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此刻將東方白和東方昊罵個半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進來。
張晨拚了性命好不容易扭轉了局面,隨著東方昊的到來,天靈兒再次佔據了主動。
張晨很想一把直接掐死眼前的天靈兒。
但是想到和小冉的點點滴滴,想起當初被西諾欺負的時候,第一個挺身而出的是小冉。
想到每次受傷,都是小冉細心的呵護他。
張晨下不了手,更關鍵的是就算他殺了小冉,東方白也不會放過他的。
總歸注定一死,張晨也釋然了,歎了口氣後,即輕輕的放下了天靈兒。
“張晨,別以為你放了本座,本座就不殺你。”天靈兒見張晨居然放了她,愣了一下,但隨即恢復了冷酷的表情。
“我放了你因為小冉,你不要自作多情。”張晨一屁股坐在地上,耗費了太多的精血,身體有些虛脫。
“張晨,原來你真名叫張晨。哈哈,我的鬼璽,昊叔,給我殺了張晨。”東方白看到虛脫的張晨,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東方昊聽到命令,快速的向張晨襲來。
張晨見狀,沒有閃躲,他已經認命了。
“滾回去。”突然天靈兒大喝一聲。
正要出手的東方昊仿佛受到了無形的重擊,整個身形猛的倒飛出去。
“不可能,你沒了帝蠱怎麽還能控制魂奴?”東方白看到倒飛出去的東方昊,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東方家的小子,你拿了本座的東西,應該還回來了。”天靈兒轉身望向了一臉震驚的東方白,接著用手一指。
東方白頓時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右手手臂詭異的膨脹起來,裡面好像有東西要衝出來似的。
“怎麽會這樣?”東方白的臉色崢嶸,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快速膨脹的手臂。
張晨知道這是天靈兒在召喚東方白身體內的魂蠱。
“帝蠱是本座用精血一點一點培育而成,你覺得你能阻止嗎?”天靈兒看到東方白拚命的按住不斷膨脹的手臂,冷笑道。
“稀世帝蠱是本少的,誰也搶不走。”東方白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鈴鐺,一下子按照在了手臂之上。
頓時,手臂之中的魂蠱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看到魂蠱不再掙扎,東方白莫名的松了口氣,要知道此刻他一旦失去了魂蠱,那也是死路一條。
天靈兒絕對不會放過一個褻瀆破壞她府邸之人。
“攝魂鍾,難怪你能收取本座的帝蠱,不過就憑著這小小的攝魂鍾就想阻止本座,那你也未免太天真了。”天靈兒沒有絲毫的慌亂,還是一臉勝券在握的表情。
說完,天靈兒輕輕的咬破了手指,鮮血慢慢的流出來。
仿佛帝蠱聞到了天靈兒鮮血的味道,原本安靜下來的帝蠱再次變得狂躁起來。
砰的一聲。
東方白的右手臂瞬間因為帝蠱的掙扎炸開了,血肉模糊的手臂掉落在地上。
“回來。”
隨即天靈兒的召喚,一隻毛茸茸的紫色蟲卵慢慢的爬了出來。
東方白見狀,大驚失色,正要上前搶奪帝蠱。
但是東方白還未近身,紫色蟲卵快速的裂開了。
一隻紅色的蝴蝶從蟲卵之中飛了出來,徑直飛到了天靈兒冒著鮮血的手指之上。
張晨前世也聽說過蠱,但都是毒物衍變而成,看起來無比的崢嶸,沒想到天靈兒的帝蠱居然是一隻血色的蝴蝶。
看到血色蝴蝶飛走,東方白臉色頓時變得蒼白。
沒有絲毫猶豫,東方白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塊古樸的牌子,一下子捏碎。
“魂牌?不好,蠱奴給本座攔下他。”
天靈兒指揮著東方昊正要阻攔東方白,但是為時已晚,捏碎魂牌的東方白瞬間消失在平台之上。
張晨見狀,羨慕不已,要知道他也有可以瞬間移動的鬼璽,但是因為外界被設置了結界的緣故根本無法使用,但是這魂牌居然還能離開。
“居然是魂牌,看來東方家族對這小子還是蠻重視的。”天靈兒冷冷的說道。
東方白的果斷還是讓張晨心中有些震驚,失去帝蠱第一時間離開,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連地上的斷臂都不顧了。
“看來東方家族,本座抽空還是要拜訪一下。”天靈兒言語之中充滿了殺氣。
張晨望著眼前的天靈兒,深深的歎了口氣。
他很想直接製服天靈兒,但是此刻東方昊已經站在了天靈兒的身旁,想來天靈兒猜到了張晨打算。
有著鬼聖境界的東方昊保護,張晨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
“張晨,你想看看傳說中的秦陵兵塚是什麽樣的嗎?”突然,天靈兒說道。
張晨聞言,愣了一下,有些想不明白天靈兒想要幹嘛?隨即點了下頭。
天靈兒見狀,徑直走向了金黃色宮殿的大門所在。
血色的蝴蝶徑直飛向了大門上面蝴蝶的凹印之中。
一陣機關響動的聲音響起,金黃色宮殿大門緩緩的打開。
先前,東方白說過小冉就是打開秦陵兵塚的鑰匙,現在看來消息還是有誤,準確的說應該是天靈兒的帝蠱才是打開秦陵兵塚的鑰匙。
“這就是秦陵兵塚?”
