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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警》馬場派出所的1天
  曾定辦公室,曾定望著衣服上一身汙穢都結成硬痂的倆人,個個蓬頭垢面,活脫像是難民營裡逃出來的一樣,揮手又扇了扇面前的餿氣說:“小李,小張,你倆幸苦了,大致情況我聽馬所給我說了,你倆現在把器械交接一下,然後馬上去休息,小張,你的宿舍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一會兒你找老婁帶你去,你倆現在先去休息,明天八點集合,上午十一點再各自寫份詳細報告給我。”張李二人點頭稱好。隨後敬禮走出了辦公室。曾定見二人走後,隨著“咯吱”一聲急忙從椅子上站起來,扭著碩大的屁股走到窗前急忙打開窗戶,把腦袋伸出去深深的陶醉的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李振興是有寢室的,走到出辦公室便跟張懷甫打了招呼去後勤槍械室交付槍和報話機去了,張懷甫獨自一身來到門崗室,看見老婁頭正在打瞌睡,隨摸了摸口袋裡還有剩下一根並皺皺巴巴的哈德門香煙,這煙還是來時帶的那半包哈德門,轉了一圈羅金安又還給他了,又摸了摸,看了看,終究還是不好意思拿出來讓人,便輕聲喚道:“婁大爺,婁大爺。”老婁頭迷迷糊糊睜眼一看是他,也趕緊回應:“哎。。是你呀小夥子,你是叫張懷甫吧?,你是讓我帶你去宿舍那吧?”張懷甫說:“是的,麻煩婁大爺了。”老婁頭邊說邊起身道:“不麻煩不麻煩,昨天羅隊都跟我說了,走吧,我帶你去。”說罷帶著張懷甫向派出所院內深處走去,走著又跟跟上來的張懷甫問道:“小夥子你是哪裡人啊?今年多大了?”張懷甫說:“大爺,我是洛城人,六九年屬雞的,今年二十二歲了。”老婁頭說:“洛城的呀,洛城的怎麽會分配到我們這裡了?”張懷甫接著說:“本來編制就是洛城警局的,現在是來這裡實習一段時間,了解一下社會關系和社會百姓常態,積累一下基層經驗。”老婁頭一聽這話,熱情的態度上不由的又多了一份恭敬說:“呦。。是高材生下鄉實習呀,不得了不得了,早晚回省城也是乾大事的。”說話間倆人走到了後院一棟矮樓前,樓房上下兩層,二樓走廊前焊裝了一排鐵質扶手,牆體被生石灰水刷的茲白,牆體個別地方又被雨水衝刷出數道水痕,在院裡幾棵粗大白楊樹的籠罩下略顯陰涼,老婁頭指著樓上說:“懷甫啊,樓上最東頭那間就是你的寢室,你的行李和被褥我都給你放進去了,這是鑰匙你拿好,廁所和洗浴的在樓中間那,你去了就會看到。”說罷遞給張懷甫一把鑰匙,張懷甫接過鑰匙一看,職業病又犯了,鐵質的鑰匙,三環牌的,磨的鋥亮,肯定經常使用,三環鎖有三把鑰匙,這只是其中一把。正沉思間,果然聽老婁頭又說道:“這鎖有三把鑰匙,一把給你,一把在我那,另外一把在後勤那,萬一你鑰匙丟了可以去找我。”張懷甫一聽,果然是這樣。又見老婁頭一轉身指著樓對面一層幾間平房屋子說:“這對面是臨時羈押室和倉庫,在宿舍樓對面也是為了有時候能方便監管臨時看押人員。”張懷甫聽他介紹完畢,說到:“我都記住了,謝謝婁大爺。”老婁頭看了看張懷甫一身埋汰,說:“好了,你趕緊收拾一下休息吧,我去前門了。”說完也不等張懷甫招呼,背著手向前院走去。

  張懷甫打開鎖推開自己的寢室,臨窗一個書桌,有墨水,有稿紙,有個小台燈,桌子靠牆位置後面有個臉盆架,上面放著搪瓷臉盆和毛巾咦子,旁邊又放了個茶瓶,頂上一個70瓦的電燈泡,一個木質衣櫃,櫃子後面有架鋼絲床,

