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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蓄意惹火》第二百六十九章 僅僅是1個開端
一秒記住【新】 ,! 在陰雨綿綿的天氣裡。
 傅敘帶著溫吟回家,小姑娘的狀態算不上太好,或許是因為要手術,所以緊張的。
 他查閱了菜譜以及溫吟能吃得比較多的菜。
 最重要的是把營養補上去。
 如果食補不行的話,要靠各種維生素。
 在車上時,傅敘手裡就拿著手機查看著菜單。
 溫吟靠了過去:“一會兒回家我來看我要吃的菜單,我列給你吧。”
 傅敘搖搖頭,單手捏了捏她的肩:“你休息,我來看。”
 確認要留下這個孩子以後,顧從瀾醫療團隊在制定新的計劃,明天會出來一個大概。
 這種時候是不可能讓她做任何事情的,能休息的就休息,一點小事兒都不要做。
 溫吟抱住他的手臂,結實又有安全感:“辛苦了。”
 或許她這個決定,非常的任性。
 會讓他們兩個人都承擔很多。
 可是還是這麽決定了。
 ……
 另外一邊。
 某個高檔的會所之內。
 陳寒崢剛到,就看到兩個男人跪在大堂,臉上和身上都是血,旁邊還站著,人手裡面拿著鞭子。
 岑繼堯則是坐在兩個人的對面,目光冷淡的看著跪著的兩個人:“這是背叛我的下場,不得好死。”
 “這也僅僅是一個開端。”他冷冷的笑,眸底沒有絲毫感情色彩。
 陳寒崢看著這樣的場面,心裡面也明白,這個場面是做給他看的。
 無非就是他怕他背叛和臨時反水。
 陳寒崢內心毫無波瀾,面上不清不淡地掛了一抹愜意的笑,看著兩個跪在地上的男人,緩緩的拍了拍手掌,嗓音懶洋洋的,調著笑:“岑總今天玩的挺開心。”
 岑繼堯看向陳寒崢,面上的表情好像是有一些意外:“沒想到你來的這麽早,我這兒還在教訓人。”
 陳寒崢挑眉,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懶洋洋的翹了個二郎腿,嗓音漫不經心的:“不著急,你要教訓就先教訓著我在旁邊看就行了。”
 岑繼堯眯眼看著他,根本看不透他此時此刻究竟在想什麽,也摸不透他的心理。
 這是一個表面吊兒郎當,實際城府極深的男人。
 雖然他在道上的信譽很好,只要接單就一定不會背叛,可是誰知道這一單會不會背叛和她反水呢?
 所有人對陳寒崢的了解都極少,他從來不和人在私底下去飯局,沒有給任何人摸清他的機會。
 更沒有給任何人接近他,打聽他的機會。
 跟人聊著天的時候,總是漫不經心的開著玩笑,滿嘴跑火車,嘴裡面沒有一句真話。
 而且那漫不經心的話還說的極為認真,許多人都聽信了他的話,到最後才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
 岑繼堯對陳寒崢拿捏不定,他沒有任何的把柄和軟肋。
 除了那個叫做舒半煙的女孩兒。
 可是他在,只要想活命的就沒有敢動舒半煙的。
 你知道他瘋起來了,會不會所有人都一起殺了?
 畢竟不了解他的性子。
 岑繼堯笑了笑,好像是嘮家常似的緩緩的說:“這種場面你見多了吧?”
 陳寒崢歪頭看他一眼,笑道:“還真沒見過。”
 “正好今天岑總讓我開開眼?”
 岑繼堯:“你混跡道上這麽多年,怎麽可能連這樣的場面都沒有見過?你謙虛了不是?”
 陳寒崢摸摸鼻尖,垂眸低笑,野性又颯氣,笑著笑著,抬起眼看向他,語氣懶洋洋的:“真沒,我一般見的,比這個高級多了,你這,不就是村上鎮上黑勢力做的事情麽?”
 這樣的一句話像是在聊著天,可實際上,又嘲諷,又貶低。
 說岑繼堯玩兒的太低級,在他眼裡邊,他這樣的身份也就只能和村上鎮上的黑勢力一般不起眼。
 這讓岑繼堯的臉色微微有點兒變化,和他們這樣的人通常都是把自己的情緒藏得格外深的,那一點變化也就一閃即逝。
 隨即就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笑意:“那是,你走南闖北,見的世面確實是要比我多一些,畢竟我這兒,也就做一些小生意。”
 那一閃即逝的變化被陳寒崢看得一清二楚,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沒有再多說,只是淡淡的說:“先辦你自己的事情辦好,再聊我們的事情。”
 岑繼堯:“教訓這些人的事情本來也就是打發一下時間,不必當著我的面,我叫人帶下去就行。”
 男人一笑:“怎麽?我都沒有見過這樣的,岑總今天不讓我開開眼?”
