰燼,一路尋找,在後院枯井旁發現一鐵扁擔放在枯井邊,卻發現鐵扁擔與鉤子埋在地裡。當然李雲嫦身為雲天之巔仙女一般存在,自然是看出一些端倪,取走扁擔之後,便啟動機關,誤打誤撞搭救了東方程。 一個時辰之後,東方程這才昏昏沉沉說道:“楓林,——李——”
紅衣女子李雲嫦一聽,欣然樂起來,思量:“原來他能被困七日之久,便是因而心心念念於我,楓林,定然是楓林古渡,那我神物有起死回生之效,看來他必然會有所知覺,我帶他出外,並找人來保護於他,我在楓林古渡去。”
李雲嫦帶著東方程出外,便將東方程放在枯井邊。此時,正巧有一人走進荒蕪院子。李雲嫦一看,來人便是雲遊江湖南山道人。之前南山道人被東方程安排在監視欺世盜名神醫,這是李雲嫦知曉之事。看到南山道人小心翼翼進入。李雲嫦深深地一瞧東方程。幻影離開。
南山道人本來是閑雲野鶴般,雲遊天涯,自然是靜安無躁。可是走進枯井一看,愕然一驚,見東方程是如此模樣,心中暗暗吃驚。南山道人便立即背起東方程向城中醫館趕去。
當有人將東方程帶走,西門絕帶著香燭冥幣,拎著一壺酒到了廢墟一側,跪下冷冷一笑說道:“至今已然是七八日了,看來公子已經命喪黃泉,你我雖是各為其主,但在下實在是惜公子之才,故而留在此地等候公子,在下想要救公子出來,可是若是公子出來之後,我如何能讓公主東山再起,黃泉有路,無情有我,若是東方公子有所怨恨,來生本公子定然會償還,地宮之中無所呼氣,窒息無風,又無糧食,公子很難度過七八日,今日我來祭奠公子在天之靈。”
莎婉拉紅著臉,身穿嫁衣,走到廢墟前。西門絕看到莎婉拉模樣,並無驚詫,只是冷冷說道:“在下以為姑娘已然離開。”
莎婉拉冷冷望著墳墓一般廢墟說道:“有朝一日,本公主被人所害,閣下要將我送到東方程身邊,他一人在地宮之中何等淒涼,那地宮本來是我在中年居所,如今卻成為東方程墳墓,那是我的地方,我最後要回到那裡去,要陪著我曾經傷害過的人。”
西門絕冷漠跪著,用硝石不斷碰撞著。點點火光熄滅又亮起。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這才燃起周圍準備好枯草。西門絕一邊祭酒,一邊燒紙,喃喃自語說道:“公子乃是一代奇才,到陰間,自然也是能成事,便莫要收斂。念君之悠悠,相交而深深,生之耀耀照,亡故於此,吾慟於五內,哽於心口,崩淚如河,君乃天才也,吾之念念,願為其伴,黃泉有同,可吾有千秋之業,望君安息。”
莎婉拉也是一邊燒紙, 一邊紅著臉。
兩人聲聲言辭之後,便起身離開。
此時,紅衣女子李雲嫦現身出來,手中木劍揮動,一道寒氣出,將兩人所燒之物凝結。再度揮動手中木劍,頓時地面塵土飛揚,將冥幣灰燼掩埋。紅衣女子李雲嫦一瞧兩人思量:“這兩人的確是不同一般,尤其西門絕,智謀不亞於東方程。這兩人注定今生是難解難分之宿敵。”
有一人也微微地出現在廢墟之中,來人是一個身穿黑鬥篷之人,一看飛走李雲嫦,嘴角微微露出笑容。
十日之後,西門絕與莎婉拉一行人到了楓林古渡,此地乃輸長江渡口,因是有楓茂密,因此得名。而在楓林古渡有酒家客棧幾座,很多年來,南來北往之人在此便不由駐足,而此地卻是風景秀麗,人間仙境一般。故而被江湖稱為天河渡口。在楓林之西,有一輛馬車行駛而來,馬車上坐著一位白衣公子,看起來消瘦無比,更是病懨懨樣子。眼圈發黑,手中持著一把扇子。看起來卻是非乾淨整潔。車夫是一個戴著鬥笠道人。來人一到便向靠近長江畔的“富樂客棧”走去。待馬車走近,眾人這才看清楚,原來馬車只是拉著一木輪車。道人卸下馬車,望著面帶微笑前來店小二說道:“勞煩小二哥喂上上等草料。”
木輪車被卸下之後,男子用扇子敲了敲左側木橧,木輪車便自動行走起來。這讓一旁趕路江湖人吃驚。到了客棧門前,有一道高門檻,眾人一瞧,歲半之人是木輪車上之人如何入內。可是未等戴鬥笠道人上前,木輪車居然還是四平八穩進入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