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本著自己成績好,經常性和老師抬杠,但是只要他們成績沒大幅度降落,老師們都會同意。
覃晗蓂斜坐在座位上,擺擺手:“嗯,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李鶴了然地點點頭:“放心吧,咱會把你那一份也算上的!”
大家都知道,唐頌是覃晗蓂的親舅舅,所以出於過年會見面免得掀家底的心態,覃晗蓂都不會參加他們的“懟唐”行動。
人都走空了,班裡空蕩蕩,讓覃晗蓂很是不舒服。
他閉著眼,趴在桌子上,心裡默背歷史上的王:“禹、啟、仲康、太康、姒相、少康…………(從夏朝第一代王開始)”
背著背著,覃晗蓂忍不住了,他跑出班級,剛一出門,就撞到了一個人。
他吃痛地揉著鼻梁,從頭頂傳來聲音:“怎麽了?”
抬眼望去,消失許久的季清航站在他面前,後者突然湊近一看,嗤笑道:“你怎麽哭了?”
季清航往裡面瞟了一眼,了然地說:“別怕。”
“誰……誰怕了!我,我只是尿急!”
“是是是!”季清航溫柔地揉了揉對方的頭,“話說,他們人呢?”
“找老唐去了。”終於有人陪他的覃晗蓂舒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老唐又作什麽妖?”季清航失笑道,“看來老唐要五十七連敗了。”
“那也沒辦法。”覃晗蓂攤攤手,無奈地搖搖頭。
如兩人所料,下午的體育課回來了,只不過數學多了一張試卷。
草草寫完所有作業的覃晗蓂看了一下時間,十一點五十三分,還早,今天“玩玩”去。
覃晗蓂伸伸了懶腰,拿出語文課本,翻到了《歸去來兮辭》那一頁。
他把手放在書上,閉上眼睛,講注意力全集中在手部。
漸漸地,他感覺到手在慢慢變得冰涼,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像蛇一慢慢往上爬,所到之處皆為寒冷。
最後,大腦停止運轉,覃晗蓂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置身於田園間,身上還是上次的那一件衣服,只是玉笛換成了玉面扇。
“看來是陶淵明歸隱之後了。”
覃晗蓂打開扇子扇了扇,吐槽道:“好熱啊!這幾月份啊!怎麽這麽熱啊!”
“真是的,太陽那麽大,怎麽不給我換件衣服啊!上次是秋天還行,現在可是三伏天啊!”
“這怎麽還是這身,是想熱死我的嗎!”
“這裡這麽大讓我怎麽找人啊!又沒有電話,又沒有手機,又沒有電腦,又沒有北鬥,又沒有GPS……”
在田間行走的覃晗蓂一直在抱怨,最後乾脆放棄了。
他靠在一棵桑樹的陰涼下,放眼望去,寥寥幾戶人家,每家都在勞作。
“這麽熱的天,他們怎麽乾的下去啊!”
些許受到激勵,覃晗蓂直起身子,打算找一個人問問,他盯上了離他最近的一個老伯。
“老伯!你知道陶潛住在哪裡嗎?”
只見那農夫抬起頭,鬥笠之下的臉有些消瘦,留著一撮胡子,從眉眼中可以看出年輕時一定是個美男子。
“在下就是,敢問閣下所為何事?”
“哦~原來老伯您就是田園詩開創者陶……”原本眉開眼笑的覃晗蓂突然變了表情,“什麽!你是陶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