床上草綠色軍用被褥放在上面,自己的行李就在床邊上,張懷甫打開行李,拿出換洗衣物,拿著換洗用品去洗完澡回來把床一鋪,倒頭就睡。  張懷甫這一覺一下睡到了天大黑,雖然是把覺補了個七七八八,但是確是被餓醒的,年輕人嘛,就挨不得餓,在床上癔症了一下,搓了搓臉,看了一下表,八點半了,心想,這會兒食堂肯定下班沒飯了,順手揉了揉肚子,還得找吃的,便穿上衣服準備出去找點吃的,剛推開門,只見門口鎖鼻上掛著個綠色帆布軍用小挎包,提下來一摸,竟然是倆略有余溫的三個摻饅頭,一點芥疙瘩絲,也就是鹹菜絲,隨即欣喜一笑,心想:這也不知道是誰知道我沒吃飯放這的,看這軍用挎包,估計十有八九是羅師傅的,攤上這樣的師傅,真好。有了吃的,也不出門了,轉頭回了屋,拿出自己的搪瓷茶缸,打開茶瓶倒出一缸熱水,把著饅頭就著鹹菜絲吃喝起來,三個饅頭下肚,一缸茶水一灌,整個人又精神了幾分,吃飽喝足之後,張懷甫站在走廊上吹著涼風依欄抽著那支哈德門,想出去街上轉轉,地不熟,又想到明天的蹲點任務詳細報告,也不出去了,抽完煙就轉頭進了屋,拿出鋼筆拉開板凳打開台燈趴在桌子上用筆在稿紙上滋滋啦啦的寫了起來,隨著最後一個正楷體字完結,張懷甫一看都近十一點了,一襲困意又來了,倒頭再睡。

  人是六點醒的,飯是七點吃的,早會是八點集合的,製服是九點領的,拿到寢室是十點穿的,待張懷甫把製服穿戴完畢,大蓋帽子一戴,鏡子一照,挺ok一小夥,就是膚色有點黑。“嘿嘿”自己對著鏡子朝自己咧嘴一笑,拿著報告和挎包走向前院辦公樓,待到曾定辦公室前敲門,裡面傳出曾定聲音:“請進。”張懷甫推門進去一看,羅金安跟曾定趴桌子上正在小聲探討著什麽,旁邊霍倩倩也在,今天霍倩倩一改當天英姿颯爽的穿扮,上身穿了一件女式白色短袖,下身穿了一條白色折疊裙,腳上穿著一雙白色回力牌布鞋,連頭上髮型也由前幾天的馬尾辮改成了散瀑齊劉海,粉色蝴蝶發卡一戴再配上嬌好白嫩的容貌活脫一鄰家小妹加大家閨秀的打扮,張懷甫見到她這樣一愣,看到霍倩倩也看著自己,便咧開嘴呲牙一笑,算是打了招呼,霍倩倩見張懷甫衝著她笑,頭一低,臉瞬間紅了。曾定一看張懷甫他倆這德行,也不研究東西了,對張懷甫調侃道:“今天托小張的福,法醫親自把驗屍報告送來了,我們也正準備叫你過來,你這是跟誰心有靈犀了?自己就過來了。”張懷甫聽言又一愣,扭頭看了看頭低的更深的霍倩倩說:“所長,我是來送任務總結報告的。”曾定說:“拿過來吧。”張懷甫把卷成卷的挎包先放在桌子上,雙手又遞上報告後又拿起了小挎包卷,曾定接過報告一看驚歎一聲:“謔!好字,老羅,你看看你徒弟的字。”羅金安接過手一看,只見報告上面字寫的工工正正,整整齊齊的字體蒼勁有力,標準的正楷體,好字!抬頭就問張懷甫:“這你寫的?”張懷甫說:“嗯。”仿佛已經見怪不怪了,誰知道羅金安接著說:“以後我的報告你也幫我寫。”張懷甫一聽暗暗叫苦,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挎包,想了想起昨晚真香的仨饅頭,也不感到委屈了,便說:“沒問題的師傅,這挎包還給你。”羅金安看了看挎包說:“不用了,送給你了,這是我連長送給我的,就當是給你以後給我寫材料的報酬吧。”張懷甫一聽這話,心道:果然是師傅給我送的飯。隨即說:“謝謝師傅。”曾定這事後說:“小張啊,你師傅我倆研究屍檢報告,你幫我們送送霍醫師。”說完還衝張懷甫略顯不正經的眨巴了一下眼,又把張懷甫搞的一愣,聞言是要送霍倩倩,便轉頭對霍倩倩說:“霍學妹,你現在走嗎?”