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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闕長歌》第77章 狗父親
  王二有些吃驚,做為兒子,如此這般懷恨自己的父親,始終不是一件什麽好事。

  但的確又不好反駁,隻得嘟噥一句:“再怎麽說……他是你父親!”

  “噢!”

  戰飛應了一聲,兩隻小眼睛盯著王二賊溜溜地打了一轉,突然開口問道:“莫非二叔……認得我那狗父親?”

  要知道通敵叛國,乃萬罪之首,其罪當誅九族。討上這麽一個大逆不道的老爹,自己豈不是大街上的老鼠,人人喊打。

  王二以犧牲弟弟王三王四的沉重代價保全自己,如今十年如一日守護在自己身旁,如果不是父親的舊識或故人,這又怎能解釋得通。

  其實心中早就懷疑,只是未尋得機會,今日見王二提及父親,神色有些不正常,故有此一問。

  王二略一怔,但表情很快恢復正常,他淡淡道:

  “你父親是神雀司原四處‘秘雀處’主辦,多多少少會與江湖人士打些交道……而我混跡江湖,當然認得!你也莫問我為什麽救你——”

  他頓了一下,道:“你是知道的,我們江湖人士和朝庭多有糾葛……”

  “……我王家因得罪朝庭一位實力人物,被栽髒,面臨誅九族之災,是你父親找出證據,救了我全家。”

  “那狗父親,居然有如此本事?”

  戰飛一怔,想不到自己無意一問,二叔便給了一個堪稱完美的解釋。

  完美得好似假的一般,看來這個二叔似乎知曉自己會在某一時刻有此一問,早就想好了藉口。

  如此一來,便堵住了自己再往下詢問的嘴巴。

  父親和王二之間,一定有著不同尋常的關系。戰飛十分篤定,此時二叔不說與自己,恐怕還是擔心自己太過年幼。

  如此想來,也還算理解。

  “來吧,我們還是談一談今日書院裡的事情……”

  王二不打算同戰飛糾結他那“叛國”的父親,於是把話題回到了今日的重點。

  “先前少爺說,今日一斬燈的刺殺,似乎與京都方面沒有關系,那麽……會是誰想要了你的性命呢?”

  這個問題,戰飛一直在思索,但一直沒有結果。

  他想了想,道:“先前與老紈絝談起,他隱晦談及,仇家可能是生意場的對手。”

  “生意場的對手?”王二的眼睛眯在了一起。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解釋,這些年,日悅樓成為行首,在他一路壯大的歷程中,的確倒下了許多座“青樓”,斷了一些人的財路。

  有人與日悅樓尋仇,要殺了湯府少爺,這似乎在情理之中!

  只是為了殺一個十歲少年,既然動用了一斬燈五個殺手,光是這一票的傭金,肯定不菲。

  而且重金之下,這五個殺手,並未如願,並沒有成功把這個十歲的少年性命索走。

  這就有些讓人費解了。

  當然,他們有可能給那位雇主解釋,原本就在得手之際,最後突然出現了一個武功驚為天人的黑衣人。

  那麽,在這驚為天人的黑衣人到來之前,這五個一斬燈的殺手,難道莫非在吃屎?

  這是王二最為疑惑的地方。

  “少爺,你的意思是說,想你死的人,是湯先生在生意場上結下梁子的仇家?”

  戰飛點點頭:“除此外,還真想不到有什麽別的。”

  王二皺著眉頭:“就算這樣吧,那五位殺手的功夫,少爺可瞧得詳細?覺得怎樣?”

  “那五位殺手的功夫,

自然十分了得,不過……”  戰飛笑了笑:“同二叔比起來,那又相差十萬八千裡了。”

  那五位一斬燈的殺手合力,與王二一戰,一時間並未分出勝負。王二吃虧在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如此看來,王二只是略勝一籌!

  哪裡來的相差十萬八千裡?

  王二知曉,少爺在拍自己的馬屁。

  對戰飛的奉承,他並未理會,只是道:“寧五同的死,你可看得仔細?”

  提及寧五同,戰飛臉色微變,現在想起,仍心有余悸。

  “那寧五同被刀罡氣機爆殺,死得慘烈,我當然瞧得仔細。”

  “嗯,不錯!”王二讚許地點點頭:“能知曉刀罡氣機,確實不錯!可那殺手斫向你時,可曾感受到刀罡氣機?”

