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在聽見這詭異歌聲的同時,維安的毛筆微微一抖,不過還好,自己的字本來就寫得醜,所以寫歪了也不要緊。
相反,維安感覺歪這一下反倒顯得這個字有種以往欣賞不來的韻味。
他沾沾自喜的看了一眼,隨即伸手將住所的房門關上。
“須知”裡說過,在聽見詭異歌聲時,不要跟著哼唱,所以肯定不能去打探究竟。
最好將這歌聲隔離在外。
維安繼續寫著,不過關上門後,外面燈籠的光芒只有少許進入房間門口,光線很暗,他隻得湊近工作簿,以防寫得跳行了。
但耳朵裡依然可以聽見外面的歌聲。
聽起來似乎是誰在唱戲,因為這歌聲中有股戲曲的韻味,而且是女子聲音。
當然維安不敢肯定那吟唱之人是男是女,因為很多戲曲中的音調高亢、尖銳,根本分辨不出對方的性別。
那聲音初時在大堂前方出現,悠悠蕩蕩,不疾不徐,唱了數分鍾後慢慢地穿過前院,來到了通往後院的通道口。
歌聲依舊在繼續,因為距離維安的住所近了一些,使得維安聽得更加清楚,關上門根本不起作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歌聲穿過了這條昏暗的通道,維安抬頭從關閉的門縫中瞧了一眼外面,歌聲還在那昏暗通道裡,但自己卻什麽都看不見。
隨即維安低頭,不去管它,而是繼續寫著工作簿。
此刻並非是他在巡邏時遇到歌聲,所以他沒想著要原地轉三圈,因為當前和“須知”裡描述的情況並不相同。
歌聲越來越近,無法抑製的往耳朵裡鑽,讓人心情跟著起伏不定,維安很快將毛筆放下,然後把這木桌往門後挪了挪,將這扇門抵住。
此時他不僅能聽見歌聲,還能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在靠近。
不多時,這聲音從他的住所門前經過,走往茅房的方向。
歌聲空靈回蕩,大約又是二三分鍾後,直接在茅房那邊消失,隨後不再出現。
“這唱戲人也要上茅房?”
維安此時已經將工作簿寫完,心裡滴咕,將寫完的工作簿收拾好後放在一旁。
他不敢再出去,擔心又碰到什麽不乾淨的東西,所以只是在那硬板床上躺下,閉著眼睛眯一會兒。
估摸著快要到一個小時了,這才鬼鬼祟祟打開門看了一眼外面,發現沒有異常後跑到茅房外的牆角,將那快要燒盡的香給換了一炷新的。
】
如此很快黎明到來。
天色亮起後,維安去茅房方便,期間沒有見到什麽異常,又到茅房另一面的房間裡去看了看,那裡有一個小廚房。
他對這些建築物的布局有些無語,一個大茅房安放在正中間,臥室和廚房分布兩邊,感覺這茅房才是正房。
不過昨晚那歌聲是在茅房裡消失的,白天雖然看不出異樣,但維安也不得不防備。
到了五更時分,維安又去巡邏了一趟,這次什麽異常都沒有發生。
等天色完全大亮後,他在廚房裡找到了大量工具,也發現了一個裝滿煤油的瓦罐。
拿著煤油去到大堂裡,將那仍在燃燒的煤油燈裡添加了一部分油,然後將那些找到的修門工具放在大堂門邊。
很快從大堂最裡面的角落裡又找到一些以前壞掉的棺材板,這些棺材板上雖然散發出一股怪味,但用來作為臨時是房門還能湊合。
雖然之前沒做過什麽木工的活兒,但仔細研究後,維安確定能安裝一個簡易的房門出來,也不要考慮棺材板是否能上下對稱了,只要能擋住穿堂風,不要將煤油燈吹滅就行。
在此期間,他發現這大堂裡的那些棺材已經有了異樣。
之前自己曾將第二口裝了屍體的棺材手動合上了棺材蓋,但此刻他發現那棺蓋竟然自行打開了,打開的縫隙和昨天一模一樣。
昨晚他在巡夜路過這裡時,聽見大堂裡傳出動靜,可能就是這棺材蓋打開後引起的響動。
看來這棺蓋不用合上,否則裡面躺著的人可能會不樂意。