霍倩倩見張懷甫對他問話便答道:“是的張學長,我今天是順道過來一下,現在要趕回縣裡,還有個勘檢下午要去。”張懷甫心想:你順道從縣裡來一下再趕回縣裡?這是什麽順道邏輯?但是女孩的心思他也沒多想,便跟曾羅二人打過招呼,帶霍倩倩走出門去,倆人一路無話的走過走廊,要看就要到前院了,這時候霍秀秀率先開口說:“張學長,我對你有一事不明白,你結業論文為什麽會寫《論當前社會法制缺陷》?”張懷甫一聽,住腳看了看霍倩倩,目光頓時變的深邃起來,又搖頭苦笑道:

  霍倩倩也聽完也跟著搖頭苦笑了一下說:“法制體系現在或許是有睚眥,但是會逐步健全的,你只是說了別人不敢說的話,不必因為這事掛在心上,我聽說要不是這件事情,你都會有資格留校了,現在雖然下到了基層,但是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就當磨礪自己了,是金子在那裡都會發光的。”張懷甫聽言笑了一聲說:“你不必安慰我,我既然來了,就有這心理準備,我去洛城的時候,裘局跟我說了同樣的話,讓我下來先歷練一番,跟你說的一樣,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時候霍倩倩身手遞來一張紙條,上面有串號碼,對張懷甫說:“我在縣裡會再呆一段時間,這是我在這裡的電話號碼,白天我在科室忙,你晚上了可以打給我。”張懷甫接過紙條說:“你們寢室還有電話呀?我們這除了各領導辦公室,宿舍樓只有一樓值班室有電話。”霍倩倩說:“這你別管我寢室有沒有電話,你打給我我就能接到,一定要打給我呀。”說完越過張懷甫快步向院裡走去,待張懷甫追著霍倩倩走到前院,霍倩倩已經走到一輛吉普車前,車前還站著一個一米八多高的一個黑鐵塔,黑鐵塔下身穿著迷彩褲,上身穿著繡著八一字樣的紅背心,一身腱子肉配著棱角分明的國字臉。霍倩倩見張懷甫跟了過來,就對張懷甫介紹說:“學長,這是我表哥。”又對黑鐵塔說:“哥,這是我同學張懷甫。”張懷甫見霍倩倩介紹人,趕緊準備揮手打招呼,但是見黑鐵塔只是扭頭對他點了點頭,自己話憋在嗓子眼兒的你好倆字愣是又憋了下去,舉著抬了一半的手尷尬的揮了揮,露了一個比哭好看點的笑,算是回應了一下,黑鐵塔點完頭也不看張懷甫的回應,轉身上了車,霍倩倩抿嘴一笑說:“我表哥就這樣不愛說話,我走了,再見。”說完又比劃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轉身也上了車,坐車上又跟張懷甫揮了揮手,一路絕塵而去。

  張懷甫剛回辦公樓大廳,迎面遇見了一張大黑臉,黑的嚇人,手裡還拿著幾張稿紙,這黑的嚇人的臉是李振興的,李振興膚色本來不算黑,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麽這麽黑,張懷甫趕緊打招呼說:“李哥,你這是怎了?”李振興見是張懷甫,咬牙切齒的說:“怎了?你還不知道怎了?還不是因為你。”張懷甫一聽,一臉茫然的問:“因為我?我做錯了什麽事了嗎?”李振興又狠狠的說:“你沒做錯事,反而是因為你大爺的做的太對了,你今天是不是先把報告給所長了?”張懷甫說:“我十點多給的呀。”李振興說:“這不就是了,以前你沒來的時候,我們就這麽寫,所長也沒說什麽,今天你交過報告後,我後給所長交報告,所長直接把我熬了一夜寫的報告給摔我身上了,說寫的狗屁不是,看也看不懂,讓我念給他聽,他聽完以後又拿著你的報告把我臭罵一頓,說以後都按照你那樣的寫,寫不好,以後掃大街去,你說是不是你害的?”