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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中物語》Chapter 四十 陽炎的終末之旅(二)
  原本形態為鑰匙以三次元不可能實現的角度及體積改變形態,形成新的形態「Mezzaluna」,半月刃。

  那散發著嚴重的雄壯濃厚的不祥氣息的半月刃宛如地獄的惡鬼一般。

  啵~從刀身上傳來的聲音,緊接著在怪物的面前,一副比怪物還要怪物的景象出現了,在鎖鏈與刀身的連接處睜開了一隻眼睛,那眼睛如血一般注視著怪物。

  一個邪惡的眼睛的影響就是真正的事實……古老的宗教聖訓出現在怪物的腦海中。

  「Tranquil Arias」

  攜萬千幽夜至詠歎!

  夢野綾子更像是被鎖鏈控制的抬起自己的手臂,一陣鎖鏈劃拉的聲音響徹在夜空,但是那半月刃卻越來越閃耀,它散發著不同於氣息的聖潔的光芒,時刻來臨,月亮終將隕落。

  周圍的一切都開始狂暴起來,連空氣都開始混亂起來,莫桑和羅賓直得帶著幾個人匆匆固定了一下身形。好在救出牢籠的人都遠離這一片風暴並沒有受到影響。這陣風暴比之前天使之「歌」還要暴躁,連整座城堡都像是要被拔地而起。

  極度集中的靈力或者是魔力被收束在一輪彎月中。「伊斯拉菲勒」的刀刃像新月般美麗,繽紛破碎的幻波哀傷地烙印在心中。

  而極度收束的靈力(魔力)在感知中就是一個字:熱。分子的無序運動越劇烈,熱能也就越高。不僅是刀,就連鎖鏈本身的溫度都高的嚇人。

  怪物發自內心地感受到恐懼,但它已經趕不上了。也不可能來得及,因為從變到這個形態再到說出詞語之前其實隻過了幾秒,而在那幾秒內,自己還處在「無」的狀態。

  「Fallen?Artemis」

  與月女神共墜於海!

  有誰聽見了那自天際而來的滾滾浪濤聲?

  有誰看見了那扭轉黑夜的光華?

  就像是一縷流星劃破天際,仿佛太陽碎片突然墜落,仿佛月華突然降臨,那自神話時代而來的……浪濤聲,那自神話時代而臨的……陽火焰。

  一道流星閃過,怪物消失在光芒之中。甚至那道強光直接劃破了劃破了身後的城堡,直到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才停下。

  過於激烈的一戰就此落幕。

  *

  聖殿中,這個時候圓桌前面圍著六個人,就在剛在他們自己的武器也紛紛受到了響應。但他們並沒有行動,用大小姐的話來說就是沒必要。已經有一位代行者出動的話,如果再增派一位,那就不是收容傳承,而是另外一種更嚴重的情況。

  大小姐此刻也看著天穹,天穹那一閃而過的鋒芒。

  “記錄一下。伊斯拉菲勒,級別:外典,使用人:代行者夢野綾子,使用時間:一小時零八分又三秒,解放程度:第一階段「伊斯拉菲勒?The Key」第二階段「伊斯拉菲勒?Mezzaluna」。”

  *

  男人少了一隻手臂,頭髮和衣服都被燒得破爛,聲帶也已經喪失功能。

  不,受創更嚴重的應該是倒在旁邊的怪物,多半是直接被那道光束擊中前強行進行了分離,結果沒想到最後還是自己受了傷。

  夢野綾子不僅讓兩個人強行分開,並且精準無誤地斬下了「爪」。米歇爾面色蒼白地站在眾人面前,面色焦急地望著後面躺在棺邊的男子,不過博卡齊奧顯然有一些自己的秘密,他身上的傷口雖然依舊看得嚇人,但生命卻已經不受影響,

此時的他正努力地嘗試怎麽把水晶棺打開。  夢野綾子走上前來,自剛才她的那把武器已經收回到了鑰匙的形態,也就是他們經常說的「封印狀態」。她看著躺在地上與怪物無二差異的“親王”。不得不說,作為怪物他的生命力十分的頑強,即便遭受到了重創依舊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

  “親王”嘗試著張開下顎,但僅僅只是掙扎了幾下就脫落了。

  “結束了。”夢野綾子的聲音此刻變得無比柔和,雖然其中夾雜著幾分虛弱感,想必是剛才用力過猛了。

  *

  睜開眼睛時,他察覺到自己是孤身一人。

  自己似乎在一個特殊的空間內,周圍都是濃霧,不管如何向前走自己都處在濃霧之中。

  “原來如此,這就是「歌」嗎?”青年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後捏了捏眉頭。

  在自己身體已經動彈不得的時候,夢野綾子的那句「結束了」直接讓自己進入了天使之「歌」。

  既然是在精神裡,不必連肩痛一起帶進來吧。青年一邊抱怨,再次觀察周遭。不同於剛才吞噬之後的黑暗,現在是彌漫著模糊不清的霧。

  這片霧多半就是詛咒的本體。

  “你一直努力到現在吧?”意念直接溜進腦子裡,“但你應該明白,有些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不論如何追趕都已經無濟於事了。”

