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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筆記》第6章 戴鐐銬的人
  開拓者聽完不禁向他豎起了大拇指,顧荒笑著擺擺手,他覺得開拓者未必沒有察覺,不過是一次試探罷了。

  到了下午風沙漸起,倆人從屋頂上下來就看倆老頭兒躺在飯廳的藤椅上睡得正香,地上七七八八的躺著幾個白酒瓶,心說這酒量真不錯。

  王炳坤住的這棟小樓房間不少,幾個人終於可以一人一間有點私密空間,顧荒進屋一看居然還有熱水器,也顧不上別的,先痛痛快快洗了個熱水澡,一看地上搓下來得有二斤泥,在海上雖然不缺水,但是用海水擦擦和洗澡簡直是天壤之別。

  裹著毛巾從淋浴間出來,顧荒坐到床邊從行李箱的一件衝鋒衣裡摸出個鐵皮盒子,鐵皮盒子三面雕刻著繁複精致的花紋,一面卻是疙疙瘩瘩的,像是被潑過強酸。

  他第一次看見這個盒子是從幽靈船回到漁船的那天夜裡,之前從沒見過,所以他曾猜測會不會是某個船工夾帶的私貨,可能以為他和楊冬淹死在風暴裡,所以想借由死人的行李避開誰的耳目,他打開看過盒子裡是張羊皮圖,應該有些年代上面已經發黃,還映著類似血跡的深紅斑印,後來他又覺得會不會是開拓者或者吳海的東西,因為這玩意兒比起船工更像是屬於考古隊的東西。

  顧荒大咧咧的把盒子放在自己床板上,人人走過都能看到的位置,除了開拓者一臉好奇的詢問過,基本無人關心,一直到他下船,也沒有人有想取走這個鐵盒的意思,這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盒子背面雕刻著波發通肩頭頂圓盤的佛陀,屬於古印度時期的佛教風格,兩側是類似藤蔓的線雕,正面原先不知道是什麽;而羊皮上的圖橫縱豎直,不太像是地理地圖,有點像他見過的房屋戶型圖,只不過沒有門窗而且線條要複雜得多。

  反正他身上琢磨不出來的東西也不止一件二件,乾脆把東西收好往床上一躺美美的睡了一覺。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是被餓醒的,外頭漆黑一片,估計是夥計看他睡得香,吃晚飯就沒喊他,摸了半天沒摸到電燈開關,隻好借著諾基亞的亮光下了樓,他原來的手機在下海救楊冬的時候掉了,這個還是問船老大買的,雖然老舊的連字都很模糊但至少可以接打電話。

  本來他以為這個小城應該像是電影裡那樣日夜狂歡的罪惡都市,結果一到晚上漆黑一片,到處靜悄悄的,五米之外基本上就看不見東西,只能憑借著白天的記憶往廚房摸,他記得樓左邊有個一人寬的小道,廚房就在小樓後面,兩間屋子的平房,左邊是廚房,右邊鎖著拉著簾子不知道幹什麽用的,他之前在樓上看見夥計端碗進出過,還好廚房沒有上鎖,推開木門,門軸發出嘎吱的摩擦聲在寂靜的夜裡尤為明顯,裡頭基本是伸手不見五指,只能模模糊糊看見幾個較深的影子,可能是鍋爐煙囪之類的豎在當中。

  伸手摸了摸門兩邊的牆,也沒摸到燈的開關,心裡不禁有點犯嘀咕,怎麽感覺這裡好像晚上用電燈犯法一樣,肚子裡咕嚕嚕的在催促他要祭五髒廟,隻好借著諾基亞微弱的光貼著一邊的牆一點點往前探腳,另一隻手試探性的在周圍摸摸,看看能不能摸到個灶台蒸籠啥的。

  大概花了三分鍾的時間,幾乎是貼著邊轉了一圈回到門口什麽也沒摸到,他就奇怪了,誰家廚房這樣裝修的,難不成所有東西都堆在中間嗎?