 “開什麽眼?在你眼裡都是一些小兒科的手段了,沒有什麽好看的。”
 他們聊著,進了只有兩個人的包廂。
 通常雇主和殺手是不平等關系,一般殺手會比較低微一些。
 尤其是雇主是這樣的大人物。
 可岑繼堯上回綁了舒半煙,見識到了陳寒崢的野性難訓,他骨子裡是會瘋的,瘋起來誰也攔不住的。
 岑繼堯不是傻子,沒事也不會去惹他不痛苦。
 所以這一場合作算是相當平等的關系。
 而且,他對於陳寒崢,還是有幾分忌憚。
 像陳寒崢這樣的殺手,如果自己的能量不夠強大,控制不好,是會被他反噬的。
 陳寒崢就像是尖刀,哪一面都格外鋒利,撞到哪面,都會鮮血淋漓。
 “我會招進一批輟學的員工。”進了包廂以後,岑繼堯就緩緩說:“但是因為這一群員工是輟學,又是沒有成年的。警察查到了會說我雇傭童工,到時候會麻煩,避免這些麻煩,我會把她們送到一個小島上,你負責一起護送,負責保護我的安全。”
 接任務的原則就是不過問雇主的過多事情,陳寒崢點了點頭,“行。”
 一般雇主發布任務的原因,都只是一個由頭,實際上是要做什麽,誰也不知道。
 “今天晚上我們會從碼頭上出發,到時候你跟著我這團就行了,有什麽特殊情況我會告訴你。”
 岑繼堯拿了一個對講機:“這個對講機就是我們兩個人的聯系方式,你要保持,對講機是一直開著的,有任何事情都會在對講機裡面通知。”
 陳寒崢隨手掂量著這對講機,“嗯。”
 他看著對講機,薄唇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個笑,是岑繼堯沒有發現的。
 ……
 出發在晚上。
 白天的天氣都是陰雨綿綿的,晚上的雨就下得大了,一些處還是有風險的。
 陳寒崢遠遠的,就看到了邊境的那一批少女,被陸陸續續的帶上了船。
 雨幕深沉,在黑夜裡模糊著人的視線,海面上的冷風不斷的刮著,還有海浪的聲音,此起彼伏。
 陳寒崢穿著黑色的衝鋒衣,腰上配了手槍,也扛了狙,在背上,吊兒郎當的,唇角叼著煙,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上船。
 其中沈安意與陳寒崢對視了一眼,他不冷不淡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岑繼堯就站在陳寒崢旁邊。
 “這就是我說的那一批輟學的。”岑繼堯:“像他們這樣三觀還沒有成熟的人很好培養,以後會成為我公司的棟梁,我會著重培養。”
 陳寒崢背著狙,又一手握著黑色的雨傘,雨水把雨傘打的劈裡啪啦的,他身姿挺拔修長。
 拿下嘴角的煙,扔地上熄滅,笑了笑道:“那岑總還真是在做好事兒,為我們的國家培養人才呢。”
 岑繼堯搖頭:“倒也沒有這樣的偉大,我也只是為了自己的一些生意,畢竟今天白天你也看到了,在生意場上也是有叛徒的。”
 “像這樣子從小培養的會忠心耿耿一些,我也會給到她們職位,如果她們做的夠優秀的話。”
 陳寒崢輕笑,他最佩服他們商人的一點是:很會畫大餅。
 話說的比誰都漂亮,他差點就信了。
 那些姑娘們上完船以後他們也跟著上船。
 岑繼堯:“我把我的命交在你手裡了,畢竟我們是去一個地方,沒有得到簽證,算是偷渡你知道的,偷渡邊境是有危險的。”
 “而且也有可能會被海軍攔下來,當然我也研究了路線,盡可能的會繞開他們的巡邏時間。”
 陳寒崢漫不經心的嗯了聲。
 岑繼堯就在旁邊說話,他低頭看手機,竟然在打字給傅末發消息:[可以讓海軍今晚讓讓路麽?這摸摸老底,別讓他們攔下了。]
 [我也很不想和軍方對戰,在開始真正的戰鬥之前,請讓我保持體力。我還想活著。]
 傅末:[可以,我去聯系。]
 岑繼堯是看見陳寒崢在拿手機打字,但是沒有想到他膽子這樣大,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都敢通風報信。
 所以,他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打什麽字。
 “你這手機應該交給我了。”
