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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惹火》第二百一十七章 陳寒崢,你好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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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這樣野性的放縱,對舒半煙來說,無疑是一劑猛藥。

 近距離的看著他,心緊緊的顫著,她微微的抿了抿唇瓣,嗓音也帶著些顫意:“陳寒崢,你好浪啊。”

 在濃濁的雨夜,窄小的車裡,一切的感官都會被無限的放大。

 他緩緩輕笑,悶沉的嗓音發自鼻腔,共鳴都格外的撩人:“你不喜歡浪的麽?”

 她面容通紅,像染了胭脂,顯得格外嬌俏,她嬌,也年輕,有清純的媚,青春的稚嫩。

 有著能夠沉溺男人的致命勾引。

 她目光無限嬌軟,大膽又羞怯,帶著淡淡的掩飾自己羞怯的笑容:“所以你把我帶到這深山老林,是想和我玩兒車z?”

 他說跟他走,那她就真的跟著走了。

 陳寒崢深吸一口氣,松開她的後腦杓。

 這女人像是毒藥,碰不得,讓他神經細胞都上癮。

 有那麽一刻,就想著要麽死在這好了。

 紙醉沉迷,男歡女愛的放縱沒什麽不好。

 “你也就只能想到這些。”陳寒崢氣若遊絲,聲音透過耳膜,撩起一陣酥麻:“這有什麽好玩兒?”

 熱氣一陣一陣的過來,舒半煙覺得自己的大腦被撩拔的有些缺氧。

 他抬了抬下巴:“你要是不想渾身都是泥,現在把雨衣穿好,下車跟我走。”

 舒半煙沉眉,還是把雨衣那些全部都穿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下車以後大雨磅礴,路面都是泥濘,非常的滑,陳寒崢關了車門。

 車子的大燈把雨幕照得格外漫長,一直延伸到遠處的黑暗消失,她看了一眼。

 他給她撐著傘,另外一隻手拿著電筒,車燈熄滅。

 周邊的環境猛的就黑了下來,寒風吹的人直發顫,舒半煙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雨滴沿著傘不斷的往下落,她幾乎走一步滑一步。

 整個路途走得踉踉蹌蹌。

 陳寒崢腳步頓住:“傘拿好。”

 舒半煙接過傘,風大雨大,手被凍的幾乎沒什麽知覺。

 不太能夠握得穩傘。

 風一吹,她整個人還差點被傘給帶摔,陳寒崢連忙拽住她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握緊了傘。

 她踉蹌站穩,抬起眼,咬著唇瓣,很局促,眼神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下。

 心情有些煩躁。

 怎麽自己連一把傘都握不穩?

 他會不會覺得不耐煩,她什麽用也沒有。

 走個泥濘的山路而已,在他的世界裡估計就沒見過她這麽嬌貴矯情的人。

 雖然穿著雨衣,但是還是能夠感覺到頭髮都濕透了,有一些散落下來的頭髮,都緊緊的粘在了她的臉上。

 整個人看著嬌弱又狼狽。

 猛地看到小姑娘眼裡邊兒小心翼翼的眼神,他心裡面像是被塞了一把刀,呼吸得都有點疼。

 不明白為什麽這種驕傲的姑娘要拿那種眼神看他。

 本來是想讓他拿著傘自己背她的。

 陳寒崢輕淡的笑了聲:“抱歉,不應該讓你拿傘,這種事情也不應該你做。”

 “我拿著,你上來吧,我背你走。”

 舒半煙是想要自己走的,可是她從來沒有來過這樣環境惡劣的地方,真的走不了。

 最後還是默默的爬上了他的背。

 格外寬廣穩沉,除了嘈雜的雨聲能夠聽到他沉著的呼吸和心跳,垂眸看著被強光手電照亮的地,他踏著泥濘都走得很穩。

 似乎背上一個她,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影響。

 黑暗中的鼎沸雨聲,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幾乎填滿了她的整個心臟,讓她眼睛有著酸澀,鼻尖也酸酸的。

