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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維安檢查發現這第三口棺材上少了一顆棺材釘時。
彬彬的家中。
那不管是家具、裝飾、地板、牆壁都已經呈現一片腐敗和破爛的地方,此時只有兩個身影站在原地,保持著維安離開這裡時的姿勢,一動不動。
就連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出現過變化。
這兩道身影一個是全身青色的彬彬,另一個則是他的母親,而原本要挾彬彬母親、揚言對方再靠近就要傷害兒子的彬彬父親,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片刻後,從主臥室裡傳來了動靜。
彬彬父親站在那臥室的大床前面,低著頭,平靜地盯著床上已經被砸得稀爛的那具高中生的乾屍。
似乎難以想象這一幕竟然會發生。
從其嘴裡很快冒出了一句話。
“這家夥,竟然直接將他自己的屍體毀壞,而不是融合後完成隱藏任務?!”
話落,他抬起頭,就見其面容已經不再是彬彬父親的模樣,而是一張陌生的中年人面孔。
很顯然這人完全沒有想到維安在這個任務快要結束之時,竟然會出現如此謎之操作,不去與屍身融合,反倒將其砸壞。
這就導致這個怪談任務直接出現了問題,那些劇情角色連同自己原本的劇情角色都被定住,被卡bug了!
這男子臉色漸漸變得陰沉,手裡握著的那枚黑色棺材釘隨著他手掌的用力程度,微微抖動。
不多時,他從主臥室中走出來,看都沒看那依舊定在原地的彬彬及其母親兩個劇情角色,而是來到客廳門口,低頭看了一眼外面地上濕潤的雜草地。
下一秒這男子一腳踏了出去,在他進入這雜草地的黑暗中那一瞬間,身上的休閑西服立刻變幻,換成了一件深藍色的長衫,腳下也換了一雙黑色布鞋。
這男子的神情沒有絲毫訝異,似乎他對這一切變化很熟悉,然後舉步往這山野林間的深處走去,目光所及之處,兩盞明亮的燈籠出現在眼前。
……
“難道丟失的這顆棺材釘,就是彬彬父親手裡那顆?”維安心中詫異。
現在他已經能夠確認這三口棺材裡三具屍體各自的身份,除了眼前這口棺材沒有打開以外,但裡面的人基本是王員外無疑。
】
只是王員外的屍體為什麽要用棺材釘來釘上棺蓋,多半還是和這具屍體本身有關。
比如屍體可能有異變,為了防止這個異變的繼續,所以才會用棺材釘將蓋子釘上。
“是不是不釘上棺材蓋,王員外就會將其頂開,從裡面爬出來?”維安猜測。
他很快從工具中拿出一個小鐵錘,這小錘的一端是實心,另一端則是一個v字形的金屬結構,可以用來卡住釘子頭部,將其從物品中拔出。
維安用這v字形的一端夾住其中一顆棺材釘的頭部,再撬動小錘實心的一端,很快那棺材釘松動,被拔出來了一半。
不過因為釘子很長,後面仍然要用蠻力將其慢慢拔出。
維安選擇的這顆棺材釘是那已經失去的棺材釘的對角處,這樣再拔下來一顆後,對整個棺蓋的固定影響並不大。
將整顆釘子拿在手裡一瞧,此時維安可以肯定,這就是那彬彬父親手裡抓著的棺材釘的樣子,兩者出自同源。
目光再次投向這口棺材,維安後退了一步。
這口王員外的棺材肯定有問題,說不定王員外的屍體在其中已經屍變了也有可能。
而彬彬父親似乎之前曾到過這個義莊,也處理過這些屍體,然後不知處於什麽原因,竟然拔走了一顆棺材釘,然後回到上一個怪談任務中。
維安左右看了看,他感覺自己可能還忽略了一些重要或者隱藏的信息。
在這大堂內找了很久,將那些破爛腐朽的棺材板都翻找了一遍,但什麽都沒發現。
維安離開大堂,暫時將那臨時的大門關上,雖然還有不少門縫透出,但也可以方便他在外面就能觀察到裡面的油燈處於什麽狀況。
此時快要接近夕陽時刻。
將那茅房旁邊快要燃盡的香更換之後,維安在廚房、茅房、住所甚至是庭院的犄角旮旯和那兩條小通道裡,也都仔仔細細察看了一遍。
重點是觀察哪裡還有文字是自己沒有發現的。
畢竟這種類型的怪談中,文字就是規則,只要跟隨文字走,基本可以破除怪談,並且找到其規則中心,將整個怪談規則也都毀壞。
但直到夜幕降臨,維安也沒有發現其他的文字。
他抬頭看了看天,又把目光投向那大堂內。
現在那夏老頭的屍體在今晚零點過後就已經停放三天了,如果這個時間以前還是沒有人來領走的話,他就只有立刻將其埋在後面的亂葬崗內。
想到這兒,維安感覺可能不會有人來收走老人的屍體了,所以他將掩埋屍體的工具也都準備好,還從那些破爛腐朽的棺木中找了一塊尚算可以的木板,準備待會兒用來拖屍體。
就這麽一直等著,每隔一個小時換炷香,維安發覺自己這一天都沒有感到饑餓,睡意有一點,但隻睡了半個小時多點,又感覺精力充沛了。
夜幕完全籠罩了整個義莊。
那些在白天自動熄滅的燈籠,到了夜晚之後紛紛自行又亮了起來,燈光微微泛白,透出一股莫名詭異。
維安原本在大堂和住所之間來回走動,等到燈籠亮起後,他就不再跑來跑去,而是將住所門打開,搬過一張木凳,安安靜靜地坐在門口的燈籠下。
二更剛過不久。
冬冬冬,敲門聲忽然在前院的大門口響起。
維安立刻站起來,快速小跑到前院站定。
此時天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下起了毛毛雨,不是很大,但夾雜著些許微風,讓人升起一股冷冽感。
加上身處的這間大宅內時不時陰風陣陣,似乎有什麽東西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耳內,使得維安的神經一直繃著, 不曾放松。
敲門聲再次響起。
維安輕聲開口問道:“誰在敲門?”
“領屍。”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維安一愣,猜測可能有人來領走那夏老頭的屍體了,此刻還沒到三更天,也沒過零時,所以將夏老頭的屍體領走剛剛好。
他立刻走過去,將這厚重的大門打開了一邊,就見一個穿著蓑衣、戴著鬥笠的老人站在門口,身後的台階下還有一個手推車,顯然是準備用來推走屍體的。
而因為有鬥笠的遮掩,維安也看不清楚老人的面孔,但聽聲音這似乎是一名老嫗。
“我領的屍體,姓夏。”老嫗再次開口,微微抬頭。
使得維安能夠看到她的面孔上全是皺褶,與那夏老頭臉上的皺褶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