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兒揮手,直接展開了卷軸。
古樸的卷軸散發著古老的氣息,懸浮在天靈兒身前,如同一張宏偉的畫卷,上面透露著無盡的殺意。
天靈兒衝著卷軸直接結了一個手印。
張晨見狀,連忙默默的記下了手印。
森羅榜也有類似的手印,張晨知道那是開啟卷軸空間的手印,贏帝的魂兵魄刃應該就被封印在卷軸所在的空間之中。
果然如張晨所料,天靈兒結完手印,卷軸前方浮現出了一道虛空之門。
“張晨,本座帶你看下真正的秦嶺兵塚。”天靈兒直接走到了虛空之門前面,說道。
張晨很想看見識下秦嶺兵塚,但是因為有了森羅榜的教訓,他不敢輕易踏入虛空之門,怕遇上未知的危險。
而卻靈兒雖然看似被他說動,消去了殺他之心,但是張晨不敢保證天靈兒會不會反悔。
女人心,海底針。張晨不敢冒險,萬一一進入卷軸所在的地獄,天靈兒翻臉將他困在裡面就慘了。
“怎麽?就這麽點膽子,怕本座把你困在秦嶺兵塚?”天靈兒仿佛猜到了張晨的心思,出聲嘲諷道。
“森羅地獄都困不住我,秦嶺兵塚又有何懼?”張晨硬氣的回道,接著率先踏入了卷軸所在的地獄。
森羅地獄中,到處是死亡沼澤。
秦嶺兵塚之中居然是群山峻嶺,懸崖峭壁。
此刻,張晨正站在一個山峰之巔,眺望遠方,一望無垠的山脈,疊巒起伏,奇怪的是每座山峰都是光禿禿,上面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
“這就是秦嶺兵塚?”張晨有些感慨道。
“不錯,秦嶺並不在鬼蜮之中,而是在萬兵譜中。”緊跟其後進入的天靈兒說道。
萬兵譜,原來第二張卷軸叫萬兵譜,對應的是秦嶺兵塚。
被天靈兒一同帶進秦嶺的東方昊,也是一臉震驚的望著插滿群山的魂兵魄刃,心中感慨萬千。
“想我東方家族耗費近萬年時光在鬼蜮尋找秦嶺兵塚,沒想到秦陵兵塚居然在萬兵譜之中。”東方昊略帶神傷的說道。
天靈兒聞言,有些得意的說道:“本座的手筆,怎會是你等凡夫俗子能夠猜到的。”
“那秦嶺兵塚恐怕也是你杜撰的吧?”張晨問道。
“沒錯,本座故意放出秦嶺兵塚的消息,就是要鬼蜮各大勢力互相猜忌、互相爭鬥,只是可惜隱世勢力沒有參與進來。”天靈兒略帶有些失望的說道。
雖然天靈兒說的有些失望,但是張晨知道鬼蜮各大勢力將投入多少人力物力放在尋找秦嶺兵塚上面。
這點,從東方昊臉上肉痛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東方家族絕對在秦嶺兵塚上面花費了不少代價。
“東方昊、張晨,既然進了秦嶺兵塚,本座允許你們各自帶走一把兵器,至於找到的是魂兵還是魄刃就看你們的運氣了。”天靈兒說道。
東方昊聞言,頓時大喜,要知道當年贏帝出征,手下可是有不少鬼器:“謝謝主人。”
在得到天靈兒點頭之後,東方昊快速的向遠處的一座山峰飛去。
張晨見狀,也想找把稱手的武器,畢竟洛陽鏟雖然是魄刃,但用起來不是非常順手。
不過想到森羅榜中的死亡沼澤,張晨硬生生止住了衝動的腳步。
張晨知道秦嶺兵塚絕對不會像表面看來這般安全。
看到張晨沒動,天靈兒有些失望,又有些讚許。
東方昊剛飛出去沒多久,
地面之上豁然冒出了無數地刺,直衝雲霄。 速度之快,讓張晨莫名的冒出了一身冷汗,鬼聖修為的東方昊都差點被地刺戳穿身體。
饒是如此,東方昊在密密麻麻的地刺攻擊之下也是極度的狼狽不堪。
“天靈兒,你這是什麽意思?”張晨有些憤怒了,如果他先前和東方昊一起出去的話,那此刻已經地刺刺穿身體做成烤串了。
“本座說是第一次進入秦嶺兵塚你信嗎?”天靈兒沒有任何愧疚的表情,平靜的說道。
“你第一次?贏帝的魂兵魄刃是你封印的,你告訴我,你是第一次進入秦嶺兵塚,你在騙鬼嗎?”張晨大聲質問道。
“本座就是在騙鬼啊,難不成這裡還有活人?”天靈兒說道,但是馬上發現不對了。
“哎呀,不好意思,本座搞錯了,你還真是活人。果然是小鬼好哄,活人難騙啊。”天靈兒說著抿著嘴笑了起來。
張晨聞言,頓時有些無語。
“好了,你不是沒事嗎?生啥氣啊。”天靈兒居然破天荒的安慰起張晨來。
“好了,回來吧。”天靈兒結了個手印,頓時不斷冒出的地刺瞬間停住了。
此刻的東方昊也是冷汗直冒,因為只要天靈兒再晚一步,他就會被眼前的地刺刺穿身體了。
僥幸逃過一劫的東方昊再也顧不得魄刃,轉身快速的飛了回來。
“謝主人救命之恩。”東方昊恭敬的說道,不顧眼神之中還是些許帶些怨恨。
天靈兒見狀,沒有理睬,而是伸手向著遠方召喚了一下。
一把冒著森寒刀光的大刀徑直飛向了天靈兒。
天靈兒雙手撫摸著手中的大刀,眼神之中充滿了緬懷:“血飲刀,好久不見了。”