 這種地方哪怕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都不一定會過來。

 而他的年紀並不大,能力卻遠遠的超脫於這個年紀之外。

 不用想都知道吃過多少的苦。

 轉而就能夠想得到,像他這樣什麽也經歷過的人,情情愛愛這種東西真的不是必需品,而他也可能是真的看不上她這矯情的富家小姐。

 完完全全的是兩個世界的人。

 生活習性也是天差地別。

 試問自己如果真的和他在一起,能跟他這樣風裡來雨裡去麽……

 哪怕是能,但可能也只是給他添亂而已。

 好的愛情是比肩前行,不是一方拖著一方的後腿。

 陣雨不停,背上的從安靜,漸漸的到啜泣和壓抑的抽噎。

 也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她顫抖的壓抑。

 或者是覺得冷,也或者是吃不了這種苦,更或者是被這環境給嚇到。

 眼下暴雨磅礴黑暗一片,冷風凜冽得吹,四周都是空曠的樹林,冷不丁的就能從裡邊冒出來個什麽。

 十幾歲的小姑娘,嬌生慣養的長大,被嚇到了並不足為奇。

 可聽著她壓抑的啜泣,再想著她剛才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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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那小心翼翼的眼神,似乎能明白她在哭什麽。

 來了這種地方,她唯一能仰仗依靠的就是他,所以在拿不穩傘的那一刹那,小心的抬頭,怕他生氣的把她丟棄,覺得她沒用,只會添麻煩。

 冷不丁的,他感覺自己的心被擊中,狠狠的一下,不知道被什麽撞的生疼。

 舒半煙在雨聲裡聽到他模糊的嗓音,很輕松愜意,一如既往的帶著些笑:“哭歸哭,鼻涕擦我身上我可得找你算帳。”

 她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

 “舒半煙,別哭了,哭什麽呢?”

 聲音懶洋洋的,帶著些喘息和安慰。

 她閉了閉眼,摟緊他的脖子,很奇怪,渾身都冷得不太有知覺,可心和臉都很熱。

 她還是沒說話。

 他輕笑:“你哭的我路都要走不穩了。”

 陳寒崢又一句話,沉入她的心底,拉起一陣漫長激蕩的漣漪,比暴雨大,比暴雨嘈雜。

 他說:“我又不會把你扔了,你跟我走,我肯定對你負責。”

 這麽一刻,灼烈的心臟亂跳,心底像是被烈風掠過,一陣狂亂。

 也不想管是生是死,是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想這輩子就跟他了。

 陳寒崢像是風流浪蕩的浪子,總那麽痞壞野性的遊走在人間紅塵,讓人覺得他應該有很多女人。

 誰知道呢?舒半煙心底悶悶的下沉。

 是應該有很多女人,那麽多女人裡,唯獨沒她。

 她呼吸有些顫,女人就是奇怪,僅憑這一些自己想象的事情就會給男人定罪,覺得他真的是個混蛋。

 “嘶——”陳寒崢冷不丁的被她一口咬住了脖子。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第一反應是說:“我這背上呆著不舒服嗎?”

 “你忍一忍,我人就這麽個人,現在給不了你舒服的條件,你別咬我成麽?”

 舒半煙:“你是帶我逃命嗎,你不是說你很厲害,怎麽這一回你好像很害怕,你打不贏他們嗎?”

 他輕漫的笑,語氣並沒有多沉重,“我沒法賭你的命。”

 他可以讓任何人背鍋、受連累,不想讓她。

 漫不經心的話語,卻纏纏繞繞的進了她的血肉裡。

 “我的命又不是你的。”

 “是啊。”陳寒崢呼呼氣,停下來了,也把她放下來了,哪怕是天色漆黑,舒半煙也能感覺到他凝視著自己,伸出手理了理她粘在臉上的發絲:“所以才要把你藏起來。”

 他笑得溫柔極了,眸底卻倦懶疏淡:“藏起來,讓你從此以後,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認識我,是你的不幸。”陳寒崢收了手:“所以你沒有必要用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看我,我不會把你怎麽著。”

 舒半煙僵住,感覺這邊的空氣都寂靜了,能清晰的感覺到雨絲落在她的眼睫上。

 耳邊嗡嗡的轟鳴,心裡有些難以接受他的這些言論,喉嚨裡卻說不出半個字。

 是啊,有些人濃墨重彩地出現在你的生命裡,只要斷了聯系方式,輕而易舉的就能夠摘乾淨一切,茫茫人海中再也聯系不到。

 他們之間再無任何紐扣牽系,更沒有任何要接觸的必要。

 她咬著下唇瓣,垂眼不語。

 此刻的心境比這荒無人煙的四野更荒蕪,更絕望,比剛剛心疼他的處境時更想哭。

 以至於這一路上他不知道怎麽的被帶進了一個巨大的房子。

 這裡燈火通明,線路概括,裝修大氣。

 像是在城市裡。

 舒半煙覺得自己穿越了,覺得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不現實。

 夜風正緊,雨聲不斷,周邊的聲音提醒著她,她還在深山老林。

 前方走來一位男人。

 身姿高大,身上有濃烈的男人氣息,很壯,但也很恰到好處。

 他笑了笑:“這就是那位要看著的?”

