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寫的什麽?”
紐特走到芙蓉身邊開口問道。
“她說有危險,讓我帶著妹妹快點去魔法國會。”
芙蓉泫然若泣,把布條遞給了紐特。
她此時就像暴風雨中挺立的花朵,搖搖欲墜,我見猶憐。
紐特盯著布條看了看,默然地歎了口氣。
“要是我能早點想到這點就好了,我們若能早點趕來,德拉庫爾夫人也許就會平安無事。”
他的語氣裡滿是自責,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錯。
艾倫道:“按照時間推斷,他們應該是同時行動的,您不要太自責。蹤跡尋源那個魔咒可以找到德拉庫爾夫人現在的位置嗎?”
“蹤跡尋源?”紐特重新提起精神,“對啊,讓我來試一試。”
他把魔杖點在布條上,嘴裡念著咒語。
可是布條只是飛起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紐特的手中。
托比用手輕輕戳了戳布條:“怎麽回事?它壞掉了嗎?”
紐特蹙起眉頭:“這些人比我們想的更加謹慎,他們設置了反追蹤咒,我的魔咒沒用了。”
“啊?那豈不是我們又回到了原點,還是一無所獲。”托比沮喪地說道。
“那倒不至於。”紐特搖搖頭,“我們再去找凱伊幫幫忙,他才是專家,這些東西在他手裡能發揮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紐特看向越加難過的芙蓉,他想了想,輕聲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著急,根據我們上次所見的情形推斷,離火龍破殼至少還有兩天時間,而且只有到最後關頭,他們才會抽乾德拉庫爾夫人的血液注入水池,以達到增強火龍的效果,所以德拉庫爾夫人在這段時間裡應該都是安全的!”
“而且為了保持她血液的活力,他們說不定還會好吃好喝的招待她,你不用太擔心。”
芙蓉聽著紐特的話僵硬地點點頭,她的臉色越發蒼白,耳畔隻回蕩著一句話。
抽乾德拉庫爾夫人的血液注入水池。
艾倫不禁揉了揉額頭。
紐特是真的沒有安慰人的天賦。
開口即必殺!
望著臉如白紙的芙蓉,艾倫安慰道:“放心吧,芙蓉,我們會竭盡所能找到那群巫師,而且還有魔法國會的傲羅們相助,德拉庫爾夫人一定會平安無事!”
芙蓉感激地看看艾倫,重重點了點頭。
紐特背過身去,偷偷舒了口氣,他剛剛把話說完看見芙蓉的臉色就知道大事不妙。
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麽補救.....
還好有艾倫!
紐特心中對於艾倫的評價又上了一層樓,都快爬到樓頂了。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艾倫看向紐特:“還是我們那天去的那個地方嗎?”
紐特搖搖頭:“估計不在那兒了,他比兔子還有謹慎,只要稍有不對肯定就會換地方,等我問問他。”
他翻找出一塊雙向鏡,想借此聯系上凱伊。
在紐特對著鏡子大喊大叫的時候,一架白色的紙飛機從開著的窗戶口搖搖晃晃地飛進來,停到了艾倫的前方。
艾倫伸手摘下巴掌大小的紙飛機,來回翻看,神色莫名。
泰勒觀察著艾倫的臉色,問道:“這紙飛機哪兒來的?有問題嗎?”
“是我前面給貓頭鷹郵局的一位小巫師的。”艾倫解釋道,“我讓他幫我盯著一個人,只要那人去郵局,就立馬給我傳信。”
艾倫瞧出幾人困惑,
他接著說道:“那人是我在法國遇見的,也就是綁架德拉庫爾夫人的同夥。” “什麽!”泰勒驚異地睜大眼睛,“那我們還不趕快過去,萬一又被他們跑掉了怎麽辦?”
“可我總覺得有點不對。”艾倫盯著手裡的紙飛機說道。
泰勒問道:“那裡不對?”
“時間太巧了。”艾倫沉吟著說道,“他們剛剛抓走德拉庫爾夫人,應該小心翼翼的藏著,秘密執行他們的計劃,怎麽會突然去取包裹呢?他們不怕被人發現嗎?”
“我覺得你忽略了一個問題。”泰勒想了想說道,“除了你們之外,根本沒人知道他們的長相,所以他們沒必要害怕。”
“你說的也有道理。”
艾倫雖然還是覺得不太對,但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免得真的錯過了機會。
“這樣吧,我們兵分兩路。你們陪著斯卡曼德先生去找凱伊,我和托比去郵局看看情況。”
“不。”泰勒拒絕道,“只有你們兩個去太危險了,我和你們一起去。”
“我也要去!”聽到有機會能找到德拉庫爾夫人,芙蓉也變得積極起來。
“讓他們一起去吧,多個人多個幫手嘛!”
見到兩位漂亮的女士想要同行, 托比立即死死盯著艾倫勸說道。
一看就知道是老色胚了!
艾倫無奈地搖搖頭,狠狠拍了拍托比的肩膀:“好吧,到時候你可要保護好她!”
“沒問題!”托比咬著牙回道。
“郵局在哪兒你還記得嗎?”艾倫問道。
“當然,那地方已經刻在了我的內心深處,絕不會忘!”
托比拍著胸脯大言不慚地說道。
模樣與他上次回答紐特知道賓夕法尼亞酒店的地點時一模一樣。
艾倫以危險的目光注視著托比:“好好想想,如果你再走錯了,我就把你分屍,然後丟到倫敦的河裡喂魚!”
托比的神色頓時認真起來,他仔細想了想,確定地說道:“相信我,這次絕對不會出錯!”
“行,那你帶泰勒過去,我和芙蓉一起。”艾倫吩咐道。
“沒問題,美麗的女士我們上路吧!”
托比紳士地伸出手,帶著泰勒離開了。
“我們也走吧。”
艾倫握著魔杖,腦中想了想郵局的地點,他記得旁邊好像有家服裝店。
直接去那兒好像比較好,不會驚嚇到太多人。
“你攥著我的衣角就好了,放心,不會丟的。”
“哦。”芙蓉縮回握向艾倫手掌的右手,死死攥緊了他的衣服。
“斯卡曼德先生,我們走了,有事我再給您發消息。”
艾倫魔杖揮動,他和芙蓉仿佛被同時塞進了一根狹窄又扭曲的管道。
眼前的景象變成了模糊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