  看著漆黑的房間,他腦子裡不知道為什麽回想起了上學的時候玩過的四角遊戲,

四個人站在黑漆漆房間的角落裡,依次往前拍打前一個人的肩膀,如果最後一個人往前走發現那個角落裡有“人”就必須要拍他的肩膀跟他說“抓到你了”,否則就會有鬼跟你回家。  他已經忘記這個遊戲是跟誰一起玩兒的了,但是那種黑暗恐懼此時莫名的爬上了他的心頭,仿佛此時自己身後的黑暗中就站了個人準備拍自己的肩膀,隻好深吸了一口氣,暗暗給自己打氣,連個廚房都不敢進,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心想要不乾脆看看那個黑影是什麽,他們中午吃的飯總不能是憑空變出來的吧,能摸個青菜蘿卜的啃啃也行,然後就往前邁了幾步,忽然就聽見房間裡傳來“嘩啦”一聲脆響,那個黑影也陡然轉了個身,這麽猝不及防的一幕嚇得顧荒背上起了一層白毛汗,捂著嘴避免自己叫出了聲。

  和黑影僵持了幾秒鍾,見對方沒有動靜,他努力定了定神,邁開腿準備先退出去,就聽見“達摩”一聲,黑影嘭的撲進了顧荒懷裡,撞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隻冰涼刺骨的手握上了他的腳踝。

  那根本不像是人類的手,乾枯粗糙沒有絲毫體溫,像一具冰冷的屍體,努力甩了兩下沒甩掉,心裡卻一下子冷靜下來,莫名湧起一股狠勁兒,心說他娘的,既然是個實體的就別怪大爺我弄死你。

  利索的爬起身,伸出左腳用力往握在右腳上的冰手爪一踩,果然那東西又發出“達摩”一聲,手也縮了回去,俗話說得好,痛打落水狗,正待顧荒還要補上一腳有人站到廚房門口,一束光照進來正打在地上那東西身上,他這才發現,居然是個人,褐紅色的頭髮和胡子長得老長像稻草一樣亂糟糟的蓋在身上, 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腳上帶著生鏽的鐐銬,鐐銬的一端扣在嵌在地裡的鐵環上。

  夥計臭著臉把顧荒趕出房間,轉頭給門上掛了一把鎖,趁著他鎖門的間隙顧荒借著光又往裡瞟了一眼,原來這不是個廚房,而是四面都用水泥砌起來的石室,沒有窗戶,那人抱著腿坐在地上,一隻眼睛透過亂糟糟的頭髮看向門口。

  看夥計的反應他知道這間屋子和這個人他再好奇也不能問,隻好面帶歉意的解釋自己是餓了,以為是廚房才誤闖進去,夥計讓他回屋裡等著,沒一會兒拿了兩塊餅上來,站在門口略猶豫了一會兒,叮囑道:“你別亂跑,這裡晚上不太平,吃完就早點睡吧。”就帶上門轉身下了樓。

  餅已經冷了,咬下去硬邦邦的,勉強吃了一塊,滿腦子都是剛剛那間屋子和那個人,腳踝上還殘存著一絲冰涼的觸感,顧荒把餅放到一邊躺回床上,兩腳互蹬把鞋子一脫,當啷一聲,不知道什麽東西從鞋子裡掉了出來,伸長手摸起來就著手機的光一看,居然是塊心形金屬徽章,中間是一個側身半身人像,後面的原本的浮雕已經模糊不清,只有幾個白色的刻痕,像是用指甲劃出來的,顧荒仔細辨認了半天發現好像是四個英文字母‘p’‘l’‘h’‘e’,他忽然反應過來,或許是‘help’,救我?

  隨手把徽章丟進行李箱,顧荒心想,我救你個屁,嚇得我一身冷汗。

  他當時隻以為這是個欠了王炳坤錢或者得罪了他被囚禁的人,絲毫不知這個人以後會對自己的世界觀產生怎樣的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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