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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我剛剛給舅老爺和程伯伯挑選了一批上等的黑海婢,一文錢沒花,你說你氣不氣?”
說完,秦侯爺對著吳三省一聲大喊,“在漲一貫!”
說完,秦侯爺耀武揚威的離開了奴隸市場。
留下了一群恨不得乾掉他而後快的勳貴。
高士廉抿抿嘴,拍拍長孫無忌的肩膀,“大外甥啊,這方面……你真不如個娃兒!”
高士廉走了,小程左看看右看看的,抬起手也要拍長孫無忌的肩膀,長孫無忌一立眉,嚇得小程一哆嗦。
“長孫叔叔哎,這平西侯爺忒不是的東西了……”
小程裝作十分痛心疾首的模樣,一把攥住長孫無忌的袖子,“有啥好東西都往俺家送,逢年過節禮數做的絕對周全。
我們家的地窖從來都是滿的,一年四季綠菜不斷、水果不斷,五糧醇、華子、和天下,還有你們都買不到的鐵錘牌香煙,我們家全都管夠。
還有荔枝,這東西夠金貴兒吧?我們家更是管夠!
這該死的平西侯爺,讓我們老程家腐敗了,徹底腐敗了,忒不是東西了,您老可要穩住,一定要穩住,不能被外面的花花草草腐蝕了……”
“滾!”
長孫無忌幾乎從牙縫裡面擠出來一個字,但凡能打過小程,肯定毫不猶豫的招呼部曲,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秦侯爺得意洋洋的走了,小程昂首挺胸,一陣耀武揚威。
回到家,程處弼興奮的和老程訴說自己的英雄事跡。
老程當即就火了,將契約團成一團球,狠狠摔在小程的臉上:
“這契約能他媽簽嗎?
紡織廠現在是給東征織布,免費的。
誰入股誰特麽就得掏錢,五成的股份?你特碼怎不把盧國公府都抵押出去?
不孝子,不孝子!”
老程連番咒罵之後,指了指院子裡的幾口大箱子,“長青給你送來的練習冊,還有補習的教書先生。從現在開始,子時之前不許睡覺,練習冊上面錯一道題,罰你一軍棍。十道題以上,吊在銀杏樹上一天一夜。膽敢對教書先生無禮,老子打斷你的狗腿!三年之後參加科考,考不中老子把你趕出程家,讓你滾去安北都護府牧羊!”
“……”
程處弼突然明白了,秦侯爺挺不是東西啊,虧俺小程一口一個哥叫著,你卻背後捅刀子?
娘的,小爺弄不過你,還弄不過你兒子了?你給小爺等著,早晚帶著秦牧去毆打皇子……
小程被關了禁閉,就禁足在書房裡面。
老程抿了一口酒,噗嗤一下就笑了:
兒咂,你乾的漂亮!
你爹我正愁程大福珠寶的收入怎麽處理呢,你就簽了契約。
錢這東西不能直接給皇帝,要變相的給皇帝行賄,還不能說出來。
但是吧,該學文化還要學文化的,咱老程家的戰功卓越,卻沒有文功。
將來沒有啥大的戰事了,守土不會擴疆,武將一代不如一代了,你得把家裡的門面撐起來。
不是當爹的不是人,是科考太誘人了,誰讓兄弟幾個就你在家呢?你不學習文化誰學?
秦侯爺哼著小曲,剛進秦家莊,就遇見了許敬宗。
“這麽光明正大的嗎?”秦侯爺一愣,“死胖子不會砍了你嗎?”
“就是魏王殿下讓下官來的。”許敬宗頓了頓,“侯爺,魏王殿下請你吃酒!”
“啥事?”
秦侯爺一愣,下意識的默默自己後腰上的短槍,和身上的軟甲,“不會藏了刀斧手吧?”
“沒說什麽事兒。
刀斧手到不至於,因為吃飯的地點讓您定!”“哦,什麽時候?”
“現在!”
“這麽急?”秦侯爺想了想,“那就去秦氏酒樓吧!”
“好的,下官這就過去安排!”
半個時辰之後,秦氏酒樓。
最大的包廂,死胖子早已經在裡面等候。
“妹夫哎……”李泰在看到秦長青之後,一把拉住秦侯爺的手腕,“我可是想死你了!”
“你是想我早死吧?”秦侯爺瞥了李泰一眼。
“妹夫,你這人就這點不好,總喜歡說實話。”
李泰嗔怪的看了看秦長青,“快坐,這段時間被禁足都快憋死我了,連個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了。”
“不是還有許敬宗嗎?”秦侯爺歎了一口氣,“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老許居然被你給挖走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個人魅力罷了。”李泰一臉得意,“在個人魅力方面,你和稚奴都不如我,這你得承認!”
“對,你牛逼,你厲害行了吧?”
秦侯爺看了一眼餐桌, 八菜一湯,“大舅哥,你有點飄啊!就咱倆吃飯,這麽多菜是不是太奢侈了?是不是想我斷了你的生意啊?”
“這話說的,請客必須隆重一點。更何況,沒有我這個做豬隊友的給咱舅舅打助攻,你也得不到鹽道衙門不是?”
頓了頓,李泰倒了一杯酒,“說實話,這事兒我覺得你乾的對,我也琢磨收回鹽道衙門的。”
“你們老李家的東西,肯定不能放在別人的手裡。”
“那是。”李泰舉杯,和秦長青一碰杯,滋溜一口,“咱們內鬥是為了那把椅子,但終究是兄弟相爭,外人始終是外人。雖然說我好幾次想乾掉你和稚奴,但僅僅為了那把椅子。我可以動手,別人不行,誰特麽敢碰我弟弟和我妹夫,我他娘的第一個翻臉!”
“這句話我信!”秦侯爺點點頭,“哪怕是李承乾說出這句話,我也信!”
“我操,不是你性格啊。”
李泰像是看二傻子一樣看著秦侯爺,“你應該不信的才對。”
“你爹年輕那會兒,還沒搞玄武門那檔子事的時候,不一樣為了你死去的兩個叔叔,讓程伯伯屠了一城嘛,所以你說什麽我都不信,但剛剛那句話我信!”
“對唄。咱們家的事兒,是咱們家的事兒,和外人無關!”
李泰又倒了一杯酒,“快到決定的時候了,你怎麽想的?”
“東征已經確定是你爹禦駕親征了,你爹走了肯定要用一個人監國的。這個人就是你和為善其中的一個。”
秦侯爺端起酒杯,“緊要關頭,你請我吃酒,是不是想求我辦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