  青年按住胸口。

  對他來說,那是精神【心】最柔軟的部分。是他沒對任何人揭露,一直不甘心去認命的事情。

  “感謝你了。”

  青年在按住胸口的那一瞬間,想到了很多,一道聖母的影子出現在他的精神腦海中,聖母的臉是夢野綾子。青年發現了更本質的東西,那個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夠發現的東西。

  “感謝你讓我想起一些事情。”

  啪嚓──有什麽東西破裂的聲音傳來。

  彷佛在世界某處聽到束縛著自己的「歌」。聲音絕不清晰,但感覺是十分美麗而虛幻的「歌」。

  「我明白我想做的事,還有我做得到的事。你要成為一個有趣的人。」

  某人的話語仍舊刻在靈魂上。

  金黃色的光存在於青年體內。

  那是絕不會消失的誓言,絕不會消散的光芒。

  “想起來了嗎?”聖母詠唱著。

  “啊,是啊,你真的讓我想起來那個人,她大概也是一位聖母吧。不過她到最後也染上了塵世的顏色。”

  “但是那才是人類的模樣。你不覺得嗎?”聖母耐心地尋味道。

  人類的……模樣啊,青年莞爾一笑,他從剛出生時的無色漸漸地染上了各種顏色。

  “人在活著的時候,人心中會有各種各樣的顏色,傑基爾你應該還記得吧,傑克你也記得吧。你的內心一直在改變,那可是你生而為人的證據。就連你剛看到白發少女產生的喜歡顏色。”

  青年癱坐在地上,究竟有多久沒有和人這麽深入的交流過了呢,那個傑基爾博士說到底也只是為了我的藥才跟我交流,不過他那個時候。啊——對了,那是極端的金色以及極端的黑色。。我喜歡那種顏色包括眼前聖母的顏色。青年的眼中開始露出一種狂信徒的眼神。

  “啊啊,真是有好久了——沉迷在無色的追求中。”沒錯他一直沒變的自始至終的目的,變為無色,他偏執地認為只要自己褪色了就可以,這是一種錯誤的想法,從頭開始就錯了。

  “歡迎成為——人類,多比奧這個名字還是適合你。”夢野綾子伸出發著聖光的右手,主動握上了多比奧的手,博卡齊奧已經拿回了自己的名字,這個名字就給了他的另外一半。

  “好……好漂亮的顏色!”青年瞪大了眼睛,眼睛中含著淚水。

  「命運會將你帶到與你相稱的地方。」那是一直勸自己不要進行人體術式反轉的家夥,一個笨小孩。他也和自己一樣有看穿顏色的能力,他也說過自己的顏色是除了他媽媽最好看的顏色。

  結果自己仍舊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不滿足。

  認為雜色是最差的顏色,最無趣的顏色。

  「不被任何人所愛,沒有被教導過愛為何物的可憐蟲,至少希望命運能讓你理解這一切吧。讓命運來好好愛你吧。」

  “一起來吧。多比奧。”夢野綾子輕輕一拽,把多比奧拽到了自己的懷裡,聖光的顏色不僅籠罩了她,也把多比奧籠罩了進去。

  多比奧在她的懷裡仿佛哭的像個孩子一樣。

  許久許久——周圍的迷霧開始散去,這個地方又回到了初始。

  *

  夢野綾子緩緩地睜開眼睛,剛才是「歌」的最後一點效果,鑰匙在拔出喉嚨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天使之「歌」,看來自己留給了一個很重要的人身上。

  “綾子,你哭了。”莫桑突然開口道。

  夢野綾子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視線是模糊的,忙擦了擦眼睛:“看到了一段讓人難忘的回憶。充滿著各種色彩的人生。”

  說著,她的視線落在了地面上,那個怪物——不,多比奧現在已經掛著滿足的笑容進入了美好的夢鄉。

  *

  在這之後,包括博卡齊奧和米歇爾在內,所有的人都站在這個後庭,事情已經結束了,但是還有一堆需要問的,部分視線全部聚集在博卡齊奧。

  對於這個人,沒人想做過多的評價,他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已經不需要去評判,也許在一些人眼裡他創造出這個怪物卻如那小說中的維克多博士一樣選擇了拋棄,讓這頭悲鳴的怪物忍受著孤獨的一聲。

  “我會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們。”博卡齊奧捂著肚子說道,他的眼神一直聚焦在棺中的少女。憑他多年的遊歷,他早已看出少女的狀態是什麽了,更何況當初還是他親手把她葬進墓園。

  刻意回想到之前那段的回憶可能也是自己另一半的想法,畢竟自己當初也被妹妹吸引了,作為自己的另一半怎麽可能會不被吸引。

  “你誤會了。”夢野綾子輕吐語言,“他並不是被你妹妹吸引,而是他的本質是追尋美的顏色。”她並不想為他開脫什麽,只是客觀的陳述了一下多比奧的想法。

  “我早已知曉,不然的話我可活不到現在。”博卡齊奧笑了笑。

  那究竟是在嘲笑誰?