 “確實是。”陳寒崢面不改色,不緊不慢的說:“就是女朋友問我到哪兒了,問我什麽時候回去,回兩句。”
 他說完,就把手機扔給了岑繼堯。
 陳寒崢演技太好,岑繼堯其實是一直盯著他的,他全程都沒有拿過手機,只有在船上的時候才拿了。
 他真的想不到他會當著他的面通風報信。
 ……
 船隻一路平穩的行駛著,在海面上確實是繞開了海軍的巡邏時間。
 但也存在了風險,差一點被發現,慶幸的是沒有發現。
 岑繼堯說:“運氣挺好。”
 而陳寒崢隻想說,海軍演技挺好。
 度過一片又一片的海域以後就到了邊境線。
 這邊的防衛是森嚴的。
 避免不了一場遊擊鬥爭。
 因為陳寒崢打了招呼,通過的也格外的順利。
 岑繼堯沒有懷疑,畢竟自己以前去島上也是挺順利的。
 走這麽一條路線,他也有自己的渠道。
 過了邊境線以後,陳寒崢就發現已經沒有任何信號了,所有的信號都被屏蔽了。
 從船上往外面看一片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見,更不可能弄清楚航向。
 岑繼堯這時候走向陳寒崢:“現在已經到了我的地盤是比較安全的時候,你要是覺得累了的話,可以休息一會兒,到時候我把她們送到島上,你就在船上等著我們就行。”
 “嗯。”陳寒崢不冷不淡的應聲著。
 岑繼堯不讓他上島,就證明這個船只會在離島很遠的地方停靠岸,他們會轉小船上島。
 他閉著眼,外面看不到風景和方向。
 只能感受船隻走向,以及要用自己的記憶力記下來航向。
 否則這好不容易的一趟就是功虧一簣。
 陳寒崢看著岑繼堯,把對講機扔給了他:“那這玩意兒現在就沒什麽用了,還給你。”
 他接住,收了起來。
 他人在船上,確實也沒什麽用了,畢竟已經到了安全的地帶。
 他們下船的時候,確實是轉到了一艘小船上。
 沈安意跟著上了小船。
 這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上了那個島,要有能耐從島上出來。
 而沈安意有顏卿他們提供的島上大致地圖和方向,行動起來也會方便許多。
 岑繼堯帶著那群少女離開,在船隻上還留了一些人,估計是用來盯著陳寒崢的。
 ……
 岑繼堯下了船以後,臉色就變了。
 對著對講機裡低聲的說:“這一次安全抵達,我們的基地也有可能會被發現的風險,陳寒崢並不值得完全信任。”
 “按照之前的計劃,有機會就做掉他。”
 岑繼堯眸色格外森冷,格外殺伐嗜血。
 南轅北轍,之所以能夠這麽隱秘,不被任何人發現,就是因為岑繼堯做的夠狠夠絕,利用完人,就會解決。
 如果他留下的那一群人,解決不掉陳寒崢,那麽,他會炸船。
 船上已經安排了很多的炸藥,只要一摁按鈕,這個船便會爆炸。
 不論是這一艘船,還是船上的人都會化為灰燼,一點都不會留。
 而在這死海區域,炸死一艘,死一群人,甚至死更多的人,都是悄無聲息的。
 陳寒崢危機意識強,留下的那一群人要靠近他。
 他抬眼,看著那群人,笑了笑說:“恐男,離我遠些。”
 說著說著,那群人臉色一變,就開始一起動手。
 陳寒崢冷笑, 他就知道會來這麽一出。
 他、和這船上的人,估計在岑繼堯的死亡名單上都榜上有名。
 帶著不相乾的人來到自己的總基地,謹慎選擇一定是解決掉這個人,不擇一切手段,換了他,他也會這麽做。
 溫吟他們是這島上的漏網之魚,岑繼堯一直盯著要解決,沒有道理會放過他的。
 他三兩下解決掉撲上來的人,這群人也是厲害的打手,可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他的槍法準、反應快,身上也有槍。
 能動槍的,他絕對懶得動手,這種時候越快解決越好。
 陳寒崢看到不遠處有人對著對講機在匯報什麽。
 他眸色一凜,心底警鈴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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