宮殿之中沒有想象中的一排排的兵器架子,只有一排排的靈案,上面擺放著密密麻麻的靈牌。
“怎麽這麽多的靈牌?”張晨掙扎著站了起來,一臉疑惑的問道。
天靈兒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繞過靈案走到了大殿的最前方。
張晨見狀,也跟了上去。
天靈兒所在的靈案上面的靈牌已經破碎了,天靈兒正在收拾著靈牌的碎片。
慢慢的,靈牌被拚湊完整了。
“天靈兒?這是你的靈牌?”張晨有些震驚的問道。
“這不是靈牌,這是魂牌,每個人一生只能製作一塊魂牌。”
“一旦遇到生命危險,只要捏碎隨身隨帶的魂牌就可以回到這裡。”天靈兒解釋道。
“張晨,你知道嗎?當年很多人寧可戰死也不願意捏碎魂牌?”
“為什麽?”
“因為這些魂牌是主上親手為我們製作的。”
“寧願死,就為了保護這塊魂牌?”張晨有些不明白了,一塊魂牌居然比命還要重要。
“張晨,是不是覺得很傻?”天靈兒有些神傷的問道。
張晨很想點頭稱是,但是看到天靈兒落寞的表情忍住了。
“當年,本座只是在這鬼蜮遊蕩的一隻遊魂,孤零零的,無依無靠,還時常被人欺負,直到本座遇到了主上。”
“我們被欺負的時候,主上幫我們扛,那時候主上也很弱小,常常是我們一起被打得遍體鱗傷。饒是如此,我們還是很幸福,因為我們有了主上,有了夥伴。”
“這一切直到主上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鬼璽才有所改變,在主上的帶領下,我們建立了自己的勢力易天王朝,我們決心要徹底改變鬼蜮。”
“那些年,我們跟著主上不停的征戰,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之後,我們終於統一了鬼蜮。”
“鬼蜮也在主上的帶領下,恢復了平靜,我們原以為鬼蜮會一直如此下去。”
“但是好景不長,塵世間的嬴帝統一了塵世之後,就將野心伸向了鬼蜮,他找來術士,利用輪回隧道開辟了塵世通往鬼蜮的通道。”
“贏帝率領大軍攻入鬼蜮,主上便帶領我們奮起反抗。”
“雖然贏帝的大軍很強大,而且還有大量的魂兵魄刃以及鬼器,但是我們是守護家園,守護來之不易的和平。”
“加上我們對鬼蜮無比熟悉,贏帝大軍節節敗退。後來,贏帝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主上擁有鬼璽的消息,便到處散播,接著一些隱世勢力為了鬼璽紛紛出世了。”
“那時候我們剛打贏贏帝大軍,本以為自己已經很強大了,直到我們遇上了一家隱世勢力,我們才知道我們多麽弱小。”
“那一戰被稱是蜮殤之戰,我們大敗之後,徹底失去了保護鬼蜮的能力,域主也身受重傷,數不清的戰友隕落當場。”
“為了給死去的戰友報仇,為了報復贏帝給鬼蜮帶來的動亂,主上在讓我封印了魂兵魄刃之後,就拖著瀕死之軀封印了輪回隧道,目的就是要將贏帝這個罪魁禍首耗死在鬼蜮之中。”
“那贏帝最後死了嗎?”張晨問道。
“不知道,那一戰之後,贏帝就消失了,有人說贏帝在主上封印輪回隧道之前就回到了塵世,也有人說他看到鬼璽離開便蟄伏起來了,我們也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天靈兒說道。
“那後來呢?”
