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廉將大拇指、食指、中指捏在一起,纏繞了一根繩。
然後笑眯眯的看著秦侯爺,“長青啊,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嗎?”
“手頭緊?”秦侯爺一臉疑惑,“舅老爺,你們高家也是大唐巨富,沒必要這樣吧?”
“長安城內外,能做工的人有限,就那麽多。你這麽一鬧工人短缺,想雇傭到工人自然要價錢。
雖然你的做法老夫很讚成,東征在即,都要支持你。但支持歸支持,人情世故的道理你要懂吧?”
高士廉頓了頓,“老夫給你舉個例子。長孫無忌家裡面光是婢女就八十多人,以前是給口飯吃,一個月一吊錢婢女們已經很滿足了。但經過你這麽一搞,他們家婢女的月奉漲到了五吊錢,但依舊全跑光了。不光是他,很多人家裡的婢女都跑了。老夫覺得,如果你的紡織廠在大一點,勳貴家裡估摸著就沒有婢女可用了。”
程處弼看著高士廉,又看看秦侯爺,突然想起來他爹的一句話,做人不能吃虧。
自家的婢女走了幾個,冤有頭債有主,錯肯定是錯在秦侯爺身上,程處弼開始琢磨秦侯爺的買賣,不管哪一項都很掙錢。
程阿爹還說過,做生意不能做昧良心的生意,咱們老程家的所有生意必須對得起天地良心。
老程家可以去勒索勳貴,可以在任何地方耍流氓,但就是不能對百姓下手。
程處弼的眼睛咕嚕嚕的轉了好幾圈,突然眼睛一亮,有姓高的在前面擋著,自己幹嘛不勒索一下秦侯爺?萬一事情辦得好,回到家親爹都得擺好了一桌酒宴,請兒子喝頓小酒。
在想想自己家的婢女們,在看看現在奴隸市場的婢女,小程有點眼睛發直了,金發碧眼、紅發碧眼……必須要試試啊。
試問,家裡清一色的外國妞做婢女,這不是排面什麽是排面?
重要的問題是,現在大唐的婢女太貴了,尋常勳貴都用不起了,但現在買外國妞便宜啊。
“高伯伯,現在紡織廠只有棉布廠正在打量投入生產,還有羊毛紡織和絲綢紡織。”
小程對著高士廉擠擠眼,“行業鏈俺不懂,但俺知道紡織廠的規模起來了,需求的女工和男工自然就多了,所以啊,高伯伯您懂得!”
秦侯爺狠狠瞪了程處弼一眼,程處弼一陣得意,俺爹得誇我英明呢。
“嗯!”
高士廉點點頭,“長青啊,我覺得處弼說得對,羊毛紡織和絲綢紡織的生意就給程家三成,如何?”
“這……”秦侯爺略微猶豫了一下,使勁一點頭,“成吧。我和程伯伯家關系這麽好,三成怎麽夠?最少得五層,虧了誰不能虧了程伯伯。”
程處弼臉色一喜,立刻走近一個代寫書信的小攤位,一份契約完成,一式兩份,高士廉作為見證人,秦侯爺和程處弼紛紛在上面簽字畫押,協議生效。
小程美滋滋的抖乾紙上的墨跡,小心的放進懷裡。
秦侯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其實心理早就樂開花了,你全要才特麽好呢。
在奴隸市場轉了一圈,昆侖奴和新羅婢的價格,基本都再八百錢左右,長得好看一點的婢女和精壯的昆侖奴,都是一貫以上。
至於那些黑海過來的,大概價格都是三貫到五貫不等。
隨著未來工業化進度不斷加快,肯定會造成用人缺口,修路、開礦什麽的,都需要大批量的奴隸。
秦侯爺不是什麽綠茶婊,更不是聖母婊。
征服是為了什麽?不就是為了奴隸嗎?
更何況,人口貿易,還能一定程度上削弱他國的實力。
在市場上,
有一處高台,上面站這形形色色的奴隸和奴婢。下面的權貴們也是議論紛紛,基本上三句話裡面,就有一句話是問候秦侯爺祖宗的。
秦侯爺轉了一圈之後,給程家和高家都挑選了奴隸,讓奴隸販子把他們洗乾淨了送到兩位國公的府上。
買定離手,秦侯爺就看見,長孫無忌帶著一群五姓七望的人親歷過來買奴隸了。
侯爺的眼睛一凝,對著販主招招手,販主一溜小跑過來。
“侯爺,您吩咐。小的是小清河貨運中轉站的管事,小的姓吳。”
“嗯!”
秦侯爺點點頭,“我記得你,你叫吳三省,名字是陳宵賢幫你起的,意思是三省吾身,謂予無愆。”
“是的,侯爺。小人每日都會深刻反思上一天所做之事,有不對的地方會及時改正。”
“咱們家有多少奴隸?”秦侯爺問。
“全都是咱們家的。”
吳三省頓了頓,“因為之前咱們手裡的奴隸價格太高賣不出去,所以阿齊茲先生就把奴隸市場所有的奴隸全都買下來了。哦對了,東西兩市的奴隸市場經營權也是咱們家的。 因為您當時您出海了,經營契約上是大夫人的名字。”
“漲價!”秦侯爺一聽自己壟斷市場了,此時不漲價,難道等奴隸泛濫了在漲價?
啊?吳三省一臉不解,“侯爺,還漲?再漲就真的賣不出去了。”
“漲價,昆侖奴、新羅婢,漲到三貫,菩薩蠻漲到八貫,黑海婢漲到十五貫!那些個雜七雜八的奴隸,漲到兩貫!”
秦侯爺拍拍吳三省的肩膀,“就咱們一家的壟斷買賣,為啥不漲價?”
“侯爺,這麽乾走夜路的時候容易被敲悶棍的。”吳三省當即就變成了苦瓜臉。
“商人逐利,漲價!”
秦侯爺說完,吳三省開始更改價格牌子。
頓時,非議聲一片。
秦侯爺心滿意足的走近長孫無忌,“舅舅,您老怎麽還親自過來選婢女啊?”
哼!
長孫無忌和一群勳貴、言官頓時臉色一沉,無不發出冷哼。
“舅舅,你看看這茫茫的西市的奴隸市場,所有奴隸都是我家的。”
秦侯爺說完,一名禦史言官翻臉了,“西市沒有,我們還可以去東市。”
“不好意思啊,我指的是所有的奴隸生意,都被本侯壟斷了。”
秦侯爺瞥了一眼氣急敗壞的禦史言官,依舊對長孫無忌笑臉相迎,“舅舅,來得早不如來的巧,就在剛剛我看見你的時候,就讓管事的漲價了。”
“……”長孫無忌臉色鐵青,沒有言語。
禦史言官們鉚足了力氣,就準備對秦侯爺開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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