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那群巫師乾的好事!”格雷登憤憤地說道,“他們破壞完走了,爛攤子就要我們來收拾,還好只有幾個麻雞受傷,不然我們得把所有假期都搭在這件事。”
抱怨了幾句,格雷登想起眼前的兩人不是來聽他訴苦的,他連忙抬手指向大廳。
“不好意思,我話多了一些,斯卡曼德先生和調查組的成員都在裡面,你們進去後應該就能看見他們。”
“沒事。”艾倫笑了笑,走到大廳門口,他又扭頭問道,“那幾個麻雞的傷勢嚴重嗎?”
格雷登想了想說道:“沒有大礙,有兩人斷了手,有三人斷了腳,有一人的腹部被劃開了一條口子,目前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相信過兩個星期就會痊愈。”
“相較於為他們療傷,最讓我們頭疼的還是給他們的親人解釋他們的去向,”格雷登頭疼的抓了抓頭髮,“上面還讓我們盡量不要使用魔法,但那些麻雞太難纏了!”
“謝謝,辛苦你們了。”
聽到受傷的人都無大礙,艾倫放心的進了大廳。
雖然那些傷勢對於麻瓜醫院是重傷,但在魔法醫院這都是小事。
只要身體沒有受到黑魔法或者三大不可饒恕咒的摧殘,他們都有辦法把人救回來。
“你好像很關心那些麻瓜?”托比跟在艾倫身後,好奇地問道。
很多巫師都不太在乎那些看起來傻乎乎的麻瓜。
因為雙方生活在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中,幾乎沒有交際。
再加上魔法界的許多原住民對麻瓜一直持有不好的看法,所以雙反很難產生情感。
就比如格雷登,相比於受傷的麻瓜,他在意自己逝去的假期。
艾倫笑著回道:“因為我的爸爸也不會魔法,所以我也可以算是他們的一員。”
托比詫異地說道:“你是混血?”
“怎麽了?”艾倫挑挑眉,“難道你也持有那種高貴的純血論?”
“當然不是!”托比生怕艾倫誤會,飛快地搖搖頭,“奧拉曾經和我說過一件事,也許魔法界一直死守的純血論是錯的,混血也許才是巫師的未來!”
艾倫沉吟著點點頭,邊走邊想。
奧拉所說的好像有一定的道理。
他的姐姐尼法朵拉·唐克斯,天生的易容馬格斯。
哈利·波特的魔咒水平也強於一般的純血巫師。
還有在英國製造恐怖的村霸伏地魔,也是混血。
反倒是純血小巫師有許多傻乎乎的家夥。
看來基因遺傳學在魔法界裡也同樣使用。
一個純血巫師能想到這些相當不容易。
他以後也許可以多找奧拉聊聊。
這家夥似乎不但是戰鬥瘋子,還是一個研究天才!
托比看著呆呆的艾倫,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你在想什麽?”
艾倫退出思緒,笑著回道:“沒什麽,就是覺得奧拉挺聰明的。”
“那是肯定的,他十幾歲的時候就能管理整個養龍場了,只是可惜有時候腦子有點不清醒。”
托比聳聳肩,嘴角浮現出一抹猥瑣的笑容,
“艾倫,你覺得我以後找一個麻瓜妻子怎麽樣?生出來的孩子會不會像你一樣強?”
艾倫上下打量托比,轉身踏上了通向上層的樓梯。
“我覺得你還是永遠單身比較好,就不要禍害人家了。”
走到二樓,艾倫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一個房間門口圍著許多巫師。
他剛剛走過去,就有一個國字臉,滿臉胡子,神色嚴肅的巫師攔在他的身前。
“你們是什麽人?來這兒做什麽?”
他估計是傲羅裡專門負責審訊的那一類人,開口就充滿了壓迫力。
艾倫回道:“我們是斯卡曼德先生的朋友,過來協助他調查。”
胡子傲羅點點頭,回身喊道:“斯卡曼德先生,麻煩您出來看看,這兩個人你認識嗎?”
稍過片刻,紐特匆匆出現,他看見艾倫和托比就立即問道:“你們兩個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久才來?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擔心了好久!”
“你問他!”艾倫趕緊讓開位置,讓托比可以完全接受紐特的注視。
“是這樣的,斯卡曼德先生......”托比臉色浮現出扭捏的笑容,腦中想著該怎麽解釋。
“行了。”紐特瞪了托比一眼,“快進來吧,格雷福特,他們都是和我一起的。”
馬爾科姆·格雷福特微微頷首,側身讓開了道路。
“你不講義氣啊!”
托比舉手想要襲擊艾倫,但他已經走進了房間。
“您有什麽發現嗎?”艾倫跟在紐特身邊問道。
此時芙蓉和泰勒正俯身在房間地板上仔細尋找著什麽東西。
紐特回道“不太妙,那群家夥處理得很乾淨,下面的爆炸現場幾乎沒有任何線索,於是我們就到了這裡,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艾倫點點頭, 沒有發表意見。
他在勘驗破案方面沒有天賦,比他的戰鬥能力差了數個檔次。
但鄧布利多曾經教過他一個有趣的方法。
雖然他做不到像鄧布利多那樣好。
但也許能派上一點點用場。
像施展大腦防禦術一樣,艾倫竭力排空腦中裡的雜念,嘴裡說著古怪的語言。
慢慢的,他的眼前景象變得朦朧,像是被罩上了一層白紗。
一根粉色的細線從屋外進來,穿過他的身體,延伸到了房間的角落。
沒想到還真有用!
鄧布利多教授真靠譜啊!
艾倫滿意地點點頭,走到細線的終點。
退出那種狀態後,他彎腰從地毯下摸出了一個細長的布條。
從布條不規則的邊緣可以看出那人當時所處的境地一定非常危急。
“你找到了什麽?”紐特問道。
從艾倫站在原地發呆開始,他就在一直注意艾倫的古怪行為。
“你們看看這個。”艾倫抬手揮著布條說道。
芙蓉一下子撲到艾倫面前,奪過他手中的布條,匆匆掃了一眼,眼睛瞬間變得通紅:“這是我媽媽的字跡!”
“你怎麽做到的?”托比好奇的問道。
他剛剛進來看見艾倫在房間中站了一會兒,就過去翻找出了布條。
麻利得就像是艾倫自己放在那兒的一樣。
艾倫想了想,腦中想起鄧布利多那句非常裝逼的話。
“魔法總會留下痕跡,只要你稍微細心一點就能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