  那究竟是在嘲笑什麽?

  “雖然我自己也是個惡人,但經歷了七百多年的遊歷,我也算醒悟的不算太晚。打算勸著活下來的,只能說是命運吧。他的命運從遇見我的那一刻發生改變,如同我的命運遇到她的一刻發生改變。”

  “請不要把一切怪到命運上。”中途開口的人是小白,“怪罪命運是逃避現實的人最喜歡用的技倆。如果真的相信命運的話,你就不會邀請教會,也不會在之前開口,雖然他並沒有聽你的。”

  一陣風吹過。

  暴露在外的眾人言語縫隙間,響起哭聲般的風聲。

  “你從風聲中聽到了多少事情?”博卡齊奧突然問了一句。

  “我只知道……這座城堡,它承受了太多。一個兩個的都是傻子。”小白直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博卡齊奧再度笑了。

  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起事件開始後的笑聲中,那感覺是最純真的笑聲。

  那具身體輕輕向前倒下。

  他看向棺中的少女,最後眼神堅定地看向夢野綾子,請求她為她念誦禱文,把她送往天國。

  *

  刪去進堂和集禱,我隻獻上祝福亡者的禱告。

  夢野綾子帶著四位教徒深吸一口氣。

  然後。

  「死亡不是令人悲傷的事情,她的肉體死亡了,她的靈魂在天上與父相聚,這是好的,願主的慈愛永遠與她相伴,主啊,賜我們逃離災禍之術,我們求禰顯示無限的慈愛,賜維妮婭?費倫澤的靈魂慈悲。求禰接她而去,淨化其罪孽,自死亡的鎖鏈釋放他的靈魂,賜她的靈魂永生,願主帶她到永恆福樂的天國,願禰俯聽我們的祈禱,因父及子及聖神之名。阿門。」

  結束禱告,五個人又畫了一下十字架。

  但願如此。

  給予亡者祝福。就算無法相信死後得永生,但願死去的靈魂留存於現在活著的我們心中。

  好一會兒都沒有人開口,現場一片寂靜。夢野綾子在這段時間蓋上香爐,忍耐著湧上的疲倦感,以免自己癱坐在地上,這一連串下來她的身體已經有點透支的跡象。

  “謝謝你。夢野綾子小姐。”博卡齊奧低下頭,水晶棺隨同少女一起在風中消散。博卡齊奧露出如同附體邪靈被驅逐的神情。失去親人的深切悲傷依舊,但他找回了不只為悲傷所囚的內心。

  *

  “就這樣離去了啊。”小白這會倒是來了精神,仿佛一股子意猶未盡的樣子,看著正在關閉城門的博卡齊奧。

  在事情結束後,博卡齊奧和米歇爾答應了聖殿的要求,準備一同和夢野綾子等人前往耶路撒冷。

  “話說,耶路撒冷不是有三個宗教嗎?怎麽感覺合並成一個了?”小白嘟囔道,她這話只能說給自己聽,不然觸犯了一些也是不好的。

  “對了,你對那個什麽穿著白大褂像是醫生的人有印象嗎?”小白想到博卡齊奧剛才嘴上的一個人,那個人似乎是那種藥的創造者。

  “沒印象啊。”薑逸凡也不敢確定博卡齊奧說的人是否和自己腦中經常出現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薑先生要一起走嗎?這次也辛苦薑先生和小白小姐了,要不是二位,那個棋局估計都沒辦法結束。”眾人已經離開了親王的古堡,現在他們正好都站在登山口這個地方。

  之前剩下的玩家似乎並沒有之前大戰的記憶這也免去了夢野綾子等人的麻煩。

  “不要和我說那個!”小白突然發起火來,但是語氣中並沒有生氣的意思。

  夢野綾子看了她一眼,隨後笑道:“是我失禮了,小白小姐。那麽以後有緣再見面吧。”

  眾人各自揮了揮手,也很默契地沒有留下各自的聯系方式,便各自散去了。

  黑貓和第一場遊戲一樣,剛出來就直接來了句「我要趕回巴黎」就跑了,剩下的小白和薑逸凡兩個人決定現在佛羅倫薩玩個幾天,雖然之前的宴會也很讚,但實在是步步都遊走在死亡邊緣。

  這場死亡遊戲,一看就不會結束了。薑逸凡歎了口氣,緊步跟上跑出去好遠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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