東方昊也是用刀的高手,看到血飲刀,眼神之中充滿了渴望。
“主人,這血飲刀是不是域主易麾下第一殺神天煞的佩刀?”東方昊略帶激動的問道。
“血飲刀,本座真有些後悔將你鍛造出來,如果不是你,天煞也不會被鎮壓。”天靈兒呢喃道,仿佛沒有聽到東方昊的話語。
“主人,血飲刀是您鍛造的?”東方昊可是聽說過血飲刀的威名,當年天煞拿著血飲刀斬落過贏帝麾下千軍萬馬,血飲刀又被稱為死神之刃。
天靈兒沒有回答東方昊的問話,而是轉身面向了張晨。
“張晨,這血飲刀不知你敢用嗎?”天靈兒問道。
“一把刀而已,我有何不敢。”張晨沒好氣的說道。
天靈兒聞言,愣了一下,隨即解釋道:“張晨,你可知道血飲刀被世人稱為死亡之刃,但它還有個名字叫魔刀,它的上一任主人可是因為入魔才被鎮壓的,你就不怕你控制不了血飲刀?”天靈兒問道。
“我不知道血飲刀有何可怕之處,但是我知道一個當姐姐的不會造把魔刀害自己的弟弟。”張晨說道。
“你怎麽知道天煞是本座的弟弟?”天靈兒有些震驚了。
“天靈兒號稱域主易麾下第一戰將,更是馭魂師,作為馭魂師居然親手鍛造血飲刀,說明血飲刀必然是送給至親之人。”張晨解釋道。
“既然是至親之人,那本座為何就一定是送給弟弟,而不是送給愛人呢?”天靈兒反問道。
“那更簡單,像你這種霸道反覆,身上沒有任何女人味的,哪怕再漂亮也不會有男人會要的。”張晨說道。
“張晨,你找死,你居然敢說本座沒人要?”天靈兒大怒,手握血飲刀猛的向張晨砍來。
張晨見狀,嚇了一跳,連忙用洛陽鏟擋了一下,但還是被巨大的衝擊之力,砸飛了出去。
“你個瘋女人,我還沒有說完就動手。”張晨看到手中的洛陽鏟就差一點就被血飲刀砍斷,頓時大驚。
“好,你說,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座今天就殺了你。”天靈兒顯然是動怒了。
“天靈兒,你不就喜歡域主易嗎?說出來有意思嗎?”張晨也被天靈兒變臉弄惱火了。
“你說說看,本座憑什麽就喜歡主上?”天靈兒聞言,頓時臉色一僵。
“這還不簡單,天煞因為魔刀被鎮壓,如果是你愛人,你早就動手反抗了,但是你卻眼睜睜看著天煞被鎮壓,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的愛人鎮壓了天煞。”
“這叫重色輕友,不對,這叫重色輕弟弟。”張晨沒好氣說道。
“張晨,你真不怕死?”天靈兒身上的殺氣更勝了。
“惱羞成怒想殺人滅口了?老子告訴你,你要是有小冉一半的好,域主易也不會傻乎乎的跑去封印通道。”反正撕破臉了,張晨也沒有藏著掖著。
“張晨,你這樣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還不明白,你丫的就是單相思,一個不懂得女人心的域主易,一個死要面子不肯表白的傻女人。你們真是絕配。”張晨說道。
“不準你說主上,主上是心系鬼蜮。”
“心系鬼蜮?你不知道有句話叫隻羨鴛鴦不羨仙,如果我要是域主易,知曉了你的心意後,早就帶著你通過通道離開這該死的鬼蜮,居然還傻乎乎的去獻祭封印通道,你說他傻不傻?”張晨沒好氣的說道。
天靈兒聞言,頓時愣住了。
“你們改變鬼蜮無非是不想被欺負?鬼蜮到底被誰統治有何關系?”張晨說道。
天靈兒聞言,整個人都怔住了。
張晨說的沒錯,鬼蜮被贏帝統治有何關系?
天靈兒先前如同局中之人,經張晨提醒,猛然醒悟了過來。
原本她們只是為了不被欺負,所以才開始不斷的抗爭。
但是慢慢的,隨著她們強大起來,她們的初衷變了,權利和欲望佔據了上風。
於其說為了不讓鬼蜮動亂,說到底是不舍得對鬼蜮的統治。
或許她們都錯了。
天靈兒整個人有點落寞了,如果不是對抗贏帝,或許大家都還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但是現在……
天靈兒深深的吸了口氣,隨手將血飲刀扔向了張晨。
血飲刀直接插在了張晨身前一寸之地,鋒利的刀刃直接插沒進了腳下的石塊之中。
“張晨,那本座問你,你為何要想改變鬼蜮?”天靈兒問道。
“天靈兒,你錯了,我不是為了改變鬼蜮,而是想找方法離開這鬼地方。”張晨說道。
“至於為何會有想改變的念頭,只因為你們的鬼蜮不完美,準確來說與我心中的鬼蜮不一樣。”張晨說道。
“你心中的鬼蜮?難不成你見過完美的鬼蜮?”天靈兒有些震驚的問道,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
域主試圖改變鬼蜮,但是他們根本不知道什麽樣的鬼蜮才是完美的。
天靈兒很想知道張晨心中的完美的鬼蜮是怎樣的。