“我們無法找到贏帝便沒辦法報仇,我們殘余的夥伴也選擇了蟄伏,每過萬年再出世,目的就是阻止鬼璽回歸鬼蜮,因為鬼璽一旦回歸,隱世勢力就會出世,那鬼蜮就將陷入無休止的戰亂之中。”天靈兒說道。
這下,張晨總算明白了天靈兒為何要執意殺他了。
但饒是如此,張晨還是不讚同天靈兒的做法。
“天靈兒,此刻我有點明白你的苦心的,只是你的做法我不讚同。”
“你們不讓鬼璽回歸,只是懼怕隱世勢力,源頭應該是隱世勢力,只要消滅了隱世勢力,這鬼蜮不就能真正的太平了,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你們阻止鬼璽回歸,只不過在逃避而已。”
“你說的沒錯,但那是你沒見過隱世勢力的強大。”天靈兒沒好氣的回道。
“天靈兒,或許你說的沒錯,隱世勢力可能是很強大,但是隱世勢力也不是一天就成長起來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就這麽堅定沒有人能夠消滅那些隱世勢力嗎?”張晨說道。
“那你有信心消滅隱世勢力嗎?”天靈兒反問道。
張晨很想說有信心,但還是忍住了。
因為就算他說了,天靈兒也不會相信,要知道域主易本身就達到了域主境界,而且麾下還有大軍,如此都扛不住一家隱世勢力,他不過只有鬼王實力如何對抗隱世勢力。
“天靈兒,雖然我不知道將來能否消滅隱世勢力,但是我願意去拚、願意去闖,哪怕最後失敗了,那我也認命了,但至少我努力過了。”張晨平靜的說道。
天靈兒望著張晨,想要再說些什麽,但是忍住了。
天靈兒轉身走向了角落裡,從地上撿起了一塊魂牌。
“滴一滴精血到上面。”
張晨聞言,愣了一下,他知道天靈兒這是打算給他製作魂牌。
天靈兒不是要殺他嗎?怎麽突然給他製作魂牌。
張晨不明白天靈兒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但還是乖乖的滴了一滴精血在魂牌之上。
接著,天靈兒直接利用張晨的精血,在魂牌上面寫下了張晨二字。
隨後魂牌上面分離出了一塊小的魂牌,就和先前東方白逃離之前使用的魂牌一樣。
天靈兒直接將小的魂牌交給了張晨,隨後帶著靈牌走到了大殿最上方的龍椅之上,將靈牌擺在了龍椅之上。
“張晨,易天王朝所有將士都在看著你,希望你不要讓本座失望。”天靈兒說道。
“天靈兒,你不殺我了?”張晨有些懵了。
“如果你達不到本座的要求,本座還是會殺了你,本座給你一年時間,如果達不到鬼帝境界,本座就殺了你。”天靈兒冰冷的說道。
“一年之內達到鬼帝境界?”張晨聞言有些乍舌,這要求太高了吧。
不過想到現在東方白已經逃離,鬼璽的秘密隨時會被隱世勢力知曉。
如果一年之內達不到鬼帝境界,那他也無力守護鬼璽,現在唯一的期望就是東方白為了獨吞鬼璽暫時保密,這樣他才有時間成長。
想到這裡,張晨直接衝著天靈兒點了點頭:“為了鬼蜮,為了小冉,我一定會在一年之內達到鬼帝境界的。”
天靈兒聞言,臉上沒有絲毫變化。
“本座就等著你的表現。下面,本座帶你看下真正的秦陵兵塚吧。”
天靈兒說著,直接從龍椅上面拿起了一個卷軸。
張晨望著天靈兒手中卷軸,愣住了,那卷軸豁然和森羅榜一樣的材質,難道這卷軸也是從死冥簿上撕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