 陳寒崢點頭:“嗯。”

 他推了推舒半煙:“他叫穆元楠,負責保護你的安全。”

 “跟他進去以後洗漱換好衣服,安心的睡覺,不要感冒了。”

 “到時候會有人接你回家。”

 舒半煙不想動,眼眶紅彤彤的看著陳寒崢:“是你把我送過來,你不來接我?”

 可憐見的小模樣,讓男人心底泛軟。

 可陳寒崢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漫不經心的笑起來:“一個月快期滿,你爸會派新的保鏢來接,這不在我的職責內了。”

 “你的身邊並不缺保鏢,我也只是你眾多貼身保鏢的其中一個,今晚以後就忘了吧。”

 ……

 舒半煙被送抵房間,穆元楠說:“有什麽事情你可以叫我,晚安,”

 她脫了雨衣,頭髮濕漉漉的,渾身冷的麻木,叢林深處的房間,落地窗隔絕了黑暗嘈雜。

 外面黑漆漆的,被屋內的燈照亮了一小片,四下安靜,只有雨聲。

 她靠著窗滑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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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柔軟的地毯,在這深濃凜冽的夜色裡,在這毫不熟悉的環境裡,感受到一陣窒息的冰冷。

 壓著心臟,她蜷縮的抱著自己把頭埋進雙膝之間,咬著唇瓣哭的嗚咽,嬌弱的背影都在顫抖。

 她跟他走,他把她一個人扔這兒。

 一閉眼就是他轉身消失在雨夜的背影。

 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道別時臉上仍舊帶著笑,還是那樣的笑意不達眼底。

 冷情得讓人拿他沒任何辦法。

 舒半煙不想動,冷死也不想動。

 有些時候人就是這樣,喜歡自我折磨,覺得把自己折磨得感冒了,不成人樣了,對方就會心疼的回來看她一眼。

 然而,實際上,大多數都是一場空。

 ……

 陳寒崢出了房子以後,問了穆元楠情況。

 穆元楠說:“從落地窗往裡看,我看她哭得挺傷心的,渾身濕漉漉的一動不動,我去敲門了,沒應我。”

 “不用管她吧?”

 陳寒崢擰了擰眉:“得管,她那嬌貴的,這麽一晚上不動,明天一定高燒。”

 她那麽怕疼,高燒生病怕是能要了她的命。

 “吃點藥不就好了?”穆元楠並不理解,他說:“這世界上還能有比我溫吟妹妹還嬌弱的女子?”

 溫吟是生病了才嬌,一多半的時候都很是咬牙自己撐,撐得快沒命還是要撐,她很能隱忍,是要等著別人發現才照顧的。

 而舒半煙是擺在明面上的小嬌花。

 陳寒崢閉了閉眼,心思煩,點了根煙,眉眼野躁:“我他媽有時候真想把警局給他炸了,哪兒都有他們,抓也抓不著,成天添亂。”

 他需要去逃脫警方的視線,就得徹底從舒半煙身邊消失,消失以後,警方掌握不到他的行蹤。

 而又怕消失了,類似程絲錦他們找舒半煙的麻煩,上一回的事情就足以證明她被盯上。

 所以把舒半煙送來這裡,這是安全的選擇。

 穆元楠:“顏卿和楚昧都沒在,我可不會安慰女孩子,你要交給我來,我不保證我能行,我甚至怕她給我一巴掌,她看上去脾氣不是很好的樣子。”

 是啊,脾氣可不好了,驕縱的大小姐。

 “你還有點時間,自己回來處理一下?”

 陳寒崢深吸一口煙,腳步頓住:“我——”

 穆元楠遠遠看著房裡那嬌小又無助的身影:“我說陳寒崢,你是不是欠了人姑娘情債?就算是扔到荒郊野嶺,也沒人對她怎麽著,不至於哭成這樣吧?”

 “咱不興做這樣的渣男。”

 陳寒崢冷笑:“你見我什麽時候有過感情?真他媽麻煩。 ”

 她給他的記憶深刻,清純嬌氣,甜美洋溢,每一個笑容都在腦海經久不散。

 他煩躁的滅了煙,掛了電話。

 穆元楠:“……”

 ……

 舒半煙冷的唇瓣有些發紫,哭起來缺氧頭疼。

 整個人都有些昏沉。

 昏昏沉沉之間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她語氣脆弱又帶冷感:“不用管我,別打擾我,謝謝。”

 “我說了,我賭不起你的命。”

 男人慵懶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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