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乾周八年,七國紛爭,並入於魏,及魏滅之後,周,趙分爭,又並入於李。
李太祖執劍起義正當天下大亂之時,以仁行厚德,寬軍愛民,備受下敬,其時為趙國藩王,見民受塗炭,執劍斬青絲,縱橫天下二十余哉,終成大業,一統天下,後以仁德之治,傳於文帝,因其晚壽時之淫靡,故內政以亂,三王反亂,又分三國。
齊陽歷八年,濟寧,崇王府踞於其上,地囊千裡,也沃野千裡,其民門萬戶,商行阡陌通於其上,故盛極於天下,作為與當時王上馬上打出天下的王爺,異姓封王,何等耀極,更映其功勳,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齊北可渭是呼風喚雨,隻手遮天。
卻也因其在馬上養出的粗獷性格多為朝中文人所不喜,卻無人敢說三道四,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位王爺以其高齡產子生出來的兒子,卻不知為何是一位癡呆兒,其時朝中多有與其不合之人,底下掀起風浪,暗說這位王爺殺人無數,乃受天譴。
這王爺幼時對其疼愛有加,可後來不知怎麽似是厭倦了其癡呆之狀也先對其冷落了起來。這位王世子姓徐名寧,字凱峰。其年十三
這一天世子蹲在門前的桂花樹下,看著一群螞蟻在那忙忙碌碌,口裡懸著瀑布,一條鼻涕像蟲子掛在人中,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看著螞蟻又不知怎的便嬉嘻哈哈的傻笑了起來。
旁邊的行人都側目而視,卻也不顯異狀,看來是這些年早已習慣了這位小世子的無稽之狀,偶有外地人看見這位世子就這模樣,不由得心裡暗笑。但看到他門後的那三個鑲金蒼遒大字,卻也不敢怎的造次。
今日這小世子不知怎的,突然發起瘋來。拉下褲腰帶,扒下下褲子,對著螞蟻群,頓時一股濁流衝了下去,將這些螞蟻衝的分離,四邊的仆人早已經圍了上來,暗想今天這小祖宗又是發的什麽瘋?
當下王府劉總管想把他拉回王府,可這小世子卻無動於衷。結果一不小心,小世子連人帶下面一起轉了過來,染了一身臊,這劉總管也是敢怒不敢言,吩咐下面的人趕緊把他褲子拉好,帶回王府。
今天崇王徐陽在書房與門下三品虎威將軍議事,也是小世子回房必經之路,這小世子在房外聽見父親的聲音,也不知怎的。撒開仆人的手一頭撞進書房裡,留著鼻涕和哈喇子,屁顛屁顛跑到父王身邊,卻又似想到了什麽,老老實實的跪了下來,說到:“參見父王。“說完過後,一頭撞在徐陽身上,左右扭來扭去,過後乾淨的臉瞪著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瞪瞪的望著他。
這王爺卻也無言,虎威將軍靳晨也閉了言語,雙手向前一輯,躬身行了一禮,說到:“王爺,屬下先退。“王爺略微點了點頭,說到:“此事後議。“
等到靳晨退出了房門,今天的王爺依舊是一眼冷漠,卻攜著徐寧的手離開了書房,到了徐寧臥室,似是確認了四下無人,一改往常冷漠。
看著徐寧說:″凱峰啊,看來你去齊都的日子得提前了。“徐寧也沒了往常的滑稽模樣。“說:“父親,難道陛下又疑我們了嗎?徐陽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此時東魏邊彊又亂,朝中看似鐵板一塊,其實暗流洶湧,陛下,如今身體一日不似一日。朝中有些居心叵測之輩結黨營私。
陛下,畢竟人老了,人也糊塗了,他為了這大齊的江山著想,對我們越來越懷疑也是預料之中,此事,我會拖著,如果他能不動手,那自然是最好不過。如果他敢,那他會知道什麽叫後悔。徐陽眼底此時閃過一抹冷厲。看著窗外殘陽,似血,心裡暗想到這天下又要開始風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