張懷甫一聽一陣頭大,因為這報告,今天先被強摁了羅金安以後材料的苦差事,現在又得罪了一個人,何其無辜啊。張懷甫說:“李哥莫急,你把你的報告給我看看。”李振興遞了過去,張懷甫接過一看,只見報告上寫著:所長同志,俺們今個結倒焦家莊燉點任務是這樣俺排的,俺們兵分二路,一個趴玉米地裡瞅,一個趴樹上看,我在玉米地裡瞅了一朽,沒啥事兒,他在樹上瞅見事了,有個二留子在.......。張懷甫剛看了一半,不說寫的字體跟老鱉爬了爬一樣,就那些錯別字都夠別人揣摩的了,撓了撓一腦門黑線的腦袋對李振興說:“李哥,不怪所長發火,你這報告寫的確實有點差強人意,過人之處還讓人難以理解。”李振興說:“俺是小學畢業,成人後參加的聯防隊員轉的編制,那有你們高材生水準。”說完又一臉壞笑的對張懷甫說:“兄弟,我不管,我以後的報告材料,你寫了!”張懷甫一聽這話又一腦門筋,心想這我是招誰惹誰了,都往我這派活兒乾,但是想了想自己初來乍到,李振興人又不錯,蹲點時候有照顧自己,還給自己玩了槍,讓自己過了癮,便說:“李哥,這不是事,別的兄弟給你幫不上忙,寫寫畫畫的活兒你隨便派。”李振興一聽張懷甫痛快的答應了,頓時眉開眼笑,臉也不黑了說:“你小子夠意思,以後用著哥哥我你說話,對了所長說下午一點開會,讓你參加會議,我先去寢室洗洗衣服,一會兒我叫你一起吃飯啊”說完不等張懷甫招呼,一溜煙兒跑了,好像生怕張懷甫反悔什麽一樣。張懷甫又苦笑著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苦笑了。

  中午跟著李振興去食堂造完飯也快一點了,倆人徑直走到了會議室,這時候會議室裡已經有個黝黑中等個子的禿頂男人在那裡了, 李振興一見這人,立即端正姿勢敬禮道:“馬所長好。”張懷甫一聽,也趕緊跟著敬禮。此人正是馬昆山,馬昆山回完禮對張懷甫說:“你就是張懷甫吧?我知道你,跟老羅沒什麽大出息,那瘸子正事不乾,專整邪的,有沒有興趣跟著我乾呀?這所裡的統籌,調度,內務,都歸我管,學會了這可是門大學問,到那都不吃虧。”張懷甫聽完又一愣,他也不知道這是今天第幾次發愣了,馬昆山這話可是妥妥的想當他師傅,還沒等自己回話,只聽會議室外面傳來一聲:“你放你的馬大屁。”說完推門瘸進來一人,正是羅金安,馬昆山見羅金安進來,也不怵,接著問張懷甫:“小張。你考慮一下,我這是到那都是實權崗位。”羅金安接過話茬道:“跟你學算計?學摳唆?還是學禿頂?我們聯防隊學不到東西嗎?來來來,比比,射擊,格鬥你挑。”馬昆山說:“羅瘸子,你別嗶嗶,那天那會兒要不是我剛好有事,又遇見焦家莊的案子,這師傅呀,輪不著你做。”旁邊的李振興聽著倆馬場派出所這山頭上倆頭目搶著要張懷甫當徒弟,自己回想當初爹不親娘不愛,沒人想帶他的情景,不由一聲歎息,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馬羅二人還在爭吵不休,一聲:“好了,別吵了,都是老警察了,吵來吵去讓後輩笑話。”說話正是曾定,不知何時他也到會議室了,還跟著倆人,一人張懷甫認識,正是資料員小劉,羅馬二人見一把手來了發話了,也停止了爭吵,坐定各自位置後,曾定說:“現在開始開會,小劉你把情況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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