  戰飛一怔,聽王二如此一說,他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那橙衫兒和黃衫兒揮刀一劈,似如驚雷,自己居然安然無恙地躲過去兩次。

  縱然自己的身法有點小巧妙,讓兩刀皆落了空。

  以橙衫兒和黃衫兒的身手,驚雷一劈,只是那刀罡氣機,自己便萬萬是脫逃不得的。

  莫非,那兩個殺手舉刀劈向自己之時,雖然招式看似凶狠凌厲,速度也是奇快無比,但卻並未把內力貫注於刀上?

  如此便沒有刀罡氣機,故而傷不得自己。

  戰飛頓然醒悟,怔怔地盯著王二:“二叔的意思,他們並不是想殺我?”

  王二道:“以他們的武功,如果要殺你,恐怕少爺你早就死了千百回。”

  “既然沒打算殺我,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他們或許只是把你當著誘餌!”

  “誘餌?誘誰?”

  娘賣乖,說到這裡,戰飛完全明白了。

  那山長李平提前收到危險的消息,然後敲響警鍾,不就是引誘魚兒上鉤?

  還有那紅衫兒謝詩,裝著滿腔熱血,恭聽自己的長篇詩歌,想是因為魚兒未上鉤,其目的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等待魚兒而已。

  哪裡有真正喜歡詩歌的殺手。這個世間,沒有一位真正的詩人,喜歡血腥。

  此時的戰飛,這才恍然大悟。那位殺手詩人紅衫兒,不過是投其所好。

  看來,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這真夠專業。

  王二道:“他們引誘的,或許是我,也或許是寧五同!或者說,是我和寧五同!從始至終,我都覺得這其中有蹊蹺,所以我隱在暗處,一直沒有動手。”

  “可你最後還是出手了!”

  “是的!”王二道:“我雖然明知你不會有事,但我還是出手了!一斬燈背後的人的目的同你一樣,想要知道我是不是王二!”

  戰飛聞言,心中一凜:“那他們……要殺我的人,倒底是何人?”

  “如果我沒猜錯,買凶殺人的,便是湯先生!”

  “老紈絝?”戰飛憤怒地大吼起來:“看來他真是賊心不死,想要吞了我那份家財……”

  看著少爺做作的樣子,王二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早在兩年前,少爺和湯先生夫婦的關系便變得緊張起來,特別是半年刺殺先生和夫人於檀木雕花大床之後,形同冤家。

  外人皆以為是因為那死去的戰姓花魁,其實王二心中明白少爺心中所想。

  一則是想把他與戰姓花魁的母子關系根深蒂固於左右街坊,另一個是想撇清他與先生和夫人的關系。

  如果有一天,十年前京都那樁滅門案東窗事發,可為先生和夫人留些余地。

  用心極苦。

  但這只是王二的一個揣猜,他不確定少爺似乎有如此心機。

  想著少爺若與先生的仇恨,假戲真作,那就麻煩了。於是對戰飛道:

  “先生為何要吞了你的家財?他膝下無子,十年前把你從荒山拾回,不就是想要有一個傳承麽?最終湯家產業,不都是少爺你的!”

  戰飛陡然明白二叔的心思,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杓。

  自己與那對“金夫銀夫”的仇恨,只是做給想看的人看的。

  在二叔面前,的確沒有必要。

  聽聞二叔提及十年前,他突然問道:“二叔,天大地大,我們怎的從京都就到了余州?而且就……入了湯府?”

  王二聞言,頓時神色凝重,他盯著戰飛,沉思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才道:“等你長大了……我會告訴你!”

  前生今世,加在一起也是三十好幾的人,怎的就未長大?

  戰飛心裡不服,但嘴上卻道:“二叔,那長大,是什麽時候?”

  “十六歲!”

  “噢……哦……”

  戰飛極為誇張的應了一聲,大人們都喜歡故弄玄虛。

  王二把今日之事再仔細的捋了一遍,先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也沒什麽。

  只是一石雙鳥,趁機除了密探寧五同,讓他有些擔憂。

  恐怕先生也有了萬全之策,欲蓋彌彰,這喪葬,便變得極為重要了。

  但這事兒,他一個下人,幫不上忙。不過他並不擔心,既然自己想到了,湯府先生肯定也能想到。

  他對戰飛道:“少爺,寧五同的後事,一定要辦得……隆重!”

  “當然!”戰飛微微一笑:“肯定比余寧老街‘一品茗’的說書場面更熱鬧百倍。”

  “怎麽又扯到了說書?”

  “前些日子聽那說書老先生說,這幾日他的徒弟要過余州……那老先生說,他的徒弟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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