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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萌女法師》第一百六十九章 兄弟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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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賀漣風在金玉樓設宴給方凌和浮生壓驚。
 方凌因著婚書一事再見賀漣風頗有些尷尬。一場酒喝得也是有些悶悶不樂,隻一門心思想著如何能讓賀家主動退親了才好。
 一時恍恍惚惚也沒思索出個頭緒,思來想去突然記起曾揚言要與他勢不兩立的事。遂摔了杯子,一腳踏上矮幾十分張狂地便要發難。
 “賀漣風,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昨日堂上竟慫恿你爹割了我的舌頭,剁了我的雙手!這筆帳老娘還未跟你清算呢!”
 眾人瞠目結舌猶如看神經病似得看著方凌,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方凌猛然覺得戲可能有些過頭了,遂尷尬地將腳收了回來,偃旗息鼓道:
 “昨日之事,但凡換作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都要指著你的鼻子這樣罵上一通才能解氣的!”
 賀漣風將手裡杯子放下,笑得春風得意。
 “昨日之事只是情急之下,棄車保帥而已。你想想,能保得一條命在,總好過被我爹拉去做了魘鎮的強。
 那黑乎乎的落蠱洞中,整日與毒蟲為伴,紅顏枯骨,想想都不該是我凌妹妹的歸宿。
 你看如今多好,不僅化險為夷,還憑白得了一個我這麽好的夫婿,凌妹妹果真是有福氣的人。”
 方凌蔫蔫坐下,耷拉著腦袋,很是不情願地道:
 “這該死的狗屎運,真不是誰都能碰得上的。”
 浮生懵懵懂懂地隻當方凌此話發自肺腑,於是一邊啃著個大雞爪子一邊十分真誠地道:
 “此事還要多謝仙越先生。”
 方凌無精打采地撐著下巴全無心思應付,隻忿忿地道:
 “是都該謝一謝的。”
 仙越一向是溫潤如玉,不動聲色的人,卻被方凌剛才那句“該死的狗屎運”給噎住。
 好在很快便緩了過來,聞言隻淺笑一聲道:
 “好說,好說,據說賀六公子還為小師妹擋過箭呢。”
 方凌托著腦袋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麽,聞言仍舊心不在焉地道:
 “要不是看在他曾為我挨過一箭,

我早就撕了他的嘴了。”
 只見眾人又投來那種看神經病的眼神,方凌恍然醒悟自己一不小心竟將心裡話也說了出來,忙學著妙音那般做作的掩嘴輕聲道:
 “呵呵,聽說熟人之間都要如此說話方顯得親切的。”
 賀漣風哈哈大笑:“凌妹妹現在就已想同我這般親切了?”
 倒是仙越很是理解方凌此時的心情,於是一邊給她添茶一邊道:
 “誰說的?她可能單純就是那日被落了魂,如今頭腦混亂,沒好利索而已。”
 賀漣風被仙越搶了話,白了他一眼。
 “說起來,我也應當謝一謝先生,出門在外有個當掌門的師傅果然還是有些用處的。”
 賀漣風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不也有個當掌門的爹嗎?”
 賀漣風不想浮生不說話則已,一說話便將自己嗆得無話可說。不禁將眼前的菜碟盡數堆到他面前,惡狠狠地說道:
 “就你話多,吃你的雞爪子吧!這一盤子都是你的,不許剩下。”
 浮生見到好吃的,立刻就乖乖閉了嘴,一門心思地與眼前的雞爪子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拉鋸戰。
 賀家到底家底殷實,送賀漣風出城的隊伍就像嫁女兒一般。賀漣風過慣了驕奢淫逸的日子,對這種揮金如土,聲勢浩大的排場頗為享受。
 方凌這一路上雖是學會了騎馬,但因其骨子裡便是個小老百姓,消受不起眾人豔羨的目光,隻好也跟著賀漣風一頭鑽進馬車裡不肯出來。
 仙越與浮生見此二人都坐了馬車,也都沒什麽眼力勁兒地鑽了進來。
 幸好這馬車不僅富麗堂皇還寬敞明亮,倒也不怎麽擁擠。
 弟子家丁們將人送至城門口便留了幾個車夫小廝由賀釗帶領著繼續前行,其它人也都自行回去了。
 眾人行至城外十裡的忘憂亭,只見一人長身而立,面朝著來路,似是早已等候多時。
 賀漣風下了馬車,緩步進了亭子。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其同父異母,自小一起長大的大哥賀漣瑾。
 賀漣瑾一貫地不苟言笑。
 “就這麽走了?”
 賀漣風笑道:“那還要怎樣,一路鑼鼓開道,喜氣洋洋,新娘子也不曾有我這般風光。”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父親年邁,加上最近身體一直抱恙,老三那邊已經開始謀劃了。”
 “這是你們的事,我始終是個血統不純的外人罷了。”
 “世間之事,果然是公平的。或許正是因為你血統不純,所以父親才會愛你愛得更加純粹一些吧。”
 賀漣風苦笑道:
 “你們都以為我從小就備受寵愛,因為我不用被逼著吃毒蟲,不用冒雨練功,不用被半夜丟到蛇谷。
 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父親只是不管我而已,在他眼裡我根本就是個無用的酒囊飯袋。
 所以從小到大對我從無要求,從無期待。就連顧幾個師傅教我習武也都只是走走過場罷了。
 即使我再怎麽不上進,再怎麽胡作非為,欺師滅祖,只要不鬧出人命他也是不聞不問的。
 所以這個無用之人遠走他鄉,也只是盡可能多給些黃白之物罷了,看看,多麽財大氣粗,多麽風光無限。”
 “父親將你遠送至歸雲山,也並非壞事。算起來,那裡反而更加安全。”
 “無所謂,我到哪裡都一樣。如果可以,我但願永遠都不要再回來。”
 說完,賀漣風轉身便走。
 風中,賀漣瑾突然問道:“你真得打算就此放過我了?”
 賀漣風腳步一頓,望著旁邊矮樹道:“我母親欠下的債,那夜的一箭便當是我還你的。”
 “既然還了,又為何還要替我隱瞞?”
 賀漣風笑了:“因為比起你我始終更討厭賀漣馳一些。”
 賀連瑾從未想過賀漣風的背影在自己眼中也會如此落寞,不禁最後一次叫道:
 “你忘了一樣東西!”
 賀漣風轉身接過其拋過來的一枚琥珀色小物件, 竟是降龍木。
 賀漣風自從過了忘憂亭,便再沒言語,表情嚴肅,一點兒也不似平常吊兒郎當,油嘴滑舌的模樣。
 賀漣瑾十三歲便沒了娘,未成年之時一直寄養在自己母親身邊。
 屆時自己才剛滿九歲,因長期服藥的緣故,體弱多病。賀漣馳仗著習過巫蠱之術,常常欺辱於他。那個時候,唯有賀漣瑾真心護著他。
 直到現在他左手還留有一道疤痕,便是當年為了救他被賀漣馳一刀扎透了手掌所致。
 所以他與賀漣瑾始終都做不了敵人。
 他怎能不知賀連瑾擅伏擊,自小打獵投射一身箭法便是百步穿楊?唯獨那一日他卻失了準頭,隻射中了自己肩膀。
 遠去的那些往事,遠去的那些人,包括遠遠被甩在身後的滇南,他此後都不願意再記起。
 或許,歸雲山真的是個好的歸宿,至少在這裡遇見了浮生,方凌還有那些雖然有些討厭,卻也很可愛的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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