維安不再去理會,因為不熟悉的原因,花了大半天時間才將這扇大堂的門勉強裝了兩塊棺材板,期間他終於感到了饑餓,去廚房生火煮了一點半生不熟的米飯,倒了點豬油和醬油,直接拌飯吃了。
到了下半天時,維安回到大堂裡,這一次他要確定一下這三具屍體的身份歸屬,以避免自己弄錯。
從自己進入怪談的時間來看,如果怪談規則要保證時間的連續性的話,是不會在上一個參與者離開或者失敗了幾天后,才會讓下一個參與者進入。
否則整個怪談劇情無法接續,所以自己進來的時間肯定就是上一個參與者離去或者失敗的時間。
這期間不會相隔太久。
那叫柳紅梅的女屍入莊一日,所以今天是第二日,男屍王員外同樣入莊一日,這是第二日,男屍夏老頭入莊二日,今天是第三日。
也就是,今天這夏老頭的男屍應該有人過來將其接出去埋葬。
要是今天過後沒人來接,那只有自己在規定的時間內將其埋在義莊後面的亂葬崗。
他先是來到第一個緊閉的棺材前,這口棺材的棺蓋是完全閉合的。
維安站在死者頭部的位置雙手推了一下棺蓋,刺耳的摩擦聲發出,一股濁氣從棺內撲面出來,維安已經有了防備,處於憋氣狀態。
所以這股濁氣雖然讓人無法忍受,他卻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借著屋外照射進來的光以及油燈光芒看去,發現這棺材裡躺著的是一個老叟,面孔滿是皺紋,衣著樸素,身材矮小,皮膚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黃色,仿佛生前患了極為嚴重的肝病。
這老叟死前的年齡應該在七十上下,按照工作簿中的說法,他是病亡的。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維安也不知道有沒有人還會來把死者接走去埋葬。
但不管怎樣,自己必須做好萬全準備,萬一沒人來接,得及時將這姓夏的老叟弄到後面去埋了。
隨即他走到第二口已經再次打開一條縫的棺材前,這口棺材很是詭異,昨天晚上自行將閉合的棺蓋再次打開,而且既然只有那夏老頭是病死的,那自然剩余的兩口棺材裡面的屍體都是凶死。
這第二口棺材裡的屍體有些詭異,所以維安不準備將這棺蓋完全打開,而是拿過煤油燈,湊到它自行打開的那條三指寬的縫隙處,往裡面瞧了瞧。
油燈下,一張紫色的女子面孔出現在眼前,這人應該是柳紅梅,容貌普通,隱約可見她的脖子以下皮膚蒼白,皮肉略微萎縮,但臉頰卻是紫紅色,仿佛整顆頭顱積滿了淤血,且嘴唇左側微微裂開,露出上下四顆白色牙齒,看上去有些恐怖。
維安看了一眼,確認其是柳紅梅後,立刻將油燈放回桌上,不再打擾這具屍體。
隨即他來到第三口緊閉的棺材前,雙手伸出對著死者頭部位置的棺蓋推了一下,發現無動於衷,又使出全力推動,但還是紋絲不動。
維安心中驚訝,仔細一看,發現口棺材的棺蓋竟然被釘上了黑色的棺材釘!
要知道現在死者並沒有埋葬,這棺材也是屬於義莊的財產,如果有人來接走死者也會另備棺材,所以這裡的棺材是不應該被釘上棺材釘的,除非……
維安心跳開始加速,只是現在不用查看也知道,這口棺材裡面的人是王員外,同樣也是凶死。
他的目光很快聚集在那黑色棺材釘上,感覺似乎曾看到過這東西,略一回憶,那“鎖門”任務中彬彬父親在用彬彬威脅其母親時,手裡攥著的長釘似乎就是此物!
“彬彬父親手裡拿的是棺材釘?!”維安極度詫異。
他立刻從棺材的頭部位置走到尾部,數了一下上面被釘進去的棺材釘,發現有十五顆,而原本總共應該是十六顆,因為有一個本該有棺材釘的地方,此刻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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